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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和前男友的坦白局》50-60

    第51章

    梁晴当然不会让储臣陪自己去拍照, 因为这只是一个谎言,她问他:你知道什么叫‘蒙太奇式谎言’吗?”

    “什么意思??”

    梁晴说:“‘蒙太奇式谎言’就是,用所有的真话, 打乱顺序排列组合, 编造出一个谎言。”比如?她刚刚对他说的;在某种程度上,余红艳自杀的真相也是。

    储臣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要说这个概念, 但是并没有被她带跑, 还是顺延了刚刚自己的问题:“你只是和小旭去拍照了?”

    梁晴说:“你不相信我,那么我再回答一次你还是不相信。”

    储臣笑了笑,也无所谓,他告诉梁晴:“无论?如?何?,我希望在重要的事上,我们彼此是真诚的。”

    梁晴:“小?事可?以不真诚?”

    “每件事都保持百分之百的真实有点困难。”他的笑意由刚刚的深意,转变到轻松,“就比如?你今天和?小?旭一起?出去没叫上我。你要是问我介不介意, 我会说没事。”但其实他是有些介意的, 因为他今天不忙,却被撇下了。

    他这样的意思?就显得微妙极了, 梁晴明?白了没有继续说下去。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今天还没有带妞妞跑步,每天一个小?时,我带她下去了。”

    “今天休息吧。”储臣说, 黑妞这家伙犯懒趴在地板上装死,而且它?今天一天都没有和?妈妈玩,储臣不想让它?吃苦。

    狗狗又不用上班上学, 这么辛苦做什么?

    本来是他比较嫌弃黑妞变胖,可?是心软的也是他。

    梁晴反倒坚持:“这是制定好的计划, 如?果?不执行,那还计划做什么?”

    做老师的就是死板,储臣只好自己去拿妞妞的牵引绳,“我带它?去吧,你在家里休息。”

    “那好吧。”

    “……”

    储臣套上T恤走到楼下,给储旭打去一个电话,“今天一直和?你嫂子在一起??”

    “对啊。”储旭的回答平平无奇。

    储臣的眉头微微拧住,并不相信,“干什么了都?你有没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啊,”储旭语气傻傻的,“就是我上午从陵园回来,和?她吃了饭,然后我们去郊区的田里,拍了点照片。”

    “拍的什么照片,发给我。”

    “哦。”储旭面对他哥的威严,自然是百依百顺,很快就把照片发了回来。储臣不得不怀疑一些事,因为他也记得今天是余红艳的忌日,时间点很凑巧。

    许多事就该尘封在箱子里落灰,不该被他的妻子知道。

    梁晴在家里刚洗了手,手机就响了。

    储旭说他哥给他打电话质问了。

    “你是按照我教的跟他说的吧?”

    “姐,你真是神,竟然还能猜到我哥会问我。”

    梁晴知道储臣即使表现得心大,可?他是一个十分谨慎细腻的人,“既然你觉得他会介意这种事,那就不让他知道好了。”

    “嗯。”

    “和?朋友见上面了吗?”梁晴关心道。

    “刚到地方。”

    “好好玩,酒可?以喝点,但是不要喝醉。”

    “知道啦,姐姐!”

    梁晴休息了一会儿才开始准备晚餐,今天的菜单是咸蛋黄焖饭,苹果?胡萝卜排骨汤。她刚把排骨焯水打沫,储臣就带着妞妞回来了。

    父女两个脸上是不同程度的累,好像玩得很欢快,梁晴一挑眉:“这么快?”

    储臣看她一眼,“满打满算跑一个小?时,怎么感觉你在训练我呢?”

    “你又出了不少的汗。”汗津津的脖子和?手臂,全是荷尔蒙的诱惑,梁晴在心里嘲笑自己,怎么如?此肤浅。

    “再去洗个澡就是了。”他满不在乎地说,脸上丝毫看不出在外面干了什么事。

    梁晴继续做菜,排骨煮出血沫子,捞出来冲干净,在砂锅里放入纯净水,切块的胡萝卜,苹果?,百合,水没过食材煮一个小?时。

    焖饭也很简单,胡萝卜丁,青豆,上海青,腊肠丁铺在大米上,按照煮饭的流程去设置就可?以了;把咸蛋黄炒出油,盖在米饭上。

    储臣在楼下陪妞妞玩了一个小?时的飞盘,其实也算充分运动,他身上都流了汗,去便利店买了瓶水,自己喝一点给傻丫头分一点最后全给它?玩了。

    傍晚的空气很好,不算太热,夕阳也很漂亮。

    他运动一会其实能消解不少心事,回去再冲个澡,多烦恼的事都能排出脑外。他做很多事前不喜欢瞻前顾后,同样也不会内耗,反而喜欢为难别?人。

    洗完澡出来心情不错,闻到一股酸酸甜甜,熟透了的水果?的味道,他忍不住皱眉,“你做的什么?”

