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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禀明父母

    景文宸下意识看向那位权势熏天的权宦

    凤明一贯的面色冰凉, 却和景文宸对视瞬间向他颔首示意。

    景文宸:“!!!”

    他仿佛间似乎听见这位权宦对他说:你儿子伺候的不错,赏你个亲王位,老实点, 别自讨没趣。

    景文宸眼前一片昏暗。

    他!高祖嫡子!真正的皇亲贵胄!却沦落到要靠卖儿子的境地。

    列祖列宗啊,孩儿不孝。

    景文宸精神恍惚地领旨谢恩, 景恒扶着他爹站起来,觉得他爹高兴得有些过头了, 紧紧抓着他的胳膊, 抓的他胳膊生疼。

    只听他爹对他说:“跟我回府。”

    景恒回头看了眼凤明,心说:啊,又不能跟老婆搂搂觉了。

    凤明微微抬头,暗示景恒别找事。

    二人这一番眉来眼去落在景文宸眼中,就是他儿子要回家还得看凤明眼色。一时间悲怒交加, 几乎恨不能去和凤明拼命。

    他心中疑惑, 凤明不是对他大侄子景衡一心一意吗,怎还找上他儿子了。难道是因景衡已去, 凤明寻自己儿子当替身!

    都怪他儿子也叫景恒。

    他当时都禀明父皇,说他儿子的名字和景衡同音, 皇上也不知怎想的, 说既然排谱排到‘恒’字,就是缘分。

    什么缘分, 他儿子和大权宦的孽缘吗!

    他早说了‘恒’字不好,孩子生下来两五岁了还痴痴的, 竟是个傻子,好容易不傻了, 眠花宿柳地玩了五年, 最后落到个宦官手里。

    景文宸的手越攥越紧, 景恒哎了一声他才松开,不顾众人道贺,反手拽着这逆子回了府。

    景恒被他爹拉着,可怜兮兮地看了眼凤明,眼神跟钩子似的,恨不能勾着凤明的腰把人拽回家。

    回府时,淮安侯门前的牌匾已让宗人府换了。

    ‘淮安王府’四个烫金大字龙飞凤舞地挂在上面,好似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抽在景文宸脸上。

    下人道喜,说一应册宝俱已送到。

    景文宸拽着景恒一路疾行,进了供奉列祖列宗的先德院,也不许人跟着,连淮安王夫人都被关在院外。

    景文宸推开祠堂大门:“跪下。”

    景恒嬉皮笑脸:“爹,您不会还要玩甚么棒打鸳鸯那套吧。”

    景文宸大怒呵斥:“你给我跪下!”

    景恒从没见过他爹如此生气,怕给他爹气出高血压,从地上捡了两个软垫摞在一起,跪了。

    还是有点硬的,他索索摸摸地去够远些的那个

    “逆子!此处非玩笑之所,你跪好,在列祖列宗面前,把话再说一遍。”

    景恒跪直,双手虚握执礼,抬于胸前:“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景恒今日再次禀明诸位先祖,我与凤明”

    景文宸一脚将景恒踹倒在地。

    景恒被踹了个狗吃屎,他捂着腰:“爹啊,祖宗看着呢,你这么打你宝贝儿子。”

    景文轩抖着手指向景恒:“生了你这么趋炎附势的孽畜,我就该打死你,好去向先祖谢罪。”

    “别啊爹。”景恒翻过身:“咱老景家都没剩啥人了,先祖哪儿舍得你去陪他们啊。”

    “你堂堂高祖嫡孙,委身给一个太监”景文宸仰天长叹:“景氏的荣耀繁华,竟要依靠太监,真是报应啊,报应!”

    景恒从地上爬起来,想去扶他爹,又不太敢,怕挨踹。他爹有些功夫在身上,那一脚没留余地,差点给他腰踹折了。

    景恒道:“爹啊,你不能歧视太监啊,宦官只是一个职业,他们人都很好的。”

    “他们?”景文宸已经没力气发火了,难道不只一个人?难道他儿子竟然

    他颤声问:“他们是谁?”

    “呃,就东厂那些。我最近都住在东厂,和他们朝夕相处,他们绝非传言中那般狠辣恐怖,反而想法简单、直来直往,很好相处。”

    景恒扶着腰,被他爹踹的肾疼。

    他爹这一脚,他愿称之为‘断子绝孙’脚。

    景文宸抖着唇,脸色惨白:“你你和他们都‘好了’?”

