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桌上的东西,把陆矜淮写完的作业和学习用品整理好,认真道,“可以明天再来拿。”
说着,郁意起身从办公桌里拿出了一把备用钥匙给陆矜淮,“这是办公室的钥匙,你平时想来的时候可以直接来。”
明明郁意还是那个郁意,声音也还是带着天生的清冷,但陆矜淮却觉得郁意有哪里变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陆矜淮愣愣地收下钥匙,看着郁意像一只小蜜蜂一样到处找东西。
郁意从一个柜子里找出了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几支药膏。
郁意第一次见陆矜淮就观察到他脸上有伤,脸上的痕迹消得慢,陆矜淮也经常忘记擦药,导致脸上的伤现在还没好。
陆矜淮看见郁意在找药,顺口问了一句,“你生病了?”
“不是,是给你用的。”郁意拿完药站到陆矜淮身边,说道。
陆矜淮更加困惑了,瞅着郁意手上的药也不知道用处,对于郁意现在的异常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他想多了,还是郁意确实行为异常?
直到晚上回家之后,陆矜淮才知道郁意手上攥的是跌打损伤的药膏,于是陆矜淮被郁意半强制地压住涂了一层药。
只是在郁意压住陆矜淮涂药时,陆矜淮的衣摆一不小心被掀起来了一瞬,让郁意眼尖地看见了陆矜淮侧腹处的青紫伤痕。
郁意只看到了一眼,随即就被衣摆遮住了,但郁意觉得自己不可能看错,下意识地想扯开陆矜淮的衣服。
陆矜淮微微挑了挑眉,护住自己的衣摆,“你想干什么?”
郁意说道,“我看到你衣服下面有伤。”
陆矜淮当然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只是腹部的伤痕只是看着青了一块,实际上却没什么问题。陆矜淮不喜欢在衣服下面抹药,会蹭得衣服上到处都是。
陆矜淮面色如常,“你看错了。”
郁意执着,“我没有。”
陆矜淮坚持,“就是你看错了。”
郁意沉默两秒,“……那你再让我看一眼。”
陆矜淮摇头,“不行,你像流氓。”
“我——”郁意神情倏地茫然,他从来没有被这么形容过,一时不知道如何辩解。
……他像流氓吗?
好在此时沉默的氛围忽然被打破,无意间到客厅来想喝水的童陶,看见沙发上黏在一起的两人,什么都没察觉到地打了个招呼,“你们还不睡觉吗?”
“等下就睡。”陆矜淮此时看见童陶,终于艰难地想起了自己的任务,示意童陶过来,“明后两天正好是周末,跟你说说打算。”
童陶的继父之前有案底,只要现在能抓住他的把柄,很容易就能把他再次送进去,这次就不是轻松能出来的了。
但是这几年来,童陶并没有留下任何关于继父骚扰他的证据。当时的童陶并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也想不到留下录音和视频当作证据。
童陶坐在另一边的沙发,听陆矜淮说完之后,身体顿时有些僵硬,小心问道:“所以我们现在应该要收集一些证据吗?”
陆矜淮点了下头。
面对这种屡教不改的人渣,即使是暗地里套麻袋揍一顿也没有。法治社会当然是利用最简单的法律办事,也是对于他们现在的年龄最靠谱的方法了。
只要掌握的证据足够充足,童陶的继父还是有同样案底的人,至少能判个十年二十年甚至无期。
等到那个时候,这个人渣也老了,童陶也有了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那个人渣就不会对童陶有任何威胁力。
被陆矜淮指明之后,童陶才发现原来困扰他这么久的糟糕事情,甚至一度逼得他活不下去,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能得到解决。
想到那个人渣应有的结果,童陶有些激动,“……我先回家,然后录视频收集证据,就可以解决掉他了吗?”
“是这个道理。”陆矜淮耐心道,“但是不能着急,先完善好计划,再做行动。”
童陶连连点头,“我明白的,不能打草惊蛇。”
后两天都不用上学,这个时候也不用早睡,童陶趴在客厅的桌子上,先写下自己思路和打算,毕竟在他们之中,最了解那个人渣的还是童陶。
陆矜淮无奈地看着郁意,自从刚才被他说了一句流氓之后,郁意就一直没说过话,像是忽然自闭了一样。
陆矜淮把郁意的脸转过来,顾及到童陶还在旁边,小声道:“你生气了?”
“没有生气。”郁意捂住眼睛,声音闷闷,“……我真的很像流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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