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过虎跃桥、走过一段长长的石板路,可以看见一间木质的房屋坐落于山林之中。
木屋朴素,静悄悄的,仿佛并没有人在。
许期轻叩柴扉,等了半响,才听见隐约的脚步声。
“吱呀”——
木门被推开一条小缝,门后的人静静站在那里。
他面庞白净、五官精致,柔和的面部轮廓配合长眉明眸,带着几分阴柔,若是男扮女装,一定很难认出。
虽然面部柔和,但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加上他的视线一直未落到许期身上,的确显得格外傲气。
这就是传闻中难以接近的问柳居士。
“幸会,在下许期。”许期拱一拱手,“不知公子可有时间,与我略谈一二?”
又是“吱呀”一声,木门被完全打开。
问柳居士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径直向屋子里走去。
这是很不礼貌的待客之道。
许期倒不计较。他提起放在一旁的一壶清酒,跟着问柳居士走进屋子。
会客室格外朴素,只有一桌、两椅、一柜。柜子里放着几个粗瓷碗,连个茶壶、茶杯都没有。
问柳居士自顾自地坐下,目光落在柜子里的粗瓷碗上。
“喝酒吗?”许期将手中的清酒放到柜上,抬起手,试图拿柜子里的粗瓷碗。
“不。”问柳居士回得直白。
许期的手僵在半空。片刻,他放下手,又看看四周:“那么,总得喝点儿茶水吧?”
问柳居士轻咳一声:“何事?”
说话间,他依旧不看许期,目光落在粗瓷碗上。
“也没什么大事儿,想和你简单聊聊……”
许期顿了顿。
人人都说,问柳居士软硬都不吃。
有人想和他套近乎,有人想用金钱收买,有人在他面前卖惨,有人试图以自己的权力给他压力;像孟之玉来的时候,还用了美人计。
可惜,问柳居士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最终将人送走。
他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只想自己呆在这个山林之中的木屋里。
这也是那些来找他的人,最终士气被一点点磨没的原因。
没有切入点啊!
许期看向问柳居士。对方盯着那几个粗瓷碗,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子可曾听说过,神界的把戏?”
许期话音未落,问柳居士的目光猛地一颤,接着,终于落到许期身上。
那是自从许期来到问柳居后,问柳居士第一次拿正眼看他。
“你……不是来劝我出山的?”他问。
声音温润低柔,像是一个书生。
许期坦然一笑:“我的确有这个任务。不过,是否出山,得看你的意愿,我不想强求。”
“不想强求,就很难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问柳居士的面色缓和了一点儿,不再那么冷冰冰的了。
许期点点头:“此话不假。”
问柳居士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几个瓷碗,又不知按了哪里的机关,打开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一壶清水。
水还是温热的,应该刚烧好没多久。
看来,许期还在问柳居外面的时候,这问柳居士,就已经把一壶清水藏到了暗格里。
若是话不投机,问柳居士就会直接送客;若是觉得能聊两句,他才会从暗格中把水拿出来。
没想到,从他这里讨杯水喝,都这么麻烦。
许期看着问柳居士将两个瓷碗一字排开,将清水倒进去,接着拿起一碗,在唇边轻轻一抿:“怎么会问起神界的把戏?”
“感觉你也许知道。”许期盯着问柳居士的眼睛,“我的感觉是对的,是吗?”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对方不置可否。
“曾经在仙罗赛的初赛时,我遇见过一个人,他说,他哥哥在山峨城隐居,他来初赛,都不愿意见他。”
许期也拿起另一个瓷碗,抿了一口水。
实打实的清水,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问柳居士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许期继续说下去。
许期便继续说:“你说,一个人躲到深山之中,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愿意见,是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是不是因为面对远高于自己的人,才会产生一种浓浓的无力感?
“是不是在一场奇怪的竞赛里失利,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会不断地质问自己?”
许期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名字:“你说是吗,柳言笛?”
此时,距加分赛的截止时间,只剩下五天。
接下“请问柳居士出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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