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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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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含棠习惯地多问几个问题,“我想问寺里的各位师父的身体都是何时产生不适的?”

    “半月前。”住持记得很牢。

    她又问:“那住持您是在何时点完朝廷下发给你们的香烛?”

    他脸色一变,“也是半月前。”

    所以寺门外香炉残留的香灰是半月前留下的,因为寺里的和尚身体不适,又因为寺里的香火不好,也就没人经常去打扫那处。

    此事肯定有蹊跷,楚含棠想带住持去找池尧瑶,“不瞒住持说,我们一行人中,恰好有人会医术。”

    “或许……”

    话还没说完,住持便道:“寻常会医术的人诊治不出来,老衲也略懂医术。”

    怎么听着跟巫术有点儿像?楚含棠不敢妄断,“那寺里的师父是哪里不舒服呢?”

    “会突然发狂,伤人。”

    正因如此,住持才不敢离开寺庙半步,不然没人照顾他们。

    虽然还有一个小和尚也没事,但年纪还小,也不能承担起照顾寺里所有人的职责,也不能独自一人上路前往京城找神医。

    其他和尚只要白日上午是短暂清醒的,一到其他时间便不受控制了,实在是离不得人照顾。

    楚含棠收下了住持递过来的信。

    信到了池尧瑶手上,楚含棠把住持说过的话简略地说了说。

    池尧瑶刚起床不久,脑子转得还有些慢,听完后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崇善寺的师父有时会发狂、伤人?”

    她趴在桌子上,转着茶杯,“嗯,我怀疑此事跟巫术有关。”

    谢似淮靠在墙上,又在擦那一把匕首和小刀。

    楚含棠想问他刚刚去哪儿了,又认为没必要,于是乖乖地坐着,转桌面上的茶杯。

    柳之裴有些忌惮巫术,听见巫术两个字就浑身不自在。

    白渊看着住持给他们的信,眼神凝重,若寺庙里的和尚都是被种下了巫术,那么导致他们被种下巫术的应该就是香炉里的香烛了。

    香烛还是朝廷下发的。

    池尧瑶站起来,想去看看那些和尚,白渊和柳之裴陪她去。

    楚含棠也想跟着去的,可是又忍住了,在谢似淮面前还是保持跟池尧瑶的距离吧。

    素心、孔常都是跟着自家主子,主子去哪儿,他们就去哪儿。

    房间里又剩下楚含棠、谢似淮了,她掏出昨晚收着的大馒头,掰成两半,分了一大半给他,“你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

    谢似淮把匕首和小刀放回腰间,将楚含棠递过来的馒头推了回去,“不饿。”

    她便自己啃起了馒头。

    池尧瑶他们去了半个时辰才回来,面色比去之前还要沉重。

    楚含棠猜想他们这是彻底地确认此事与巫术有关了。

    小和尚是跟着他们回来的,知道他们今日就要离开崇善寺,前往京城了,住持让他准备了一顿饭菜。

    这顿饭菜算是为他们践行,也算是感谢他们帮忙送信。

    用过住持让小和尚特地给他们准备的饭菜,他们收拾好行囊离开寺庙,在经过昨日见到的巨大香炉时,谢似淮停了下来。

    楚含棠发现他没跟上,往回退了几步,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谢似淮会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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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事目前只有她知道,其他人都不知情。

    他又想伸手碰那些香灰,楚含棠抓住谢似淮的手腕,用木块挑了些香灰到帕子上,再递给他,“以后不要随便用手抓东西。”

    “好。”

    只见他低头闻了闻香灰,“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这个味道。”

    楚含棠立马问:“哪里?”

    谢似淮指腹缓缓地摩挲着装了香灰的帕子,眼眸含着些古怪的笑,“我小时候,在一个祭礼上闻到过这种味道。”

    小时候?她也算佩服他的记忆力,小时候闻过的味道还记得那么清楚,脑子果然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除此之外呢?”

