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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61章
◎尽管过来◎
若说有错, 并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她也是听命办事。
更要命的是,长久以来, 她竟然没有怀疑他们一点, 除了生魏临的气, 也更气自己怎么这么的笨。
联想昨日晚上魏临凑在她耳边喊小笨蛋时, 顿感觉被他戏弄了。
再看跪着的妙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明明是她被骗了, 竟比自己还要委屈, 沈云簌用手拍了拍桌子:“委屈你了吗?”
妙圆擦了擦眼泪道:“奴婢不委屈, 就是舍不得离开您, 您要打要罚,奴婢都认了。”
“在这里跟我唱苦肉计是吗?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了。”顿了片刻,沈云簌又道:“不是我不愿留你,身边的丫鬟向来不要求有多么得力, 但必须忠心,不能一心侍奉二主, 你打破我的底线,哭也没用,省点力气吧。”
“奴婢没有……”
看到沈云簌锐利的目光,妙圆没敢再说下去。
沈云簌此刻也不想多说什么,起身朝着内室走去。
若果是旁人,她自然没有这么气, 可这个人偏偏是妙圆, 说心里话, 她也十分喜欢这个丫头, 已经把她和春罗和秋蕊看的一样重,可偏偏她来到自己身边竟然是别有用心。
外面的天色阴沉,约么黄昏时,魏临回来了。
今日路过街口,买了沈云簌喜欢吃的糕点,他提着盒子来到正房,只听春罗跟他说:“姑爷,妙圆姐姐被夫人送到了膳房当值了。”
魏临停下脚步问道:“她们主仆闹间隙了吗?”
春罗点头,并小声说道:“是,夫人说妙圆姐姐一心侍奉二主,留不得。”
一心侍奉二主?魏临瞬间明白了。
他把手里的盒子递给春罗,走到门前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抬脚踏入房里。
秋蕊正在掌灯,看到魏临回来,也悄悄退了出去。
沈云簌坐在矮几前,正忙着插花,如此悠闲的样子,让魏临有些困惑。
“夫人,你插花呢?”
沈云簌没有看魏临,继续忙手里的事。
魏临来到矮几前坐下,把桌子上的一支桃花递给沈云簌,等了半晌,她始终没有接过。
虽然没吵没闹,但他总感觉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么悬着也不是办法,于是握住沈云簌的手道:“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没什么要说的。”沈云簌想把手抽回来,但被魏临抓越发的紧。
“昨日与我床榻缠绵,今日这般冷冰冰的对我,总得有个理由吧。”
沈云簌目光流转,一双美目直视着魏临:“骗子。”
魏临握着沈云簌的手加重了力道,:“是,骗也好,抢也吧,我魏临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把你生生世世留在身边。”
既然沈云簌已经都知道了,他索性也不装了,原本心里便是这般想的,不如坦然一些。
沈云簌没想到魏临不但不知自己行为过分,还厚着脸皮说这等话,也对,第一次见他时就该清醒的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偏偏傻乎乎的跳进了魏临编织的大网里,一度真的为人他铁汉柔情,只是外表看来严肃而已。
“你若当初不躲着我,我便不会费尽心思的做这些事,夫人,我魏临愿意接受任何惩罚,随便你做什么都行,魏临松了沈云簌的手,敞开手臂:“尽管过来,冲我撒气。”
他倒是希望沈云簌打他一顿,不过那些不痛不痒的拳头应该跟挠痒痒似的。
沈云簌本是有一肚子的火气,可看魏临这幅无所谓的样子,觉得跟他吵一也太便宜他了,她继续插花,不去看他。
“妙圆不是我的人,我的身边从未有什么忠心的丫鬟,她只是我花银子雇的,你若想打发她走,就把我当初答应她的银子给了她,正好钱货两讫。”
合着自己花银子骗了自己?沈云簌拿着手里的桃花扔到魏临的身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还让我自己拿银子?”
魏临接过被砸过来的桃花枝条:“这辈子我只骗你这一次,且你已经被我骗到了手,我还骗你作甚?我的全部家当都给了你,不该你替我拿银子吗?”
