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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2页/共2页)

?。

    话到嘴边兜兜转转,最?后合成一句:“婉婉姐姐,若他真是寻你来的,你便给她个机会吧。”

    季婉婉有些意外的斜睨了温雪杳一眼,心?道这丫头真是近日?来自己开了窍,竟也?操心?起她的事。

    分明那时狩猎见她,还整日?郁郁寡欢的模样,如今受此一劫,反将人身?上?那一缕愁思抽出来了?

    “稀罕。”季婉婉不由叹了声,“不过你这话可有偏颇帮你表哥的嫌疑,我得思量思量。”

    温雪杳也?不拆穿她面上?的喜色,清清浅浅笑着。

    这边两?人又绕着园子溜了两?圈,那边季子焉派了的丫环就来寻人了,说是宁世子要走,来找他夫人一道回府。

    季婉婉憋着笑,细声细气学?着方才那丫环的话道:“宁夫人,那走吧?”

    有季婉婉身?旁的丫环看着,温雪杳到底脸皮薄,没有再多反驳她,垂着脑袋挽着对方的手臂偷偷在其腰下捏了一把。

    丫环领路,“宁世子与小王爷都在门外候着呢。”

    两?人点头,一齐往院外走。

    温雪杳一出去?,便看到那两?道并排站在一起,长身?玉立的两?道人影。

    皆穿着淡色的衣衫,但温雪杳一眼就从背影认出了哪一个才是宁珩。

    宁珩身?量高些,也?没有季子焉站的那般挺直,侧脸垂眸,显然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不知思绪飘到了何处去?,就是面上?还装模作样,瞧着像是在与一旁的季子焉说话。

    但温雪杳了解他,那模样说是漫不经心?或是有几分敷衍都不为过。

    这人是有些不耐烦了。

    温雪杳忍笑。

    快步走过去?。

    许是余光发现了温雪杳,宁珩连敷衍的应声都没有了,直接快步朝温雪杳走来。

    “等久了?”

    “没。”宁珩摇头,说着抚了抚温雪杳额前的发,她夏日?里本就害热,现在半上?午的日?头也?开始毒起来,走出府的这一段路,就令人热出了一头细密的汗珠。

    其实?方才该说的在厅堂里就说完了,在门口等她时,他与季子焉真是没什么话可说。

    一旁的季子焉见到来人,轻笑了声,视线与温雪杳相对时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宁珩牵过温雪杳的手,将人拉到身?侧,朝着季子焉与季婉婉微微颔首,“那今日?便告辞了。”

    说完,他捏了捏温雪杳的手心?,“打声招呼,我们便走了。”

    这话不用宁珩提醒温雪杳自然也?是知晓的。

    他此时出声提醒,意味明显。

    温雪杳弯了下唇,“季小王爷、婉婉姐姐,那今日?我们便告辞了,改日?再叙。”

    季婉婉不动声色瞧了宁珩一眼,又回眸扫了下自己兄长的表情,心?里“啧”了声,面上?还算收敛着点了点头,“改日?再叙。”

    季子焉摆了摆手,目送两?人登上?马车,才轻轻道了句,“再见。”

    等宁珩与温雪杳先后上?了马车,帘子落下,某人嘴边的笑意忽地一坠。

    马蹄声响,车轱辘碾过青年不轻不重的清冷声线,“阿杳,怎么办,就算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可我如今瞧着他,还是忍不住吃味。”

    温雪杳一时有些茫然:“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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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宁珩瘪嘴,捏了捏袖口,心?里发堵,干脆握着温雪杳的腰肢将人抱在自己腿上?。

    两?人面对面,他才幽幽道:“阿杳,但凡他糟糕些,我心?里都不会这么难受,偏他的确是个顶好的人。”

    “就算是我,也?无法挑出他的错处来。”

    温雪杳听出他说的是季子焉。

    虽然以前她是真的很?难跟上?宁珩的思绪,但如今倒是稍稍有些了解。

    她伸出指尖缓缓按住青年下垂的嘴角,用力往上?推了推,“我倒是也?有许多不足之处,可夫君不也?从未嫌我?”

