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会做的事。”
“但你怎么调动得了他们?你如何证明宣王是章太子的后人?”他问。
“虎符。”薛清茵拿出了那块玉,“这不就是陛下一直在找的东西吗?”
“你从哪里得来的?”梁德帝皱眉。
这一切,简直像是如有神助。
“太子那里。此物和许多封信,是宣王生母留给宣王的遗物。但却被皇后扣下,转交给了太子。指望的就是将来能将青珪军为自己所用,同时用那些信挑动你对宣王的杀心。”
梁德帝面色阴沉,骂道:“这蠢货,看不出来倒还有一副歹毒心思。”
梁德帝问:“那些信呢?”
薛清茵道:“都在我这里。”
梁德帝眯起眼:“你拆开看过了?”
“看了两封。”
“写的什么?……能挑动朕的杀心。想必是章太子与宣王生母来往的信件吧。”
薛清茵反问他:“我为何要告诉你?”
梁德帝这才真动了怒,他骂了一句:“太子蠢货……死得极好。”
他蓦地抬眸盯住薛清茵的方向:“宣王是不是失踪了?”
薛清茵一下攥紧了裙摆。
“你故意说起信,不就是想要朕拿宣王的消息来换吗?”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消息是真是假?”
“早在奔赴圜丘祭祀天地之前,朕就曾吩咐手中一支暗卫,若祭祀后朕未还京,便不得犹豫,立即设法杀死宣王及薛宁。”梁德帝缓缓吐出声音。
他当然不是什么准备都没做,就来了圜丘“钓鱼”。
他若真死在这里,无非就是提前让七皇子继位。
他手下不缺能人异士,也不缺赵国公一样的忠臣,他们会想法子辅佐七皇子的。董贤妃势弱,外戚也难成气候。
对于七皇子来说,接下来这个皇帝是很好做的。
那会儿梁德帝还认真地想过,若是都一块儿死了,倒也不错。
“暗卫?”
“一些没有登记在册的人。”
“用陛下的私章调用吗?”
“不错。”梁德帝顿了下,“那日你动过朕的私章。嗯?你自己也照做了一个?想用假货去救宣王?”
薛清茵点头:“是。”
梁德帝无奈地笑了:“朕告诉你,无用的。你连章怎么用都不知道。”
“不就是在信封上盖章吗?信封中不能有任何东西。对吗?”
“……”
“清茵啊清茵,你真应该是朕的女儿才是。你怎么这样聪明?”
“陛下这么喜欢认便宜儿子和便宜女儿?”
“……”梁德帝的脸色有一瞬极为难看。
他随即整色道:“一样无用的。你看已经过去几日了?他们该动手的也都动手了。”
他顿了顿,接着道:“那日宣王孤身一人离开,应该是知你死讯发了疯想去杀薛宁吧。等暗卫找到他们的时候,必然很高兴不用多跑一趟了,正赶上两败俱伤,将二人一同处置干净即可。”
薛清茵气得一下钻出了轿子,冷冰冰地道:“陛下知晓为何自己会落入这般境地吗?”
梁德帝抬眸看着她,没说话。
“如你这般,自私、多疑、独断专权之人……岂有人真切待你?”
梁德帝的面部抽动了下,他攥紧了椅子扶手,语气平淡道:“为帝王者,称孤道寡,注定于这世上一人独行。朕不在意。”
“你不在意,那为何耿耿于怀数次去验宣王是否将你视作亲父?为何要强留我在宫中?为何得知贺松宁要做皇帝后,便恨不得立即杀了他?你不舍得分别人一点真心,却想要别人都以真心待你。谁不肯给,你便恼羞成怒。你不在意吗?”
“你在意!你太在意了!从你第一回抢到本不属于你的东西开始,你就在意极了!宣王生母被你更改身份姓名后,你是不是也日日夜夜都在想,她心中章太子占几分,你又占几分?”
“薛清茵!”梁德帝猛然站立起来,抽出了刀。
他身形巍峨,气势压人,形如修罗。
紧跟着一阵拔刀声响。
玄甲卫和禁卫精锐全都拔了刀。
窦如云更是一步挡在了薛清茵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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