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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1章 朕给你报仇

    对小顺子实在没个印象,料想他是君王的人,许是哪日在宫中匆匆见过一面,未作深想。

    “要是小顺子能随我们一道回府就好了。”

    周祁瞧他满脸可惜,实在喜欢这个弟弟,心中愧疚使然,犹豫片刻,问小顺子的意思:“你如何想的,可愿随周一回将军府?”

    只让小顺子自个想清楚。

    他如今就是君王跟前的一介下奴,真假得宠尚难决断,若哪日君王收回这恩典,难保小顺子不会成下一个挨板子的。

    “奴才不怕。”小顺子再愿意不过,深知待在御前比跟着周祁危险得多。

    君王残暴,打他到御前伺候就没少见对方杀人,不是砍头就是抄家,再惨烈些的遭凌迟车裂都有,伴君如伴虎,不准哪日头就不在脖子上了:“奴才愿意跟着周一大哥,谢公子大恩。”

    “此事还得要皇上应肯。”那人近来待他纵容,就不知真伪,算想君王即便是装,眼下兴致没生腻,这点小事该不难求,遂与周一道:“我那处尽有人照料,你身体未大好,且再修养段时日,不必着急过来伺候。”

    叮嘱小顺子照顾好人,见是周一不依,强硬撇他一眼,这才吓得人乖觉。

    进屋又聊一阵,眼观房间物什俱全,布局不俗,门窗亦是朝阳方向,知君王确实将人安置得极好,后想他近来待自己的前后差别,心神复杂。

    若不累及周氏,他情愿褚君陵如既往般狠心相待,好叫自己将人恨彻底些。

    这般拿希望逗着他,比皮肉上的折磨还虐人。

    德观站有个多时辰,才见几人出来。

    周祁和他那小奴才净都脚跛,小顺子又憨头憨脑地,凑一块儿看有些滑稽,德观看在眼中怜悯居多,倒是笑不出来。

    又知周祁屈辱心重,闻要回殿,亦步亦趋跟在身后,没敢伸手扶他。

    “这几日天气阴沉沉地,春日雨季要来了。”一路沉寂得厉害,德观心觉尴尬,笑着上前搭话:“再往东就是御花园,这几日垂丝海棠和玉雨开得正好,老奴领公子去赏赏?”

    周祁顿住脚,望向德观手指的方向,眸色淡漠:“公公可还记得奴这双腿是如何瘸的?”

    德观怔罢忆起,一时难有说辞,便见周祁扯唇笑笑,神色凄冷萧瑟:“奴去年冬日赏梅林雪,叫皇上罚的。”

    这御花园的景再盎然,不是他的春机,岂敢藏入眼:“回去吧,莫让皇上等得久了。”

    “嗻。”好意勾起人伤心事,德观心头愧疚,也不好再多嘴。

    转过宫墙听得几声笑语,猜有妃嫔往此处过,周祁不想与人照面,遂打算往另外条路回,却被其中个撞见喊住:“德公公!”

    许贵嫔先见着德观背影,忙喊住人,本想求对方到君王跟前吹吹耳风,替自己争取次侍寝机会,走近却看周祁也在,愣了愣,怕落得和顺嫔一般下场,忍住晦气打了声招呼:“周公子也在。”

    后边两个妃嫔也跟来,一一开口与周祁问巧,周祁净不认得,侧首等德观介绍。

    “这位是许贵嫔,另两位是肖婕妤和赵良媛。”

    周祁拱拱手,回以恭敬:“下奴见过各位娘娘。”

    “公子莫多礼,你如今有圣宠贯身,可比嫔妾们矜贵。”其中许贵嫔位分最高,充做代表假意客套两句,瞧周祁的神态却轻蔑:“公子不是日日在圣上寝宫承宠,今日怎生有兴致闲逛,莫非是皇上政事繁杂冷落了公子?”