    “苹果?胡萝卜排骨汤。”梁晴已经把汤盛出来,让他先喝一碗。

    他喜欢纯肉,大棒骨,红烧肉什么不行?非得把他当菜单试验品。

    梁晴看出他不愿意,“水果?配肉很好吃,现在秋天了,润肺止咳,你尝尝。”

    有人还是一脸的抗拒。

    “不喝算了。”她佯装冷脸。

    “我说不喝了么?”他不想让她不开心,把碗抢到自己跟前,仰头喝下去。别?说,是挺好喝的。

    梁晴在睡前接到苏澜的消息,叫她去试穿胚衣。

    “腰这里好像有点大?”苏澜的手搭在梁晴侧腰上,捏着布料说:“你最近是不是瘦了啊?”

    梁晴说:“可?能。”

    “那缩进一厘米差不多,旗袍这种服饰一定要合体才好看,就是要展现你身体的线条美。”

    梁晴思?考了一下说,“也许冬天我会再胖一点,不用缩太多。”

    “也行。”

    梁晴看见她们工作间的那件白色旗袍仍是在制作过程中?,只比上次她过来推进了一点点,在缝制珍珠装饰,是个极为繁琐且耗费耐心的工作。

    不过梁晴可?没有这样的兴致,费心费力地去做一件衣服,年轻时候的奶奶倒是会,但她现在也只想打牌。

    苏澜笑了笑说:“这的确是个大工程,我的朋友定制的。”

    梁晴坐下喝了杯茶准备告辞,苏澜贴心地把她送出门,寒暄一样问她是不是也住在老城区,因为她好像过来很方便。

    梁晴没有透露自己的具体住址,说对这一块比较熟悉,小?时候上学每天都会经过梧桐路。

    “我小?时候家里也住在这附近,说不定见过你。”

    两个人顺便用方言聊了起?来。

    她看着对方秀致的眉眼,弯弯的眉,上挑的眉,越发觉得像某个人,就说:“不过梧桐路现在变了很多。”她随便一指,说道:“我记得那个路口,有一家老爷爷开的报亭,左边是小?超市,右边是一家叫‘红装’的女式服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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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澜听到她这样说,微微一愣,“你的记忆力很好,连报亭和?服装店都记得。”

    梁晴浮于表面地笑了笑:“小?时候的记忆么,深刻的也只有那么一两个。”

    从苏澜那里离开,梁晴买了点东西?拐去了储旭的住处。

    储旭昨晚和?朋友玩得太晚了,还没起?床,顶着鸡窝头来给梁晴开门,见到人,又快速闪进屋子里,“你怎么也不给人家一下准备的时间呢?”

    梁晴笑他:“给你半个小?时梳妆打扮。”

    储旭套上T恤出来,刷了牙,吃她带来的生煎包,听见梁晴问:“昨天你说,和?你妈妈在一起?的那个人还活着,是么?”

    “你还在想这个事啊?”储旭都已经不想了,活着是人家的权利,即使恼恨,他也不能去把人家杀了吧。

    “小?旭,你能把你妈妈和?那个人的事,重新给我梳理一下么?”

    梁晴昨晚想了一夜,总觉得,这就像一个无疾而终的故事,每一个被牵扯的人都不会服气。

    储旭给梁晴讲起?余红艳和?那个男人的事,但也只能从小?孩子的视角看。

    余红艳一开始为了逃离家暴的丈夫躲来这个城市,投奔小?姐妹的。她没学历,没技能,更不敢用自己的身份证,就办了个假证在一家纺织厂生产线上工作。

    挣的钱很少,要负责一家三门口的衣食住行,那也是梁晴最初始见到兄弟俩的状态,很落魄。

    不过,余红艳是一眼美人,即使在女工遍地的纺织厂也能脱颖而出,追求她的人很多,其中?就包括厂长下基层历练的儿子。

    这是一个俗套的故事走向。

    对方三十多岁,比余红艳大一些,长相斯文?,会说情话,也会在余红艳身上花点小?钱哄她开心。

    余红艳好不容易和?前夫离婚,从家暴的阴霾里走出来当然是开心的,可?生活也是现实的。

    她很快拜倒在有钱男人的攻势下。

    储旭很清楚地记得那段时间,妈妈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心情好了还会给他们做好吃的,余红艳做饭其实很好吃。

