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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嫁给黑莲花夫君后》50-60

    第51章 二更

    温雪杳与小?暑一前一后进了明月楼。

    前?脚刚踏进去, 后?脚便有候在门口的伙计上前询问。

    小?暑代温雪杳回了话,便被店里的伙计领上二楼。

    对方窄袖一扫,抬手朝里一指, 随即道:“这位夫人里边请,天字二号房便是了。”

    温雪杳今日?梳着妇人发髻,高髻上简单簪了一枝羊脂玉的发簪, 瞧着简单大方又不失灵动。

    小?暑将门?推开,温雪杳随后?抬步走进去,青绿色的百褶裙荡起一圈涟漪似的圆弧,就好似春日?绽放在湖中央的翠绿荷叶般娇嫩欲滴。

    “雪杳妹妹。”

    “雪杳妹妹。”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温雪杳呆愣半晌, 连脚下动作都忘了,继而眉头微蹙看向一旁的季婉婉。

    “季姐姐”

    季婉婉讨饶地举了举手, 朝她眨眼, “雪杳妹妹,你别这般瞧我?, 瞧得?我?心?里头紧张, 倒像是我故意瞒着你似的。”

    “不是我?不想提前?同你打招呼,而是我兄长执意不让我先与你透露他来上京城的消息的。”

    “是我?不让婉婉说的,雪杳妹妹莫要怪她。”说话之人一身淡青色长袍,笑意缓缓,宛若一尊玉人,正是季婉婉的同胞兄长季子焉。

    说是兄长, 其实两人乃是双生子,年纪不分大小?。

    季子焉比在江南时, 似乎更褪一层少年气,如今瞧着愈发稳重温和?, 温雪杳觉得他如今与宁珩的气质有些相像,便不觉多打量了他两眼。

    半晌后?回神,款款大方地行了一礼,“子焉哥哥。”

    原先季子焉曾在江南洛家的私塾中念过几年书,温雪杳那时也在,便同家中表兄一齐称对方一句哥哥。

    季婉婉挽着温雪杳的手臂拉她坐下,“雪杳妹妹,你不会怪我?没同你说吧?”

    温雪杳摇了摇头,浅声道:“只是我此行仓促,也没备什么礼,若是知晓子焉哥哥来上京城,我?理?应备一份礼的。”

    “你送他礼作何?”季婉婉快人快语。

    温雪杳抬眸看了眼季子焉发上的玉冠,扭头同季婉婉解释:“若我?没记错,一月前正是你兄长的及冠之日吧?”

    季婉婉一愣,眨了眨眼,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

    然后扭头看向季子焉,“哥”

    季子焉失笑,虽说着责怪她的话,眼里却满是笑意,“季婉婉,你这个妹妹我算是白疼了。”

    季婉婉难得?一噎,又黏黏糊糊朝着季子焉撒了个?娇,只道是打工泡 回头补上。

    温雪杳跟着道:“我也改日补上。”

    季子焉此行乃是代家父送季婉婉和?亲而来,不过眼下事情似乎有了转机,日?后?是否仍需季婉婉和?亲也未可知。

    三人见面,难免提起在江南的旧事,这话头说着说着,便不知不觉转到了温雪杳身?上。

    “听说阿杳年初时成婚了?与宁国府的世子?”季子焉随意道,“我?方如上京城,倒也听闻他是个人品端方贵重的男子。”

    温雪杳点头:“夫君他的确很好,待我?也很好。”谈及此,她的脸上不禁露出温柔的笑意。

    季子焉不动声色盯了两眼,喉中干涩,便举起手边的茶杯一饮而尽,“那便好,若婉婉也能与你一般得一真心?待她的郎君,我?这做兄长的,也就能安心?了。”

    季婉婉闻言瞪向季子焉,瞪着瞪着,她的目光突然?变了味儿。

    她扭着脑袋将季子焉上下打量一番,得?出结论,“哥哥,我?说怎么今日瞧着你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季子焉被?她逗笑,忍俊不禁:“季婉婉,我?是你兄长,什么叫‘瞧着我似曾相识’?”