    肖婕妤拿手绢掩面偷笑,知晓许贵嫔嘴是出了名的骂人不带脏字儿,就由着她阴阳怪气地嘲讽周祁,乐得看好戏。

    只赵良媛不同于二人,面上未有藐鄙之色,拿周祁当寻常的熟人看待,顾虑德观在场悄拉拉许贵嫔襟袖,暗示她莫过于。

    果真听德观话带告诫:“娘娘话可注意些,辱说公子事小,若叫老奴不小心传到皇上耳中,顺嫔娘娘可盼着有人作伴儿。”

    许贵嫔面色一僵,不敢得罪德观,听他这般维护周祁,更知君王荣宠至甚,逞笑与周祁赔不是:“本宫未想羞辱公子,闻听公子风光正盛心有嫉妒,说这不过脑的话,还请公子勿怪。”

    “周祁下奴之身,岂及得上娘娘风光。”疏离道是许贵嫔抬举,朝几人告退要走,不乏被许贵嫔使心眼儿拦下:“公子且慢。”

    隐晦略过德观,问周祁能否借一步说话:“本宫有事相求,可能请公子稍许移步。”

    见德观替周祁回绝,指指不远处的亭阁,挡着不准人走:“亭中无一物做遮挡,公公若不放心大可全程盯着,何况皇上视公子若珍宝,本宫再想不开也不敢拿君威作弄。”

    “这”德观看向周祁,暗摇头示意:“皇上让奴才叮嘱公子早些回去,眼下想必等得急了。”

    在君王跟前德观是奴才,出那道门德观之意便是君王之意,周祁不在乎褚君陵是否真说过此话,即是德观开了口,他便得从:“过了时辰恐皇上责问,奴先告退,各位娘娘请便。”

    待周祁走,另两人才凑近问:“娘娘要与那脔宠说什么呢,还得背着人。”

    “你们懂个什么。”周祁日日趟在君王枕边,甭管皇上真稀罕人还是一时新鲜,惯是真惯着他:“若能与他交好,叫周祁多在皇上跟前提及你我,何愁不沾雨露?”

    倘若肚子再争气点,一举怀上龙种,若为女胎,则是君王头一个公主,不愁不得喜爱。

    龙子就更好,按大褚皇室礼律,中位空缺,为首诞下龙嗣者,非奴籍贱贯可册封为后,首子即嫡长,当以储君教养。

    肖婕妤有些迟疑:“那脔宠先前遭不少罪,做梦都难有的恩宠临身,独占且不够,哪会轻易分宠给我们?”

    若她是周祁,有这好事岂舍得让人:“与其与人共享,不如尽揣入自个儿囊中。”

    许贵嫔只笑她蠢:“他就是想把那位置往囊中揣,也要他怀得上。”

    “万一皇上不看重子嗣?”且这后宫恶人无数,手就没个完全干净地,这龙种即便是怀上,也不定就能活着落地。

    赵良媛沉着心细,倒是听出许贵嫔的话外音:“龙嗣尽得看个人造化,过早的事,娘娘之意如今最紧要的、是圣宠。”

    只要骗与周祁交好,帮着吹吹枕边风,凭她这般姿色,自有信心叫君王垂怜忘返。

    “妃位上那几个,除却静妃以前没少欺辱过周祁,静妃又是个不屑争宠的,整日关在房中诵经养性,比起皇后怕是当尼姑更感兴些,周祁定也不会帮着仇人。”

    大不了事成许他些好处,即便周祁眼下不稀罕,顶着具破烂身子,来日总有失宠的时候,便是让皇上开恩放出宫去,怕也没哪个女子愿嫁他。

    与其在外受人唾凌,害府第蒙羞,苟且于深宫才该是他最好的归宿:“若他肯助本宫获宠,本宫有幸位及中宫,后宫当会留他一席之地。”

    左右构不成威胁,便是周祁还想承宠膝下,算作回报,她且愿在皇上跟前也替对方说说好话。

    肖婕妤无脑附和,吹捧许贵嫔计妙,反是赵良媛见地稳重,直觉君王待周祁不仅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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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人真把念头动到对方身上,下场恐怕好不过顺嫔哪儿去。

    德观回殿且将许贵嫔讽辱周祁之事说了,静等褚君陵发落。

    “姑且容她几日,账先记着。”料定许贵嫔不会甘休,那女人有股自作聪明的愚蠢,嘴没个把关,偏心眼儿还不少,定会在他或周祁身上动歪脑子,要罚就得罚个狠。

    挥手让德观退下,转而往周祁低垂着的眉眼一吻:“看朕给你报仇。”

    明面儿位份不降她的,却也不能叫周祁白白受辱,打手势招个暗卫进殿,恐周祁心善会有负担,未准他听法子,命暗卫去往许贵嫔吃食里投了即时性的哑药,其中还混着些痒粉,当夜许贵嫔宫里就传来对方哑了嗓子的消息。

    喉咙痛不够,人更痒得难耐,浑身皮肉尽抓烂了,偏就挠不到痒处。

    周祁暂不知褚君陵使了何种手段报复,只看他神色阴翳,必然不会是小惩大戒一类。

    亦是许贵嫔招惹他在先,自己非圣人,有人帮着给教训,他断没拒绝的道理,况是褚君陵自个的妃嫔,这人要处置更没自己插话的地方。

    “皇上。”他眼下惦记的是另一回事:“皇上派去伺候周一的奴才,可否赏给奴。”

