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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2页/共2页)

媳妇,可今日又发觉是自己想多了。

    魏临不在,他这个做父亲应该很心情沉重。

    或许是因魏临出事的缘故,往昔不和睦的夫妻竟然和好了。两人不再吵架斗嘴,也没有想往昔那样互相不理人。

    魏启忱也让底下人去打听魏临的下落,准备利用自己所有的人脉,再搜查一遍。

    沈云簌把那日在上元节见到像魏临的人,以及从康三爷手里买的消息告诉了魏启忱,他刚进入京都,想必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孩子,你只管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其他都不要想,寻魏临的事,交给我。”

    “父亲也觉得魏临还活着是吗?”

    魏启忱也是迷茫的很,但也点了点头:“凭直觉,他应该是有事要做,咱们先静观其变。”

    这厢薛齐光求了永徽帝赐婚,薛夫人不太满意,但也不敢说什么。

    若是她反对,就是对永徽帝的下的旨意不满意。

    自从赐婚后,薛齐光三天两头的往听风巷里,一会展示自己的剑法,一会展示自己学的武艺,跟她说在边关的事,怎么出谋划策,怎么立下了军功,秦悠觉得,还未成婚,总见面不好,但又不好撵人,只能来镇北侯府寻沈云簌躲一躲。

    沈云簌越来越犯懒,起初还愿意走动,而随着天气炎热,她越发不想出门,没事就躺在榻上,看看账册,给未出世的孩子做些小衣物。

    “阿簌,薛家家大业大,想这等人家,规矩多,我那未来婆母的性子又刁钻,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如今薛小世子这般稀罕你,你就拿他替你挡着。”

    “总不能一直都让他护着我吧。”

    “有本事找人护着,也是一种本事,你那未来婆母不要害怕,她就是一个纸老虎。”

    秦悠听着沈云簌这番谬论,仔细揣摩,竟然感觉也有几分道理。

    从镇北侯府出来,她就在街上闲逛,如今嫂嫂给了找了一个小丫鬟,这小丫鬟性子温吞,走路也慢,她习惯了一个人,还真不习惯带着丫鬟出门。

    半晌,没见人跟来,秦悠坐在茶摊上等。

    五月的天,越发的炎热,她要了一碗解暑的凉茶。

    刚要品茶,就见一女子走过来:“我们家娘娘要见你。”

    秦悠抬眼,看到对面一辆精致的马车,马车的车帘掀开,竟然是太子妃。

    秦悠其实对太子妃的了解不多,也很少听到薛齐光提过她,只是不知道,她来寻自己何意?

    “秦姑娘移步到前面的茶楼。”那女子道。

    这时,小丫鬟也跟来,秦悠舍不得这碗凉茶,喝完了才起身。

    太子妃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头:“真不知那小子瞧上她什么了,一点规矩都没有,到底是小门小户家的。”

    来到茶楼三楼,太子妃开门见山道:“听说本宫那个弟弟不顾众人阻拦,执意求陛下赐婚,可见他挺在意你,往后都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就要互相理解,互相帮忙是吧。”

    “对。”

    “可否帮本宫做一件事?”

    对于太子妃,秦悠本能的想要疏远一些,她以前对沈云簌做的那些事是知道一些的,只是想着她在宫里,甚少能见上面,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娘娘想要我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晚上修文,多少遍都看不到错别字,早上修文,又总是超时,以后如果没能六点更新,八点之前也会更新,会尽量往前赶,么么哒。

    第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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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 第94章

    ◎斩草除根◎

    太子妃朝着秦悠招了招手, 示意她离自己近一些:“你只要把沈云簌带出来就好。”

    秦悠愣住了,如今沈云簌有孕在身,没有太过重要的事她是不会出门的, 也就亲近的人才能把她从府里叫出来。

    也曾听戚灵溪说过, 沈云簌与太子妃之间有过节, 这般拐弯抹角的叫她出来, 准没什么好事,虽然她是薛齐光的姐姐, 又贵为太子妃, 可出卖闺友的事情她可干不出来, 她交友, 向来只看人品。

    可若答应, 对沈云簌不利,若拒绝,对自己也无益处。

    “你傻愣着想什么呢?”