    宁珩听出她的意思,喉结一滚,“夫人是在哄我宽心??”

    温雪杳的视线往别?处飘,红着脸,“你若觉得是,便当作是吧。”

    第64章 矜持

    温雪杳时常会觉得, 宁珩这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比她还爱计较且更幼稚。

    宁珩自然也知道这样不太好,可他就是有些控制不了自己。

    不过就如温雪杳所?说, 对方再好,如今与她拜堂成亲的人也不是季子焉,而是他宁珩。

    想到这里, 他才微微舒坦了些。

    宁珩仰头,按着温雪杳的背让她更靠近自己,然后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低了低头,准确无误地将?吻落在她的额头。

    蜻蜓点水似的一吻, 快到温雪杳都没来得及故作矜持闭上眼, 就已经?结束了。

    转眼便到了七月,上京城中一年里最?热的两个月之一。

    好在温雪杳肩上缠得纱布早就拆了, 如今伤口也只剩下前后肩胛两道肉粉色的疤, 后面的要严重些,还挂着一丁点儿没有完全褪掉的痂。

    虽外伤已无明显大碍, 可因着大夫诊断出她气血空虚, 是以宁珩依旧没允许她往冰窖里钻。

    就连三?伏天最?受上京城小姐夫人喜爱的蜜冰沙与与绿豆冷元子,宁珩都不允许她多?碰。

    可她吃不上,每日?叫她去湖心亭乘凉的宁宝珠却是一碗不落的吃。

    最?初几?日?她还尚且在意?温雪杳的心情?忍了忍,可随着最?近逐渐暑热难熬,宁宝珠也委实无法与温雪杳共苦了。

    这日?温雪杳实在受不了,便只好自己个想办法。

    府上的冰她是无权过问, 但其他瓜果时蔬宁珩却是一点都不拘着她。

    宁府后院有一处碧湖,夏日?湖边绿树成荫, 湖里铺满高矮不一的荷叶与荷花。

    温雪杳让小暑从厨房抱了一颗甜瓜,提前放到了那条湖分流出来的一条小溪流里。

    溪水浅, 瓜放进刚好又在一片树荫下,左右还有被水流冲刷圆润的鹅卵石卡着,也不会被冲走。

    就这么在水中放了多?半天,等到半下午太阳稍落下时,温雪杳手持团扇、步步生风,和身后挎着一个小竹篮的小暑两人寻到了小溪边。

    小暑抱了瓜,放进篮子里。

    温雪杳心满意?足一笑,带着小暑一同钻进湖心亭里。

    伴随着落日?余晖与清风和鸣,脆瓜“刺啦”一声?,从中裂开两半。

    温雪杳捧了一半,朝小暑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走近,然后将?手中的甜瓜递给她,“你也吃。”

    小暑有些犹豫,毕竟如今在宁府比不得从前温雪杳未出嫁的日?子。

    是以她第一时间并没有接,而是四下看了一眼。

    “快些。”温雪杳催她,“有你这四处张望的功夫,捧着便吃了。”

    小数闻言也不再推辞,接过那一半,主仆两人就着日?落时的从湖面荡起的、裹挟着清凉水汽的风,各抱着一半甜瓜便小口吃了起来。

    这日?子仿佛回到了从前在江南的时候,当真是有几?分无忧无虑的畅快。

    不过比起温雪杳偷来的几?分舒心,小暑就没那么轻松了。

    想起宁珩几?次三?番的叮嘱,她这每一口凉瓜吃得都胆颤心惊的。

    不过就算世子再吓人,她还是更怜惜自己从小陪伴到大的温雪杳多?些。对方几?次央求,小暑又如何遭得住,只能同温雪杳一道躲出来在这湖心亭里,背着世子阳奉阴违了。

    小暑先?吃完,便出了湖心亭蹲在湖边的草地上,鞠了一捧水来净手。

    等指尖甜瓜汁水的黏腻冲刷干净,她才从怀中取出一块绢帕浸了水,拧成半干的样子,带回湖心亭。

    温雪杳正好吃完另一半瓜,笑眯眯接过小暑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对面小丫头做贼似的不住朝四周张望,见她擦拭完手,这才松出一口气。