    “小顺子?”兜兜转转,没想周祁这一世又把那小奴才给挑中了:“本就是指给你的,先前你没肯要,朕便让他伺候你那小奴才去了。”

    周祁回想了下,是褚君陵说要赐他贴身侍卫的那回:“奴谢皇上。”

    “周祁。”微俯下身,平视与人眼望着眼,认真纠正:“不准称奴。”

    “奴、”

    褚君陵又纠正:“朕说了,你不是奴。”

    周祁思绪迷惘:不是奴,那他又是什么,脔宠嚒。

    可脔宠也是奴,开膝承恩,最为下等:“不做奴,皇上预备给周祁换什么身份?”

    第202章 褚君陵今日是疯了

    褚君陵张张嘴,哑口无言。

    想说周祁做将军,做他前世的中郎将,沙场容不下身残的将领,想说做皇后,周祁心死,后位不过是困住他的又一层枷锁。

    思来想去,彷若哪样都不合适。

    “周祁便是周祁,已然是最好,何需再有身份加持。”不足轻重的一句话,起不了安慰作用,周祁自嘲一笑,同样纠正他:“周祁再是周祁,眼下还是皇上的奴才。”

    甚至低过奴才,是眼前人泻火的物件儿。

    “朕不愿你再做奴才,祁儿想换个什么身份?”

    受褚君陵咄咄逼问,周祁侧开身,低头,垂眸,不语,惯用的手段。

    “罢了。”万事要紧处周祁就算着时候逃避,褚君陵催不忍逼不敢,只得作罢笑笑:“慢慢来儿,想好要换的身份便同朕说。”

    “对了。”想起月前承诺,轻捏住周祁下颌抬起:“先前说伤好陪你回府上看看,可想好是哪日?”

    周祁眼眸始终垂着,不愿看他,半晌就着被捏住的下巴,轻摇摇头:“奴不想回了。”

    打入宫没回过府,不全是因君王囚禁,那时褚君陵待周家恨之入骨,好歹还顾忌几分君王名声,周祁遭折磨的越惨,身体伤势越重,他越巴不得周家人瞧见,逼得周未起兵谋反,便能名正言顺剿杀周氏满族,堵天下万人口。

    不过叫周祁猜到用意,更怕爹娘见后心痛,真做出挽救不得之事,主动求着君王莫准亲友来见,这份恩准往往要拿更深的代价抵换。

    后头褚君陵耐心尽失,偏执与恨及顶,再不忌惮天下弹劾,一席满门抄斩的圣旨便算作周未大胜凯旋的赏赐。

    “怎么了?”褚君陵有些意外,瞧他脸丧丧地,一身死气,当是自己又刺激到他:“回府也不高兴?不想念你爹爹娘亲?”

    想念想念,念着即是,见也是徒增伤悲,何故在惹的爹娘难过:“奴不敢回去,皇上仍将奴囚着吧。”

    “祁儿?”

    “畏光惧生,身破腿废,又有随时会发的疯病,皇上与奴说说,奴有哪样是敢摆到爹娘跟前的。”

    褚君陵开口便想说错,后觉枉然,遂改了话:“江南有一游医,朕托人打听过了,若那老头儿肯出手相救,你这些病定是能好,朕已经让你爹爹去请人了。”

    见周祁心疑:“说来那老头儿的徒儿还与你是堂兄弟,周暀你还记不记得?”

    “阿暀?”周祁凝神一阵,似是自语:“能治好嚒。”

    “朕便是有十足把握才敢告诉,不若岂非要叫你失望。”瞧周祁死水般的眸子起了丝波澜,忙又找话:“不过那老头儿与朕有些八杆子打不着的过节,还得你爹爹靠与周暀的亲缘去求人。”

    想是不懑,抱住周祁自得安慰:“届时让那老头儿看看筋脉能否再接上,朕未时时在你身侧,有武功傍身才好。”

    恐周祁想有偏差,及时又补充:“不是逼着你练武,重拾武艺绝非易事,朕总归心疼你的,且看你自个意愿。”

    一席话听得周祁恍惚,眼睫轻颤颤,眸不自知亮堂丝毫,口道“再说”,话落紧又恢复黯淡。

    “好,请人也得有一两月才到,那便到时再说。”笑拿掌心托在周祁脑后,轻轻抚他的墨发:“等治好腿脚,心无负累,朕再陪你回去。”

    ‘回府’二字如今像是催命符,周祁几经脑重,精神险又失常。

    褚君陵不觉,发现他发中藏着一丝白发,挑出放到周祁眼前:“可要给你拔了?”