    忽然间,秦悠计上心头, 回应道:“依照娘娘的身份,您自己就能找个人把她叫过去, 为何要我去?”

    身边的小宫女道:“ 怎么跟太子妃说话的,让你去你就去。”

    “行吧,我现在就去,您在这里等着。”秦悠扭身要走。

    太子妃愣住了,让人把秦悠拦下:“你干什么?”

    “帮您叫人呀,我就说太子妃在这里等你, 她知道了一准来。”秦悠笑着说。

    太子妃半晌没反应过来  等她又要走时, 气呼呼的说道:“你……是不是傻?”

    “……”秦悠一脸无辜。

    “你怎么一根筋呀, 本宫让你叫人而不是现在, 还是……算了,真不知薛齐光那小子看上你什么了,傻乎乎的,怎么做未来的世子夫人,哎……”

    话落,太子妃就离开了,徒留秦悠留在雅间。

    秦悠来到窗边,看见她上了马车后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装傻充楞还是管用。”

    太子妃刚回宫,就被谢岐给挡在了房间门口,难得太子主动找她,她十分高兴:“太子殿下,您愿意过来看臣妾了。”

    “今日,你出宫干什么去了?”谢岐声音冰凉。

    她心里暗叫不好,再仔细看谢岐的脸,一脸怒不可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扯了个谎:“我回去看看母亲。”

    “你根本就没回文国公府。”

    “我……去了一家茶楼,许久没有品那家的茶了。”她笑的有些牵强。

    谢岐拉着她进了房间,直截了当道:“别以为孤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如今她已经嫁做人妇,有了身孕,你怎还不愿意放过沈云簌。”

    “太子怎么……会知道?”

    “你身边的人都是宫里的,你说呢?”

    太子妃失笑一声,她平日里待这些人可不薄,既然窗户纸捅破了,她也不藏着掖着了,反问道:“魏临到底怎么死的?跟你没关系吗?你是不是想故意害死他,好霸占她的妻子。”

    “满口胡言。”

    “我都已经知道了,你来京都之前曾去找了沈云簌,我就知道,你的心思就没断过,告诉你,我不会让她进宫的。”

    “真够荒唐的,也就你这么想,她压根就没瞧上过孤,心里想都是魏临,孤早就断了心思了,本来对你还有些愧疚,是你自己作死的,告诉孤,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谢岐眼神凶狠,太子妃被吓跌坐在椅子上,谢岐一向都是不理人,却是第一次冲着她发这么大的火气。

    于是战战兢兢的说道:“是……皇伯。”

    “又是他,是他让你去害人的吗?”

    “我没想过害人,只是想警告一番。”

    “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孤都瞧不上你,哪怕她死了,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但你的手上多了一条人命,这太子妃就别想当了。”

    “那你娶我干什么?”她不懂谢岐,一直以为她在谢岐的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只是不多罢了。

    “是你自己要在母后面前表现的,是母后选的你,不是孤。”

    “我到底哪里不好了?”

    谢岐轻笑一声:“孤只要看不上就都不好,说实话,你还没白阳城的名妓入孤的眼,她们能歌善舞,还不会像你这般自以为是,咄咄逼人。”

    太子妃气色瑟瑟发抖,一直以来,她觉得只要没了沈云簌,那么太子的心一定会回来的,可如今,他竟然拿一个名妓跟自己比,就好比把她踩在淤泥之中。

    “以后,不许背着我见恒王。”丢下这句话,谢岐就离开了。

    身后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还有一阵打杂的声音。

    对于这位薛家姑娘,他一多半抵触源自自己母妃,只要她呆在自己的宫里安分守己,那么他定然不会拿她怎么样,可如今,她就跟一个疯子一样。

    夜幕降临,谢岐去了恒王府。

    恒王想往常一样,先邀请他品茗,再与他下棋。

    过程中,会给他指点迷津,而今日,谢岐不想再这么弯弯绕绕,直接问恒王:“告诉孤,为何要挑唆太子妃去害魏少夫人?”

