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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打桩生(11)(第2页/共2页)

nbsp; 徒劳而返,诸觉和叶昭有些悻悻,景桃只好反而先安抚两人,林甫则将诸觉和叶昭所审问的笔录重新抄录在案。

    叶昭道:“实际上,有一小部分民役说对死者有些印象,但又道不出名字,只记得死者跛脚瘸腿,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似是临时被抓过来充数的,除此之外,再也道不出其他了。”

    景桃眉心一凝,问道:“可有问这些民役当年的打桩生一事?”

    提及此,诸觉猛地拍了拍脑袋,道:“我问了,但那些民役绝大部分都是新招来的,对当年的事不知情。而那些老民役,口径居然是统一的,皆称不清楚,说当年未曾出现过什么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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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样的言辞,就与那郑主事的话相悖了。”林甫皱着眉心,翻着案牍道。

    民役说未曾发现异况,那死者是神不知鬼不觉被封入桥墩内部的?难道就未曾有一位亲眼目睹实况发生的人?

    “郑主事不太可能对侯爷扯谎,如果扯谎的话,林主事也犯不着对郑主事动怒,说郑主事讲了不该讲的话。”

    景桃回溯案情,言辞泰然,“据我判断,应是那一群老民役是知情人,但因为什么顾忌或者受了威胁,不能松口,所以佯作马虎不知情。”

    “既是如此,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叶昭和诸觉问。

    景桃看了看庭院之中的日晷,“不急,先按兵不动。”

    晚夕牌分,苏泓送来了一份死者画像,景桃叹服画师的劳模范儿,先让诸觉和叶昭待在衙内,她与林甫携着画像特意踱至朱雀桥那边,到民役堆儿里兜一遭。

    看着那一幅栩栩如生的人像,当场终于很快有一小部分民役认出来,指着画像道:“欸,这不就是那瘸了腿的二愣傻子吗,好像就是他。”

    景桃黛眉轻轻一凝,与林甫互视一眼,慨叹苏泓画师不愧是豫中国手,画功绝顶,凭借一颗颅骨便能生动形象地还原死者面貌,为他们第二轮审案添上了不少便捷。

    林甫执着画像问民役:“为何唤他二愣傻子?你们还记得他名讳不?”

    其中一位民役顺口就道:“二愣傻子脑子笨儿,呆呆傻傻的,手脚也不灵活利落,干活儿总是最慢腾,跟个傻子一般呆蠢,咱们就唤他二愣傻子咯!”

    另一位民役也接过话茬:“咱记得他是被临时抓进来的,不记得他啥名,是啥名也不重要,反正他干活儿最磨蹭便是了。”

    林甫眉宇之间微微有薄愠之色,执着案牍的手有些颤:“纵使死者手脚不灵便,也犯不着骂死者呆蠢吧?”

    那两人被林甫的语调唬了一跳,彼此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后边等着候审的民役见着前边的情况,一时也有些畏首畏脑,觉得林甫在用官威施压百姓,压着嗓儿议论了几分,不敢上前了。

    景桃晓得林甫还是少年心性,见不得有些人开死者之玩笑,他是被气着了,她忙止住他,道:“林大哥,换我来审吧。”

    林甫素来信服景桃,心中虽攒积了一团闷气,但爽快地点了点颅首。

    景桃接过林甫递来的画像,又去近处的冰镇铺子里买了解暑甜糕和清茶,点算着人头数分发到民役堆里,那甜糕和清茶迅速在每个人手上转悠了一圈。

    晚夕的气温还是十分溽热,景桃送来的清茶和甜糕,对于民役而言无异于是久旱逢甘霖,他们又惊又喜地看着景桃,景桃对着他们笑了一笑,温声道:

    “此刻至天干物燥时节,大家扛着暑气修葺朱雀桥已属不易,眼下出了一桩命案,情势十万分火急,大家在这一段时日可能要配合官府调查这一桩命案,有劳大家了,官府若有行止唐突不足之处,恳请大家鉴谅。”

    景桃言讫,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民役们微微躬身鞠了一躬。她鞠了整整五秒,民役们也怔了整整五秒。

    就连林甫也怔愣住了,想去拉她起身:“阿景你……”

    少女柔然温顺的音色,搭配天然让人心生信服的口吻,加之态度诚恳而平易近人,如立夏拂云而来的霖雨,淅淅沥沥浇洒在众人烦闷的心头,民役们你看我我看你,原本之前对官府那一股子抵触情绪消弭殆尽,脸上的惕色也淡化了几许。

    此际,一位老民役蹒跚地走上前来,将茶一饮而尽,且道:“姑娘,你要问的人应该是就那个瘸腿的二愣傻子吧?咱以前跟他打过几次照面。”

    景桃支起了身体,眉眼弯了弯,她识得这位民役,他是曾前说朱雀桥邪乎的那一位。

    景桃柔声问道:“老伯,您还记得死者的名儿吗?”

    名讳对于死者而言格外重要,一旦晓得了死者名讳,上交给官府彻查,便能很快调查处此人的身份下落和底细。

    犹怕老伯记不起来似的,景桃自袖袂之中摸出了一块长命锁,双手递交给他。

    老伯眯着眼睛细细看,看了几眼,瞅清了上边的字,忽而道:“咱记起来了!”

    他捏着长命锁,手指在虚空方位匆促地指了指:“他名字里带着有‘长生’二字,嘶,叫什么长生来着……噢,记得了——他叫‘吴长生’!”

    “吴长生?”景桃问。

    提及“吴长生”三个字,其他老民役也差不多记起来了,指着那画像附和道:“对对对,是吴长生这小子没准儿了。”

    老伯慢悠悠地道:“当年吴长生干活时,脖颈上就常常戴着这个长命锁,还蛮招摇惹目的,他说他身子骨弱,容易犯大病,家里的老父就寻人配了个长命锁来镇住他身上的病祟,我看他身子骨的确还蛮瘦弱,有点弱不禁风,风一吹就能倒。”

    随着老伯开了腔,其他民役也随之接着续上有关吴长生的各种线索。

    但唯一解不开的谜团是,大家都不记得吴长生又被封入桥墩内,老伯只道:“长生这小伙子在此处干了不久,后来不知是出什么情况,咱也再没见过他了。”

    景桃微微凝了凝眸心,与林甫互视一眼。

    民役们居然都不知晓吴长生死在了桥墩里。

    这有点邪乎。

    作者有话要说:诸位小可爱们,今日份更新奉上啦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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