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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第 20 章(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折青枝》20、第20章

    翌日。

    沈青枝醒来时,已是午时三刻,太阳高高挂在天空,灼热笼罩着大地,上京陷入了一片火热中。

    沈青枝甫从睡梦中醒来,竟还有些困意,但也没再接着睡,她从塌上起来,伸了个懒腰,一股子清甜的月季香映入鼻尖,美眸轻转间,视线落在了木桌上的月季。

    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她以手揉眉,恍惚间,竟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鹅梨果香,浅浅淡淡的,煞是好闻。

    “冬葵?”美人着一袭白色亵衣,肤如凝脂,粉面桃腮,尤为动人。

    片刻,冬葵便自耳房入内,她身子骨像是好了不少,笑容清甜,手中端着一杯解酒汤,双腿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小姐,您终于醒了!”冬葵有些兴奋,忙将那汤搁在桌上,走至衣匣间,踌躇了一会儿,拿了件玉青薄纱裙走了过来,“小姐,将衣裳换下吧?奴婢为您备了解酒汤,小姐待会儿喝上些许。”

    沈青枝点头,拿着那衣裳往里件走去,待至衣裳换毕,再出来时,美眸定格在冬葵腰臀之处,轻问,“你这伤......”

    冬葵眼神躲闪了下,忙一瘸一拐地扶着沈青枝到桌边坐下,将那解酒汤端至她面前,“怜姐儿给奴婢一些药草,奴婢用了好多了,这解救汤也是她给的药草熬的呢,听说解酒效果极好。”

    沈青枝听闻颦了颦眉,拿着汤碗的玉手微顿,终是叹了口气,将那解酒汤喝下。

    这汤药不苦,微甜,倒需要费一番功夫,寻此类新鲜草药方可有这口感。

    她搁下碗,抬眸看了眼冬葵,“倒不知这怜姐儿还会识得这般药草。”

    冬葵挠了挠头,笑盈盈道,“婢子也不甚清楚。”

    沈青枝摇摇头,又徐徐抿了些许清茶,一杯下肚,方觉肚子有些饿了。

    她朝冬葵招招手,冬葵凑到她眼前,她才缓缓开口,“拿上银子,今儿个我们下馆子。”

    /

    月香园。

    那沈青灵被侍女扶着坐在了林氏跟前,两眼汪汪地看着自家母亲,双手紧紧缠绕着母亲的宽袖,“娘,你得为灵儿做主啊!”

    林氏将袖子从她手中拽了回来,不悦地瞪她一眼,“你这丫头,可知这沈青枝背后依着的是谁?”

    沈青灵垂眸,掩住心头的慌乱,想起那人深不可测的黑眸,后背便起了一身汗,但越坏的男人越是惹得人心痒痒的,当即沈青灵抬眸几近渴求地望向林氏,“娘,那丫头就是会勾引男人,和她娘一样,就是个贱人!您可千万要帮女儿做主啊,女儿做梦都想嫁到堤柳街上去,坐上那位置,即使那贱人嫁到了将军府,也还是得称女儿一声舅母的!”

    这话说的林氏都有些心动,她端起茶水抿上一口,搁下那茶杯,视线落在沈青灵渴求的眼眸里,眼波流转间,摇摇头,“依着你外祖父家的地位,倒可说说亲,就是这相爷之女也盯着那位呢!”

    “灵儿也不愿为妾吧!”林氏眼神里含着试探。

    沈青灵听闻这话,心口狂跳,她抓紧林氏的双手,摇摇头,“娘,那首辅大人权势滔天,这地位比皇帝还高,做他的妾可不比嫔妃还要厉害?”

    林氏拿起帕子擦了擦沈青灵满头大汗的额头,温声细语道,“瞧我这女儿,倒是深谋远虑。”

    沈青灵想起那位高权重,芝兰玉树的男人将那贱人抱在怀里的模样,就忍不住心头冒火,她将眸子重新落在林氏那张略施粉妆的脸上,恼羞成怒地说道,“娘,咱们先怎么对付那贱人呢?她仗着小将军,万一在首辅面前嚼耳根怎办?”

    林氏收起帕子,揉了揉脑袋,闭着眼睛沉思片刻,再次抬头时,那双明眸里满是阴沉。

    /

    今日天热,沈青枝着一身清凉碧纱裙,又在外面穿了件薄薄的纱衣,将那身雪白肌肤遮住,她头戴幕篱,宽檐薄绢,却也遮不住那身绝艳。

    甫走进一家川南菜馆,一道道灼热的视线便盯在了她身上。

    这些目光沈青枝早已习以为常,也没在意,随手给了店小二一些打赏钱,那位店小二便极热情地在前面为她带路。

    沈青枝没特意找间雅间,而是在厅堂内坐下,虽和隔壁有着一帘之隔,她还是听见了隔壁的议论。

    “都说那首辅大人清心寡欲,对美人没什么心思,但前些日,我听说他竟带着一美人在长安街上闲逛呢!”

    “还有这事?”

    “这事碍于那人身份,知晓之人并不多,但据说见过那美人的都说是绝世容颜,堪堪不是一个美字能形容的。”

    “倒比得过那相爷千金?”

    “嗯......毫无可比性,那是真正的一等一美人。”

    沈青枝听到那人名讳,端着茶盏的手一僵,上次她随那人游于肆,竟是忘了戴面纱。

    她不知,自那日之后,在上京也是掀起了一阵柔弱美人风。

    娇滴滴的美人欲说还休,最为诱人。

    据传言,那教坊司、勾栏瓦子,竟是多了些许模仿那美人穿衣走路的娼妓,多少富家公子一掷千金只为博那些娘子一笑。

    后来不知怎的,官兵一个个将那些个瓦子都给掀了,就连教坊司的官妓们也被重重处罚。

    谁也不知为何。

    有人猜测是那首辅大人对那柔弱美人的占有欲,也有人说是那些娼妓、富家公子亵渎了那美人。

    至此,上京才渐渐恢复以往的安宁。

    而眼下,这些事情被掩盖在多日前的长安街,知晓这事的人也不敢随意透露,毕竟这可是进牢房的事儿。

    /

    “兰时,近日来这些富家子弟对教坊司被罚一事,怨念深得很。”

    这家川南菜馆的二楼雅间,池和砚正和江聿修坐在窗边雅座吃着酒肉。

    池和砚想起近日来被压下去的那事儿,还有些觉得恍然如梦,这位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的首辅竟会为了一小娘子对这些权贵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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