    “不是!诶呀。”季婉婉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懂,你是瞧着我觉得像谁了?”季子焉扯唇。

    见自己的意思被?人领会了,季婉婉舒坦一笑,抬手指向身?旁的温雪杳,“就是你方才口中说的那人啊。”

    季子焉表情怔了下,就听季婉婉继续续道:“就是阿杳如今的夫君,宁国公府的宁珩、宁世子啊。”

    “我同他像?”季子焉笑了下,话是回季婉婉的,目光却不由看向温雪杳。

    后?者点?了下头,“倒不是模样?像,只是气质和打扮有些像。”

    季婉婉也跟着附和?,然?后?她看向温雪杳,问她:“雪杳妹妹,过几日的围猎你可要去?”

    “应是去的。”

    “那便成了。”说着她看向自家兄长,“你若去,雪杳妹妹去,她夫君自然?也是要去的,届时你就能瞧见他本尊了 。”

    三人在明月楼用过午膳,又聊了会儿,等几人注意到外面天边的晚霞,才惊觉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临走前?,温雪杳才想起此行季婉婉托她要的画。

    季家兄妹两人将温雪杳送下楼,温雪杳将画卷交给季婉婉,挥手作别。

    “好了,婉婉姐姐、子焉哥哥,你们二人就不必再送了。”

    谁料,竟在宁府的马车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夫君?”

    温雪杳的话音同时吸引了几人的主意,一时间,两拨人不约而同的抬眸对上彼此的视线。

    温雪杳几步走近,扫了眼宁珩手中牵着的缰绳,“你路过此地?”

    宁珩:“正准备回府,想到你今日早晨说中午要来明月楼,我?便顺道过来看一眼,未曾想当真看到了宁府的马车,我?想你与季小郡主便在楼上,于是就在这里等着了。”

    温雪杳忍不住笑了下,“你既猜到我?在楼上,作何还不上去寻我?,偏在这下头干等着。”

    “怕我?陡然?出现?,反倒让你二人不自在。”说着,宁珩将温雪杳耳边的碎发往她而后?一挽,这才朝对面同样?在朝她们二人所在的方向看的两人抬了下下颌。

    温声道:“夫人不同我介绍一番?”

    被?人尾指蹭过的耳廓躺了下,温雪杳缓声道:“季姐姐你应当见过,旁边那位乃是她的兄长,季子焉。”

    闻言,宁珩含笑欠了欠身?子,淡道:“季小王爷。”

    季子焉回礼,“宁世子。”

    话落,季婉婉偷偷扯了下季子焉的袖摆,小?声耳语道:“如何,哥哥,宁世子是不是的确与你有些相像?”

    季子焉不动声色摇头,回了自家妹妹的吹捧,“我比之宁世子倒还差了许多。”

    季婉婉在正主眼前?,自然?也不敢肆无忌惮地议论人家,就算那话乃是夸赞,于是她只快速回了句,“宁世子比你年长许多,看着自然?要老成些,不过方才雪杳妹妹不也说了,你二人的确是有些相像的。好了好了,宁世子瞧过来了,我?不同你说了。”

    季子焉无奈,也没再多说,而是目送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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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上了马车。

    车里,宁珩牵着温雪杳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她细瘦的手指。

    少女直接柔软,没有骨头似的。

    等温雪杳从马车窗前?收回脑袋,他才状似随意的问道:“你与季氏兄妹似乎很是熟稔?”

    温雪杳没有多想,径直答道:“我?在江南的那两年,季小?王爷与季姐姐曾在洛家学堂里念过两年书。”

    “你也在学堂同他们一道念书了?”

    温雪杳嗯了声,抬眼看他的表情,她心?中隐隐觉得?宁珩有些奇怪,可瞧他的脸色又什么都瞧不出。

    发觉温雪杳在盯着他看,宁珩牵唇一笑,“夫人今日怎么一直盯着我瞧?”