    她也会把那个男人带回家来,和?自己的孩子相处。储臣已经长大,无论?他喜不喜欢对方,都不会横加干涉余红艳的事。储旭年龄小?,什么都听妈妈的。

    余红艳相信对方自己的正缘,还去算了命,说是过程不顺利但结果?还可?以,她想快点把对方攥在手里。

    但是噩耗比惊喜来得快。

    对方的老婆找到厂里,把余红艳从车间里拉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扒了她的衣服,狠狠打一顿,在公告栏贴报,说余红艳搞破鞋,破坏她家庭。

    一开始余红艳就知道,对方三十几岁,没结婚的可?能性很低,问了他。男人说现在的老婆两人早就没感情了,也分居了,只是离婚没洽谈好条件而已。

    储臣知道这件事后逼迫她和?那个男人断了,余红艳说:“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不是他的错。”

    储臣吼他妈:“我小?时候你被打不走,说没办法,现在又被打。你是少了男人就活不下去,还是天生骨头轻?”

    余红艳被儿子羞辱,可?是她又怕他。

    “你现在辞了工作,离开那个男人,否则我会剁了他,你不信可?以等?着看。”

    余红艳其实内心里觉得他说得也对,儿子已经长大,再熬几年就好了。她照着储臣说的和?那个男人分开,自己开个小?店,尝试捡起?生活和?尊严。

    余红艳长得漂亮,身材好,衣服的生意又是她擅长的,储臣和?储旭也都是聪明?勤快的孩子,能帮她不少,其实生活也会好起?来。

    但是没有过多久,那个男人又找到余红艳。说自己离婚离不掉,老婆把他折磨得不成样子,他爱余红艳,想和?她在一起?。

    余红艳很快再次被说服。

    这次是瞒着储臣,偷偷和?对方在一起?。

    储臣住校不爱回家,周末或者放假也是在外面,那个男人被断了经济来源,一度住到了余红艳的家里。储旭虽然不喜欢男人,但是他没有话语权,也不敢像哥哥那样骂妈妈。

    男人在这个期间给余红艳画过很多大饼,以后会把她娶回家,那个厂子有他的一份,以后他们会很有钱。

    但是他不喜欢她的两个儿子,会影响两个人的感情。

    带着男孩子改嫁,总是不好的。

    余红艳就告诉对方,大儿子都快成年了,至于小?旭……可?以把他送到他亲生父亲身边。

    储旭听到妈妈这种话都快吓死了,赶紧去找他哥。

    储臣大发雷霆,“你把小?旭送回去,是想让他被打死么?”

    “他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可?能不管?”

    余红艳泪眼汪汪,又说:“你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有多快乐,我感觉自己不只是你们的妈,我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被疼爱的女人。”

    储臣觉得余红艳已经被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蠢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大人他管不了,小?的得管,怕她真的把储旭送走,就把他放在梁晴家里。

    这反倒方便了余红艳和?那个男人的厮守,相处的细节储臣已经无从知晓,只知道对方的妻子并非一般女人,明?面上闹过几次,把余红艳的家都砸了,放话不会让男人好过。

    而那个男人就是个软弱的窝囊废,唯一的本事是给余红艳洗|脑。

    储臣不知道软弱和?窝囊以及心理病态是会传染的。

    等?他知道已经晚了,于红艳和?那个那人约好了自杀,到下面相守。

    家里开了煤气。

    发现时余红艳已经断气,而男人却被救回来了。警方没有那个男人教唆,帮助余红艳自杀的证据,因此他不用负刑事责任。

    梁晴听完储旭的描述,震碎三观。

    当年只知余红艳自杀,当是生活重创,却不知道还有另一个主角。

    因为时间过去得太久,储旭说起?来已经没有什么触动。人都是健忘的动物?,他也说不上恨或者不恨,只是偶尔很想妈妈,也希望她能够得到安息。

    梁晴站起?来,走到窗边思?考了几秒,忽然问储旭:“那个男的救回来了,然后呢?”

