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个大人茫然,这么儿戏的吗?
姜二发白的脸色缓过来,忙问道:“阿昉,那写的是个啥字啊?”
姜昉奇了:“你不认字也能被吓到了?”
“那血淋淋的能不被吓到么?肯定不是好字!”
“挺好的,是个‘请’字。”
姜二:“……”
他没读过书,也不能这么框他吧!
姜昉说:“怕就走在我后面。”
姜大和姜二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拿起一堆东西,跟上去。
姜小妹也很想一起,但她得留在外面陪着娘。
段玖正拎着木桶,臭着脸冲水,这红色的玩意也不知道是什么,真劣质,一冲就没。
完全没有血液的粘稠和痕迹。
姜二跟在姜昉身后,还是不太敢抬头,但嘴里就没闲着。
“阿昉就是厉害,连厉鬼也怕了你,在门口写了个‘请’字……”
段玖冲完地上的红字,有些渴,用手舀了井水在喝。
听了这话,猝不及防“噗”出来,然后就是剧烈呛咳。
姜昉脚步不停迈过去,口头安抚:“喝个水也急成这样,饿了吧?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丝毫没觉得是自己框姜二惹的祸。
段玖咳得五脏六腑都在震动,越发牵动陈年暗伤,痛苦不已。
这次却少了很多以往会一齐涌出的阴郁和怨怼,多了点哭笑不得。
想说“你能闭嘴就好”,还是算了,这渣女偶尔也会说点中听的话。
跑了几趟将七七八八的东西放在内院的青石地板上,再把罗慧娘抬进来。
天色不早了,姜昉挑了两个比较小的房间,清理起来工作量小些,先安顿好,其它慢慢弄。
姜小妹满眼惊叹,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感觉一双眼都不够用了。
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以后还能住在这里,简直就是做梦。
姜二也是到处看,既害怕又垂涎。
白天看倒也没啥可怕的。
其实这个四合院还挺新的,印象中那家豪绅也没住几年,就出了事。
要是姜昉能镇压住厉鬼,再把积压的灰尘和厚厚的枯枝败叶打扫干净,那往后就是过神仙日子啊!
姜昉挑了一件最破旧的衣衫,撕开当抹布,交给便宜爹和二叔。
这两个壮劳力各自打扫一间房,段玖负责打水。
姜家兄弟是姜昉指哪打哪,段玖不乐意了。
“你做什么?”
“你怎么净说废话?啊?”姜昉猛戳他脑门:“我当然是准备晚饭。”
段玖无话可说了,从井里把水摇上来,再拎到房门口。
姜大任劳任怨,埋头干活,满脑子都是入夜咋办?
他必须得守在这里。
姜二一边清扫一边吞口水,阿昉那厨艺,没得说!
最好能在天黑前吃上饭,吃完就开溜。
姜二动力十足地喊:“段玖,动作快点,水脏了!”
屋里灰尘太多,一桶水很快就变黑,段玖来来回回打水,动作越来越迟缓。
姜昉见他扶着辘轳直喘,一副随时能背过气的弱鸡样。
不会猝死吧?
段玖气喘吁吁,手臂酸痛,腰都要直不起来了。
可是母夜叉在看他。
段玖咬牙忍着,不能让她再找机会笑话自己。
刚要拎起那桶水,忽的晕眩袭来,一头朝井里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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