    跟恒王接触久了,自然明白他阴损的程度。

    恒王笑了一下,指了指茶碗:“瞧你气性大的,败火的。”

    “上次你还没告诉孤,魏临是不是你让人下的手?”

    恒王顿了片刻,道:“我这么做,也不都是为了太子你。”

    以前说这句话听了,他或许会相信,可经过在白阳城一起做事的过程中,他觉得魏临是真的为百姓做事,倒是那些老臣,揣着明白装糊涂,还左右他的决定,后来得知,这些老臣跟恒王关系更近,不难猜测他们会串通一气,这也是是他最厌恶的事。

    “在白阳时,孤在信中都说了,此人将来会有大用,为何你们就容不下他。”

    “太子,你太稚嫩了,魏临在朝中地位如日中天,镇北侯又凯旋而归,若是不除,必有大患呀。”

    “所以,你就利用太子妃对魏家少夫人的嫉妒,想让她害死魏少夫人是吗?别跟我装糊涂。”

    “这叫斩草除根,你心软了?”

    “既然如此,那孤也把话放到这里了,你若再敢对魏少夫人动手,孤就将你残害魏临的事告诉父皇。”

    恒王笑了笑,拿起一杯茶慢慢品了一口:“太子,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今你还要那些老臣支持呢,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

    恒王起身,安抚道:“你且放心,我这边一直都支持太子你,也定当助你稳坐龙椅,镇北侯府权势过大,对朝廷不利,太子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否则,万劫不复。”

    谢岐沉思一会,觉得现在不能翻脸,他确实还需要恒王:“但你不能再对魏少夫人动手,如若不然,孤就直接掀翻这条船。”

    恒王只好答应道,待到谢岐离开,面色立刻沉了下去:“一个个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身边的老奴问:“王爷,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等待时机。”

    “这……”

    “你以为魏家少夫人就这么容易下手吗?她每次出门,可不只是带一两个丫鬟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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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为什么要对她下手呢。”老奴也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本王想知道魏临到底有没有死,若他活着,知道他的夫人死了,那他一定会气的跳出来,他在暗处,咱们在明处,只有用此法把他引出来,若他真的死了,那就再好不过,谁也不能阻拦本王的大计。”

    本想利用太子妃这条路间接把事情做了,可惜,她心思够毒,就是人不大聪明,事情还未做,就把自己暴露了。

    魏启忱被又提拔了,由从二品的镇军大将军提拔到正二品辅国大将军,但魏启忱却要求卸任大将军辅国大将军一职,理由是失去爱子,老母亲年岁大了,需要人照料。

    永徽帝觉得,魏启忱还不到知天命的年岁,就急着卸任未免太早,只准许他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往后也不必戍边,只需练兵即可,可这样,依旧没有改变他的主意。

    六月初时,庄晓仪生了,沈云簌备了一份厚礼,要去琉璃巷看望刚出生的小侄子。

    马车从镇北侯府的侧门出发,跟随一众鬟家丁,从镇北侯府赶往琉璃巷。

    上次听秦悠的话,沈云簌多了心眼,没有乘坐马车,而是让人另准备了一顶小轿,从后门离开。

    刚来到琉璃巷,就听到管事的说,马车在途中失控,在街上横冲直撞。

    沈弘之接到消息后,差点吓晕了过去,再看到沈云簌乘坐轿子过来,瘫软的手脚有了些力气,叮嘱道:“往后你就留在府中,哪里都不要去。”

    “爹爹放心,我会留心的,你和兄嫂也要时刻谨慎些。”

