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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2、训诫(第1页/共2页)

    提供的《骗旨成婚(双重生)》72、训诫

    “好爱阿棠,阿棠是渡我出孽海的神佛。”◎

    ‘有没有感觉’这个问题, 季路元几乎问了她一整夜。

    从一开始拔营插旗时的有没有感觉,到中途顶.撞作怪时的有没有感觉,再到后来中场休息, 神清气爽的季世子将气喘吁吁的郁棠抱坐在膝头,耐心细致地喂她喝水时,都要抓着饮水的间隙一本正经地问上她一句,

    “阿棠, 方才的那一次, 你有没有感觉?”

    郁棠从里到外都湿.透了, 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幽愤水鬼,顶着满头满眼的嫌怨忿忿睨他, “季昱安,你能不能别再问了?”

    她有气无力地抬手扇他巴掌, 轻飘飘的一掌落在刚毅的下巴上,旋即又被他擒住手腕, 重重吻了一下掌心。

    “阿棠怎么这么霸道,我说句话都不行?”

    他黏黏糊糊地吮着她,唇.舌沿着郁棠的腕子一路亲上去,临到她唇边时又被她按着眉心推远了些。

    “你,你先去漱口。”郁棠眸光闪躲,思及方才重重,根本不敢看他色泽艳丽的唇,“不漱口不许亲我。”

    季路元闷声笑了笑, “我不要,我喜欢阿棠的味道, 甜丝丝的。”

    他如此说着, 瞧见郁棠眸子一瞠又要瞪他, 便十分无奈地垮下肩膀,妥协似的叹出了一口长气。

    “好吧,漱口就漱口,那阿棠看在我如此听话的份上……”

    他用粗糙的指腹缓缓抹了抹郁棠绯红的眼角,将算计的语调拉得又缓又长,

    “稍后能不能再让我试试,你我在长案上有没有感觉?毕竟咱们适才已经分别体会过床榻与软椅的不同妙处了,想必长案上也定然别有一番……”

    “季昱安!”

    郁棠抬手捂他的嘴,一张脸快要被他放肆的荤.话烧红了,

    “你究竟懂不懂,懂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我懂啊。”

    季路元眨了眨眼,就这么乖乖任由她捂着,瓮声瓮气地回答她,“但这不是还远远未达到‘适’的程度吗?才两回怎么能够?”

    他颠了颠膝盖,示意郁棠转过头来,直至二人四目相接,他才慢条斯理地挑了挑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今夜我们就只试这三个地方,好不好?”

    季世子笑得一脸餍足,薄薄的眼皮上还缀着些许浅薄的烟霞,瞧上去就是个蛊惑人心的风.流模样,“试过长案之后我就帮阿棠沐浴更衣捏肩捶腿,再伺候你安寝,好不好?”

    说罢又软下声音,唇瓣抵住她细嫩的掌心,委屈巴巴地来回磨了磨,“我都想了阿棠好多年了,今朝心愿达成,阿棠就当可怜可怜我也不行吗?”

    郁棠阖上眼睛不看他,赌气一般地将手背到自己身后,口中倒是尤在愤气填膺地持续兴师问罪,

    “季昱安,你休想再用这些语焉不详的囫囵话来骗我。什么叫只两回?什么叫只试三个地方?方才从床榻移到软椅之前,你分明就说只想试一试软椅,可等到真的开始了,你一试便是许多次,你,你……”

    她吞吞吐吐,

    “你这个暗自改梁换柱的大骗子!”

    受了严正讨伐的季世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我哪里就是骗子了?床榻和软椅不就是两个地方吗?况且‘许多次’也是阿棠的,我在软椅上明明就只出.来了一次。”

    “……你!”

    郁棠十分震惊地睁眼看他,似是在诧异他如何能够这般坦然自若地说出此等放浪形骸的恣肆狎词。

    季路元笑着贴了贴她湿漉漉的额角,“我如何?我有说错什么吗?”

    见她确实生了退怯的意思,他便也不再勉强,躬身将郁棠抱起,放回到卧榻间,继而又作势要去隔壁的边厢里汲水为她沐浴,

    “好了,不试就不试了,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取水来。”

    郁棠拽住他的一只衣袖不让他走,“你别去了,这都什么时辰了,此时开始沐浴,待到头发绞干,怕是都要天亮了。”

    几缕微光透过浅黄的丝绵纸影影绰绰地照进来,外间天光显然熹微。

    季路元顺势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她泛着热意的指尖,“那我去打盆水来,简单替你擦擦?你那腿上还有干涸了的……”

    “好!”郁棠忙不迭松开他,变相地催他住口,“那你快去吧,别磨蹭了。”

    季路元忍俊不住地抬手刮了刮她的鼻梁,提步去了外间。

    他回来得很快,伺候郁棠又早已伺候的得心应手,是以不过半刻便将她身上混杂的残留擦拭了个干净。

    随后又在郁棠的强烈要求下取来一套新的寝衣,仔仔细细地替她穿好,最后才扔了帕子熄了烛火,揽着人重新睡回到了暖烘烘的被褥间。

    郁棠痛痛快快地发了几场汗,此刻平静下来,体温倒是比初醒时还要低些。季路元俯下身躯,以唇试了试她额角的温度,继而长臂一揽,将人囫囵裹进了怀抱里。

    “睡吧。”

    郁棠‘嗯’了一声,依言阖了双眼,可奇怪的是,她的身体已经极度疲乏了,神志却在闭眼的半刻里此消彼长地愈发清明起来。

    “怎么了?”

    季路元见她眉峰微颦,略显燥郁地来回翻动着被角,便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面上显出些浅浅的忧虑来,

    “哪里不舒服吗?”

    郁棠睁眼看他,片刻之后才比出一指,轻轻戳了戳他坚实的胸膛,“季昱安,我眼睛疼。”

    “眼睛疼?”季路元眉头一皱,掀了被子就要下榻去点蜡烛,“磕着了?我瞧瞧。”

    郁棠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没有磕着,是,是因为今夜哭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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