    储旭挠挠后脑勺,不想梁晴也这么八卦:“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哥处理的,什么都没告诉我。”

    差点忘了,当时储旭是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孩,这样消极的事储臣不可?能向他披露。

    梁晴试图在自己的记忆里找出蛛丝马迹,但没有。因为那段时间储臣辍学了,他和?自己也渐行渐远,很少见面。

    “姐,事情都过去了你还打听干什么?”储旭不解,这件事他都不想再回忆了。

    “你知道,你妈妈之前工作的那个纺织厂,叫什么名?字么?”

    “好像叫郑辉纺织,”储旭说,应该是叫这个名?字,他虽然没有去过那个厂,可?是记得妈妈拿回来的东西?有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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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晴说:“没关系,我来搜一搜。”

    在这个城市,搜到一个纺织厂还是很容易的。果?真有这么一个企业,不过是老黄历了,在一几年的时候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

    梁晴在纸上记下了相关人的名?字,准备回家再深入地查一查相关的内容,储旭走过来问她:“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事,小?旭。”梁晴微微一笑,“我只是有点好奇,你不用放在心上,另外我来找你,也别?告诉你哥好吗?”

    “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好了。”储旭反正无所谓,梁晴又不是别?人,他又看梁晴记在纸上的名?字,姓郑。

    很清楚地记得那个男的是姓郑。

    “应该就是这几人中?的一个。”这件尘封的事被梁晴揭开,他忽然也有了点兴趣,“但是哪个名?字,我不记得了。”

    那是一个家族企业,好几个责任人都姓郑。

    储旭跟梁晴说,他也很想知道那个人现在如?何?了,梁晴拒绝他了:“算了,别?想了,我也不查了。”

    储旭却摁住她手下的纸,这么久以来他被哥哥保护得很天真,别?人都调侃他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富二?代,但并不是那么回事。

    “是我想知道,那种人害了我妈妈。”储旭说:“这个世界,到底会不会恶有恶报。”

    第52章

    梁晴回到家接到储臣的电话说今晚不回来了, 要出差几?天。

    “我知道?这事啊,你前阵子不是跟我说过了吗?”

    “那也?得报备,不然又要被你怀疑我在外面乱搞。”他停顿了一下, 走?到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 补充一句:“这不是为了我的蛋着想么,不想回来它就跟我分家?。”

    梁晴本来在喝水, 一下子被呛到了, 弯着腰咳嗽,明明他在调侃自?己,梁晴却觉得被调戏了一样,看不见人不会害羞,她说:“那你这几?天在外面小心点,最?好买把刀带回来。”

    “刀可带不上?飞机。”储臣说:“还是你把家?里的菜刀磨快点吧。”

    “行啊,小心被闪瞎眼。”

    “不要是只光不快花把势。”他反唇相讥道?。

    梁晴听到电话那头有?广播的声音响起,就说:“不要贫了, 你去忙吧。”

    “好。”

    他从耳边拿下手机时, 梁晴已经挂断。

    还没有?到登机的时间,他走?回休息室, 韩诚也?正在看手机,见他回来给出一个已婚男人均有?的“家?里老婆管”的无?奈眼神。

    这次出差随行的人不多,只有?一个韩诚的秘书,储臣从来都是孤家?寡人的习惯。他们要去邻省的一个项目上?, 韩诚说:“钱旺新最?近移权很干脆啊,什么都交给小钱了?”

    储臣说:“钱文?东也?该历练一下,他老子总有?撒手的那一天。”

    韩诚翘着腿笑起来, “他也?不怕你把小钱给吃了,真是放心。”

    “合作的基础是百分百的信任, 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这点还是有?的。”储臣说。

    “不过,他这种铁公鸡能让出来这个多份额给你,我还是很意外的。”韩诚之前并不认识钱旺新,南方的生意人不轻易勾肩搭背地说朋友,很多人都只能停留在“知道?这个人”的阶段,实则已经把人给研究得透透的。

    储臣说:“这几?个酒店项目的融资数额大?,他压力很大?,我也?有?自?己的考量。”

    “我明显感觉,他这一年来,在事业上?脚步放缓了很多。”

    储臣握着手机,沉吟一秒,钱旺新生病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他也?不介意被韩诚知道?,便说:“他肝癌晚期,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了,不得不放手。”几?年也?是保守的说法了。

    韩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辛苦了大?半辈子,儿子还没成才,自?己却……”颇为惋惜。

    “我倒是可以理解他这种心情。”储臣在心里琢磨一下,给小旭发了条消息,闲聊说道?:“我前几?年,算年轻气盛的时候吧,什么都要争什么都要抢,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莫名其妙的好胜心,但是,”

    他笑了笑,“自?从知道?我老婆生病,感觉自?己奋斗的一切好像都没什么意义了。不如停下来生活。”

    “没什么事吧?”