    却没想到下一瞬,温雪杳一句话又将?她的心吓得提了起来,“这凉瓜冰冰凉凉吃得正是舒爽,今日?试过了甜瓜,明日?我们可以再换个花样,冰几?枝荔枝进去。”

    小暑原先?以为温雪杳就是偶尔尝这么一口解解馋,未曾想竟一发不可收拾。

    她心道大意?,又忍不住想起从前的日?子,哪一年盛夏温雪杳不是恨不能日?夜在冰窖里宿着,怎得她还轻易上了她“解解馋”的当。

    “夫人,我们明日?还来啊?”小暑唉声?叹气,“万一被世子发现了呢。”

    “你怕什么,在他发现之前,我就将?‘罪证’都吞咽入腹了,怎会被她抓住把柄?”温雪杳眨了眨眼。

    小暑瘪嘴,心道你也知那是‘罪证’。

    不过她心中虽然泛起嘀咕,但还是应承下来。

    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夫人,你身子当真是无恙了吧?”

    温雪杳点了点头,“我早就找府医来给我瞧过了,是世子他还有些不放心,非让我再养养。”

    两人谈及温雪杳的身子,小暑忽而又想起一件要紧事,“对了,夫人,你的小日?子是不是还没来?”

    自狩猎回来,一直到如今,温雪杳的小日?子都没来过。

    一开始大夫说是她的身子气血亏虚又受了惊吓,让她也不必着急,调养两月就是。

    可如今都入七月了,她的小日?子依旧还没来。

    温雪杳也是经?小暑这一提醒才想起来,她先?前对此事一直不上心,甚至还因为盛夏炎热不用多?捂一层月事带而偷偷庆幸过,可如今瞧着小暑面上的焦虑之色,她也不免有些泛起愁。

    虽然她很烦每月的小日?子,可若真不来,那才更是麻烦。

    即使心中有些焦急,但温雪杳面上还算镇定,她看小暑一眼,缓声?道:“你也莫要多?心,再等几?日?看看,不行?就再找府医把把脉。”

    先?前小暑忽略了这事儿,此刻想起来,倒是有些后悔方才帮温雪杳贪那口凉了。

    “此事要紧,夫人切不可再马虎了。”小暑面上有些自责,“也怪我,夫人忘记也就罢了,怎我也是个不长心眼儿的!我真是马马虎虎,竟方才还纵容夫人吃了那凉瓜!”

    温雪杳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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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一跳,就见小暑眼眶红红的,眼角已经?蓄了泪花。

    她忙败下阵来,退让保证道:“好了好了,我这几?日?绝不再碰寒凉之物,这可行??”

    主仆两人在湖心亭一顿好商好量,估摸着宁珩回府的时辰,这才往小院折返。

    抬脚刚进院门,就刚好撞见宁珩同院中的丫环打听?温雪杳的行?踪。

    这下刚好看到她回来,也就不必问了。

    宁珩面上带了笑,伸手等着牵上人的手后,才一同进门。

    他撩开帘子,侧身让温雪杳先?进去,“方才去哪了?”

    温雪杳眨了下眼,神色自然,“去湖心亭垂了垂风。”

    宁珩垂眸盯她一眼。温雪杳做贼心虚,分明对方不可能看出什么,还是心里一慌吓得心跳都乱了两拍。

    宁珩轻笑:“我不过随口一问,阿杳你慌什么?”

