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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第 7 章(第2页/共2页)

同在身上的。

    方逾栖:“我们辅导员还说,上梁教授的课,只要给理由,都能拿到假,前提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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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理由不违法犯罪并且真实。”

    “你们辅导员不错啊,这还给你们说。”方逾拾笑道,“他这么了解梁寄沐,估计私交不错,你多跟辅导员处好关系,有利于你哥我争家产。”

    方逾栖:“……方逾拾你脑子里怎么全是钱?”

    方逾拾:“没办法,哥就一俗人。”

    他看了眼时间:“你在这儿自己待会儿,我出去一趟,估计方凯快来了。”

    方逾栖担忧地拉住他:“你注意点,别打起来了。”

    “放心。”方逾拾拍拍她脑袋,转身离开。

    高档餐厅最值得夸的不是饭菜口味,而是服务。

    刚一出门,就有服务生热情地上前:“先生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方逾拾:“你们这儿最好的红酒,都有什么?”

    服务生弯腰:“稍等先生,马上给您拿菜单。”

    菜单琳琅满目,价格也是非常好看。

    方逾拾肉痛下单完,抬头就和姗姗来迟的方凯对上眼:“爸让你带的酒?”

    方凯嫌恶地“哼”了一声:“死基佬!”

    方逾拾叹气:“别这么骂我,要不是我舍己为人,你就成基佬了。”

    方凯:“……”

    有时候真不知道,方逾拾到底是脾气好,还是脸皮厚。

    方逾拾笑眯眯挡住他的去路:“有件事情,我得嘱咐你一下。”

    方凯:“什么?”

    “你骂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方逾拾抢过他怀里的酒,“但是进去后,对方逾栖和梁寄沐,嘴巴放干净点。”

    他都舍不得多骂方逾栖一句,怎么能容许方凯满嘴跑火车?

    至于后者……对梁教授说脏话,总感觉是一种玷污。

    方凯不屑:“胳膊肘往外拐,刚结婚就维护上了?”

    “随你怎么说。”方逾拾把酒扔给旁边有眼力见装透明的服务生,“撤掉,换红酒上来。”

    方凯一惊:“哎!你想干嘛?那是爸让我拿的!”

    方逾拾:“梁家的两位长辈不喜欢喝白的,来之前,爸没给你资料吗?”

    方凯心虚了起来。

    当然给了,但他没看。

    方逾拾慈爱地拍拍他肩膀:“没看?没事,哥给你善后,等会儿帮你送进去。”

    方凯怀疑地看着他。

    狗腿子会这么好心?

    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他不懂红酒,只能不甘不愿进屋。

    他进去后,方逾拾笑眯眯问尚未离去的服务生:“等会让进去后,该说什么你知道吧?”

    服务生笑笑:“小先生拿错了酒,幸好您早有准备,给各位长辈准备了礼物。”

    方逾拾心情大好,掏出钱包拿出一叠红票子塞他手里:“我掐指一算,你前途无量。”

    距离约好的点还有半小时,梁家两位长辈家住的远路上耽搁,估计要踩点到。

    方逾拾无心在房间里虚情假意,出去买了根棒棒糖,叼在嘴里缓解烟瘾。

    结婚有利戒烟,他已经很久没碰了。

    身后窸窸窣窣,方廉也不知道怎么和梁寄沐出来了,看动作,似乎是方廉邀请梁寄沐抽烟,梁寄沐在推辞拒绝。

    方逾拾咬了咬可乐味棒棒糖。

    老头子真没眼力见,梁教授一看就不可能抽烟好吗?

    他实在好奇,偷偷摸摸挪动脚步,缩短彼此间的距离,光明正大偷听。

    法律上都是一家人,听一听又不违法。

    方廉嗓音被烟熏得略哑:“我的意思是最近先凑和办个订婚宴,态度现有了,婚礼以后就无所谓了。”

    原来是筹划婚礼呢。

    方逾拾心道也好,省事儿。

    “我不赞同。”梁寄沐语气意外得不容置喙,“联姻归联姻,该有的仪式感,一个也不能少。”

    方廉“啧”道:“其实真没必要,我们小拾很懂事,会理解的。”

    方逾拾一个大白眼差点把黑眼珠子掀过去。

    心里吐槽还没出,梁寄沐紧接着开口。

    “我能给的,为什么要委屈他?”

    “……”

    咔嚓。

    方逾拾口中的糖块,被咬碎了。

    很难描述听到这句话是什么心情。

    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听到过这种话,所以找不到词来形容。

    海城香樟树多,裹满热意的暖风一吹,树叶和人心就一起被吹散开。

    方逾拾耳边全是沙沙声,再听不见梁寄沐的声音。

    那两人应该是走远了。

    咬碎的糖果姗姗来迟泛起甜味,方逾拾摘掉光秃秃的小棍,想用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扔进垃圾桶。

    这时,一道虚弱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你是……小拾?”

    方逾拾手一抖,原本能完美三分的棍棍在垃圾桶边缘磕了一下,颤颤巍巍才惊险落进去。

    他松了口气,转过头笑笑:“梁叔叔,梁阿姨。”

    很巧,梁寄沐爸爸妈妈都姓梁。

    梁青轻轻点头,脸上的笑容却在触及他头发的时候顿住。

    “你染的头发吗?”

    方逾拾一愣。

    没想到第一个点出头发问题的不是梁寄沐,而是岳父岳母。

    他微不可查拢了拢眉心。

    和梁寄沐礼貌有风度的口吻不同,梁青的语气极强势,他很不喜欢。

    于是解释的话忽地卡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梁青:“你……”

    “妈。”

    方逾拾听到这声音,惊讶回眸。

    这人不是回去了吗?

    本该包间坐着的梁寄沐快步走来,半有意无意,挡在他和梁青中间。

    梁寄沐垂眸,淡淡看着母亲:“我让他染的。”

    方逾拾:“?”

    简单几个字出来,在场四人瞬间安静如鸡。

    方逾拾透过梁寄沐的肩膀,不经意将梁青的神情纳入眼底。

    他眨眨眼睛,恍惚有些眼花。

    因为他竟然从梁青的眼中,看见了一抹……

    失望和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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