沈云簌脑子有些乱,也不想听魏临辩驳:“我已分辨不出你的话是真是假,也看不清你这人时好时坏,你离我远一些,我只想自己呆一会。”
魏临沉默了一会,答应道:“好,你怎样都行,我都依你。”
母亲教她以诚待人,现在心里只觉的乱的很,不知道该用怎样一种心境去面对魏临,他对自己好是真的,他骗人也是真的。
夜深人静,沈云簌梳洗后坐在榻上发愣,春罗道:“姑娘,夜深了,您早些睡下吧。”
沈云簌忍不住询问:“世子……他还在书房吗?”
“嗯,书房里的烛台一直亮着。”
“你也早些歇息吧,不用管我,也不用守夜。””是。”春罗应下后离开了,她没有直接回房里歇息,而是出了北院,一路去了镇北侯府后罩房里。
今日若不是她多了几句嘴,妙圆也不会被赶走,可跟了沈云簌多年,她是事事都会禀告。
她想来这里安抚一下妙圆,也觉得妙圆回到北院只是时间问题。
见了面后,春罗先把秋蕊做的糖饼塞给妙圆:“你不是喜欢吃糖饼?我给你多带了好几块。”
妙圆看了一眼糖饼,又垂头丧气的的低下头:“我怎么有脸吃糖饼。”
“妙圆姐姐,不瞒你说,今日是我多了嘴,但你放心,我找机会好好跟姑娘说,等她气消了,您指定还能回来,你不会怪我吧?”
正所谓,种什么花,结什么果,她本就是被魏派过去见机行事的,不好怪任何人,她和长易的关系也早晚都会被知道的:“知道你是无心的,我不怪你。”
春罗把糖饼放妙圆面前:“那你不吃,就分给院子里的其他人也行。”
妙圆拿了一个糖饼咬了一口:“才不要呢,那些人只会看我的笑话,没有一个可怜我的。”
春罗道:“你不是说吃不下吗?”
妙圆心虚的笑了笑,方才看见糖饼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说没脸吃,也只是象征性的推脱一下。
夜半之时,沈云簌从睡梦中醒来,只感觉肚子痛的厉害。
她想唤春罗过来,嗓子发不出一点声响,肚子疼痛难忍,想来是小日子到了。
以往她身体好,很少有肚子痛的症状,但自从被皇后罚跪后病了,身体就多了许多不适的症状。
摸索着床边扯开纱账,就在她要下床,手却忽然被人握住。
“阿簌,你怎么了?”黑暗里传来魏临声音。
沈云簌疑惑,方才他明明没有在床上,这会怎么忽然出现。
“没事……”沈云簌虚弱的回应。
接着烛台点亮,沈云簌侧脸过去,看到烛光下魏临,一脸的疲惫之色,身上的衣物也未曾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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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想魏临是刚到,或者一直再床边守着?
沈云簌问:“几时了?”
“子时了。”
“能把春罗唤过来吗?”
“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好了,是口渴了吗?我去给你倒一些水。”
隔了一会,魏临把一小碗水递过来。
这会痛的厉害,沈云簌捂着肚子缩在床上,瞧着情形不对,魏临把纱账全部撩开,见她脸色惨白,额头上出现了细细的汗珠。
“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
她若向魏临求助,是不是魏临骗他的事就这么过去了,沈云簌心里的怨气还未消除,梗着脖子道:“没事,不用你管。”
“我让长易叫郎中过来,你等一会。”
喝一碗红糖姜茶的事,犯不着兴师动众的叫郎中过来,沈云簌忙拉着魏临的衣袖道:“你别走。”
“舍不得我走?”
“……”
魏临伸手摸了摸沈云簌的额头,身上也未发热,见她捂着肚子,明白过来:“今日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也不对,今日晚间沈云簌似乎没吃什么。
被魏临一直瞧着,沈云簌道:“你跟春罗说,我想要一碗红糖姜茶,喝了就好了。”
魏临当即明白过来,折身去了房外,隔了一会,春罗就来了,给沈云簌递了汤婆子暖肚子,又帮着沈云簌换了衣物,收拾妥当后道:“秋蕊姐姐煮了红糖姜茶,这会怕是已经好了,姑娘您等着,我去去就来。”
沈云簌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肚子一点减轻的迹象都没有,手里的汤婆子也无济于事,放在肚子上,有些烫,离得远,又起不了作用。
春罗出了房门,却看到魏临端着红糖姜茶,还要她和秋蕊都回去歇着,两人知道不能碍眼,又告知魏临怎么照顾来了月信的人。
“虽然姜茶是甜的,但夫人每次都喝不完,需得哄着她全部喝完,夫人不喜欢汤婆子暖肚子,都是奴婢把手暖热了,用手给她揉肚子,夫人难受的时候脾气很不好,世子不要跟姑娘计较,郎中说过,这是阴阳失调,阳气偏旺的缘故,还有就是……老爷把她惯坏了,若她使性子,您……担待一些。”
相处这几日,魏临早已知晓,他的小夫人娇气的很。
回到内室,魏临亲自喂沈云簌喝红糖姜茶。
沈云簌不好叫魏临伺候,接过小碗很快就喝光了,把碗递过去道:“恶液腥秽,君子远之,你不能离我太近了,我实在不想动了,今日你去偏房吧。”
魏临坐在床边道:“你的意思是等月信过了,再和我同塌而眠,是吗?”