    “我和他们都很好。”景恒一天说一万句话,成日瞎编乱造的,早忘了这句‘好了’是何意。

    他肯定道:“爹,你如果放下成见,试着和他们相处,也会喜欢他们的。”

    “”

    “我就不和他们‘相处’了。”不知为何,景文宸气势忽然弱了下来,果断卖掉儿子:“你和他们‘相处’就行了。”

    难怪他儿子一直揉腰,这和这么多‘太监’相处,这腰能不疼吗?

    景文宸此刻完全忘记,方才是谁一脚踹景恒腰眼上了,才致使景恒不住揉腰。

    如此看来,他父子俩的记性一脉相承。

    景文宸看了眼高祖的牌位,心说:父皇啊,儿臣一没兵、二没人的,委实难以抗衡凤明,若不是您当初改立太子引起储位之争,景氏怎会衰败至此。

    您知道儿臣无心皇位,想派景恒来京救出小皇帝的心思您也知晓。

    但小皇帝没救成,他儿子景恒还搭进去了。

    儿臣能做的努力都做了。

    您说的没错,皇宫、储位、权势就是一滩浑水,您总不会希望儿臣也掉进去吧。

    所以您这个嫡孙咱就别管他了,儿子还年轻,争取在和王妃赶紧生一个。

    赶紧走吧。

    景文宸打定主意,只想打点行礼,连夜回淮安才好。

    又想起什么,回过身对高祖的牌位默默念叨:儿臣没有怪您改立太子的意思,毕竟若早知大哥的病会好转,您也不会废黜他。

    那段往事现在回想,也只能说是天意。

    当时大皇子病重,高祖为固国本只能改立太子,却引起储位之争,数位皇子因夺嫡而死。

    可就在无人可立之时,大皇子病情好转,再次被皇上立为太子,最终承袭皇位。

    然那次废立埋下隐患,唤醒诸庶子对皇位的野心。自此,景氏皇族进入了十年的内斗,斗死了仁宗、圣宗两位皇帝后,皇室也就此败落。

    直至五年前,凤明横空出世,以铁血手段镇压肃、越二王谋反而告一段落。

    凤明虽然狠绝,却也确确实实保全了景氏正统。

    景文宸叹息:“我管不了,这就回淮安!只当没你这个儿子”

    “爹啊。”景恒哭笑不得,委实不能理解他爹的某些言行:“怎就要回淮安了。”

    景文宸板着脸:“你的事我管不了,眼不见为净。”

    “别呀爹。”景恒挽着他爹胳膊,小孩似的耍赖:“你不能不见啊,你得帮儿子啊。”

    “!”景文宸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帮,怎么帮?

    他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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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斥:“你自己丢人还不够?还得拉上你爹?”

    景恒道:“凤明缺乏安全感,他不让我把我们的事告诉你,说你会反对,还说全天下都会笑我。”

    景文宸道:“他说的难道不对?你就该听他的。”

    景文宸说完,觉得有些怪,他怎会让他儿子听,听那个人的话。

    这将来凤明欺负起他儿子来,他儿子岂不

    景文宸失了主意,他本就不是那掐尖争先的人,否则也不会堂堂是嫡子之身,却宁可躲到淮安当个小小侯爷,也不去夺嫡。

    旁人如果盛气凌人,他便会退避三舍,绝不是会硬碰硬。

    此刻凤明势头强劲,他心中不免打起退堂鼓。

    景文宸在原地来回踱步,最终忍不住问道:“你和你和他是如何搅到一起去的?”

    景恒一听,他爹竟然对他的恋爱经历感兴趣,这可是好消息,他奉上好茶,请他爹上座,寒冬腊月的,也不知从哪儿找出把折扇,说书般一敲折扇:

    “说来话长,当时我从淮安出来,一人先行至霸州,某日,听得窗外喧哗,便推窗去看,谁知那支窗的叉竿滑将倒去,落至楼下,我恐误伤他人,探身忙喊‘小心’,楼下正是位骑着高头大马的青衫公子,他抬眸一望”

    景恒一展折扇:“一时间,我俩眼神撞到一处,霎那天地失色,眼中只余彼此,正可谓‘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哐当一声,门口传来动静,景恒看去,只见他娘不知何时来的,手中的锦盒未曾拿稳,跌落在地,盒中玉器散碎开来。

    淮安王夫人来的巧,正将这一段听了个完完整整,结合之前景恒所说,她哪里还猜不出那青衫公子是谁。

    不就是那声名显赫的凤明!

    淮安王妃失神道:“初会便已许平生,你你也”

    她也不知想说什么,是太大胆了?还是太快了?