    温雪杳压下心?中的怪异,可能是她多想了罢,宁珩分明好端端的与寻常无异。

    见她笑盈盈没说话,宁珩又改而问道:“对了,今日你在我书房挑了哪一幅画?”

    方才他见季子焉手中拿着画,一眼便认出那应当是他的东西。

    早晨她说是要送给季婉婉的,所以?她究竟是送季婉婉,还是假借送季婉婉之名问他要了画,要送给那个季子焉的?

    提及此,温雪杳的脸色便有些不自然?,她当时随意抽了一副,哪知她究竟挑了哪一幅?

    “阿杳怎么不说话了?”宁珩脸上笑意依旧温和?,可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几分咄咄逼人,“还是说有什么话是不能同我说的?”

    温雪杳稍顿,自然?也听出宁珩语气的不对劲,轻声失语道:“阿珩哥哥”

    宁珩先是一愣,继而垂下眼眸,笑道:“阿杳,许久未听你唤我阿珩哥哥了,我?还以为你如今只会这么唤旁人了。”

    宁珩宽厚的大掌温柔抚过温雪杳的脊骨。

    明明那般柔和?,温雪杳却忍不住一抖,像是又阴寒的凉风顺着衣襟钻了进去。

    霎时间,只觉遍体深寒,连蜷缩在袖口的指尖都凉了个透。

    第52章 一更

    “阿杳, 你在害怕?”宁珩面上的表情忽地淡下去,脑海中闪过今日宁十?一同他说的话。

    从始至终,温雪杳喜欢的都不是?他, 而是他伪装出的那副温润如玉的假面。

    可他今日瞧见了,什么是真的陌上人如玉。

    所以,阿杳若是?知晓他的真面目后, 也会做出与那?屠夫娘子一般的选择么?

    ——合离。

    宁珩心脏倏地一紧,他忽地俯身?将尚在发愣的温雪杳圈进自己的怀里。

    手掌覆在她的后颈上,温声解释道:“是?不是?我方才的语气吓到你了?”

    温雪杳刚想摇头,后又轻咬下唇, 承认道:“是?有?些, 你方才说话的语气太冷了,明?明?笑?着却让我听着止不住的害怕。”

    宁珩身?子僵硬一瞬, “对不起阿杳, 我今日办案心情有?些糟糕,方才一时没有?收好情绪, 吓到你了。”

    原来是?因为公务。

    温雪杳从青年怀里扬起脑袋, 果然见他的面色比早晨离开家时要苍白?疲惫不少。

    她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会在心中责怪他?

    说话语调不由愈发轻缓,她捧起宁珩的脸,小声道:“是?什么是?令你心情不好了,可能?与我说说?”

    纵使她帮不上忙,但总能?开导他一两句。

    宁珩心里发软, 忍不住俯身?在她嘟起的唇上浅浅吻了吻,他贴着人的脸, “我怕你听了夜里害怕。”

    温雪杳的心抖了下,想到今早宁珩同她说的发生?在北大街的事儿, 自然有?了猜测。

    半晌,她咬了咬牙,狠了狠心,笃定?道:“你说吧,我不怕。”

    这让宁珩如何受得?住,他猛地闭了闭眼,试图藏起眼底汹涌的情绪。

    他没去同他说那?桩惨案,仅仅说了屠夫娘子觉得?受骗所以要与屠夫张大合离,张大不愿,这才一时恼怒犯下错事。

    说完,他不动声色地盯着温雪杳脸上的表情。

    她一皱眉,他的拳头便?不由握紧。

    她一撇嘴,他的心就乱得?不像样。

    温雪杳并不是?那?种明?艳张扬的长相,眉色浅淡如一缕缥缈青烟,双眸明?亮似藏着星河璀璨。笑?起来时如四?月芳菲,不笑?时又入烟雨寒天?。

    此时她的脸上便?没有?笑?,有?的只是?淡淡愁思,像是?在为那?女子感?到惋惜。

    温雪杳察觉宁珩在看自己,瞧见他额上大颗落下的汗珠,不由被转移了心绪。

    心中的惊骇淡去不少,她取出自己的怀中的帕子帮人擦了擦额头的汗,随意玩笑?道:“阿珩哥哥,瞧你这般紧张的模样,莫不是?你也同那?张大一样有?事在瞒着我?”