    “……”精神失常转为口头无语。

    断断续续又找到几根,知这些白发是受自个狠虐熬出来的,愧疚之余,心思不禁打岔:“你再日日郁结于心,这一头的头发岂不得挑拔精光。”

    “……”心恐之余,暗想褚君陵虐待人的法子是越来越怪,如是变态,口上却不关己似的:“皇上不喜,便是这些枯发不该长在奴头上。”

    讽说身不由己,连命都是君王所有,褚君陵哪听不出话里奚落,是在故意挖苦自己:“朕怎么觉着你近来刻意要引朕动怒。”

    就这般想遭他发落?

    见周祁要跪身请罪,悔不迭拦下:“朕不过随口一说,较真做甚。”

    “奴一头发惹皇上不喜,合该剃净。”

    褚君陵气结,偏得好好把人顺着:“又不是叫你去做和尚,剃干净做什么?”

    敲当木鱼嚒。

    周祁若有所悟:“皇上是想一根根扯下来。”

    褚君陵:“。”

    换个人挑事,这会头已经垫桌脚去了,但对方是周祁,褚君陵就得忍,末还得与人赔个笑。

    月前周祁发根儿枯叉,毛毛糙糙的,如今已然恢复顺泽,想必是药浴的作用。

    周祁外伤痊愈,贾钦在调理方子中加了项药浴,一来调养内里,二来周祁阴寒天腿脚有痛风的毛病,如此能缓解些,周祁伤虽好,身上大大小小疤痕无数,褚君陵恐他因此卑怯,日后更不敢与人交道,遂让贾钦添有几味能消印痕的药养,每夜歇前泡半个时辰。

    起初就在殿中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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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桶泡,奈何水冷的快,为免周祁着凉受寒,时刻得注意更换药汤,周祁又惧让外人见身,褚君陵只得亲力亲为,让奴才将药桶提到殿外,自己再提进来,温度凉下又倒换热汤,如此反复。

    周祁清醒着还好,能听进话,有时途中突发癔症,殿中免不得要闹场洪灾。

    不胜其折腾,褚君陵一琢磨,干脆将侧宫那处温池当药池用,每日由贾钦等比取量,将所需药材泡入池中,周祁浴后再抽水将里头药渣子捞出,次日再换新。

    那温池原是处恒热泉眼儿,叫褚君陵命人改建成御用的汤池,如今用以药浴再合适不过,省去中途换水的麻烦,就是有些费药材。

    所用药材尽是珍稀,褚君陵为保药效达到最好,从珍稀中再又筛了一遍,换言之,烧钱。

    贾钦咂舌:周祁这泡的哪是药浴,分明是一池真金白银。

    ‘后宫都传周祁受宠,岂止!这是叫圣上当祖宗供了。’

    褚君陵则财大气粗地表示:只要心头肉病能好,国库搬空都情愿,况是这区区小钱。

    换水问题解决,又生旁的难处。

    御池敞大,担心周祁恍神时溺身,褚君陵也只得陪着他泡药,这倒无甚,坏在药材中有菟丝子和杜仲两味,本是为治周祁内里虚损、脚膝痿痛之用,奈何药含温补肾阳的功效,褚君陵长日受此大补,肝火难免旺盛。

    周祁安分且好说,病一发就闹腾,好几回让这混账勾起兴致,偏得憋屈忍着,几经龙痿。

    往有擦枪走火之势,周祁发觉更闹腾得厉害,慌惧挣开身往御池边儿缩,眼看君王逼近,退无可退,亦不顾在池中,蜷曲膝盖就要往水中跪,褚君陵有回没捞及时,很让人呛了几口药汤入腹。

    甚至难搞!

    遂连想到前两日,周祁也是病发,误会自己要行云雨,温温弱弱求他等回殿再欺身,模样可怜见地将褚君陵挑得心痒,情.欲难抒,忒折磨人。

    听得周祁轻哼瞬即回神,发觉将人头发扯疼,忙松开手,心虚往他发顶轻柔:“就让它生着,再泡阵时日不准就黑了。”

    周祁轻眯眸子,斜眸去望不知突然走什么神、却无端将自己头发扯得生疼的昏君,余光恰巧发现肩上断落的两根头发,一黑一白,还挺相称。

    拈起断发给褚君陵瞧,无声仰头将他望着。

    褚君陵先是一阵心虚,而后思绪发散,连想到割发断义上头,再瞧周祁神色淡漠,瞧不出丝丝情绪,唯恐对方真有此意,当机立断将周祁手和两根碎发裹进掌心:“朕绝不许卿与朕恩断义绝!”