    沈云簌的马车出事,魏启忱直接告到了京兆府,要求彻查此事。

    京兆府的人调查了几日,找到了马儿失控的原因,有人在马身上做了手脚,当时街上的人多,到处都是百姓,找人犹如大海捞针。

    经此一事,沈云簌是彻底不能再出府了。

    而今她的肚子渐渐变大,行动不便,更多的时候,是躲在北院休养。

    人一旦闲下来,就会想很多的事情。

    沈云簌更多的还是揣测魏临的事,她让长易悄悄出门打听,但都再无收获。

    算下来,她八月份差不多就要生了,上次去琉璃想,庄晓仪告诉许多生产时的经一些验,生孩子时的那种疼痛听的她有些怕怕的。

    姜氏和余氏也跟她传授经验,可知道的越多,越害怕自己会遇到不好的状况,妙圆也常常安慰沈云簌。

    可她毕竟是小姑娘家,并不能和沈云簌感同身受。

    妙圆猜测,沈云簌这个孩子将来脾气不会太好,孩子未出生,她就开始下定论,给出的原因是,沈云簌自从怀了孕,情绪上就不太稳定,当然,也和魏临有关系。

    但不敢在沈云簌面前提魏临,唯恐沈云簌独自伤感,再对着魏临用过的物件叹息,有一次,她看见沈云簌跟魏临用过的狼毫说话,害的她以为闹了鬼。

    夜深人静,沈云簌也睡着了,妙圆把房里的烛台灭了,只留了一盏,又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因肚子过大,沈云簌睡的很不安稳,恍惚中,她看到了魏临的脸,魏临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这次的魏临与往日里的不同,他瘦了不少。

    她冲着魏临笑了笑,道了一句:“夫君,你怎么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瘦了,阿簌真的好想你呀,你能不能一直都留在我的梦里?不要走。”

    沈云簌伸手抚摸着魏临的脸,这次比以往都要真实。

    魏临俯身给了她一个甜腻腻的吻,疯狂又热烈,快要把人融化了,除了欢愉,还能感觉到一些疼痛,只是他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沈云簌彻底清醒后,从床上坐起来,窗子开着,外面似乎刮起了大风。

    她也未多想,只是唤妙圆过来,把窗子关上。

    翌日醒来,她发现自己的嘴唇有些肿胀,脖子一侧仔细看有一些浅浅的红印。

    昨日,她做了一个昳丽的梦,但也不至真实到这种地步。

    沈云簌问妙圆,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妙圆摇了摇头:“夫人,您不会又梦到世子来了吧?”

    第95章 第95章

    ◎篡权夺位◎

    “胡说八道。”被戳破了心思, 沈云簌气鼓鼓的瞥了妙圆一眼。

    “上次您说过,世子到你梦里来了呢。”

    “我何时说过。”沈云簌努力回想,她有事记忆错乱, 但对不会跟丫鬟们说魏临入他梦来这件事。

    “您自个在世子书房里说的, 奴婢担心您, 才过去的, 可不是故意偷听的。”

    沈云簌很直白的说:“嗯,我又梦到他了, 我想他了。”

    “心里话说出来, 是不是舒服多了。”

    沈云簌点了点头, 低头看着圆鼓鼓的肚子, 很快就有一个人来陪她了, 感觉到肚子里的跳动,日子也并非想象中的难熬。

    看见春罗拿着钗环过来,要问她戴那个时候,沈云簌直接摆了摆手, 她现在无心打扮自己,每日里也只是拿一根簪子挽发了事, 现在肚子渐渐大了,衣着都是轻便简单的齐胸的襦裙。