    他抖落帕子上的香灰,把帕子塞进腰封里,“没了。”

    离开了崇善寺,他们一路向北。

    担心走官道容易被人发现,走的是偏僻山道,地形崎岖难行,一般人不会走,但驾车的白渊和孔常都是老手,对此游刃有余。

    只是车轱辘压过石头不免会产生颠簸,比平地更严重。

    楚含棠坐在马车里,好像得了小儿多动症一样。

    反正就是坐不住,不是掀开车窗帘看外面的风景,就是掀开车门帘看还有多久才能离开这种山道。

    柳之裴一直都是坐在白渊所驾那辆马车的,跟白渊并坐在外面,守着待在里面的池尧瑶。

    他不用驾车,偶尔回头见楚含棠从马车里伸出脑袋,感觉好笑。

    “楚公子,你在看什么呢?闲得无聊想找我聊天?”柳之裴嘴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风流十足的模样,很是……欠揍。

    楚含棠脱口而出,“我要找也是找池姐姐,才不找你呢。”

    他“呵”了一声。

    她很想揉颠麻的屁股,忍住了,实话实说,“我在想还要多久才能离开此处。”

    孔常驾着车,抽空回答,“可能得一炷香的时间。”

    居然还要半个小时才能离开这条山道,她放下门帘,坐回去,屁股很麻,感觉要被颠扁了。

    在这种情况下,谢似淮还能闭目养神,楚含棠感到有点儿新奇。

    她小心地挪动屁股,抬手到他面前晃了晃,却被抓住了手。

    然后,十指再次紧扣。

    谢似淮的腰往下弯,头靠了过来,枕在楚含棠的肩膀,发顶擦着她的侧脸,动作流畅不已,“你这是想牵我的手么,给你牵。”

    少年是闭着眼睛说出这句话的。

    楚含棠脸色涨红,支支吾吾,谁想牵他的手了,只是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睡着而已。

    也罢,不跟他计较。

    她垂眼看向谢似淮牵过来的手,指甲缝的抠伤愈合得很快。

    楚含棠无意识地用手指点了点他拇指上的小伤,还是第一次跟异性靠得那么近,可能是他长得太过于漂亮,令人毫无排斥之心。

    马车忽然地剧烈一颠。

    不等询问发生了何事,“砰”一声,马车似乎撞到了巨石。

    由于惯性,楚含棠朝一侧磕去,额头快撞上木板的时候,一只手包住她的脑袋,往回拉。

    谢似淮抓住楚含棠,足尖踩了一下马车,两人直冲车顶而出。

    两辆马车的轮子几乎是同时散开的,应该是有人提前动了手脚,散架了的木板和轮子滚向悬崖下面。

    幸好坐在马车里的人全部会武功,反应也迅速,在此之前,他们纷纷出来了。

    楚含棠看着身后深不见底的悬崖,吓了一大跳。

    根本就是跟阎王爷擦肩而过。

    谢似淮眼皮一撩,很是淡定地看着那些凭空出现的人。

    为首的人身披一件黑色衣袍,戴着外袍自带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半张脸,鹰钩鼻,厚嘴唇,皮肤皱纹很多。

    风吹开了她的帽子,露出完整的一张脸,正是多年前的老嬷。

    老嬷看见谢似淮的第一眼就笃定他是邢女的孩子,这么多年了,竟然真的还活着。

    谢似淮也远远地看着她,突然露出个笑容,眼睛和唇角微微弯起,似少年般的天真无邪,却偏偏又能令人看了胆寒不已。

    确认过后,老嬷命令皇帝派给她的人开始行动。

    这一次的人比在肃州的更多,白渊将池尧瑶紧紧地护在身后。

    一声令下,所有人冲向站在悬崖边上的他们。

    他们不约而同地拔剑,孔常也扔了一把剑给楚含棠。

    她也快速地拔出长剑,即使自己的武功在他们之中是最低的,也不能拖主角团的后腿。

    原本白渊是护着池尧瑶在身后的,但打起来便移动了位置。

    池尧瑶也不是什么娇弱的女子,使剑也使得出神入化,而小匣子就藏在她身上。

    站在远处的老嬷冷不丁地拿出一根笛子,笛声响起的瞬间,楚含棠发现谢似淮的脚步似乎踉跄了一下。

    她赶紧上前扶住他。

    老嬷见了,一脸果真如此的表情,笛声越吹越急促。

    谢似淮笑了一声,用手中的匕首直接往腕间一划,等血流出来,随后他便站直了。

    楚含棠立刻用手捂住他流血的伤口,“你疯了!”

    谢似淮身形一动,似乎往她身上撒了一些香粉,“你别乱跑,在这里等我回来,答应我,好么?”