    周祁:“……”今日他没疯,褚君陵倒先疯了。

    ———

    夜里迎来春日最大一场雨季。

    前时周身尽裹着伤,几种痛觉混在一起,分不清哪是哪,只觉哪哪儿都疼得催命,如今外伤愈合,腿脚上的痛就显出来了,钻心似的。

    褚君陵按摩暖脚尽不抵用,泡在药浴中稍缓和,一离温池痛又清晰,周祁觉似骨头被根根凿碎,难遭受住,吁喘嘶鸣,口中痛没停过。

    还是褚君陵命暗卫到贾府上把贾钦掳进宫,赶将长、鍉针泡入麻沸、草乌散等药材翁煮入孔,施针注入骨肉,这才使得疼痛镇缓。

    药量过重有伤神经,贾钦亦不敢多用,仅到周祁堪堪能忍的程度.

    贾钦解衣喜躺下身,扯开床被到一边,正要与自家夫人夜行欢事,哪知裤子刚脱,床幔紧就遭人拨开,随即见个黑衣谋面、自带凌然杀气的男子站在床前,还以为是来灭自家口的,受惊差点儿当场身萎。

    贾夫人更严重些,眼一翻直接吓晕过去。

    惜命使然,贾钦脑转得飞速,仍旧想不出得罪过哪个,仇深得至于派人来杀他。

    近来接触最多的,也就是皇上殿里那个。

    他和周祁无冤无仇,甚至算有救治之恩,对方该没理由杀他。

    第203章 不讨喜的废物

    便是为着前日被自己当天子面儿告状的事,凭如今圣宠,大可光明正大让君王收拾自己,全然犯不着绕这圈子。

    皇上就更不可能了!

    抄家砍脑袋多不过一句话的事,何至费此周折,总不会是无趣惹的?

    “敢问侠士、”

    话没问尽,猛被扛上肩头攀墙挟走,裤子尚未来得及提上,一路飞檐走壁,颠簸得贾钦几经作呕,晚饭倒腾到喉咙,怕吐对方身上被割食管儿或拔舌头,硬忍恶心又咽回去。

    途中头晕眼花吓破了魂,没功夫记路,到地方一看:好嚒!还真是皇上!

    ’圣上叫人扛他来,想必不是为的灭口。‘

    想是能活命,神思顿松,胆魂归位突觉下身凉悠悠的,低头一看,脸色先是僵乌麻木,接着变戏法似的一阵青一阵红,惶恐又燥得慌,心直道完犊子:‘方才能活命,现在圣上要不要自个儿活可说不准了’

    斗胆仰头看去,褚君陵果然瞧见了。

    “微臣失仪!”

    褚君陵也被他这造型惊到了,碍于君威未显于色,神情却是不好的,堪比外边儿的夜色还沉。

    看贾钦空裆朝自己跪下,额头与腰身贴伏在地,就剩个光屁股高高抬着,一时拿捏不清他是吓得忘把裤子提上,还是心中不懑被扛进宫,故意于殿前耍流氓。

    沉声斥道:“还不赶紧将裤子提上!怎么,等着朕给你穿?”

    “微臣该死!”口道污了圣上眼,就跪着的姿势手忙脚乱将裤腿套上,唯恐再往下落,顺在腰迹打了个死结, 赶朝君王请罪:“微臣无意冲撞皇上,还请皇上息怒!”

    褚君陵心忧周祁痛风一事,没闲情治什么罪,只训告贾钦下回再敢让他瞧见身下孽根,就把人丢去敬事房阉了,贾钦忙表明自个无此癖好,这事儿纯属意料之外,’突然‘惹的祸。

    诚惶诚恐谢过君王不阉之恩。

    “喜欢跪朕事后让你跪个够!”不耐催人手脚快些,将周祁突发的状况简要说了,闻听贾钦要施针灸,命奴才速将所需地备好,转头看贾钦就穿个里衣,身还要抖不抖的,也不知冷的还是吓地。

    衣襟还被冷汗打湿小片,隐约能见着肉,褚君陵脸更黑了点,让德观取了身奴才的衣物给他换上。

    德观憋笑憋得难受,又观贾钦神态紧张,被君王盯着冷汗又冒多些,再瞧眼榻上被点睡穴昏躺着的人,心觉贾钦这身打扮与周祁比,倒更像从龙榻上滚下来的。

    很快德观就笑不出来,褚君陵也发现这点,气不过又威胁一声:“再敢于殿前失态,朕当真让你做辈子太监!”