    本是?一句玩笑?话,说者无心,但听者却有?意。

    温香软玉在怀,明?明?此刻温雪杳在对他做着无比亲昵的举动,可他心中却无半分旖旎之色,有?的只是?一瞬间被道破心思的惶恐与不安。

    “我就是?在同你开玩笑?呢阿珩哥哥。”温雪杳淡笑?道:“你这般紧张做什么?”

    宁珩知道自己失态了,他很快掩饰好内心的崩溃,假装平静道:“没有?紧张,只是?方才想到那?件事还有?些不适罢了。”

    话落,他摇了摇头,手指捏住温雪杳的下颌,黑眸锐利,“罢了。还是?莫要提此事了,说说方才的事——我听你叫季小王爷,子焉哥哥?”

    温雪杳被人猛地往前一带,她抓紧对方的手臂,瞪圆了眼,仿佛在说——你方才都听到了?

    宁珩指腹蹭了蹭手下细嫩的皮肤,嗯了声,“我方才等你时,恰好听到了你同他作别。”

    “他曾与我表哥他们一道在洛家读书,我将他视作兄长,才那?般称他的,婉婉姐姐也是?如此称我表哥他们的。”

    瞧着她脸色坦然,认真同他解释的模样,宁珩心中的醋意不减反增。

    她就是?这样太单纯了,从前看不出他的心思,今日也看不出旁人的,她倒是?坦然,可据他对温雪杳在江南那?两年的了解,他可不信那?个季子焉对她就没有?半点儿旁的心思?

    一想到她心中对别人毫无防备,宁珩的心便?觉得?十?分不痛快。

    是?以,说出口的话,是?连他都没有?控住住的尖酸,“阿杳倒是?将他当做哥哥,可他也只将你视作妹妹么?”

    温雪杳脸色霎时一僵。

    宁珩本是?醋极才说出口的酸话,却没想到温雪杳会是?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

    她居然也知晓那?人的心思?

    意识到这一点后,宁珩的脸霎时一黑,“今日你是?专程去明?月楼见他的?那?幅画也是?你”

    后面的话宁珩没说完,但温雪杳却听懂了,她白?着脸,眼睛瞪得?更大,“你怎么会这样想?”

    “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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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蠢笨,可也有?婉婉姐姐从前在旁吹我的耳边风,一来二去,我又怎会不知晓。可我虽然知晓,但与他却是?清清白?白?的,他是?君子,又怎会与我说半分逾举的话,做丝毫逾举的事?”温雪杳认真看着宁珩,“阿珩哥哥,我以前做过的蠢事你都知晓,我做过的事从未想过瞒你,但不是?我做过的事,我也不会任由这样的名声扣在我头上。”

    “我知晓你是?因元烨的事对我心有?芥蒂,可过去的事情我无法改变,我只能?向你保证在我答应与你成婚那?日,心中就再没有?了旁人。况且,季子焉是?真正的君子,又岂会做出如元烨那?般的小人行径?”

    “今日我在去之前,根本不知道除了宛宛姐姐外还有?旁人,又谈何‘专程去见谁’,且那?画本就是?婉婉姐姐问我讨要的,你若不信,下次相见大可以去问,看我岂有?半句假话!”

    少女倔强仰着脑袋,一席话说完,颤抖的声线也染上哭音。

    宁珩黑眸一震,瞧见那?双泛红的眼,心里满不是?滋味。他沉默的垂下眼,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小肚鸡肠、尖酸刻薄、拈酸吃醋的模样可笑?得?令人作呕。

    可就是?不知怎的,近来他竟然越来越贪心。

    他早已不是?原来那?个,温雪杳只要对他稍稍展露笑?颜,他便?能?欢喜半月的人。

    他开始变得?想要更多,想要完整的她,想要她一颗心只装着自己一个人。

    不仅卑劣的想要霸占她的将来,甚至连她的过去都想抹去。

    他还想试探温雪杳的底线在哪里,妄想有?朝一日,她能?接受那?个完整的宁珩。

    尤其是?,在今日见到一个真正立在云端高阳上的翩翩君子后。

    他是?假的,可那?人却是?真的。

    这让宁珩如何能?不惶恐?

