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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打桩生(7)(第2页/共2页)

内面的血管出血之时,血液蔓延至表面的一种症相,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症相,一般乃是遭受外力暴击所致。”

    顾淮晏点了点颅首,含笑说道:“景仵作又授了一课。”

    景桃觳觫一滞,如遭雷殛般,脸色微白微粉,低低垂着眸子,恨不得将脑袋摇成拨浪鼓,道:“民女不敢,这些仅是曾前师傅验骨之时所提及的东西,民女碰巧记住一二罢了。”

    啊,每一次她对谁都拿景知远来当挡箭牌,希望师傅莫要介怀为好。

    一听景桃师出有门,岳彦好奇道:“敢问师傅名讳?”不仅是岳彦,就连刘喻和段慈也想晓得,能教出验骨技艺如此超绝的小姑娘,背后必有名师襄助。

    这一回林甫替景桃答了:“是名仵作景知远。”

    讵料,提及“景知远”三字,这三人脸色都有些微妙,尤其是岳彦,脸色晃过了一抹失望,但这抹失望之色很巧妙地被掩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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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彦客套地拱了拱手:“久仰令师大名。”其他两人亦是各怀心思地附和几句。

    景桃也察觉这些脸色,但没有去深究,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和林甫先是蹲伏在地面上,小心翼翼地将石灰外表系缝上的细竹篾草绳逐一拆卸掉,少时,一个栩栩如生而纯白得毫无一丝无瑕的石灰之像,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帘之中。

    石灰之像维持着死者尸骸原始仪姿,高高举着双臂,仰着颅首,右腿堪堪伸出一个平直的弧度,左腿稍稍抬升而起。

    当下石灰之像的姿势和模样,无一不比停尸台上的尸骸益加显明。

    纵使景桃推测死者的外表躯体会在混凝土与石灰的冲撞之下,可能会发生微妙变形,不过,据此已足够推断出死者的面部细节和体态症相。

    在仪器和专业人力如此紧缺的古代,此则景桃所能摸索到的最是有效的法子了。

    景桃看着石灰之像,道:“死者应该是尖瓜脸盘儿,体态偏瘦癯,身量在七尺之上,”话至此,她看向段慈,顿了顿道,“知府大人,不知贵府上有无擅于绘制人面画像的画师?”

    段慈点了点颅首,他按捺住心中惊愕,看了景桃一眼,又看向了顾淮晏,沉定地道:“有的,府衙上正好有个丹青画师,画人像长达二十余载,养得一双丹青妙手,先前曾在宫廷内为诸多妃嫔媵嫱作过画,有‘豫中国手’之名头,下官这就请他出来。”

    段慈仅是离开了半刻钟,片刻率了一位仪姿容雅翩然的中年男子入堂而来,男子淡眉高鼻,漆纱笼冠,着一席宽帛华衫,气质犹若深雾远峰一般,宁静澹泊,其便是丹青画师,名曰苏泓。

    苏泓向诸位大人恭谨地行了一礼,接着望向景桃,自袖袂当中摸出笔墨画纸,且道:“姑娘有何吩咐?”

    景桃指着石灰之像,娓娓道:“民女想劳烦先生绘制一幅死者画像。”说着,她凝向死者的颅骨,缓缓描述道:“死者面部轮廓偏瘦,脸盘较尖儿,眉骨较粗,而下颔很短,其年纪在十五十六岁左右,肤色较为黝黑。”

    景桃又指了颅骨几处细细描述了一回,苏泓凝着眉眸逐一记下,录毕,苏泓看着景桃,视线又落在顾淮晏身上,敬声道:“景姑娘将死者面部的特征交代得极为细致,苏某明日午时便能将画像绘好。”

    顾淮晏浅笑着点了点颅首:“有劳苏画师了。”

    苏泓离开以后,景桃又和林甫将尸骸里里外外验查了一回,接着景桃对顾淮晏道:“禀侯爷,民女验完尸骸了。”

    许是景桃长时间久立勘验之故,她此际的话语有些中气不足,话音尾调甚至是虚弱无力的,粉腮泛着一抹没有血色的苍白,双手堪堪撑在了停尸台边沿,她定了定神,集中心力,看向对面的男人。

    不知是不是处于她的错觉,待她话音甫落之际,她眼睁睁看着他微微倾身而来,邃深的漆眸与她的平视,熟悉的木霜气息稍稍撞了上来,她的鼻端翕动了一下,悉身好像被一团温暖的毛茸茸的气流,虚虚包裹住了,她的意识莫名绷紧了几分。

    男人眉眸柔和,视线一瞬不瞬地凝着她,眸光在她眸仁深处停驻片刻,下一瞬,她听到:“很累了吧,要回客栈休息么?”

    男人温和的言语,气声发出,音色低磁近乎呢喃耳语,仅限他与她能听到的范畴,但却如凉水般将景桃彻底泼醒,她不自觉后退数步,受惊了似的看向他。这一幕如此细微,以致于身侧的林甫和一众大人都未曾注意到。

    他音色如精酿醇酒般撩人,景桃心跳乱了节奏,胸口仿若藏着一只白鸽儿,白鸽仿佛要振翮飞去,她强自镇定地看着他,眼神飘过一团迷雾,耳侧嗡嗡作响,压根儿接不上他的话茬。

    他见她乏了,便打算先让她休息么?

    但这种感觉,被细腻呵护着的感觉,让她心脏似乎被温软地揉捏了一下,庶几快喘不过气来,老半晌才稳住心神:“侯爷,民女不累。”

    顾淮晏眸色散漫,唇边笑意深了深,视线落在了她鬓发的耳珠儿上,耳根早已泛起红晕,他晓得她紧张发怔了。

    不打算吓着少女,他遂是敛起目光,音色微微抬高,扳回正题:“死者什么身份,死因为何?”

    景桃这才缓冲过来,朗声道:“禀大人,首先死者乃是青少年男性,身上佩挂长命锁,并且还是劳役,遂此,他是极可能是栖住在豫州当地的百姓。”

    尔后,她指着尸骸:“死者的骨骼相较完整,身躯之上的衣物亦复如是,没有显著的损毁摧折。死者存在玫瑰齿之症相,而颅骨之处并无骨荫,据此,大抵可推断死者乃是因窒息而亡,剔除颅骨损伤。”

    “并且,死者未有舌骨骨折、其他颈部受损等征象,此则佐证死者并非由扼颈掐喉导致的窒息。另外,依据死者的特殊体态,说明当时死者当时没死,被桥墩内的泥浆掩埋之时,尚还拥持一定的体能,甚至还有挣扎呼救之可能。”

    “按你之言,”顾淮晏看着她,眸色深黯,“死者是被活埋的?”

    作者有话要说:诸位小可爱们,今日份更新奉上啦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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