    温雪杳鸦黑卷翘的羽睫一颤,“我慌了么,没有啊。”

    宁珩本来只是逗她,此刻见她目光躲闪,倒是嗅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气息来。

    如玉的手贴上少女温软的面颊,他拖着她的下颌轻轻一抬,就逼迫她不得不与自己视线相对。

    这一眼,更是佐证了宁珩方才心中的猜想。

    温雪杳暗道自己不争气,看着宁珩揶揄的笑,面上更是涌上一股被看透后火烧火燎的不自然。

    等两人歇了一阵,宁珩传了晚膳。

    晚膳是昨日?温雪杳说想喝的荷叶粥,昨日?还期盼着,谁知今日?瞧见却没有几?分胃口。

    温雪杳不知是天热的原因,还是下午偷食了半个甜瓜的缘故。

    虽然稍有不适,但也不是不能忍耐,也就没说。

    不过一碗粥,到底只勉强用了小半碗。

    最?后一口甜粥咽下,温雪杳只觉喉咙发腻,当即捂着胸口干呕一声?。

    听?到动静,宁珩放下手中汤匙看过来,“不舒服?”

    温雪杳摇了摇头,“没有,可能就是今天吃的有些多?。”

    宁珩目光往她面前还剩了多?半荷叶粥的碗里一扫,眉头皱了皱。

    温雪杳主动解释:“不是粥,多?半是因为下午多?吃了些甜瓜。”

    “冰窖取来的?”宁珩眉头皱得更紧。

    温雪杳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小厨房放着的,不信你可以问小厨房里的丫环婆子。”

    说完,她又补了句:“这批瓜汁水香甜,就不觉多?吃了些。”

    宁珩闻言,方才冷峻的面色这才缓和,他无奈叹了口气,将?大掌放在对方小腹上缓缓揉着,“就算好吃也不能贪多?,你待会儿躺到榻上,我帮你揉揉。”

    温雪杳乖觉地点了点头。

    宁珩天生皮肤温度要比寻常人更低些,那会儿两人刚成婚后正巧是冬日?,他每次上床前都要沐浴将?身子泡暖,是以温雪杳一直都没有太察觉出来。

    直到最?近,温雪杳才发现。

    冰冰凉凉,这下真成了一尊玉人。

    温雪杳晚上极喜欢与他贴着睡,就是不知宁珩会不会嫌她身上火炉似的热。

    想必应当是不嫌的,要不然落在她腰间的手也不会那样紧。

    温雪杳嘴角扬着笑,半伏在他胸口,随口道:“阿珩哥哥,你这么抱着我,热也不热?”

    “你呢?”宁珩不答反问,视线扫过她的头顶,下移落在她小翘挺翘的鼻尖。

    少女是夏日?里稍微一动就要出一身细汗的体质,此时拥着他,额头鼻尖却是干燥清爽的。

    “我不热。”温雪杳眉眼弯弯,一脸舒适享受,边说着还边往他怀里蹭了蹭,“你身上凉凉的,抱着舒服。”

    话落,耳边胸腔一震,头顶相继传来一阵闷笑。

    “那你呢。”温雪杳追问。

    “刚刚好。”

    温雪杳笑容愈盛。

    第二日?,宁珩走后,温雪杳去了宁宝珠院子同她一道用早膳。

    是一道雪梨烫,银耳炖得软烂。

    唯一不同是,宁宝珠那碗碗壁上覆有一层寒霜,若不细看很难发现。

    而温雪杳那碗,雪梨上却隐隐冒着热气。

    温雪杳定定看着宁宝珠将?属于她自己的那碗从自己面前端走,鼓了下腮帮子,小声?道:“早上用那个,会不会太凉了些?”

