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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陆无为去给他父倒过水,安抚他父睡下、披了一件他父的衣服,回到右间的时候,便瞧见时雨背对他,认认真真的在他的床铺上摸来摸去。
那双纤细白嫩的手在破旧泛白的被褥上摸,素手划过,连枕头下都不放过。
“时姑娘。”陆无为拧眉,道:“你在做什么?”
时雨脊背一僵。
三个瞬息后,她缓缓站起身来,转过头,露出来了一个色中饿鬼的笑容:“我...我望梅止渴,摸不着人,摸一摸被子嘛,也不算白来。”
她说话间,还小心的觑着陆无为的脸色。
她每次见陆无为,这个人都是一副面无表情,冷淡至极的模样,偶尔眉头蹙起,闪过几分不耐。
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陆无为都是这么一副冷脸,好似天生不会笑,不会发怒似的,最多只是冷冷的抬起眼看她。
就像现在。
当她说完那么离谱的一段话后,陆无为也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也不言语,只冷冷的睨了她一眼,然后道:“今日你见也见过了,礼也送过了,该走了。”
时雨心虚,也不敢再多说话,老老实实的往门口走,在她经过门口的时候,陆无为还向旁边挪了一步,似乎不想和她碰触到一样。
时雨很理解他的退让,她要是陆无为,也不想跟这种摸她被子的人说话。
估摸着陆无为一会儿还要把她摸过的被褥都烧了呢。
时雨心虚理亏的走到门口,眼看着要走了,又有点不甘心,她回过头来,道:“明日白日间,我再来拜访,可好?”
她还想跟陆无为的父亲说说话,探探口风呢。
今夜太晚,她一个女子,能厚着脸皮摸进陆无为房内,已是极致了,再硬着头皮进去找他父亲,便不是一个“急色好色”能解释的了的了,她怕惊动陆无为,只得明日再拜访。
陆无为定定的望了她片刻,后,道:“我父神志不清,不认来客,你不必来拜访了。”
顿了顿,陆无为又道:“我明日去公子苑,你去公子苑里寻我便是。”
时雨便应下,离开了。
时雨离开的时候,不管是她还是陆无为,都没有发现,隔壁左间里,陆无为的老父幽静的站在窗前,濒死之人浑浊泛黄、酝着血丝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时雨的背影,像是在看着某种即将降临的灾难。
终究还是——逃不掉。
——
时雨离开之后,陆无为送到她到门口,关上门,复而回到右间,他先是将几件礼物拆开,瞧见里面笔墨纸砚都有,还送了一把金刚闪闪的宝剑。
陆无为仔细盯着看了片刻,随即将这些东西收好,又走到了床榻面前。
她那双手摸过。
他站在床前,脑子里想着的却是时雨问他“明日能不能来拜访”的脸。
她并不厌烦他,她还想过来。
陆无为胸口剧烈起伏,血液翻涌,像是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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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在叫嚣一般,欲念在此刻达到顶峰,陆无为站了片刻后,缓缓脱下衣物,倒下。
还是那个被子,但似乎又完全不同。
他用力的将每一寸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像是将少女的肌肤贴在他身上一般,连柔软的被面都被顶出了一道轮廓。
猎人混不走心的在演,浑然不知听得猎物已经当了真。
究竟是猎人的假面先掉下来,还是猎物先掉进陷阱呢?
没人能知道。
——
次日,清晨。
李府大摆宴席,今日,是李现之的弱冠宴。
李摘星早早地准备好,等时雨来砸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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