    德观:“……”太监何其无辜。

    也就是贾钦岁数大,比周祁他爹都高上几岁,不若让这老东西衣衫不整从自己寝宫出去,来日不知要闹出什么荒唐传闻来。

    况且他也不好老牛这一口…

    见贾钦手抖又再斥责,道他手抖无妨,若是哪根针扎偏了或是折在周祁肉里,不光要让贾钦成阉人,这双手也一并给他砍了!

    贾钦恰要落针,受此恐吓手猛一抖,好在弯拐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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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扎到了自个腿上。

    掳人的暗卫因着没给贾大人提裤子,害人御前失仪,被罚回堂挨了顿鞭子,奉命领罚之际恰逢贾钦收针回府,腿因着方才那针扎偏到腿上,这会药效发作没个知觉,被君王责令将功赎罪,又将贾钦按原路扛了回去。

    被丢回府时贾夫人还没醒,怕嫌丢人没好叫下人伺候,连受几惊引得尿意袭来,裤腰被栓死结解扯不开,房中亦没把剪子刀具可使,贾钦腹中胀急难忍,差点儿尿裆里。

    无法打碎桌上茶瓷,拾起块碎片往裤腰割,声响将晕着的贾夫人震醒,眼模糊见床前有个身穿太监服的人背对着自己,肩一耸一耸地,双手似在腰裆位置来回摩擦,也不知做地甚么下流事,人焦急地原地踱脚。

    “你是谁?!”

    隐隐记得她与自家老爷行房,而后出现个刺客模样的人,再醒来老爷和刺客尽都不见,房中又突然多出个太监…

    贾钦闻声转头,观她受惊,拖着还僵麻地那条腿颠簸回身,面色因尿急憋得发青:“夫人莫怕,是我。”

    “老爷?!”

    贾夫人惊魂未定,呆滞望着贾钦,余光撇到他身上衣物,只觉天都塌了。

    他家老爷…太监…还有腿怎么也…

    “你、这这,老爷、您怎么?、”不住串想到‘净势’上头,如噎在喉,胸腔气堵不畅,眼一翻白又晕过去。

    贾钦:“……”

    ———

    腿上药效起用,周祁痛处减弱,眉目缓缓舒展开来,微侧开身睡熟,褚君陵心疼拭净他额间的汗,躺身将人虚揽住,庆幸趁贾钦到前先将人睡穴点了,原意是不肯周祁醒着遭罪,后头一看倒是自个先见,不若周祁病痛不够,还得受眼污的折磨。

    翌日尚衣监的奴才送衣物过来,褚君陵恐不合身,守着周祁一一试过,见算满意给了些赏,瞧还差些配饰,命人将库中最好的玉石珍物尽取来,由周祁自个挑。

    周祁粗略瞧过,不领这情。

    “尽不喜欢?”要让周祁自行去库房瞧,有看中的尽都给他,受人回拒也不灰心,思及对方昔日模样,从托具中拿起块羊脂白玉放入他掌中:“公子如玉,此物衬你。”

    “下奴残秽,难衬无瑕之物。”

    见褚君陵仍不放弃,拿些清傲孤洁的言辞赞说,反觉屈辱至甚,受激抑郁横生,求死心起,不受控想激怒对方。

    手不听使唤举起那玉,当着褚君陵重重摔下,玉未尽碎,裂开道深长的缝,殿中奴才皆被周祁举动吓住,惶恐跪下身去:“圣上息怒。”

    周祁此举无异当着众人面打君王的脸,上赶着找死的行为,殿中奴才见惯类似场面还算淡定,尚衣监这几个只上回给周祁量身时来过,算上这次拢共也才第二回,陡然见这变故,个个心惊胆战唯恐受牵连。

    心骂周祁自个找死,还要拉人垫背,活该先前吃那些苦头。

    褚君陵只轻叹:“你这性子是越发骄纵了。”

    周祁猜要受罚,预备请罪,被褚君陵轻揽过身,反担心周祁眼没注意崴到脚,顺脚将那羊脂玉踢到一旁:“祁儿敢能放肆,朕乐意见得。”

    ‘如此也行?’尚衣监的奴才对周祁受宠程度又增新见识。

    见君王又拿新的宝物给人,无一例外被摔稀碎,而瞧君王眉也拧起,当是周祁终于要遭教训,就看褚君陵将盘中仅剩的几样拿到手中,这回没递给他:“这些也净不喜欢?”