    “好。”楚含棠知道他有事要去做,只能暂时先松开他,“你要小心点儿。”

    得到她的承诺,他朝老嬷去了。

    在谢似淮离开之后,有人曾想靠近楚含棠,可一靠近便晕倒了。

    谢似淮一眨眼就到了老嬷的面前,笑着举起匕首,再狠狠地插进了她的身体,“真是好久不见呢。”

    老嬷没能反应过来,“你……”

    匕首拔了出来,她吐了一大口血,他又重新把匕首插了进去。

    “你什么你,我小时候就跟嬷嬷你说过了,我不喜欢听到笛声,听到就想杀人的,你非要吹,那我只好杀你了。”

    言罢,他笑了笑。

    “你以为你能控制我?你活了这么多年,巫术造诣还不如我呢。”

    谢似淮杀人诛心。

    “想知道为何么,因为,你天赋本就不如我,无论如何努力,无论如何与他人联手,也终究无法超越,哪怕我才十九岁。”

    他熟练地将她的心挖了出来,转手扔进了悬崖。

    “尧瑶!”

    “楚公子!”

    “小姐!”

    “池姑娘!”

    几道声音交叠着响起。

    谢似淮握着匕首的手一顿,血水从指缝里滴落,转身看过去。

    只见池尧瑶被人一掌打落悬崖,楚含棠不再站在原地等他,直接冲向她,紧紧地拉住她的手,砸到了悬崖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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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姐姐!”

    可池尧瑶坠在了悬崖半空,不断地往下沉,不过是瞬间之事。

    其他人被老嬷带来的人纠缠着,无法脱身去拉住她们。

    碎石滚动,悬崖边一角崩塌,楚含棠直到最后一刻也死死拉住池尧瑶的手,哪怕也被她拽了下去。

    她们双双坠入悬崖。

    谢似淮平静地看着这一幕,不像其他人大喊大叫的,平静到诡异,几秒后,竟是笑了起来。

    他,分明让她站在原地等他的。

    为了那个池尧瑶……

    她又骗了他,又骗了他!

    第43章 女人

    从悬崖上掉下来后,楚含棠沉入了一方水潭中,“哗啦”一声,溅起水浪,脑袋有一瞬间的眩晕。

    等她醒过来时,被水流冲到了潭边,卡在石头边缘。

    身体由于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很麻,楚含棠险些动不了,缓了一会儿才能慢慢地站起来。

    旁边有一道瀑布,水声很大,

    手臂上的伤口裂开了,她脸色发白,不疼是不疼,但失血过多后,晕是真的晕,还没有什么力气。

    谢似淮肯定会很疼的,楚含棠内疚地想着,爬到水潭上面。

    现在要紧的是找到池尧瑶,她捂住手臂,绕着面积不小的水潭走了一圈,希望能够发现跟自己一起掉下来的池尧瑶身影。

    可找遍了水潭周围也不见池尧瑶的踪迹,楚含棠抬眼看着水面。

    系统没出来,说明女主性命尤在,但池尧瑶不在水潭边,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在水里面。

    因为池尧瑶若先一步醒来,必定会在此处找楚含棠,再等她也醒过来,而不会一声不吭地独自离开。

    楚含棠凝视着水面飘着的叶子。

    水潭四周没有生长着这种树,那么这些叶子是从哪儿来的呢。

    又看了片刻,发现有几片叶子是从水潭底下的东侧飘上来的,也就是说那里可能另有出路,池尧瑶也许是被水流往那个方向冲去了。

    时间过去应该良久,事情已成定局,楚含棠暂时没有贸然下去。

    她用旁边尖锐的石头磨撕开衣摆下的一块布料,再挂在水潭附近显眼的地方。

    谢似淮等人会来找她们的。

    留一些记号,方便他们寻她们。

    追杀池尧瑶的那些人恐怕没机会到悬崖下面来找她们,楚含棠相信只要有谢似淮在,那么他们就不会有这个机会。

    做完这一切,楚含棠跳入水潭。

    她顺着水底下的水流游过一条窄道,等过去后浮出水面,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滴,视线渐渐清晰。

    楚含棠要找的池尧瑶正躺在不远处的水边,紧闭着双眼,半个身体还浸在水里。

    “池姐姐!”