    归根结底,宁珩最想要的还是?温雪杳真正的喜欢他,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喜欢他伪装出的温柔假面。

    可早在他决定?用伪装敲开她心房的那?一日,就已经?给自己铐上了枷锁,如今想挣脱,又谈何容易?

    宁珩疲惫的闭上了眼,良久才道:“阿杳,都是?我不够好,是?我今日失态了,忘掉今日不愉快的事情,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好么?”

    青年的声音写满倦怠与自厌。

    鸦黑的眼睫敛下,令温雪杳看不透他眼中的神色,可他身?上散发出的阴郁气息却根本无所遁形。

    她心中古怪,不懂宁珩近来的反常究竟因何而起。

    温雪杳没再纠缠于方才的话,而是?主动伸手抱了抱他。

    身?材高大的青年,埋首在少女颈侧,竟破天?荒显出一股脆弱,令人忍不住心生?爱怜。

    她想,或许宁珩无法全然新任她,除去她曾经?犯下的错事外,应当有?她吝啬表达自己的内心,羞于启齿自己心意的原因在里头。

    曾有?过傻傻捧出一颗心但换来的是?遭人践踏的经?历,她难免愈发小心谨慎了些。

    甚至说,早在两人成婚前,她都不敢想自己会再次对旁人打开自己的心。

    那?时,她一心想的都是?只要能?与他相敬如宾将余下的日子过好就足够,有?这样一位夫君,就算不食人间烟火如何,就算没有?情爱又何妨?

    总归宁珩已经?给足了她尊贵与体面,还应了她是?宁府唯一且最尊贵的宁夫人。

    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宁珩。

    而她也发现了宁珩画中的秘密,知晓了他待自己并非只有?敬意,而是?心中早就有?了自己,且比她原以为的或许还要早不少。

    但是?她似乎还从未将自己的心意言之于口。

    思及此,温雪杳深吸两口气,鼓足勇气,侧耳对埋首在自己颈间的青年道:“夫君,有?一件事我一直还未来得?及告诉你。”

    “什么?”青年的声音有?些闷,含糊不清。

    温雪杳吸气,屏住呼吸,“我也心悦你。”

    话落,垂首在她肩上的人猛地一颤,狭长的眼睛聚拢一层薄雾,连眼尾都红了。

    他的唇角止不住地上扬,半晌后又因不可置信而僵住。

    这是?温雪杳第一次,同他说——她心悦他。

    宁珩从她颈间离开,呼吸间满是?少女身?上的味道,两道呼吸纠缠,他看着她的眼眸忽然起了变化。

    犹如盯紧自己猎物的恶狼,他近乎狼狈的靠着亲吻她,躲避她抬眸看过来的视线。

    一开始浅尝辄止的吻,不知从何时起突然变得?失控。

    温雪杳被人强势的压在马车一侧的木板上,青年宽厚有?力的手掌垫在她的脑后。

    眼睛闭上,其他感?官就被无限放大。

    身?下是?车厢颠簸的起伏感?,眼前是?溺人的深渊,她被青年颤栗的呼吸牢牢包裹。

    除此之外,她听到嗒嗒作响的马蹄声,车轮碾过地面的摩擦声,青年咬着她唇畔的啄吻声,以及两颗心碰撞出烟花的炸裂声。

    然后,车门被叩响,传来一道冷静的提醒:“世子、夫人,我们到了。”

    温雪杳认出这是?宁侍卫的声音,霎时间,耳边一切声音骤停,她呼吸一乱,紧张的不小心咬了宁珩的唇。

    青年的脸色似乎变了变,但温雪杳压根儿没心思留意,而是?焦急的催促道:“夫君,别闹了小心待会儿被人瞧见。”