    今日郎中过来,把脉后告知脉象安稳,要沈云簌以后多走动,这段日子天气炎热,她就爱犯懒, 只想窝在榻上。

    元氏听了郎中的话, 时不时的带着她在镇北侯府的花园子里走两圈, 说这样利于以后生产。

    魏启忱大部分的时候也都在府中, 闲来无事的时候,做起了木匠。

    他亲自做了一张小床,一张带着木轮子的小椅子,和小娃娃能用的上的东西,没事还喜欢喊元氏过去帮忙。

    因第一次做,糟蹋了不少的好木料,沈云簌让人把那些没用的木料送到北院里,还能利用起来做些小木雕。

    令人欣慰的是,以往互不理人的夫妻这会关系竟然修复好了,干起活来的时候两个配合的还很默契,沈云簌猜测他们重修旧好跟魏临出事有关系。

    邓氏最近都在张罗魏惜的婚事,因魏临的事耽搁了许久,这段时日邓氏想把婚事先定下来,之前来提亲有好几户人家,家世好的,邓氏觉得那人长相差了些,长相好的家世有些衰落,长相好家世好的,又听说深受女子的欢心,担心以后再纳几房小妾,最后魏启年商议,把把主动权交给魏惜,让她选个合心意的。

    所以魏惜隔着屏风,没少看那些来提亲的贵公子们。

    魏惜对订婚这件事时候很排斥,看了一眼撒丫子就跑,邓氏特地寻了沈云簌,因两人关系好,可以开导她一下。

    邓氏一直都在教魏惜跟人怎么相处,想找个教习嬷嬷,被魏惜拒绝了,作为镇北侯府最小的姑娘,从小就由着她性子,以至于在规矩上有所欠缺,基本的礼仪倒是可以,但要做到面面俱到,也差了许多。

    七月下旬,依旧骄阳似火,担心沈云簌害热,元氏特地让人把北院的一间房里做了改造,姑嫂两个呆在凉房里。

    沈云簌给魏惜煎了一壶茶,又拿出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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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蕊做的绿豆糕,等她吃饱喝足后,躺在榻上闲聊。

    想到邓氏的话,沈云簌问道:“来提亲的那些公子中,有你心悦的吗?”

    “怎么才算心悦呢?”

    “就是看见他心中就欢喜,想和他呆在一处,长久不见,就会十分想念。”

    魏惜想了一会道:“嗯,这么说的话,倒是有几个?”

    沈云簌愕然:“好几个?”

    魏惜从榻上坐起来,掰着手指头数:“嗯,你一个,祖母一个,父亲一个,母亲一个,长姐一个。”

    沈云簌轻叹一声,只能把她对魏临的感觉说出来:“我说的是对某个男子的那种,这么说吧,就是你不排斥他靠近你,或者说,他靠近的时候,心跳的就十分厉害,就要跳出来似的,而且会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会觉得十分好闻,是那种越来越喜欢的感觉。”

    魏惜摇了摇头:“没有。”

    “那些人里,总要挑一个的,你该嫁人了。”

    魏惜重新躺回榻上:“其实,我不想嫁人,就想呆在府里,我觉得每日里和大伙呆在一起很高兴,唯一遗憾的是……”

    考虑到沈云簌的心情,魏惜没再说下去,唯一遗憾的是他四哥不在,以前害怕魏临,可这是人不在了,想起他又好难过,邓氏一再交代她,见了四嫂,不能乱说话,更不能提魏临,免得她伤心,再动了胎气。

    “遗憾什么呀?”

    “没什么,四嫂,我现在很后悔当初嘲笑五姐,三婶逼着她与人结亲的时候,觉得她大惊小怪,特别不懂事,总是惹得三婶生气,可事情真正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觉得好难呀。”

    “若是嫁的人是心悦之人,只会觉得欢喜,所以,二审才会让你在众人中选一个。”

    魏惜撇了撇嘴:“这世上,让欢喜的人只有话本里的侠士。”

    侠士?沈云簌有了主意,往后说亲,应该给魏惜找个将军。

    天气渐凉,算下日子,沈云簌也该生了,可她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关于魏临的消息传进了宫里,负责魏临的案子的刑部郎中从白阳城回来了。