    将人拖上岸边,楚含棠有气无力地躺在沙石上面。

    这里是一条宽河,岸边有不少树,对面则是悬崖,池尧瑶被她安置在一棵大树底下,楚含棠休息了半晌才感觉有点儿力气回来。

    她捡了一些树枝,想要生火给她们烤干衣裳。

    可惜身上没有带任何火种,就算有带火折子也不能用了,在水里泡了那么久。

    于是楚含棠想像书上说的那样钻木取火,使劲儿地钻。

    只不过理想和现实是有区别的。

    她几乎岔气也没法把火钻出来,一生气把手里的木块给扔掉了。

    楚含棠看着躺在那久睡不醒的池尧瑶,心急得很。

    武功高的人身体素质比普通人的会好上不少。

    池尧瑶的武功分明在她之上,掉入悬崖下面的水潭后,就算没能先醒,也不至于昏那么久。

    楚含棠又检查过池尧瑶的身体,没有明显的外伤。

    她不会医术,自然无法把脉。

    虽然现在的天气不冷,但到晚上还是有点儿凉的,也不知道谢似淮他们何时才能找到她们。

    所以还是先得把衣服烤干,不然容易着凉生病。

    楚含棠又认命地拿起木头,再摘下池尧瑶发上仅存的簪子,磨一些木屑到另一块木头上,然后快速地钻动了起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

    在她把手钻得酸软,快要拿不稳东西之时,终于生出火了。

    生怕火就此灭了,楚含棠赶紧拿一些干叶和树枝放上去,等火烧得旺一些,再放能持久燃烧的木块。

    她又把池尧瑶搬到火堆附近。

    即使现在没其他人在,楚含棠也不可能把衣服都脱了,只脱了一件外衣在火旁烤,自己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旁边。

    烤到一半,累到极点的楚含棠昏昏欲睡,却还是努力睁着眼。

    她要等他们来才能放心。

    枯枝和木块烧得微响,她在困倦中恍惚听见一道声音。

    “好冷,好冷。”

    楚含棠瞬间清醒了,扔下手中的树枝,朝池尧瑶走去,她依然没睁开眼睛,却浑身发抖,蜷缩着。

    伸手到池尧瑶的额头上一探,很烫,这是发烧了?

    池尧瑶毫无血色的唇瓣不停地翕动着,无意识发出声音,“好冷,我好冷。”

    楚含棠摸了摸她身上的衣服,差不多都烤干了。

    但兴许是之前在水里泡太久,再加上池尧瑶最近劳心的事情过多,罕见地生病了。

    她将自己也烤干的外衣披到池尧瑶身上,把火生得大一些。

    池尧瑶还是颤抖着,一件不厚的外衣显然是无法添加多少温度。

    楚含棠时不时摸一下她的额头。

    见池尧瑶高烧不退,楚含棠也心急如焚,给火堆添柴,又去弄湿帕子,小心敷在池尧瑶的额头上,企图物理降温。

    不过似乎还是没什么用。

    池尧瑶一直在说冷,脸色发青发白,楚含棠试图唤醒她,“池姐姐,你醒醒?”

    喊了几遍,池尧瑶依然没其他反应,由于发烧,感觉冷到牙齿都在打颤,“好冷,我好冷,白大哥。”

    楚含棠叹了一口气,白渊现在可不在,在的只有她。

    再让池尧瑶这么冷下去,到时候恐怕有性命危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定要妥善处理。

    反正大家都是女的,楚含棠也不是很在意,就学着电视剧那样,躺到她身边,将人搂入怀,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抱了一会儿,池尧瑶终于不再喊冷了,乖乖地躺在楚含棠怀里。

    楚含棠也很困了,一躺下就熬不住了,况且两个人抱在一起,确实很温暖,也十分舒服。

    她也睡了过去。

    火堆里的木块缓慢地燃烧。

    长夜漫漫,她们两人就这样互相温暖着过了小段时间。

    天色黑暗,有几个人从水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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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们走上岸边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一个火堆旁边,抱在一起的楚含棠和池尧瑶。

    她们面对面,身体紧贴着身体。

    谢似淮用楚含棠的发带扎起来的高马尾还在滴着水,腰间挂着的匕首和小刀也有水珠,他微歪着头看着她们,先走过去。

    “楚公子……”