    宁宝珠双眸含笑,也不遮掩,“是有些凉,所?以嫂子这碗是我方才命人在火上又煨过的。”

    温雪杳抬眸扫了她一眼,后者忍笑,“嫂子,你也不能怪我,委实是兄长他同我下了死命令,不允许我给你吃这些寒凉之物,否则我日?后也别想碰了。”

    温雪杳也没想吃,况且她昨日?还答应了小暑,她就是忍不住感叹,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算个头啊。

    两人正各自吃着,忽而,温雪杳疏散的眉头一紧,脸色也紧接着一变。

    方才还粉中透红的脸霎时失去血色,她慌忙撂下勺子,捂住胸口就是一阵干呕。

    一旁的宁宝珠见状也定定投去视线,猛地咽下口中还未来得及嚼烂的雪梨,也顾不上噎,便开口问道:“嫂子,你怎么了?”

    小暑赶紧递了帕子给温雪杳,见温雪杳难受的一时应不上话,心里更是焦急万分。

    宁宝珠见温雪杳惨白着脸说不上话,便将?视线投向她身侧的小暑身上,“小暑,你家?夫人究竟怎么回事,你可知晓?”

    小暑一听?,急忙站正,将?昨天下午温雪杳便干呕了一次的事情?告知宁宝珠。

    后者听?后,微微顿了几?息,见温雪杳似是缓过劲儿来,才问:“嫂子,昨日?你身子就有干呕的症状了?”

    温雪杳瞧了小暑一眼,缓缓点头,刚想为自己解释,就听?对方又急急问道:“可还有旁的什么反应?”

    温雪杳想了想,“也没什么了,要说就是最?近胃口有些不佳。”但她觉得这其实与她害热有关?。

    谁知,宁宝珠却语破天惊便是一句:“嫂子,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温雪杳瞪圆的眸子闪过茫然,下意?识将?手捂住小腹,“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宁宝珠眼里透着光,“你与我兄长圆房已经?半年,按理说也应当有了。”

    越想,宁宝珠就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理有据。

    她心念一动,就打算派了小厮将?宁珩寻回来。

    还是温雪杳回过神来清醒不少,将?人拦住,“别,宝珠,你先?别这么兴师动众的,这事儿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宁宝珠难得耐下性子与温雪杳开始掰扯,“好我先?不急,嫂子,那我问你你最?近一次月事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大庭广众之下,温雪杳提起此事仍是有些臊,她小幅度瞪了对方一眼,压低声?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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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就是去狩猎之前。”

    “那到如今也有两个月了!”宁宝珠更觉此时十拿九稳,她掰着指头细数,“月事不来,食欲不振,恶心干呕,这不就是怀有身孕了。”

    说着,宁宝珠已经?急匆匆站起身,跨步走出门外招来两个小厮道:“快去请我兄长回来。”

    宁宝珠一副面红耳赤的激动模样,“就说,就说我嫂子有身孕了!”

    没等温雪杳再阻止,那两个小厮已经?捧着宁宝珠打赏的赏钱飞奔了出去。

    桌前的温雪杳心中总觉得有些古怪,却被宁宝珠这么一打断,心又乱了起来。

    好半晌,才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近来她时常服药用药,也有府医来把脉,若当真有孕,那府医如何能看不出来?

    另一边,宁府的小厮寻到宁珩附身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只见他面上茫然过后,倏地迸发出一簇喜色。

    等身后的副指挥使追出来,刚开口问:“宁指挥使,你这般急急出来是有何急事?”

    “你怎么知晓我家?夫人有身孕了?我这就是要回去看了。”宁珩头都没回,便春风得意?大步朝前走去。

    一旁的宁十一憋笑,两人身后的副指挥使一脸茫然:“我知晓什么了?我不知道啊。”

