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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8. 48戏中人 她也会是灯火处瞧不清明的……(第2页/共2页)

往的朋友,好像大多都跟她互补似的,很能哭。

    胡葭荔,靳月,现在又多一个眼前的傻白甜。

    钟弥说:“我是恋爱,又不是当侦探,你不觉得你疑神疑鬼反倒落了下风吗?我为什么要打听沈弗峥最近身边有没有窜出来什么女人?凭什么不是他来打听我身边有没有窜出什么男人?”

    小鱼听得一愣一愣,小声嘀咕:“天,好有道理哦。”

    见她听进去了,钟弥正欣慰点头。

    小鱼立马脸色一换,藏起崇拜神情,磕巴着改口说,“你,你这个女的,诡计多端,没想到说话还有几分道理。”

    她大发善心告诉钟弥,沈弗峥的前女友最近貌似跟他有接触,虽然只是工作上的接触,但也叫钟弥小心。

    自己都哭惨成这样了,见钟弥只是敷衍点头,她还要拉起钟弥的警觉心。

    “我跟你说,那个女的真的好厉害!属于那种我们俩绑一块也打不过的那种。”

    傻白甜哭饿了,沿街觅食找店。

    钟弥只顾着看烧烤火锅的夜灯招牌,一副不上心的样子:“那就让我一个人来,我们俩绑一块,纯属你拖累我。”

    “呜呜呜我帮你,你还嫌弃我。”

    钟弥回头说:“我谢你不帮之恩。”

    “呜呜呜钟弥!你这个女人!没有心吧!”

    “我比你还小一岁,请叫我少女!”

    “你没有心!”

    钟弥认真道:“那就叫我无心少女。”

    小鱼噗嗤一声笑,由心地乐。

    看着钟弥走在前面找店的纤细背影,她忽然有点明白沈弗峥为什么会喜欢她。

    这位沈四公子,连蒋骓这种傲到目下无尘的人,都肯为他表哥鞍前马后。

    那是个不容置喙的人物。

    就像蒋骓说的,他四哥选的,永远是最好的,就算现在瞧着不是最好的,他也有本事让它变成最好的。

    京市太大了,百花齐放,才人辈出,脑子又或者皮囊,钟弥都称不上是最好的。

    就不提天壤之别的家世背景了。

    沈弗峥喜欢钟弥,或许就是因为她身上这种自顾自的清傲,让她有脱离皮囊的吸引力。

    人只有保持自身的思考才会像流动的水,清澈灵气,否则拿多昂贵的器皿把水蓄起来,最后都会沉灰生苔,碰一碰都嫌脏。

    那晚小鱼提了沈弗峥前女友的事,钟弥不是半点好奇都没有。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种笃定的预感,她很快就会遇上这位美女律师。

    或许是圈子太小的缘故。

    稍留意也能发现,来来去去都是那些脸熟的面孔打转,时不时有新面孔换进来了,也留不久。

    像绿绒布上的九色球,框一框,聚一聚,碰一碰,散一散,最后各自进洞,桥归桥,路归路,好似都是注定了的归宿。

    京市五月份已是入夏气候,十几度的温差,一旦脱离白昼,夜间起风还是冷。

    蒋骓喊她去打牌,地方在裕和里那带。

    大概开车也如行事,都透露人骨子里的风格,沈弗峥开车很稳,而蒋骓爱开快车,油门踩住就不放,路过夜晚静寥的常锡路,那排复古小楼没几秒就消失在视野中。

    那晚钟弥不仅见到了许久未谋面的旁巍,在场还有个脸生的男人,进去时,那人正跟旁巍闲聊着投资。

    钟弥不认得他,但这人名字一说出来,她就了然了。

    彭东瑞一口一个姐夫喊旁巍,这一声亲热里,多少有点玩味讽刺。

    刚刚在车上蒋骓只说在场有他之前那个姓贺的发小,其他也都是钟弥之前见过的人。

    显然旁巍和彭东瑞都是蒋骓去接人后才过来的。

    蒋骓问钟弥要喝点什么,带着她到水吧那儿,等一杯特调的功夫,简单跟她讲了一下情况。

    他们不回头看赌桌上的人,压低声音的话,句句说的都是他们。

    钟弥突然笑。

    蒋骓问她笑什么?

    钟弥说:“我们这样搞得像地下党接头。”

    “我不知道今天彭东瑞会来,还他妈带了两个女的过来,不过这个场子,他的确也是常客,巍哥倒是少来。”

    “嗯。”

    “别搞的你不高兴,到时候四哥肯定怪我。”

    钟弥端来自己的软饮,笑笑说没事。

    上了桌,钟弥就坐在彭东瑞对面。

    男人窄脸,单眼皮,眼裂狭长,瞧人时态度傲慢,透着一股子戾气精明。

    他两侧各坐了一个女人,一动一静,享齐人之福。

    动的那个衣服穿得少,话却多,紧身裙子勒住胸口,稍有大动作,汹涌得吓人,靠在男人怀里,一些没营养的耳鬓厮磨,引得彭东瑞好几次发笑。

    而静的那个,穿香槟色缎面裙,平直肩线搭着女士西装,是沈弗峥的前女友。

    在国外留学谈的那个,少说九年前了。

    她听蒋骓说,她现在跟彭东瑞,是有名分,会被带出门社交的那种女朋友。

    可有时候这位风流倜傥的彭少心情好,也不止带她一个出来。

    就譬如今晚。

    钟弥目光在她身上多停了几秒。

    她本来毫不在乎身边的男朋友正跟别的女人,察觉钟弥视线,却下意识挺直脖颈,做更漫不经心的姿态,将一支细长女士烟抽出美艳又寂寥味道。

    钟弥没有正经上过多少次赌桌,这晚盛澎不在,没想到她也运气好,一路杀红眼。

    玩到深夜,台面上这一局的筹码已经堆成小山。

    她抓到三张a,还欠一张红桃。

    太顺了。

    似金庸小说里神功将成的血热。

    她甚至有些急不可耐,没捏牌的那只手,指尖极小幅度地抠了一下桌面绒布——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好牌会到她手上。

    对面坐的彭东瑞加了新一轮的赌注,捻牌看牌,唇边吐着烟,一双窄目隔薄烟昏灯,阴恻恻看着钟弥,斜唇一分笑,不怀好意,明目张胆。

    过浓的烟味触手一样延伸,空间似被圈成斗兽场。

    钟弥呼吸道像黏住纸屑一样干痒,手边的饮料已经喝完,柠檬片见底,她忽然不舒服,低头用手捂着嘴,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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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巍扫来一眼,将所剩不多的烟,戳进烟灰缸里,望向彭东瑞。

    后者无视旁巍的提醒,只笑着说:“这种场合还没来惯?真是难为钟小姐了,要习惯啊,不然以后怎么玩?”

    说完深吸一口烟,朝他怀里搂着的女人脸上吹,那个看着比钟弥还小的姑娘娇笑着贴他更紧,撒娇说熏死啦。

    钟弥顿时泛起一阵不适,心理大于生理,只捏牌的手指稍稍用了用力,没表现出来。

    这时门口有动静。

    彭东瑞目光越过钟弥的肩,挑眼一看,唇边笑弧立时加深,也变了味。

    随即,钟弥听到一声刻意又热情的招呼。

    “呦,稀客,沈四公子来了。”

    钟弥背对着,听到脚步声,心脏陡然一沉,也摸到荷官发来的新牌。

    牌面微凉,触在指尖。

    不知为何,那一刻,她偏笃定。

    她的决胜红桃a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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