    “不是大?病,能治好。”储臣回忆道?:“但刚知道?的那会,天都塌了,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这么胆小。”

    韩诚也?回忆起自?己也?曾有?家?人重?病,人到中年,不得不面对一些生离死别?的问题,肉|体?凡胎是抵抗不过自?然规律的,死亡就是天塌,我们毫无?办法,只能承受。

    “我母亲癌症去世,那几?年我也?一直过得浑浑噩噩。”韩诚说道?:“不过兄弟你还很年轻,家?人健在,这不是都缓过来了么?”顺便调侃一句:“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当然,也?是她给我的底气,无?论如何,平淡地应对生活吧。”

    韩诚觉得,能把储臣这种大?犟种影响到的人,他老婆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储臣自?此除了和当地的招商引资部门吃饭,过程还算顺利,多出来的一天时间去考察了韩诚做的另一品牌。

    建筑设计非常有?特?点,听说是有?名人来举行过婚礼,在网络上?很火。

    酒店特?地给他们留了套房,储臣挺喜欢,只可惜梁晴没有?跟着他过来。她最?近不用上?班,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酒店坐落在半山腰,后面是个高尔夫球场,他傍晚跟人谈完事顺便拍了点照片。工作人员特?地介绍某个著名打卡地,就是婚礼的现场。

    “草坪婚礼,够浪漫的啊。”韩诚说:“你和你老婆,我记得还没好办婚礼吧?”

    “没计划。”储臣说,他和梁晴结婚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事儿,两人都嫌麻烦,梁晴要静养不喜欢大?动干戈,直接跟他说别?搞什么乱七八糟,浪费时间浪费钱,更不想应酬他的生意伙伴。

    他们连个结婚戒指都懒得买。

    到现在,他的手指都是空空的,说给旁人听觉得荒唐。还好他们自?己并不觉得。

    韩诚以过来人的经验说:“女?人会比男人期待这种仪式感,一辈子也?就这一次。”

    回酒店的路上?,储臣接到曹泰的电话,对方知道?自?己竞标失败后,气得直接找储臣质问起来:“储老弟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跟我说好的么?”

    “曹总,我也?是没办法,公司按照章程办事,不是我的一言堂,”储臣说:“下次吧,下次我一定给你行方便。”

    “不是你没办法,是你上?次跟我说好的啊。”曹泰急了,语气也?十?分不爽:“你这是言而无?信。”

    储臣问他:“我让你办的那几?个资质,你都办下来了么?”

    “等我拿到项目,资质什么的不也?就下来了么?”

    储臣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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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等你资质齐全再说。”

    没等曹泰继续再纠缠,他就以别?的事由挂上?电话,曹泰看着黑掉屏幕的手机,忍不住骂脏话,女?表子无?情戏子无?义,储臣这浮于表面的奸商也?好不到哪去。当面跟你客客气气,转头就翻脸不认人。

    他在洗脚城放松娱乐,一觉醒来接到这个消息,当即就给储臣打电话质问,却得到这样的回复,胸腔里搓着火无?从泄出,来往路过的技师看见他这怒火中烧的样子,都躲着走?。

    这洗脚城的老板娘是他的老相好,店也?是靠他开起来的,听说他在发火,立即摇曳生姿地赶来宽慰,曹泰一把把人推开:“滚滚滚,别?来烦我。”

    “你有?什么烦心事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给你拿点主意呢。”

    曹泰火气不减。

    老板娘又软软地靠上?来,尖细的指甲在他胸口画圈圈,“你懂的呀,我的脑袋也?很灵光的。”

    于是曹泰的火气被浇灭了一些,女?人能跟上?他到底是有?些姿色的,脸上?露出一点笑,道?:“看你这骚|样儿,是一点儿正经生意不做?”

    “讨厌死了。”

    “考验你忠心的时候到了。”

    “干嘛?”女?人嗔怪地睁大?眼睛,等着他出花招。

    曹泰:“叫你去陪|睡肯不肯?”