沈云簌点了点头,看到魏临笑的狡黠,觉得哪里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谁要和你同塌而眠。”
魏临没有言语,脱了外袍,靠着床头坐下,把手伸进被子里,手覆在沈云簌的肚子上:“你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沈云簌被魏临一些列的行为惊到了,本想推开他,推搡间被魏临扯进怀里。
魏临的身体很暖,手也暖,身上清冽的香气也十分好闻,在他的温柔攻势下,她想妥协了,如此虚弱的状下,她实在没有骨气。
见沈云簌窝在怀里不动,魏临猜说道:“我本没有想监视你的意思,只是觉得身边应该有个镇北侯府的丫鬟,做任何事都会方便一些,妙圆也只见了一次面,只是嘱咐她照顾好你。”
“才不信。”
“若你觉得心里不舒服,要不你也骗我一次好了,你可以不认可我的行为,但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心,我从来都是希望你好。”
沈云簌仰脸问:“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你一点也不好骗,若不然,我也不用这番大费周章的才把你娶进门,虽然我骗你了,但你也不对。”
“我哪里不对?”
“你偷了我的心,导致我看不到你心里就觉得像是空了一块,你若不出现,我何须被你折磨的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我是骗子,那你就是小偷。”
“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没正行。”
“还真没有特意去学,只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本能,你懂吗?”
沈云簌不懂,她感觉现在的肚子一点也不疼了,她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仰脸时,与魏临目光相撞。
四目相看,沈云簌开口问道:“夫君,你以后还会不会骗我了?”
“不会,任何事都会跟你说。”
“妙圆真的不是你的丫鬟?”
“不是说了吗?花银子雇的,银子还没结清了,她是你的丫鬟,要打要罚,你自行处置。”
因身体不舒服,这两日里一直窝在房里。
今日天气晴朗,沈云簌的气色也养了回来,心情也莫名的好,让春罗梳了一个灵蛇髻,又换上了春日的薄衫。
“姑娘,今早我去膳房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事。”
“妙圆姐姐被人嘲笑了,府里的那些丫鬟说的话挺难听的。”
沈云簌差一点忘了,妙圆为了维护她,没少得罪人,于是让春罗赶紧把人叫过来。
春罗问““您不是不要她回来了吗?”
“当然不是,我吓唬她一下而已。”
春罗得了令,忙去膳房领人,回去以后才知道,妙圆已经被曹氏带走了。
膳房里的婆子和丫鬟们说,曹氏身边缺少一个能干的丫鬟,觉得妙圆勤快机灵,执意把人领了回去,春罗又回了北院,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沈云簌。
沈云簌感觉的出来,自从成了婚,曹氏对自己的敌意越来越大,带走妙圆可不只是因为人勤快机灵这么简单。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新迟了,俺不是故意滴
第62章 第62章
◎母凭子贵◎
“姑娘, 咱们要怎么做?”春罗问道。
“先去看看再说。”
没有见到曹氏,不能着急下定论,膳房里婆子丫鬟的话也不能全信。
这厢曹氏把妙圆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和和气气的跟妙圆讲解平日里自己的一些喜好。
妙圆心里只打鼓, 以前沈云簌和魏瑶闹了别扭, 她因护着沈云簌, 没少遭曹氏的白眼,这会把她叫到身边伺候, 总感觉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安好心。
“三夫人, 您真的要留下我吗?”
“怎么?你不愿意?”