    宁珩却不似她紧张,反而气定?神闲,甚至有?闲情逸致欣赏她脸上的急迫与羞赧。

    “怕什么,我不应,他们没人敢撩开帘子。”

    温雪杳知道宁珩说的乃是?实话,可就算如此,她脸上的燥热也无法减退分毫。

    被人压住的唇说话都有?些吞吐,“可你这样迟迟不回话,旁人会起疑的”

    宁珩被她这副紧张的模样逗笑?,停止了亲吻,脑袋落在她的头顶,闷笑?道:“阿杳,你这样紧张,好似我们不是?正头夫妻,而是?做得?什么偷人的勾当。”

    温雪杳脸一红,嗔怒道:“越说越不像样!”

    话落,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唇畔微肿,她都不用看,就能?想到是?何等羞人的模样。

    于是?小声自语道:“我的口脂一定?都花了,都怪你”

    宁珩已经?松开她,温雪杳下意识抬眸瞪他,随即视线顿住,脸比先前更红几分。

    青年的红唇潋滟非常,嘴角还勾着一缕餍足的笑?。

    温雪杳视线一闪,将帕子按到他嘴角,声音小到近乎蚊吟,“还不快些擦擦。”

    第53章 二更

    手指触碰到青年唇角, 温雪杳被那股骇人的温度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么烫?

    是因为方才亲吻过,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温雪杳心中狐疑,便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果不其?然, 额头?也烫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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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顺着青年高挺的眉骨抚过眉尾,下一瞬,手忽地被人攥住。

    “阿杳, 收敛些?,这可?是在马车上。”

    温雪杳听出他语气中的打趣,愣了一瞬,然后甩去被他带偏的心思, 正色道:“正经些?, 你好像在发?热。”

    宁珩嗯了声,攥着她的手不仅没有?松开, 还不紧不慢地改成十指交握。

    见对方脸上神色漫不经心, 温雪杳忍不住心焦,“别闹了, 松手, 我再摸摸是不是真?的在”

    宁珩却没给她再探的机会,而是脱下外袍盖在人脑袋上。

    轻笑声隔着一层布料传到温雪杳的耳朵里,“行了,你想如何等回屋再说。”

    温雪杳眼前一黑,下意识伸手去掀笼罩在自己头?顶的衣袍,同时问道:“我回去再看?就是, 你作何要拿这袍子挡住我!”

    “外面?风大,我怕将你吹着。”

    温雪杳显然不信, 都已经快要夏日,能有?多大的风才能将人吹坏了?

    说着, 她又要伸手去拽罩在头?顶的衣裳。

    “好了。”宁珩无奈,只能柔声去哄人,“你方才不是怕人瞧出你在马车上同我做了什么么,我将你的脸挡住,不就没人能看?见了?”

    温雪杳挣扎的动作一顿,乖觉地没再多话。

    宁珩先一步跳下马车,站在下方用手撑着她的细腰将人抱下来?,小声在她耳边道:“要不要夫君抱你回去?”

    温雪杳羞得说不出话,脚下往前微微挪了一步,便算是表明?了心意。

    下一瞬,整个?人霎时腾空被人拦腰抱起。

    随车而行的小暑见状走上前,偏头?问道:“世子,夫人她”

    “估摸着是今日出去累着了,头?有?些?疼,身子也有?些?发?热,不好见风。”宁珩从容回道,说完,已经大步流星抱着人向前走。

    小暑喃喃点头?,随后快步跟上去,心道头?疼的确不好见风,世子待夫人可?真?细心体贴。

    等两人回到屋后,宁珩直接将人放在榻上,才拿走罩在她头?上的外袍。

    温雪杳用袖子掩着唇,几乎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和半张红彤彤的脸。

    小暑紧随其?后,心里本就挂念着温雪杳病的如何了,此时一瞧,果然比她想象的还严重几分。

    她赶忙问:“夫人,我现在去请府医来?瞧?”