    “……”

    储臣挂了曹泰的电话,给钱文?东打过去交代了点事。

    诚然,他不喜欢曹泰是真的,流氓老色胚,的确给他的观感不好,但主要原因还是他工地上?有?人命官司没处理好,迟早还会出问题。

    他并不想给自?己埋下隐患,互联网时代,随时爆发,为了这点人情将来花更大?一笔钱去处理舆情,得不偿失。

    梁晴趁着天还没黑,带黑妞在附近的公园玩,精疲力尽了才想着回家?,她在门口打包了一份鱼汤面回来。

    进门就看见玄关?处,散落的男人鞋子和行李箱。

    而鞋子的主人正站在她的书架前,好奇摆弄她新买的生态缸。

    生态缸配备了水泵,因此有?哗啦啦的流水声,还有?假山,石头,水草和小鱼。缸上?罩着一个灯,但是没开。

    “怎么想起来买这玩意儿?”他转头问她。

    梁晴说:“带妞妞去市场,它站人卖鱼的摊子面前不肯走?,我就买了一个回家?给它玩。”

    好家?伙,够宠的。

    储臣把灯打开了,蓝色的光更漂亮,“怎么不开灯?”

    “妞妞出去了,”梁晴一本正经地说道?:“关?一会儿,不要浪费电。”

    储臣在心里又啧啧称叹一声,真是奇思妙想,“你为了让你闺女?开心,也?太?折磨人家?小鱼了吧?”

    “卖鱼的说,关?灯也?是让小鱼适当休息。”梁晴直接给他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回来了?”

    储臣不想理她这种几?天不见就充当陌生人的态度,看见她手上?拎的面,“我也?没吃饭。”

    梁晴说:“正好可以分一碗。我不饿,只吃蔬菜。”

    “咱们家?已经穷到两人只吃一碗面了吗?”他心情不错,莫名其妙每次见到她都会很轻松,因为梁晴本身是个很有?生活情趣的人,也?忍不住跟她斗嘴。

    梁晴脱掉T恤,里面是一件运动文?胸,准备去洗澡,“那你可以抢妞妞的狗粮吃啊。”

    等她走?进浴室,储臣把她的面都吃完了,不过另给点了一份三文?鱼沙拉,店就在下面,不等她洗完澡出来,晚餐就送到了。

    他进去叫人,正好梁晴围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两人几?天不见,身体?都有?点饥渴,看对方的眼神也?不对劲,梁晴晚饭都不想吃了。

    储臣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招手道?:“过来。”

    “做什么?”梁晴话是这样说,倒是自?觉准备坐到他的腿上?。

    储臣摁着她的肩膀将人推到一肩的距离,说:“站着别?动,给我看看月匈。”

    梁晴:“……”

    本来她以为,他是想看看她动手术的地方,虽然也?没什么看的必要,疤痕都快没了。

    等他拉开抽屉才察觉不对劲,他拿出了一条软尺,是她做手工的时候用的。梁晴知道?他又想玩花样。

    “我怎么感觉你瘦了?”他皱眉道?。

    梁晴都快跟不上?他的节奏。

    “我不在家?这几?天,你有?好好吃饭吗?”他走?近她一些,扯开那徒劳遮挡的东西,“我来量一下,是不是在真的瘦了。”

    梁晴只觉皮肤一凉,还好窗帘是拉上?的,不会有?第三个人窥见。明明是她做手工测量布料的正经工具,竟然逐渐变成夫妻玩闹的情|趣。

    他果然低着头,饶有?兴趣地测量起来。

    两人之前有?过这样,梁晴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玩这种,通过测量来判断她是否瘦了还是胖了,明明家?里有?体?重?秤。

    不是很习惯,但也?没有?抗拒。

    这几?天心软的感觉尤甚,因为想到余红艳的事。

    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奶奶,当知道?奶奶不是亲生的后她很难过,总是质疑奶奶是否爱自?己。

    小孩天生是爱父母的,自?然也?希望父母把全部的爱都给予自?己。

    不知道?当储臣意识到妈妈的死亡,为了奔赴和另一个人的约定的时候,世界观是否崩塌过。

    第53章

    梁晴尽量忽略附着在自己身体上又不属于自己的凉意,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的世界观崩塌过?吗?”

    只可惜储臣和她完全在两个频道?上,他测量完她的肩和胸,又量到腰, 蹙起了眉说:“你的腰, 比上个月窄了很多。”

    “啊?”