“可是, 我是北院的人。”
曹氏冷哼道:“我都听说了, 你家少夫人不要你了。”
妙圆连忙否认:“没有的事,夫人待我一向都好,不会不要的。”
曹氏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北院里的粗实婆子都告诉我了,说你跪着求都没用, 这才刚成婚几日,就摆起架子来了, 还真把自己当镇北侯府的主母了,简直跟她娘一个样,不知天高地厚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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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一席话说完,心里痛快了不少。
妙圆听了这话很不舒服:“少夫人的母亲已经过世,死者为大,还是不要伤及逝者。”
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 曹氏恢复原本的优雅体态, 淡淡道:“你要知道, 你不是北院的人, 你是镇北侯府的人,今日我问了刘管事,你是他带进府里的,你拿着镇北侯府的俸禄,你不是沈云簌一个人的丫鬟,”
“可是……可是老夫人说过,要奴婢以后都跟着少夫人。”
“跟了少夫人,不如跟着我,在我的院子里你就是一等丫鬟。”
妙圆沉默,若是被曹氏留在这里,那她怎么回北院。
她在镇北侯府这么久了,都没有被曹氏叫过来当贴身的丫鬟,这会把自己喊过来,一定有别的目的,曹氏不喜沈云簌,想来也是想从自己身上知道些什么,不如将计就计,顺从曹氏,看她有什么目的,打定主意后,妙圆道:“三夫人,那奴婢听您的。”
“这才对嘛。”曹氏得意一笑,示意身边的丫鬟彩月关上房门。
四下无人,曹氏也放开了说:“既然跟了我,就得听话,我问你,少夫人上次去茶楼里见了薛家世子,你是她的贴身丫鬟,你告诉我,他们如今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可是有肢体上的接触?”
“……”妙圆一脸为难,实在受不了曹氏这般包打听,眼前的样子跟外面的长舌妇有何区别,但她还是耐着性子道:“少夫人她跟薛家世子没任何关系,只是单纯的认识而已。”
“不对,上次我可亲眼见她在茶楼里与人私会,只是世子被她迷了情窍,不愿相信这件事。”
就在这时,外面的彩月告知曹氏,沈云簌在前厅里等她。
曹氏道:“就说我今日不适,不宜见人。”
彩月道:“奴婢已经告知少夫人,她说是来寻她的丫鬟的。”
妙圆心中一喜,果然如春罗所说,沈云簌只是在气头上,没想到竟然主动来寻她。
“三夫人,我能回去了吗?”
沈云簌这般火急火燎的过来,一定是怕她从妙圆的嘴里知道什么,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
想到这里,曹氏就十分得意,她要会一会沈云簌,探探她的口风。
沈云簌见到曹氏,行礼问安:“见过三婶。”
曹氏上下打量沈云簌,不得不说,小丫头片子出落成娇滴滴的妇人后,比之前美艳了三分,新婚燕尔的女子,到底是和怨妇不同。
她脸颊白皙,一张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头上的灵蛇髻显得人精神明朗,她不得不承认,长得是真的养眼。
互相致意后,曹氏招呼沈云簌落座:“你这次来,不会是为一个丫鬟来的吧,你也知道,当初青枝也是因为你和叙淮才被打发走的,我要你一个丫鬟,没什么不妥吧。”
竟然拿以前的事倒打一耙,沈云簌道:“三婶,只要你喜欢,要什么都会给你,但妙圆不一样,他是世子给我的贴身丫鬟,我若把她留你这里,世子该不高兴了,他若不高兴,整个北院的人都战战兢兢的,要不这样,我把她带回去,你亲自和夫君说,这样,也侄媳儿也好交代一些。”
曹氏道:“你是北院的主母,这点事情都做不了主呀,这往后偌大的镇北侯府都归你管,就你这性子,还怎么胜任。”
沈云簌点了点头,顺带委屈的说道:“三婶,被你看出来了,我只是空有一个世子夫人的名头罢了,什么事都要仰仗夫君,您也知道,这夫妻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十分好维护的,我想,您比我懂。”
曹氏听着怎么感觉有些嘲讽之意,夫妻关系的确不好维持,若不然,也不会与魏启安相看两厌的地步。
“瞧你把话说的这么悲观,我与你三叔关系可是极好的,从来就不用维护,你刚成婚,不知道什么叫夫妻一体,也对,只有有了孩子,这夫妻关系才不用尽心尽力的维护,阿簌,你可得加把劲了,只有母凭子贵才能站稳脚跟呢。”
沈云簌笑着应道:“三婶说的对,既然你不愿把妙圆还回来,侄媳儿也不好跟您争人,毕竟您是最贵体面的长辈。”
话落,沈云簌起了身,看着妙圆道:“既然三婶喜欢你,那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当差。”
“少夫人……”妙圆看着沈云簌道。
沈云簌提高嗓音,说道:“不管你在哪里,在我心里,你都是北院的人。”
沈云簌又看向曹氏,对她温婉一笑:“三婶,告辞了。”
曹氏送走了沈云簌,折身来到房里,左右想着不对劲。
虽然没有把人带走,但临走时叮嘱妙圆的话怎么这么别扭,北院的人?