    见周祁不语,一并扔到地上:“不讨喜的废物,早该摔干净,这几样朕代劳就是,省的祁儿手摔酸了怪朕不体贴。”

    德观和几个奴才看他二人平白拿宝物糟践,心疼肉也疼,尤是德观,恨不得上前抢到自个兜里,却看周祁还不知趣,直借君王所言顶撞:“奴确是废物,自知该死,无需得皇上暗示。”

    褚君陵几度无语…

    他可没有一语双关的意思,这人当着奴才拉他面子就罢,还敢恶意曲解,该罚!

    “德观!”喊人到跟前,正色拽住周祁一只胳膊,防止人见缝儿地下跪:“你且出出法子,朕该如何罚他?”

    “这这、老奴也不知呀。”拿不清褚君陵真要惩治还是吓慑,被逼问得无法,眼飘忽地试探道:“不如就罚公子、、今日不准用膳?”

    褚君陵颔颔首:“就如此办,都给朕听清楚,药后谁也不准给这混账吃甜食。”

    “…”德观愤地偷瞄某个假装耳背的皇帝一眼:您就惯着他吧!

    周祁瞧他不吃这套只得放弃,暗咬咬牙,听褚君陵要喊人去让贾钦将今日汤药再熬苦些,肉眼见地皱了皱脸,颇有点儿郁懑。

    他不怕褚君陵拿刑具责罚,或是如这人所说,近来真被对方虚情假意纵得娇气,痛能吃得,药稍苦点儿却受不了,着实该打:“药味儿太苦奴咽不下,皇上可能换个方式处置。”

    “那便罚你挑样宝物做配饰。”

    人肯主动服软,褚君陵再惊喜不过,命奴才再去库房选批东西过来,被周祁喊住身,弯腰捡起方才被自己摔出裂痕的白玉,生觉有些脸疼:“就要此物,无需再挑旁的了。”

    心下却自嘲:带瑕疵的玉,倒比完好时更与他相衬。

    褚君陵知晓自家皇后好面子,贴心地没拆穿:“这玉碎了内里,也就能做几块玉玦。”

    另让人从库房取些完好的,再造些带銙和簪笄,尚衣监的奴才因着周祁冒犯君上腿都跪麻了,不防听此罚人方式,暗地不禁怄火:敢情他几个做奴才的吓得要死,怕掉脑袋怕没命的,皇上搁这跟人玩情趣呢!

    其中个胆大的奴才心想:自己要也有这般待遇,高低指着君王鼻子臭骂一顿,养心殿都给他放把火烧了,周祁方才那做法都算是含蓄了。

    “都起来吧,玉制好了尽快送来。”说罢又假模假样朝德观吩咐:“公子诚心知错,罚也罚了,甜点还叫人按时送来,贾钦那处也不必去说了,药本就苦得厉害,味儿再重些哪喝得了。”

    “…嗻。”德观欠欠身,都懒得说穿。

    第204章 周祁要背着他做坏事

    许贵嫔一身皮肉近半月才养好,仍旧有些印子未消,尤是引以为傲的容貌被毁,挠破的地方疤落后有浅淡的坑壑,素日涂抹上胭脂尚能遮盖,脸一卸那印子又清晰。

    声带也受了损,嗓音不复先前柔媚,口气稍重就得破声,嘶如山鸦嚎啼。

    本也不伤大雅,许贵嫔爱美心切,甚觉这疤痕丑陋不堪,镜子净不敢照,屋中凡能印射到容貌的器具无一幸存,纷纷被砸粉碎。

    恨将宫中可疑人物一一筛滤,矛头落到周祁身上。

    也就是她那日出言得罪过对方,自己脸上的伤本来能好,太医却说圣上下令将消痕药尽给了周祁,丁点儿不肯匀她。

    花高价从宫外寻了不少膏脂药散,尽不起作用,去求圣上反遭顿训责,恰又是为地周祁那事,要说这里边儿没那脔宠搞鬼,她绝然不信。

    殊不知是君王暗中吩咐,害许贵嫔那毒乃暗卫堂特制,再多消痕药也无解,褚君陵有意替周祁出气,断不会轻易饶人,许贵嫔这张脸即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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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蔑笑周祁的代价。

    “周祁,本宫决计不会放过你的!”气将房中东西摔了一地,其中个心疼主子的奴婢好心劝慰,被许贵嫔瞧其姿色更是怄极,揪住那奴婢发髻拖拽到身前,不顾对方求饶,从饰盒里抓起护甲猛朝那奴婢脸上刺去,嗓音尖锐刺耳,疯魔似的:“让你这贱婢挑衅本宫!本宫划烂你这张脸,看你再敢勾引皇上!贱人!都是贱人!”