    楚含棠在睡梦中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很想睁开眼睛。

    却因为太困了,她的眼皮仿佛被黏住了一样,根本睁不开。

    最后感觉一双冰冰凉凉的手覆在自己身上,要将她从一团温暖中拉开,楚含棠身在梦里自是不愿。

    才被拉开了一点儿,她又挣脱着,想钻回去。

    拉着楚含棠的那双手看似十分温柔,但最后一鼓作气将她拉开,彻底离开了池尧瑶的身体。

    她不满地咕哝几声,继续沉睡。

    而火堆的火一直燃烧着,有人不停地往里面放木块。

    素心在照顾着池尧瑶,把随身携带的药丸放了一颗入她口中。

    柳之裴坐在火堆旁,脸上有几道很轻的划伤,也无大碍,确认池尧瑶和楚含棠性命无虞后,总算心安。

    白渊用树枝拨弄着火堆里的木块,让它们烧得更加旺盛一点儿。

    孔常留意到自家主子情绪低落,不知所措地待在一旁。

    刚才孔常看到岸上拥抱在一起的两人也是极为震惊,下意识地想捂住他家公子的眼睛,不让公子看。

    后面才反应过来,或许是事出有因,可即使如此,看了还是容易会心生疙瘩。

    两人几乎是毫无缝隙地贴着。

    江湖上是不太讲究男女有别,可搂搂抱抱这些还是越线了。

    况且他们都知道楚含棠心悦池尧瑶,今夜此举莫不是趁人之危?

    白渊俊朗的面容在跳跃的火光中看着有些不清楚,但他却把孔常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理智道:“楚公子这是为了救尧瑶才会如此。”

    孔常仍然替自家公子打抱不平,“虽是如此,但池姑娘她……”

    白渊皱眉地打断他,显然是不喜孔常说这些话,“只要尧瑶平平安安便好,她的平安最为重要,我还要感谢楚公子这样做呢。”

    素心忍不住说道几句。

    “孔常,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楚公子才不是那种会乘人之危的人呢。”

    她拿湿帕子给池尧瑶擦脸。

    “即便楚公子是喜欢我家小姐又如何,这次肯定是想救我家小姐才会如此行事的,你莫要乱揣测。”

    柳之裴也是这么认为的。

    平日里他有时也会妒忌楚含棠可以跟池尧瑶亲近,但在紧要关头,还是性命排在第一位。

    她们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来,没受伤及性命的重伤已是万幸。

    老实说,当看到楚含棠跟池尧瑶紧紧地抱成一团时,柳之裴多多少少有点儿吃味。

    不过得知是因为池尧瑶身体不适,倒是也没什么情绪了。

    孔常听素心一说,霎时没了话。

    有两个人对他们的所思所想浑然不知,其中一个便是楚含棠。

    她睡得很是香,手臂上的伤也被包扎过了,脑袋如今枕在谢似淮的大腿上,是刚才离开池尧瑶后,自动地找个舒服的枕头。

    他们把悬崖上的人都杀干净,再到悬崖下面找她们的。

    悬崖下面很大,他们又不是直接跳下去的,所以花费不少时间才能找到那个水潭。

    看见楚含棠留下来的记号,他们又是找了一番才知道水潭下另有出口,一来二去的,时间便过去了。

    谢似淮从刚才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安静得很。

    他看着睡得舒服的楚含棠,手指悄无声息地落到她脖颈上。

    正想掐下去,谢似淮看见了楚含棠发上的发带,绣着谢字的那一面露了出来。

    她骗了他,该死。

    可她还戴着他的发带,看着又不想杀了,真好看。

    谢似淮收回了手,却把指缝直接抠出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然后下意识地抠着,把好了一点儿的伤口又抠开了。

    他把目光放在同样睡着的池尧瑶脸上,看了很久都没挪开。

    天蒙蒙亮,火堆成了木炭。

    楚含棠眼皮一动,几秒后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谢似淮的脸,再转动眼珠看周围,池尧瑶、白渊、柳之裴、素心、孔常等人都在。

    脑袋下面好像枕着东西,她看了一眼,立刻起身了。

    竟枕着谢似淮的大腿睡了一夜!