沈云簌来时也客客气气的,可每一句话都感觉阴阳怪气的,听的她十分不舒服。
曹氏招呼妙圆过来:“你老实告诉我,少夫人是不是和薛家世子有一腿?”
妙圆连忙摇头:“三夫人,您怎么这么想呢,傻子才会去和薛世子纠缠。”
“……”曹氏露出一副此话怎讲的表情。
“您想啊,世子生的面如冠玉,琼林玉树,有种不怒而威的气质,少夫人可是喜欢的紧呢,在看那薛世子,皮囊是不错,可是和世子比起来,就天差地别了,少夫人脑子又没有坏掉,怎么会做这等傻事。”
曹氏发现,妙圆嘴巴还挺利索。
“嗯,你说的是有几分道理,可你要知道,有些女子天生就水性杨花,什么样的人,就会生出什么样的女儿来。”
妙圆惊讶之际,又不忘替沈云簌说话:“夫人,诽谤人的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你懂什么,沈云簌的母亲可是名不虚传,狐媚子的做派,她都把你赶出来了,还替她说话。”
曹氏见妙圆一语不发,自觉打错了算盘。
她本想着趁着主仆二人生了间隙,好抓住沈云簌的一些把柄,有了把柄,就不信她不听话。
可现在感觉眼前的妙圆不但不为所用,似乎还和沈云簌同气连枝。
她不好在追问,只交给身边的丫鬟彩月去敲打妙圆,若再套不出话来,再把人送过去。
…………
沈云簌最喜欢四月的天气,不骄不躁,不冷不热,温暖又明媚。
她寻了秦悠和戚灵溪、魏惜及魏家宗亲的姑娘一起打捶丸。
北院后的草地上,浅黄草绿已经变为了深绿色,新栽种的小树苗也都活了过来,草地上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一番追出打闹后,沈云簌累的不想动弹,坐在新搭建的亭子里歇息。
秦悠过来亭子里,大口喝下沈云簌煎的茶水。
趁着身旁没人,沈云簌问:“薛世子有没有再去找你?”
“嗯,他说要娶我,隔两日就递了一首情诗过来,我最不喜欢这种拿腔拿调的东西。”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兄嫂子说,不能因为他误了和方家婚事,文国公府的薛夫人最讲究门第,所以……我不会傻到想要嫁进这样的高门大户而放弃眼下的,即使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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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成了婚,没有娘家人撑腰,日子也不会好过的哪里去,我犯不着为了一个纨绔子弟误了终身。”
沈云簌觉得有道理,但也不能以偏概全,但这是秦悠的事,一切都有她自己拿主意,多说无益。
“嗯……生而为人不易,我们都要让自己过的开心一些。”
戚灵溪提着裙摆过来,坐进亭子里道:“哎呀,今日玩儿的可真是痛快,我早就想寻你,可母亲说,你刚成婚,不能老叨扰,话说回来,魏大人待你如何?日子过的可是舒心?”
沈云簌正不知如何开口时,春罗说道:“我们家姑爷对我们家姑娘可是好都很呢。”
“有多好,说来听听?”