    第65章 哭了

    宁珩一路兴致昂扬冲回宁府, 他正要往宁宝珠的院子去,迎面刚巧撞上宁宝珠平时带在身旁的丫环,对方说温雪杳方才用过早膳便走了?。

    他心生?狐疑, 但却因巨大的喜悦来不及思考其中的古怪。

    一进院,便见温雪杳蹲着身子正在逗弄她面前的那一笼兔子。

    这一笼兔子是?宁珩原先养的那只兔子诞下的幼兔,还是?春天那会?儿, 有一日温雪杳去书?房寻他,正好撞见兔子发情?,于是就有了提议干脆让它生一窝小兔子。

    本打算的是?等?幼兔生?下后,在狩猎时两人一同放生?了?。

    可谁知当时这一笼兔子都带上山后, 温雪杳却又改了?主意, 无论如何都不舍得任这群小家伙自生?自灭。

    宁珩此时瞧见这一窝兔子,心中升腾起一股命中注定的想法, 或许阿杳便是?那时有的身孕。

    谁料他刚走近, 就见温雪杳豁然站起身。

    他被她大胆的动作吓得心都一紧,还没来得及开口规劝, 只听她满含歉意道:“夫君, 都是?误会?,我还没有身孕。”

    宁珩茫然一瞬:“没有?”

    温雪杳:“只是?突然吃了?些寒凉之?物,才害得身子有些不适,闹出笑话?了?。”

    宁珩的心几经大起大落,他很快将心情?调整好,却觉好似也不怎么失落。

    顶多有些怅然, 想这意外之?喜来得快去得也快,怅然之?余在听温雪杳讲完事情?始末后还有些哭笑不得。

    他昨夜就觉得她有些遮掩, 不知究竟瞒了?他什么,今日才知是?因为贪凉趁所以?他不在偷吃了?些凉瓜。

    漆黑的眸子往她肚子上一扫, 语气?无奈,“那你现在可还有恙?”

    “方才已?经找府医来看过了?。”

    “他怎么说。”

    温雪杳:“说我身子如今也算好的七七八八,只是?太久没有吃这凉物,适才反应大了?些。”

    宁珩听出她话?外余音,没接话?而是?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温雪杳亦步亦趋走过去,就被人大庭广众之?下往怀里一带,随之?宽厚的大掌落在她的小腹上,叹息道:“别骗我,当真不难受了??”

    “真的。”温雪杳攥住对方清瘦冷硬的手腕,意识到什么,忽而道:“你是?不是?有些失望,我怀孕一事是?假的。”

    宁珩认真想了?下,“也谈不上失望。”

    然后解释:“其实我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一切都来得太快了?,让我还有些措手不及。不过更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本就不在我的预料之?内,所以?委实算不得失望。”

    宁珩牵着人进屋,半晌没等?到身后人回应,不免回首看过去,就见小姑娘垂着眸不知一个人在琢磨什么。

    他走到榻边坐下,又将人抱在腿上,跟随在两人身后进屋的小暑见此情?形复又红着脸退了?出去。

    屋里两人抱着,宁珩从后扶着温雪杳的腰,“怎么瞧着你这模样倒像是?有些失落?”

    温雪杳脸红了?红,诚实道:“没有,就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什么?”

    “明明莫须有的事,还突然兴师动众的将你请回来,害你白跑一趟。”

    “白跑一趟”宁珩慢条斯理重?复道,嘴角勾起一抹笑,手掌下移抱着人往自己面前推了?把,“可能也不算白跑一趟?”

    至少他现在知晓了?,温雪杳并不排斥有一个他二人的孩子。

    即使目前还没有,但是?不是?能说明,她愿意。

    “什么?”温雪杳没懂她这话?的意思。

    宁珩却是?不愿再?多说了?,他在对方唇角落下羽毛似的一吻,完全没有多停留的意思,就勾着人的腿弯从榻边站起身。

    原地转了?个圈,将人抱着放在榻上坐稳当,不紧不慢道:“好像重?了?些,看来是?真的恢复好了?。”

    温雪杳脸一捎,半垂下头,“我先前就说好的差不多了?。”

    宁珩挑眉,不置可否,黑眸里散出的光落在她肩上,像要将那处的几层衣服用视线洞穿一样。

    须臾,哑着嗓子道:“我现在可不可以?看看?”