    在她离开谢似淮大腿的那一刻,他便也醒了,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弯了下嘴角,“你醒了。”

    楚含棠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枕着别人的大腿睡一夜,不得把人的腿都给枕麻了。

    她又记起自己的手臂伤口裂开,怕谢似淮会太疼,拐着弯问:“昨天你有没有受伤,或者哪里疼?”

    谢似淮笑道:“没有啊。”

    楚含棠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免得对方生疑,转移话题,“池姐姐她现在如何了?”

    他闻言看向池尧瑶,面上带笑,语气温和,“池姑娘她已无碍,多亏了你。”

    那就好。

    池尧瑶万一出事了,楚含棠也逃不掉,所以她必须得安全。

    掉下悬崖的瞬间,楚含棠自然也是怕的,但还是拼命地抓住了池尧瑶,当时对方全身吊在悬崖,喊着让她快松手。

    可楚含棠怎么可能松手。

    本想撑到有人来搭把手的,可惜他们都被人纠缠住了。

    也不能怪别人,只能自认倒霉。

    她的身体在一点儿一点儿往下坠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了谢似淮。

    之前答应了会在原地等他的,可惜事发突然,没有能做到。

    在彻底坠下去一刹那,楚含棠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正好跟站在远处的谢似淮对上了目光。

    他脚下是几具尸体,手拿着一把匕首,脸上也沾了血滴,高马尾被风吹得晃动。

    楚含棠刚想跟谢似淮说些什么,池尧瑶就醒了。

    白渊守在池尧瑶的身边,见她醒了,忙过去扶,“感觉如何?你昨晚的身子一直在发热,是楚公子给你取暖的。”

    池尧瑶就算不记得昨晚取暖一事,也记得楚含棠在悬崖之上,不顾性命拉住自己。

    她刚生了一场病,嗓子微哑,“含棠,谢谢你。”

    白渊也道:“谢谢你楚公子。”

    楚含棠望着池尧瑶,真心道:“池姐姐你没事就好。”

    只要她平安地活着,就是感谢的最好礼物了。

    【恭喜宿主,女主对您的好感度加五,叠加过后为八十,请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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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再厉,成功就在眼前。】

    谢似淮看着她们,眸色渐暗。

    他们离开悬崖,没了马车,只能步行,很幸运的是没走多久便看到了一个小村庄。

    池尧瑶是退烧了,但刚生过病的身体还是十分虚弱。

    白渊想先找个能落脚的地方,让她好好地睡上一天,去京城一事是非常急,但在他心目中,池尧瑶的安危始终排在首位。

    小村庄没有客栈,他们借宿在一农户家中,给了几锭银子。

    此刻才是上午,时辰很早。

    小村庄里的男人都下地农活了,女人在家中照顾老人或孩子,还要做饭,到时辰了便送去。

    谢似淮坐在树上,看着下面。

    下面的小孩儿在一堆玩,并没有看见树上面还坐着一个人。

    楚含棠从瓦屋里出来,想找谢似淮说一下昨天的事。

    她走了几步,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树上的谢似淮,“你下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他垂眸看着站在大树底下的楚含棠,“何事?”

    附近的小孩儿因为她向着大树上面喊,纷纷看了过来。

    楚含棠总不能一直扯着嗓子对着大树上面喊话,也没兴致让一群小孩儿听自己说话,“你先下来吧,我再慢慢跟你说。”

    谢似淮下来了。

    楚含棠拉他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昨天,我没守诺站在原地等你,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谁知谢似淮问:“你后悔么?”

    她反应几秒才道:“没有后悔,毕竟人命关天,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池姐姐掉下去。”

    再来一次,也会这么选择。

    他抬手将落到楚含棠发上的叶子拿下来,垂眼看着她,微笑着道:“可我不太喜欢呢。”

    忽然听到谢似淮说这句话,楚含棠拿不准他是生气她没在原地等他,还是生气她过去救了池尧瑶。

    亦或者两者都有。

    既然生气了,那就哄哄吧。

    虽然这个小病娇目前只把她当他感兴趣的小乐子。

    但她为了减少麻烦,也愿意暂时给他当乐子,只要能活着。

    楚含棠可不会以为他喜欢她。

    小说里,病娇之所以会喜欢女主,是因为女主有主角光环,她可没有,在现代上个床都不代表喜欢,更别说只是亲几口。

    最重要的是谢似淮的想法本来就异于常人,又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他的行为。

    而且楚含棠没那么自恋。

    自恋到会以为亲几口就是对方喜欢自己,对自己情根深种了。

    楚含棠想了想,口嘴滑舌,“如果昨日掉下去的人是你,我也会这样做的。”

    谢似淮直言不讳,却令人无法反驳,“我不会掉下去,我武功这么高,怎么会掉下去。”

    别人要是说这些话,恐怕会让人觉得是自大,但他的确是原著里武功最高的人,这话说得没毛病。

    可为什么他每次抓的重点都那么的稀奇古怪?