    经过调查打探,在一河岸边寻到魏临的尸身,还有他身上的其他物件,玉佩,官靴,腰间的玉带。

    虽然尸身难以辨认,但这些物件与魏临的官位说匹配的十分吻合。

    永徽帝特地把魏启忱叫过来,安抚一番,要他节哀,除了永徽帝,几个亲近的大臣们也过来劝慰,看着案桌上的遗物,魏启忱哭的泣不成声,悲痛欲绝,连着身边的几个大臣也都跟着掉起来眼泪。

    沈弘之心里难受到极点,对女婿的事感到心痛定同时,也对自家女儿的处境感到十分担忧,但这个时候的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大燕为国捐躯的将士朝廷都会发放一笔赙赠,永徽帝提出的时候,魏启忱回绝了。

    “家中还有老母,还有待产的儿媳,这丧事就不办了吧,还望陛下不要把赙赠送过来,以免她们知道此事……”

    魏启忱没有说下去,永徽帝表示理解:“魏临是大燕的勇士,朕会好好的将他安葬。”

    回到镇北侯府,魏启忱让人封锁了消息,万不能让魏老夫人和沈云簌知道。

    但关于魏临的消息很快从宫里传出来,有人忧愁,有人欢喜。

    恒王高兴极了,当即来到书房,写了好几封信,交给底下人时一再叮嘱。

    之前他有所怀疑魏临活着,这次应该不会有错了,魏临死了,那他做事情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八月迎来了一场雨,天气凉了不少,永徽帝也因此染了风寒,第一次没能上朝,把朝堂之事交个谢岐代为处理。

    谢岐坐在龙椅下方的椅子上,虽然做的不是龙椅,但看着底下的文武百官,心情说出的澎湃。

    他有抱负,也想大展宏图,可他这个太子,估计还要当很久。

    当晚,恒王邀请太子来恒王府,两人来到一间密室。

    恒王也第一次向太子坦露自己真正的实力,他的财力和物力,包括也有一兵力强悍的支军队。

    “太子,你若想坐上皇位,我定能助你上位。”

    “孤做上皇位只是时间问题,有必要吗?”

    “依照陛下的身体,未来十年都有可能,而那时太子早已过了而立之年,你的抱负,你心中的宏图大业,还如何实现。”

    谢岐沉默了一会问:“你要怎么帮?”

    “我在陵州的军队训练有素,只要太子一句话,可以做你的后盾。”

    “你想让孤去逼宫不成?”

    恒王轻笑一声,谢岐怎么想的,他早就拿捏透了:“早些让陛下去做太上皇,享清福有何不可,难道说,你不想吗?”

    他当然想,可他还有自己的底线,绝不做出大逆不道之事,逼迫自己的父皇让位,这根本不可能:“此事,容孤好好考虑。”

    “太子殿下,奉劝你一句,万不要再心慈手软,否则,别人就会将你踩在脚下,主动出击,给自己驳一条出路。”

    “你当真的事事都为孤在考虑?这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若太子殿下能够稳坐龙椅,只希望未来能够把我的儿子调遣回京,那个地方太过苦寒,不是人呆的地方,其他别无所求。”

    谢岐在回宫的路上,一直都在想恒王的事。

    在白阳城的时候,魏临曾说过,如果一个人处处都为你好,为你考虑,那个这个人就要小心了。

    恒王一直都在为他出谋划策,很多事他看不出其中的门道,他会一语道破其中的奥秘。

    他有一阵子觉得,恒王比太子太师教给他的还要好,可眼下,逼迫自己的父皇让位,他做不到。

    回去的路上,恒王的话一直都在耳边重复,让他无比纠结。

    永徽帝身体并没有立刻好转,似乎越来越重,而谢岐因恒王的话,处理一些政务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

    终于,他支撑不住了。

    深夜,来到永徽帝的床前。

    永徽帝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跪着的儿子道:“三更半夜的来作甚?”