    “世界观崩塌是什么意思?”他装不懂,又说道?:“不要减肥, 这里也会缩小。”

    梁晴抓住他的手指, “你是变态么?怎么还记我三围?”

    储臣睨她一眼:“你记妞妞的体重,你也是变态么?”

    “它是我的宝宝。”梁晴说起毛孩子自然声音都柔了起来。

    储臣慢条斯理地收起了软尺,“你还是我老?婆呢。”

    梁晴没有穿什么,见他好好穿着睡衣,又不做什么,顿觉尴尬,刚想问“你到底做不做?”那软软的尺已经作用在自己的身上,是小时候总打针的地方。

    细微的痛, 异样感从一点?作用到全身, 她忍不住皱眉,储臣伸手揽住她的臀。

    “你做什么啊?”

    “我几天不在家, 要看你有没有对不起我。”

    “我们的不信任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

    “信不信任,得亲自检查才行。”他笑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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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没有阻隔,他很轻易就?碰到某些地方, 贴在她耳边笑着说:“都成这样了,你果?然很想我。”

    “储臣!”梁晴受不了。

    “别急,我来了。”他的嗓音带着哄孩子的亲昵。

    梁晴放纵自己享受这件事, 缓缓徜徉在枕头的海洋里,“你为?什么要量我的体型?”

    “自然有我的道?理。”

    “且。”梁晴知道?自己最近瘦了点?, 倒没有称体重,苏澜刚刚给她测量过?,也说是腰细了,但没有说胸有没有变小。

    储臣的汗从鼻尖滑落,落在她的脸颊,被他用拇指擦掉,又问:“你想办个什么样的婚礼?”

    老?夫老?妻办事儿?的时候如果?不说有关情|爱的话,还可?以?聊点?正事,比如储臣突然想跟她分享起来出差几天的见闻,那一场浪漫的仪式。

    但梁晴已经舒服地闭上眼睛,回答:“没有想过?。”

    “我让你现在想。”

    “一定要想这个干嘛?”梁晴的手搭在他光滑的后背上,贪婪地摸索着鼓出来的背肌,想象它的走向,“办婚礼什么的也太累了吧,感觉我不会享受这个过?程,只会觉得策划应酬很累。”

    男人的眼神黯淡下来,他听?了韩诚的话,本以?为?梁晴会像他说的,对婚礼满是憧憬,“如果?我不让你累呢。”

    梁晴笑了笑,慵懒地睁开眼睛,亲吻上他的眼皮:“既然你有时间?,那歇着不好吗。”

    储臣不动了,定定看着她,眼瞳幽深像是藏着心事。

    梁晴寂静了半刻,“我说的不是现在让你歇着。”

    他狠狠地动作,她再次凝眉娇嗔:“不是——不要这么重,刚刚的力道?就?很好,对,就?这样。”

    储臣俯身咬她的耳朵,“你不是想我,你只是想和我做罢了。”

    “什么?”梁晴似乎没听?清。

    储臣已经不愿意再多说,专心干活。

    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总是没事儿?给自己找堵。以?前觉得两个人能好好把日子过?下去就?行了,后来又想家庭美满,想在更是奢望她能爱自己,非自己不可?。

    梁晴最近骨头泛懒,长久没有激烈的运动,这次似乎是被做过?去了,模模糊糊,睡之前听?见他说什么爱不爱的,她承认自己的确挺爱做这件事的,不然结婚是为?了什么?

    梁晴这一觉没有睡完整,半夜醒过?来听?见手机的声音,她懒得拿起来看。

    不上班以?后,她的作息很规律,睡眠质量很好,见着她的人说她瘦了,其实?是肌肉紧致了而已,手在被子里随便?一捞,是空的。

    他不在?

    梁晴套上裙子出去找,看见储臣一个人坐在阳台抽烟,仰着头看天,懒懒散散的,梁晴走到门边又放弃了打扰他的想法。

    这会儿?饿了,晚饭没有吃还消耗了这么多能量。鱼汤面几个小时前就?被他吃掉了,不过?桌上有一份三文鱼沙拉代替。

    梁晴坐下来,静静地吃宵夜。三文鱼的脂肪很多口感也不错,但是量不多,她把蔬菜都吃完了还意犹未尽。

    储臣又点?了根烟,没有进来的意思。

    梁晴喊:“老?公。”

    没应答。

    梁晴于是又喊一声他的名字,储臣听?见她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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