    被那奴婢惨叫声入耳,人更癫狂,直将对方当作周祁,抓得满脸血肉翻飞不见点儿白,尤嫌不够,举过桌上觥壶重朝对方头顶砸去,一连十来下,直将那婢子脑砸个窟窿,血混着碎骨浆液潺潺外淌,溅了许贵嫔一脸。

    余下众人吓得面色青白,怯惧跪缩着不敢吭声,晴柳拿着托人从宫外带的凝胶回来,进屋瞧见这等场面惊有一瞬,随即训斥起屋中几人:“还不快些将尸首拖出去,个个净等着娘娘吩咐?”

    将手中物什放到桌上,唤进两个力气大的奴才清理狼藉,转头骂几人没个眼力,留在房中净会惹主子发怒,见许贵嫔没意见,喊人尽滚出去:“娘娘心善轻饶你们,若要我说,就该让你几个也尝尝被砸碎脑袋的滋味儿!”

    几个奴婢见晴柳话虽难听,表面要许贵嫔施责,实际是在救在场众人,纷纷朝她暗露感激,得晴柳眼神示意,先后赶着退了出去。

    两个奴才也收拾好现场,拿布包裹着那奴婢碎裂的脑颅,避免血再渗出弄脏地方,与晴柳暗点点头,迅速抬起尸首离开。

    “这等晦事该由奴婢来做,娘娘何故脏了自己的手。”

    到底是陪嫁丫鬟,要事上头许贵嫔就信得过她一个,失智归失智,再不悦也没拿晴柳出气:“里外用过多少药了,哪次是见效的。”

    “好事尚且多磨,娘娘莫太心急了。”劝许贵嫔稍安勿躁,从外头井中打了盆清水进来,将帕子打湿拧得半干,小心为许贵嫔擦拭脸和手上的血渍:“奴婢已经唤人去备热水了,娘娘先将就着擦擦,稍后再伺候您沐浴更衣。”

    许贵嫔轻嗯声,被晴柳三言两语安抚下来:“本宫如今容颜尽毁,算得哪门子好事,不过是看你这婢子哄我,少不得要听些。”

    “娘娘看得上奴婢,是奴婢的福气。”笑着取过桌上凝胶:“这是老爷专请高人配的方子,说是擦上两月就能见好。”

    “但愿如此。”待她容貌恢复,定要那周祁百倍偿还!

    晴柳听罢迟疑:“娘娘肯定那脔宠能有这等本事?”

    “不是他还能有谁?”他没有,圣上可有!便是她在宫里树敌无数,胆敢明目张胆毒害她,且不怕圣上问查惩治的,除却如今仗有隆宠胆敢为所欲为的周祁,人就找不出第二个:“定是那贱脔在圣上耳边胡言,诬告本宫,圣上才不准太医院给本宫送药来。”

    也许还不止,周祁先与圣上告她黑状,再凭借着圣上宠信买通奴才来陷害她,想到如此,心一惊:“莫非是本宫宫里出了内鬼?”

    却听晴柳道自己是多虑:“伺候娘娘衣食起居的奴才,尽是娘娘封妃之时作陪嫁入的宫,又是老爷亲自挑的,断不敢生出卖娘娘的念头。”

    至于宫中发配的那几个,便是有心背叛,也得有法子近许贵嫔的身:“伙食尽是奴婢着专人去御膳房取的,便是对方有胆量去膳房下毒,从何能知哪道菜是娘娘所钦点?”

    许府历代出的妃嫔不少,更有位及帝后者,对后宫这些个腌臢伎俩可谓扪清,许父望女称凤,吃穿用度无一不谨细,膳食尽是让家奴到膳房现点现盯,膳前又专有试毒奴才,外人得手几率将近为零。

    何况宫中位分高的妃嫔,院里尽有小厨房,许贵嫔也不例外,吃御膳房的回数可见其少,便真有人投毒,亦不会有如此凑巧的时候。

    这一点许贵嫔清楚,褚君陵身为皇帝更是清楚,药下到其糕点中最为合适,且得待奴才试过毒,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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