    “父皇,儿臣必须跟你坦露一件事。”

    永徽帝坐正,说道:“你说吧。”

    “儿臣感觉恒王有谋反之心。”

    听了谢岐的话,永徽帝哈哈大笑起来。

    “父皇笑什么?”

    “他早有谋反之心,当年,就与父皇争过皇位,可惜,他心浮气躁,先帝不放心他做这龙椅,恐于他只顾自己的私心,而不顾天下百姓的安稳。”

    说罢,永徽帝让杨公公搬来一个箱子:“你自己看吧。”

    谢岐打开箱子,看到两摞的案卷和书信。

    他看了几封信,是他与大燕官员的互相勾结的事,最令人发指的时,为了扩张陵州的兵力,他不惜买通押运粮草的督粮官,搅扰与狄国的征战,为了就是让制造混乱,收买官员,笼络人心,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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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大燕的粮价和布价,制造一方混乱,白阳的民反,跟他脱不了关系,看到这里,谢岐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那么他长期以来做的那些事,就不难想象了,恒王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利用他。

    “父皇为何不早些告诉儿臣这些事,是想要放弃儿臣了吗?”

    “你是太子,大燕未来的君王,怎么能分辨不清身边的人是好是坏,他的言行举止,所做的事情都能瞧的出来,看人要看他做了什么,不要听他说了什么。”

    “那儿臣该如何做?”

    “他既然一心篡权夺位,到这个年岁也不放弃,那就给他个机会,就顺着他的意好了。”

    “可是……”

    “他密谋,我们也要会筹谋,答应他的任何事,任何建议,勿要让他起了疑心。”

    谢岐明白,自己父皇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接下来到许多事,他答应了恒王的建议,原来,陵州的士兵早已经开始赶往京都。

    他们打扮成官兵,百姓,商人,汇集在京都外是后山上。

    八月十五这日,皇宫里举行中秋宴,文武百官欢聚一堂,今日也是整个京都城最松懈的时候。

    第96章 第96章

    ◎尘埃落定◎

    恒王早已传令城外的士兵重整旗鼓, 只要中秋宴上谢岐逼着永徽帝退位,到时父子相残,那么他就能坐等渔翁之利了。

    回宫之前, 恒王与恒王妃一番促膝长谈。

    两人年少夫妻, 风里雨里走了几十年, 她看着恒王年少意气风发, 看着他因错失皇位后万念俱灰,又见他开始筹谋, 一步一步走到今日。

    大燕建立家国至今, 已经有了完善的朝纲与律法, 地位之稳固, 无人撼动, 恒王执念太深,但她无法说服。

    “本王忍辱负重这么久,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一雪前耻,这本该就是属于本王的位置, 你可明白。”

    “我等王爷平安归来。”恒王妃道。

    中秋宴上,筹光交错, 轻歌曼舞,官员们循序而进,各自落座,永徽帝携手曹贵妃入座,皇后却没有来,而后, 曹贵妃带着女眷们去御花园里看花灯。

    沈弘之注意到, 这些人里有的带了官眷, 有的没带, 仔细观察,那些成支持太子的老臣们都携家带口,反观那些上任不久的新派大臣则都是一个人。

    而他也从杨公公那里接到一个消息,沈家只一个人能参见宫宴,这不免让人疑惑,还未想通之际,就被其他大臣打乱了思绪,所有人都兴致高昂的举杯致意,说着每逢佳节倍思亲的话。

    因魏临的事,沈弘之心情郁闷,昨日去了镇北侯府见了沈云簌,她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心情瞧着也挺好。

    但想到沈云簌若是知道魏临尸身已经找到,又该有多崩溃,今日前来赴宴,也只是走过过场,正当他与下属商议好准备提前离场的时候,只见太子来到永徽帝的面前,说有有要事相告。

    身边的下属处于好奇,拉着他站在长廊里要看一看,同样好奇的,还有其他的大臣。

    这边的谢岐始终跪着,一旁的恒王看着他一言不发的跪着,从自己位置上起身道:“太子殿下,为何不把你的事讲出来,只跪在这里作甚?”