    温雪杳被问的耳尖一烫,刚想将人敷衍打发?出去,视线触及一旁的宁珩后,忽地顿住,半晌后点了点头?,“你去叫罢。”

    这回换成宁珩有?些?意外了。

    等小暑急匆匆跑走,宁珩才看?向从榻上坐起身的人,拧眉道:“你身子当真?不舒服?”

    青年眼里的担忧太过?晃眼,令温雪杳连方才准备好的责怪都不好再说出口,她摇了摇头?,“不是,我身子没有?不舒服。”

    “那你”话还没说完,宁珩便懂了,温雪杳哪是为自己传的府医,分明?是为的他。

    他的心被她一句关?心轻而易举填满,“阿杳,我真?无事,我的身子我还是清楚的”后半句话在少女?担忧的目光下咽入腹中,须臾,他话头?一转,妥协道:“也罢,你想如何便如何罢。”

    温雪杳紧皱的眉头?舒展,这才满意。

    将人半拖半拽安置在榻上躺下,温雪杳才走到镜前坐下,取了脂粉轻轻擦在自己的唇边。

    这么一遮,倒是将唇周的泛红藏去不少,应当不会被看?出来?了

    她对着铜镜左右仔细端看?一番,才放下脂粉盒子。

    等小暑带着府医回来?,榻上的人早从方才的温雪杳换成了宁珩。

    宁珩平静地笑了下,面?不改色道:“李大夫既然来?了,就帮我瞧瞧吧。”

    他伸出手,做好被人把脉的准备。

    一旁的小暑还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向温雪杳。

    方才病着的不还是夫人么,怎么她出去一趟的功夫就变成了世子?

    温雪杳对上小暑的视线,轻轻摇了摇头?,食指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就继续认真?的盯着大夫的动作。

    府医替宁珩诊过?脉,笑道:“夫人不必担心,世子他无碍,只是近来?心火有?些?旺盛,多多休息便能自行调理恢复。”

    闻言,温雪杳悬着的心才算落下。

    她命小暑将府医送下去,又差人煮了些?清火的汤。

    等宁珩喝过?汤,又用过?晚膳,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若夫人还是挂怀,那我明?日休沐,在府上休息一日不外出就是。”宁珩道。

    温雪杳颔首,“也好,虽然只是心火旺,但也不能不小心谨慎些?,等真?害了病反而不好对付。”

    宁珩颔首,然后拍了拍身旁空出的床榻,“夫人可?能上来?休息了?”

    温雪杳没搭理他,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还在念叨,“怎么就会心火旺盛呢?”

    稍顿,温雪杳似又想到什么,忽然道:“但是我明?日恐怕无法在府中陪你。”

    宁珩不禁皱眉:“为何?”

    温雪杳道:“今日答应了婉婉姐姐他们”

    没等温雪杳说完,宁珩淡声打断了她的话,“嗯,我知晓了。”

    温雪杳小心翼翼看?他一眼,“你若是不想我去,我便不去了。”

    “阿杳,我瞧着有?那么小气么?连你出府也要管?”宁珩无奈一笑。

    温雪杳又盯着他多看?了两眼,见他面?色如常才俏皮的眨了眨眼,卖乖道:“夫君自然不是那等小气的人,是我小女?子之心。”

    宁珩失笑,见人走过?来?,顺势伸手拽着对方的小臂将人拽到床上。

    温雪杳扑倒在宁珩坐着的大腿上,双脚腾空翘在床边。

    还没等她回过?神,就发?觉脚上一轻,鞋袜已经被人脱去。

    宁珩抱着人翻了个?身,将她压在床里,对上那双微微颤抖的眸子,温声道:“阿杳,我这个?年纪心火旺些?也正常,做些?旁的事缓缓就成了。”

    “什么事?”温雪杳毫无防备,还问的认真?。

    天真?懵懂的模样换来?青年蓦地一笑,手沿着少女?腰肢的曲线滑下去,“夫妻间的事。”

