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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04(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早逝元配重生后》4、004

    方砚清是半年前,由里正为乡里私塾寻来,专为适龄孩童们启蒙的夫子。

    初到之时,就因生得面皮白,容貌俊,又说话行事文雅有礼,引得洛水村的大婶子小媳妇们,暗地里围观、打听。

    便是贺七娘这般不爱凑热闹的,也曾在送酒去的路上,听同路的婶子们念过一路。

    各个夸方夫子生得俊,十里八乡头一茬。

    人人念方夫子学问好,不知谁家的女娘才能与其般配。

    可眼下,这位松形鹤骨的文雅夫子,在贺七娘了然的目光里,却是一点点渐红了脸。

    孩子们不知自家夫子昨晚曾挂在贺家墙头,上下两难,进退不得。

    眼下,还以为是他们爬树偷桃的行为将夫子气成了这般模样。

    心里愧疚,一个个再顾不得自己的屁.股。纷纷上前,围在贺七娘身侧同她道歉。

    在孩童们迭声的致歉中,贺七娘只得是再从家中提出一篮新摘的桃儿分给他们,这才令孩子们相信,她是真的没有生气。

    她在这头,给从矮到高自觉列队的孩子们分着桃子。

    那头,方砚清则是拦住那打算离开的汉子,不依不饶地说着什么。

    眼见那汉子往左,方砚清便也往左。汉子往右,方砚清亦拱手往右。

    明明那汉子才是练家子,且身有官职,但偏生方砚清一错不错堵在他面前的模样,全无露怯。

    “阿姊?”

    看二人一不小心看得出了神,听得面前的孩童一声唤,贺七娘忙收回眼,继续给他们分桃子。

    但那耳朵,总耐不住想听听,方砚清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消多时,纵那汉子生得再是人高马大,眉眼凶狠,也招架不住毫不退让的方砚清,败下阵来。

    勉强算得上是态度诚恳,终是同先前被推开的孩童,还有被冒犯的贺七娘道了歉。

    做完这一切,汉子立马转身,同身后又恶狗撵一样,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经此一幕,贺七娘这才明白过来,他方才到底是在做什么。

    也终于切身体会到,方砚清这人,温和外表之下掩藏着怎样一份执拗。

    解了这桩啼笑皆非的误会,得过汉子嘀咕一句,“你这小娘子着实泼辣”。

    并着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对方砚清补充,各家的阿兄儿时都被贺家阿姊揍过的声音,贺七娘终是送走了这群闹得她头昏脑胀的皮猴儿。

    目送孩子们三五成群地走远,方砚清正欲出言告辞,却是看清贺七娘垂在身侧的手,正兀自抖得厉害。

    唇角抿直,方砚清停下动作,垂眸静立一旁,让人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而贺七娘见了孩子们走远,觑一眼身侧默不作声的方砚清,心道挺好,这还免了她特地去私塾寻他的功夫!

    本来,她就打算这两日抽空,去寻方砚清帮忙的。

    她得麻烦方砚清,帮她写一封退婚书,赶紧送去东都!

    贺七娘识字,也会写字。

    可她那手字,属实,算不得好看......

    而且她这一手字,其实,还是许瑜亲手教的。

    以前,许瑜还没被县里举荐去东都书院的时候,他每日都会抽一个时辰的时间,教她练字。

    可贺七娘性子急躁,本就不是块读书写字的料。

    每每练字之时,她不是寻了各式各样的理由跑开,就是生生缠得许瑜气红了脸,再没心思压着她练字。

    可如今既是打算退婚,贺七娘思来想去。自觉怎么也不想在这最后关头,还在许瑜面前失了面子。

    若去集市找人代写信,她怕还没来得及离开集市,村里人就会知晓她同许瑜将要退婚的消息。

    两家虽都是洛水村的外来户,但村里人对他们这桩婚事的关注,那是一点儿都不低的......

    贺七娘想来想去,要找一个字一定写得好看,遣词造句一定有文化,还不会到处多嘴的人。

    思来想去,好像,还真只有眼前的方砚清了。

    正欲开口,贺七娘却是耳尖地听得一阵饥肠肚鸣。

    见身旁这人再度红了个彻底的脸,贺七娘想起,村里人为着不耽误农活,孩童启蒙的课业,特地被安排在晌午时分。

    心有所求,清了清嗓子,贺七娘将手在身前围裙上擦了擦,状似寒暄。

    “方夫子,你用过饭了吗?”

    得了预料中的回答,贺七娘便顺势接道。

    “正好,我正打算开饭。你要不嫌弃我家粗茶淡饭,就留在我这儿吃吧。”

    村里人常走动,顺手添副碗筷留人在家吃饭,更是常事。

    略一思忖,方砚清倒也没有推辞。

    道一声叨扰,便也跟着贺七娘进院子,在院内的石桌上坐了下来。

    贺七娘烫了饼子,又将先前放在灶上蒸着的菜端出来。

    最后,甚至还提出一小壶酒,问方砚清。

    “方夫子喝酒吗?”

    “不擅饮酒。”

    见他拒绝,贺七娘也没再劝。

    大大方方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二人停下对话,各自用起了饭食。

    对面的方砚清许是饿极,他用饭的速度算不上慢。

    而且,也全然没有同贺七娘暗自担心的那样,会变得拘谨之类。

    方砚清坦然且满足的模样,就好像他是在自家用饭一样……

    觑一眼碗中酒,贺七娘暗暗咋舌。

    这倒的明明就是普通醪酒啊……怎么她又像是要醉一样?

    什么他家、自家的?

    呸呸呸!

    昨晚那酒的后劲真麻烦!

    端起酒碗,一口接一口地给自己压惊。

    贺七娘藏在碗后的眼,仍止不住地往方砚清那里看一眼……再看一眼。

    毕竟,她还真是头一遭见人用个饭,都这么……

    额……赏心悦目?

    那一举手一投足的样子,说不出个缘由,但就是跟村里那些吃起饭来唏哩呼噜的男人们,不大一样。

    一口口喝着碗中酒,贺七娘再度想起前世。

    东都,春试出榜后,她也曾同许瑜打听过方夫子的消息。

    许瑜那时只道榜单之上,并没有一个名叫方砚清的人,只怕是已经名落孙山。

    后来,又有各种各样的事接二连三发生,她竟也再无多余的心思,去探听方砚清的事情。

    如今想来,贺七娘只觉怅然。

    也不知前世的方夫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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