    谢岐扭头看了看恒王,冷笑一声:“孤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恒王就要被这个懦弱的棋子给气死了,这个时候犹犹豫豫起来,的确不堪重用。

    谢岐觉得,逼迫自己父皇退位之事委实大逆不道,即便是演戏,他不想说出口,也想看看恒王狗急跳墙的样子,而此刻的恒王早已急不可耐。

    “既然太子不愿意讲出来,那臣就替太子殿下说出来,皇弟,你身体抱恙多日,怕是无力处理朝政,不如让太子接管,你好颐养天年。”

    此话一出,引起了一阵的骚动。

    大部分的大臣不知情,御史中丞段世昌首先跳出来:“恒王,中秋宫宴上的酒是不是饮多了,说的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还不叩头谢罪,让陛下饶你不死,好好的中秋宫宴,非得瞎搅和。”

    “本王并未饮酒,再清醒不过了。”恒王一脸蔑视道。

    永徽帝端坐在位子上,眼睛看向恒王,面色倒是处变不惊:“朕的身体很好,你莫不是要鼓动太子造反?”

    城外有本王的三万精兵,只要他手中一个指令,就将包围整个京城,而陛下的禁军,也就一万不到,驻守城外的兵马也要一日才能抵达,只要永徽帝不答应,就武力解决。

    “这叫让贤,怎么回是造反呢?”恒王狞笑着说。

    “你们看到了吧,恒王今日想要朕的皇位,狼子野心,苍天可鉴,他鼓动太子只是其一,谋划多年,就是在这一日颠覆大燕的朝纲,你们这些大臣里,有几个愿意跟随他的,尽管站出来,朕倒是给你们一个择主的机会。”

    底下的大臣们早已战战兢兢,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安稳日子过着挺好,谁要去跟随恒王。

    而那些和恒王走到近的大臣们也都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家眷被曹贵妃迎着去了御花园里赏灯,威胁之意昭然若揭,一个也不敢出来。

    眼下,没一个人站出来,大伙把目光望向太子,他缓缓起身,看向恒王说道:“恒王结党营私,勾结白阳城的劫匪,加害大理寺少卿魏临,还撺掇孤逼父皇退位,其罪当诛。”

    “太子你说什么糊涂话。”恒王瞬间气炸了。

    “你蓄意接近孤,想利用孤,把孤当做你的傀儡对吧?”

    恒王此时明白过来,他哪里是懦弱了,他是站在自己对立的一面,他双目猩红的看着谢岐:“你……你给我下套。”

    “是你先给孤下套。”

    “既然如此,那今日本王就夺回一切。”

    恒王摔了手中的酒杯,几十个埋伏的暗卫跳出来,他们有的扮作太监,有的扮作侍卫,还有舞姬的,暗卫们抽出手中的软剑,护卫在恒王身边。

    只见恒王从一个侍卫手里接过一个鸣镝,朝着天空射去,届时,周围的侍卫连忙护在永徽身边。

    “这是本王千军万马的号令,”恒王脸上闪出一丝狡黠的笑,又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太子射去。

    永徽帝眼见行事不对,厉声道:“快,快去救太子,不要管朕。”

    谢岐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恒王的鸣镝射进了胸口,他指着恒王道:“你……竟然谋害孤……”

    宫宴届时乱做一团,大臣们躲的躲,逃的逃,而参见宫宴将领们手中没有兵器,只能利用宫宴上的桌椅和茶碗。

    恒王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他身边的人个个都是高手,不比永徽帝身边的差,只要宫门一破,那么他就能站在权利之巅。

    永徽帝不顾身边一切的冲向谢岐,他怎么也没想到,恒王会对他的儿子动手,他的目标难道不是自己吗?

    谢岐倒地不起,嘴角吐着鲜血,他抓着永徽帝的手道:“父皇,儿臣不孝……”

    “这不是你的错,太医,快叫太医……”

    “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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