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裤子与米白色的手绢拼凑在一起,这他娘的是个什么玩意?
对付穿吧。
此刻扶苏已经不再纠结这些了。
他恍然醒悟一般,也许,是自己太矫情了。
有那工夫去和他们计较裤子好不好穿,倒不如等自己稳定下来,找两个绣娘,按照自己的样式重新做几条裤子就好。
再有早上服侍的问题,只需要和老谭讲清楚,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会他收了心思,瞥向赵康:“你小子一大早就鬼嚎着,到底谁死了?”
“公子,你不提我差点忘了,我再去褚郡丞家的路上,听到一件怪事,昨晚不知为何,苏郡尉府上的一个亲信死了,人就丢在他府门前。”
“苏郡尉?”扶苏念叨着这个名字。
这个人,他有些印象,在酒席开始一半的时候,马恒才把这人介绍给他。
可堂堂郡尉,在上郡执掌着很多事务,权势不小,谁敢公然杀他的亲随?
蹊跷。
确实蹊跷。
不过又一想,这与自己何干?
扶苏撇了撇嘴,不在意的哼一声:“以后,少一些八卦,多一些努力,我让你去请褚郡丞,人到了吗?”
“哦,他答应一会就来。”
“不过公子呀,这死人和八卦有啥关系,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就是让你少鸡婆,少去打听那些没用的消息。”
“公子,我可不鸡婆,你才鸡婆呢。”
“你…!”
府门外,褚郡丞的马车徐徐而来。
早有亲随上前,递上拜帖。
褚安走下马车,抬头看一眼公子府的门匾,门匾朴素而不奢华,这让他心里踏实不少,公子还是曾经的公子,并没有因为贬来上郡而骄奢淫逸。
很快,有门童来迎,引着他向府内走去。
过了前院,转走一条长廊,向客厅方向走着,褚安却突然顿住脚步。
他倾耳细听。
长廊之外,不远处的花园里,有人轻声细语,正讨论着什么。
“今早幸好你没在,我们都快被吓死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还不知道,公子今天一反常态,好多人都说,他可能是中邪了,完全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还嚷着要把所有男人都阉了呢。”
“真的呀。”一个女人声音发颤的反问道。
另一人压低着声音,嘘了一声,又说:“就连谭老都气坏了,你说,打从咱们被买进公子府里,啥没见过,别说是他更衣了,就是出恭时,也不曾避讳咱们,如今,他把绔给缝补上了,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呢?”
“那咱们可咋办呀,这里可是上郡,若公子真的变了,性情暴戾的话,咱们早晚不得被他活埋了呀。”
“这……”女人们忽然安静了。
门童催促好几次,褚安都不曾理会,只屏住呼吸,用力去听。
即便如此,才勉强听了个七七八八。
此刻他心里疑云大动,正有些不知所措,门童又一次催促,才把他从惊愕中叫了回来。
褚安尴尬一笑:“烦请继续引路。”
可这心里,依旧在打鼓。
公子变了,难不成,这一次,真的押错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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