    温雪杳再迟钝,也终是反应过?来?。

    床帐散开,宁珩耐心的将吻从少女?的耳垂一路落下。

    少女?今日过?分乖巧了些?,竟学会了迎合他,如此好欺负的模样反倒令青年愈发?不加收敛。

    一夜唤了两次水,直到怀中人婆娑的泪眼再也睁不开,他才堪堪将人放过?。

    第二?日,连一向习惯早起的温雪杳都起迟了。

    反倒是宁珩,她还没催促,对方就满目春风的起了身。

    宁珩简单的梳洗过?后,又伺候着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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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杳擦了脸。实在不是温雪杳不想自食其?力?,而是她浑身的骨头?都似散了架,饶是宁珩撑着她换好衣裳,那双腿都似拨浪鼓一般止不住地颤。

    宁珩给她扣好最后一个?盘扣,帮人抚平新衣上的褶皱,笑问:“这件衣裳如何?前些?日子我让绣娘专门为你做的春衣。”

    藕粉色绫罗纱衣,裙摆上绣着大朵青莲,濯濯盛开。

    “好看?!”温雪杳心里喜欢得紧,实在想美滋滋的在宁珩面?前转一圈,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宁珩看?出她的心思,憋了憋笑,“你喜欢就好。”

    温雪杳窥到宁珩脸上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心里倔劲儿起来?,偏不想让他笑,于是固执的推开人,便在他眼前转了一圈。

    宁珩眼中笑意更甚,连声道:“好了,阿杳。”

    温雪杳心里舒坦,可?腿脚却不听使唤,她心道糟糕,但人已经先一步朝着身旁端着水盆还未退下的小暑载过?去。

    变故发?生在眨眼间,令人措手不及,等宁珩一个?箭步上前帮人稳住身形后,还是不可?避免地撞翻了水盆。

    铜盆掉落在地,发?出“哐啷”一声响。

    水也撒了一地,不少还溅在了温雪杳与宁珩两人的身上。

    小暑见状慌忙跪下认错,“夫人,都怪小暑不小心。”

    温雪杳摆了摆手,心中因自己的举动而哭笑不得,“怎么能怪你,是我一时不小心才险些?摔倒。”她的目光落在小暑被水浸湿的前襟上,提醒道:“你的衣裳也都湿了,快下去换一身吧,这里让别的丫环收拾就是。”

    丫环收拾的功夫,她又去屏风后头?换了一身衣裳。

    目光落在那件新衣上,心里有?些?可?惜,她才穿了一会儿就不得不脱下来?了。

    等她换好衣裳出来?,宁珩也刚好从隔壁耳室回来?。

    他抬眸瞭了温雪杳一眼,平静道:“今日何时出去?”

    温雪杳反应过?来?宁珩问的是她今日要赴约一事,回想过?后,答道:“收拾一下便要走了。”

    “这么早?”宁珩稍显讶异。

    温雪杳斟酌措辞回答道:“我会早些?回来?的。”

    宁珩宠溺地牵起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下,笑道:“不用挂心我,你在外玩儿的开心,将自己照料好就是。”

    话落,他忽地别过?脑袋,松开牵着温雪杳的手,侧身掩着唇咳了几声。

    回眸,就见温雪杳盯着他,宁珩主动道:“没事,只是早上起来?喉咙有?些?干涩。”

    等两人用过?午膳,宁珩亲自将温雪杳送到门口。

    温雪杳从车窗里探出身子,朝人笑着挥了挥手。

    随即帘子落下,温雪杳坐正回去,马车不疾不徐向前驶去。

    等马车转过?第一街角,温雪杳忽然叫停了马车。

    脑海中闪过?宁珩方才回府时停滞一瞬的脚步,是不是昨晚过?分胡闹了些?,今日他身子果真?不适,却故意瞒着不愿让他担心?

    刚才马车出发?前,宁珩转身离开之际,似乎又听他咳嗽了两声。

    越想,温雪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不无道理。

    昨日府医虽给他看?过?,只说是心火旺盛,可?就算是小毛病经不住他半夜不睡与她胡闹啊。

    不行,她得回去再看?看?,否则外出怎能心安?

    这般想着,温雪杳便命马车调转回府。

    她急匆匆穿过?前院,正好撞上同样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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