    温雪杳视线往门口一转,犹豫提醒道:“门还没关。”

    这话?就是?变相?的同意了?,宁珩笑着起身,几步走到门前,伸手将门阖上。

    屋里更静几分?,将鸟叫虫鸣完全隔绝在外。

    等?净过手,又用帕子擦干,宁珩才将微凉手中按在温雪杳肩头。

    温雪杳盯着他的动作,总觉得不像是?单单替她检查伤势这么简单,意识到这一点的她也不知此刻该是?怎样的心情?,唯一知晓的,便是?肋骨下包裹着的那颗心脏跳的格外快。

    然而她预想之?中会?发生?的事根本没有,宁珩真的只是?仔细检查了?肩胛前后的伤,确定的确没有大碍后,就将那件如何解开的衣裳,又如何慢条斯理给她穿了?回去。

    做完一切,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柔声交待还要回皇城司去。

    温雪杳的心情?愈发复杂。

    却也只能脸上挂笑将人送出门去。

    宁珩回到皇城司,将上午没审讯完的犯人处理完,用冷水绞了?帕子擦净身体。

    最后换上一身新的不沾染血气?的衣服,这才走了?出去。

    宁珩几乎是?眉飞色舞穿过皇城司前院,被同样刚审讯完的副指挥使撞上,连声恭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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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喜可贺,宁指挥使新婚半年,夫人就有孕了?,当真是?福气?。”

    宁珩面上喜色不减,淡然回首,“内子还未有身孕,早上是?我误会?了?。”说完,也没再?管副指挥使瞪大的眼?。

    副指挥使:那他究竟在得意什么?

    处理完手头上的公务,宁珩便带着宁十一着急想回府。

    就连宁十一都看出了?他今日归心似箭。

    两人相?继踏出皇城司大门,迎面就撞上一位不速之?客。

    元烨嘴角挂着一抹笑,只不过那笑意并不达眼?底,瞧着也不怎么友善,开门见山道:“宁世子今日可否赏脸,借一步说话??”

    大庭广众之?下,宁珩自然做足了?礼数,低声唤了?句:“七皇子。”

    两人在雅间坐下。

    一盏茶喝的两人不欢而散,宁十一守在门外,对面是?七皇子的侍卫。

    屋内两人不知谈了?多久,直到天色渐黑,只听“哐啷”一声响,似乎是?茶盏摔在地上的声音。

    也不知是?谁闹出的动静。

    紧接着门就从内推开,宁珩寒着脸跨步出来。

    就在他即将走出屋内时,身后忽地响起元烨意味深长的声音,“宁世子,你就不好奇,一个人为何忽然生?出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宁珩头都没回,一言不发继续往外走。