    寻常人听了,不都会把重点放在她会不会救自己么?

    楚含棠语塞。

    谢似淮的指尖拂过她脑后的发带,温柔地问:“我再问你一遍,你喜欢池姑娘么?”

    她坚决地摇头,“我对池姐姐不是那种喜欢。”

    “那……你喜欢我么。”

    楚含棠嘴巴里忽然就吐不出多少个字了,“我,我。”

    谢似淮注视着她,“我以前听别人说,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甘愿地陪伴在他身侧,你会喜欢我么。”

    “喜欢。”楚含棠最终道。

    也算不得撒谎,她确实喜欢谢似淮,对纸片人的喜欢,楚含棠在现代就喜欢病娇人设的纸片人,看小说也喜欢看这种类型的。

    尽管谢似淮只是原著里的男二,但楚含棠还是很喜欢这个角色,行事果断狠辣。

    就是结局时把四个男配都杀了的这件事令她有点儿不适罢了。

    谢似淮听了楚含棠说喜欢,反应却很平静,“是么。”

    她抿唇,“是。”

    他若想听这样的话,说也可以。

    楚含棠也想直接地问他对自己的真正想法,即便知道不可能,还是问了出口。

    “那你呢,你喜欢我?”她纯属是好奇而已,暂时没别的心思。

    谢似淮反问:“只有我喜欢你,你才会陪在我身边?”

    还没等楚含棠回答,他又莞尔道:“可以的,只要你愿意陪在我身边,我会喜欢你的,会比以前喜欢的那只猫儿,更喜欢你。”

    这个回答在她意料之外,还能这样?真是闻所未闻。

    楚含棠没有再问下去了,心想着这算不算已经把他哄好了?

    谢似淮慢条斯理地给她整理了一下发带,缓缓道:“可你以后不要骗我了……”

    他们好像都摊开来说了,可不知为何,楚含棠总有不良的预感。

    希望是她多想了吧。

    在小村庄过了一天一夜,池尧瑶的体力恢复了。

    白渊找村民买下了两辆牛车,小村庄里没有马可买,但是他们又必须得找到能令他们去京城的东西。

    楚含棠一开始觉得好是新鲜,直到过了早晨,太阳越来越烈后,她被晒得想死了。

    也不是她娇气,坐在牛车上的人都被晒得不想说话。

    白渊这个驾牛车的人也认为这不是办法,乘牛车确实有些难受。

    驱牛车硬是驱了一日,经过小县城的时候,他想进去买新的马车,恰逢又到了晚上,便像以往那样入住客栈,等明日继续赶路。

    客栈的房间充裕,他们每个人一间,都是在二楼,还是相邻的房间,就是西边那几间。

    因为离京城近,就算是小县城也看似很繁华。

    这家客栈有自己独立的院子,养了不少花花草草,客人无聊时可以随便逛逛。

    楚含棠的房间窗户正对着下面院子,她吃完晚饭后就懒洋洋躺在床榻上看小二给帮忙买回来的话本。

    这几日颠簸劳累、提心吊胆,楚含棠太想放松一下了。

    看到刺激的地方,她咽了咽口水,在床榻上滚来滚去,像一条蛆一样,在心里疯狂地叫喊。

    话本还有插图!

    画得惟妙惟肖,犹如身临其境。

    好刺激好刺激,古人的话本这么奔放啊,楚含棠后悔了,应该让小二买多两本的,只买一本不够看。

    看到一半,她感到有点儿口渴,放下话本去喝茶。

    现在时辰不早了,客栈一楼也关门不再迎客了,楚含棠无意地看了一眼面对着客栈后院的那窗户,见到了池尧瑶。

    怎么一个人坐在后院的吊椅上?

    她意犹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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