春罗不好答,这都是夫妻日常私密的事,沈云簌脸皮薄,说多了,怕是又要红脸了,春罗神秘一笑:“等戚姑娘成了婚,就知道了。”
戚灵溪干笑一声:“我现在不想嫁人了。”
自从和昭澜学院的梅公子斩断青丝,她就对嫁人这件事提不起兴趣,不是对梅公子念念不忘,而是有一天忽然顿悟,不是自己的,费尽周折也没用。
今日,魏临散值的早,回到北院之时,戚灵溪和秦悠识相的离开了,并约定过几日再见面。
魏临这几日忙的很,有时披星戴月的回府,而回府后沈云簌已经睡下了,起初觉得很正常,但从同僚哪里听到,他们妻子不管多晚,都会等着人回来,还亲手侍奉洗漱宽衣。
反观沈云簌,说过不必等他回来,每次早早的就睡了,他倒是不是在意她睡的早,而是每次想要贴近一些时,被总会有意无意的躲开。
晚膳时,魏临和沈云簌聊起了家常,房里摆什么花最好,外面的池子修建好后养什么颜色的锦鲤,还有关于妙圆的事,魏临本事想把人直接带过来,却被沈云簌制止了,还说曹氏会把人送回来。
用过晚膳没一会,曹氏还真把人送过来了。
沈云簌把妙圆叫到了房里,主仆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论。
妙圆这次把从给沈云簌当丫鬟起后的所有事讲了一遍,包括魏临当初都让她做些什么,说过那些违心的话。
沈云簌好奇的是,魏临给了她什么好处。
妙圆也直接坦白:“世子答应奴婢事成之后,帮奴婢的弟弟交束脩,还答应送几亩良田。”
“这么点东西,你就这么卖力?”
“倒也不是因为这些,奴婢觉得世子与夫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沈云簌摆了摆手,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既然天造地设,何须这般处心积虑。
妙圆小声道:“少夫人,这次在三夫人身边的这几日,奴婢知道了一件事。”
“何事?”
“三夫人不喜欢您,怕是因为您风母亲。”
“我母亲?”沈云簌不明白,她的母亲已经离世了,曹氏不至于这般过不去。
“嗯,三夫人觉得,您的母亲搅扰了她的与三爷的感情,导致她日子几十年如一日过的不好。”
沈云簌终于明白,从她进入镇北侯府时,曹氏就不喜欢她,虽然待她也客气,可眼神总骗不了人,那种收敛起的敌意目光,她感知的到,但她绝对不相信母亲会搅扰别人的夫妻不和。
第63章 第63章
◎飞上枝头◎
见沈云簌一言不发, 妙圆道:“夫人,奴婢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母亲不是这样的人。”沈云簌很坚定的说。
她的母亲温婉贤淑,在宜州的时候, 除了把府里的事管理的井井有条, 在官场上也帮着沈弘之出谋划策, 她的眼光, 绝不是拘泥于小情小爱上,更别说和有妇之夫有瓜葛。
“夫人, 奴婢呢……”妙圆指着自己问。
沈云簌的思绪被拉回来:“怎么了?”
“奴婢是继续去膳房里当差, 还是让奴婢留在您身边?”
沈云簌没有直接回她, 托着脸, 慢悠悠的的问:“我也是好奇, 三婶要留你做贴身丫鬟,这才几日就把你送过来了?”
“三夫人想从奴婢这里知道您的底细,感觉什么也问不出来,想来是觉得奴婢无用, 吃的还多,就……呵呵……”
沈云簌示意妙圆离自己近一些, 妙圆走上前来。
沈云簌仔细瞧了这张圆脸道:“也没见你瘦呀,看来在三夫人哪里过的不错。”
“奴婢其实到哪里都能过的下去,但只有您这里过的最好,能不能再给个机会……”
沈云簌也不跟她兜圈子了:“算了,原谅你了。”
妙圆差一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抓着沈云簌问:“真的吗?夫人您真好, 奴婢发誓, 若以后再骗您, 就天打五雷……
沈云簌瞪了妙圆一眼:“誓言是最没用的东西, 我要看你以后怎么做。”
“您就瞧好吧。”
说话间,魏临进了房里。
窗外的天色已经黯淡了,妙圆帮着沈云簌卸掉头上的发饰,收拾妥当后,退了出去。
魏临一进来,空气都变的有些不一样了,沈云簌慢慢移动目光,看到他懒散的坐在桌子旁,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们主仆和好了?”魏临问道。
明知故问,沈云簌没有应声,拿起梳篦给自己梳发。
魏临饮了碗里的茶水后,来到沈云簌身后,看着铜镜里映出了两个人,魏临嘴角微微扬起,低声问:“那我们是不是也和好了?”