    宁珩知晓今日元烨找上门,无非是?对方在他与温长青的手段下屡屡中招,这才气?急败坏找上他。

    所以?他说的话?,无非是?一些吓唬人的狠话?。

    这对于宁珩而言,根本不痛不痒。

    可临走前元烨最后说的那句话?,宁珩却没有办法骗自己不在意。

    因为就算没有元烨蓄意提醒,他也不是?没有对此产生?过怀疑。

    但他从来不曾细想缘由,不是?不愿,更多的是?不敢。

    宁珩回府后,温雪杳正坐在桌前等?他。

    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都是?两人喜欢的口味。

    等?两人吃饱,分?别去隔壁洗漱更衣后,宁珩坐在榻边等?温雪杳。

    床边的青年喉结滚了?下,起初只是?像往常一样,何人在床上睡下。

    但不知怎的,在薄被下的手就忽地一把捞过来少女的腰肢。

    一开始落在她唇边的还是?十分?克制的吻,可后来这吻就有些变了?味道。

    温雪杳仰着纤细修长的脖颈,任由对方冰凉的唇一路沿着她的下颌将吻印在她洁白的锁骨上。

    纤细的手指在青年墨黑的发丝间游走,更衬得少女的皮肤雪白透亮。

    他的皮肤真的很凉,藏在发丝下的耳垂也是?,冰冰凉凉的宛若柔滑细腻的玉石。

    就在今日温雪杳第二次以?为宁珩或许要对她做什么时,青年埋首在她身前的脑袋突然停了?下来,缓缓抬起。

    漆黑的眼?眸并没有因方才发生?的事而有片刻的迷乱,满是?清明。

    反观温雪杳,双唇嫣红,唇上水光潋滟,发丝凌乱。

    尤其是?锁骨上那一片梅花似的红痕,在暖烛摇曳的火光下,格外香艳显眼?。

    温雪杳眸子里覆上一层雾气?,一半是?因为情?动,一半是?因为对方几次三番像是?故意作弄她而泛起的委屈。

    宁珩将沾染汗水黏在她额前的发丝拨拢到耳后,一眨不眨盯着她。

    温雪杳被他看得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咬着唇不肯开口,那样的事自然是?她羞于启齿的。

    宁珩眼?里像绷着一条线,一条名?为理智,最后残存的线。

    就在温雪杳有些羞恼想要推开他时,他反手将对方的手腕握住,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

    突然开口的话?没头没尾,但温雪杳就是?听懂了?,“你想好了??”

    温雪杳静静与他对视良久,不知为何,她竟从青年复杂的神色里看到一丝悲伤的情?绪,但那缕情?绪稍纵即逝,快到她根本来不及留住。

    她猜测到如果自己这个吻落下,今夜一定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但她还是?勇敢了?一次,倾身将唇印上他。

    久违的亲密无间,青年一个翻身,将人罩在身下。

    紧接着,细密的吻落在她肩上疤痕周围。

    忽然,温雪杳迷蒙睁眼?。

    ——锁骨上似乎有泪落下。

    她伸手一抹,果然潮湿一片。

    下一瞬,就听青年俯身在她脖颈间,哑声道:“阿杳,半年前你从郊外寺庙中回来,一直到答应嫁予我前”

    “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温雪杳的身子骤然紧绷。

    第66章 妥协

    宁珩能清晰地感?知到她身体的紧张, 他的双目漆黑,死死锁视对方,沉默许久后就见少女微张的唇缓缓阖上。

    温雪杳自然无法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状, 不是?不想说,而是?她心中一旦有想坦白?的念头,下一秒就会发现意识与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一股油然而生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两人对视良久,以沉默告终。

    而从始至终,宁珩都耐心等着。

    最后见她闭口?不言,垂眸思?索后, 也意外地没有追问下去, 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提。

    可他神色中所流露出的认真却让人难以忽视。

    宁珩或许也发?现?根本无法掩藏好自己?的表情,于是?伸出手覆上她的双眼, 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随之, 将吻落在她的唇上。

    好一会儿,温雪杳才得以趁着喘息的空档同他解释:“阿珩哥哥,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

    “没关系的, 不能说也不用勉强。”他相信温雪杳一定是?有什么苦衷,而他如此在意,无非又是?占有欲作祟。

    “你就当我在那庙里得老天?爷眷顾受到点化,这才在一夜之间想通了。”温雪杳试探问:“行?不行??”

    说完,她执拗推开对方覆盖在她眼睛上的大掌,眼前光明重现?, 她这才看清宁珩脸上早已布满泪痕。

    那双漆黑如点墨的眸子周围,眼眶红红的, 还在不断往下掉着泪珠。

    这幅脆弱的模样落在宁珩身上,削减了他平日八风不动?的自信气质。

    或许是?反差太过强烈, 才更让人看着震撼与心疼。

    “你别哭啊……”

    宁珩再也绷不住,从她身上退出,也顾不得别处的狼狈,薄被掩在小腹往下的位置。

    他险些不敢看她的目光,有意避开问:“对不起阿杳,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实在有些控制不住。”

    温雪杳沉吟须臾,试图让人冷静,“抱一下会好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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