沈云簌放下梳篦,回身问:“我何时跟你置气了。”
魏临低头看着沈云簌,一头青丝垂落,温婉动人,可想到她这几日的行为,心里又有些不太舒服:“可这几日你早早的歇下不说,我每回碰你一下,你就把我推。”
“有吗?”沈云簌回想了一下,她哪里敢推开魏临。
“合着你什么都不知道?昨日你入睡,我刚抱你一下,你就踢我。”魏临来到一旁的榻上,手臂撑在小几上,瞧着沈云簌神清骨秀的身姿,等着她如何解释。
“睡着以后的事谁会知道,谁让你回来那么晚,我还以为每晚都是独守空房呢。”
“这段时日大理寺实在是忙的很,除了大理寺许多琐事,朝廷里也是纷乱的很。”话落,魏临轻轻叹息,好似在为公务上的事困扰。
察觉到魏临心情似乎不好,沈云簌主动来到他的身边问:“夫君,那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要不,夫人帮为夫揉一揉肩膀?实在累的很呢。”
沈云簌当即答应下来,握着拳头轻轻的捶着魏临的肩膀。
“太子婚事定下,是薛家的四姑娘。”
“薛家四姑娘温婉贤淑……”话还没说完,沈云簌被魏临从身后扯进怀里。
“我问你,当初你被皇后罚跪,是不想进宫多一些,还是想嫁给我多一些?”
成婚也有个把月了,这个时候忽然问这种事,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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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夫妻了,可忽然被他拉进怀里瞧着,心里还是有些乱乱的。
“回答我?”魏临附耳问道。
“当然是不想进宫。”
魏临皱了皱眉头,这个回答他并不满意:“即便是违心的也好,就不能骗一骗为夫。”
“嗯,是违心的呀,骗你的。”
魏临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把沈云簌直接放到榻上,互相凝视着对方。
沈云簌眨了眨眼睛:“夫君……”
“上次见了祖母,他说想再抱重孙儿,我们可不可以努力一下,我很期望有一个你跟我的孩子。”
房间里灯火通明,魏临的脸格外清晰,这张曾经一度感觉冷漠冰冷且泛着危险气息的脸,竟觉得有些迷人。
沈云簌葱白的手指摸着魏临的脸问:“你想要个孩子?”
“不是想要孩子,是想要我和你的。”
上次听余氏说,快的话,只要一个月就能有了,她现在和魏临成婚也有一个月了,可她小日子刚刚过,显然没能怀上。
见她有些跑神,魏临捏了捏沈云簌的鼻子:“想什么呢?”
“好呀。”
听到她答应,魏临深眸里浮起零零星星的碎光,如浮光跃金的河面,被春水吹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月光如水,虫鸣四起,混着花香的清风掠过廊下的长明灯,摇摇曳曳。
一室春意,犹如放在小火炉上炙烤的陶壶,早已是热气蒸腾。
等魏临放了她后,沈云簌觉得自己被烤糊了,次日,某人神清气爽的出门,她却要躲在房里养精蓄锐。
这日,天空湛蓝,沈云簌去了福安堂,只听说福安堂里的杜鹃花开了,魏老夫人邀人饮茶赏花。
天气暖和,魏老夫人活动的场所从房里挪到了外面小榭内。
魏惜带来了从外面买的小玩意给魏老夫人看,姜氏和余氏讨论刺绣,沈云簌无事可做,包揽煎茶的事。
这时,管事的递过来一张帖子,交给了林嬷嬷。
林嬷嬷看了后道:“老夫人,是襄王府的,三日后想邀请咱们府里的女眷过去。”
“襄王府?”
“是,襄王已经娶妻了,递帖子的是襄王妃,想邀请京都城里的一些女眷们去府中赴宴,襄王妃年纪与少夫人年纪相仿,不知这帖子是交给三房还是北院?”
听到年纪相仿,魏老夫人道:“既然与阿簌年纪相仿,那就阿簌去吧。”
魏老夫人又问沈云簌:“你去赴宴如何?”
沈云簌记得襄王妃,在大街上也是有一面之缘,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而这边的曹氏早已知晓,平日里这等事都归她管,没想到帖子竟然绕过她去了福安堂里。
到了福堂堂,得知魏老夫人让沈云簌代表镇北侯府赴宴后,气的牙痒痒,但碍于魏老夫人,也不好表露自己的情绪,笑着说:“阿簌年纪小,怕是没有单独应对我这样的场面,若是冲撞了襄王妃,那就得不偿失了。”
魏老夫人面色随即沉了下来:“瞧你这话说的,阿簌是个乖巧的孩子,脾气秉性摆在这里,作为长辈,要适当的给小辈一些锻炼的机会。”
曹氏点了点头:“母亲说的是。”
但她还是多问一句比较好,毕竟沈云簌一向不喜欢去热闹地方:“阿簌,你觉得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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