    景恒扶着他娘坐下,也端了杯茶敬奉:“娘,您别急,听我讲完。”

    景文宸终究先回过神来,夫人面前他不可露怯,于是故作镇定地问:“第一次见,你可知他是谁?”

    景恒摇摇头:“不知,但这一面,足以我钟情于他了。”

    景恒接着讲述:“后来我遭遇刺杀,他派了锦衣卫来保护,可纵我思之如狂,他却始终不肯给予回应。”

    淮安王妃心中,自己儿子是天下第一好,凤明就算是位高权重,也断不该看不上他儿子。这时急着为儿子寻借口开脱:“他是宦官,定然不敢叫你知道他的身份。”

    “正是了。”景恒应声:“他三番五次拒绝,后来被缠得急了,言明他是太监,想以此使我退却。这是小看我了,他如玉如琢,我岂会因他的身份而转变心意?此生非他不可。”

    景恒失魂落魄:“娘,怎生是好,我真的好喜欢他。”

    淮安王妃疼儿子,在心中已然自行将剧情补全:二人墙头马上一见钟情,景恒穷追痴缠,凤明默默相护,却囿于身份不能接受。

    有情人不能眷属的俗套故事,无论哪个时代都能叫女人流泪,特别是其中一个主角还是她儿子。

    淮安王妃率先败下阵来,也不知是在说服谁:“左右也不是女子。你既走了偏路,是男子还是宦官,这也没什么区别嘛,是不是?”

    景文宸:“”

    景文宸问:“他可有以权势逼迫于你?”

    景恒惨然一笑:“我倒希望,可他总觉我会因旁人言语而放弃。”

    “这几月,他若即若离,始终也未曾直言,”景恒卖惨停不下来:“他若逼迫,我倒能知晓他心意,也不会患得患失了。”

    景文宸端起茶,暗自思附:原来如此,他就说凤明不似荒淫之人,都怪他儿子把他给带偏。

    或者说,一旦接受了个可怕设定,两情相悦这选项倏忽转成最优解,变得很好接受。

    他儿子也是傻的,凤明给他封王进爵,这心意他儿子还看不出来?没想到他这逆子这般祸水,将凤明迷得神魂颠倒,还没怎着,王位都给封了出去。

    这凤明竟是如此为情乱智。

    是了,凤明跟着先帝时,二人也只是君臣,凤明便为先帝几次出生入死,这般比来,对他儿子也理应如此。

    他儿子得到的可能还差一些。

    这可不美。

    父母都想给儿子最好的,景文宸也不能免俗,他放下茶盏:“此道难行,凤明说的不错,你和他的事,即便我和你娘不管,天下人也会笑你。”

    景恒道:“纵万人讥诮,千人拦阻,然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好。”景文宸赞了声:“这才有我景氏子弟风采,景氏惯出情种”

    景文宸似忆其往事,叹道:“只是聚散离合自有天意,来日分散,你也不要勉强,更不可偏激,伤人伤己。”

    景恒疑惑:“何出此言?”

    景文宸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我十哥。”

    淮安王妃握了握景文宸的手:“端慧太子?”

    景文宸不欲多言,沉默着,回忆起往事伤怀。然而他儿子并不省心。

    “爹,爹。”景恒叫他。

    景文宸被迫从回忆中抽出身来:“又怎的?”

    景恒道:“凤明总不信我,所以我想 跟他成亲。”

    即便‘跟他成亲’四个字已经说得很快了。但景文宸不老不聋,听得清清楚楚。他已经对这逆子彻底没了脾气,咬着牙反问:“怎,还得我上门给你提亲去?”

    “那再好不过了。”景恒好像听不出他爹言语中的嘲讽,飞快地说:“你真好爹我爱你爹回见。”

    说完怕挨揍,瞬间没影了。

    “”

    淮安王妃是个实诚人,她疑惑道:“这跟谁提去啊,凤明也没个高堂,这倒难办了。”

    作者有话说:

    当景文宸以为儿子献媚于凤明:逆子死了算了。

    当景文宸以为儿子还要拉着自己一起:你努力把人伺候好了,别让人把主意打到你爹头上。

    皇室中著名的退堂鼓表演艺术家景文宸!?

    ? 32、景恒夜奔

    入夜, 景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终他匆匆套上衣衫,披了件薄氅衣,翻墙跑了。

    王府的墙好翻, 大内的宫墙可就难了,景恒几次运力, 可宫墙平滑,跃到半空中没有借力, 又落了下来。

    “嘘”一声口哨响起, 景恒寻声去看,高高的宫墙上蹲着个人,正是玄一。

    “师父!”景恒兴奋道。

    玄一脸上露出笑意:“我拉你上来。”

    他抬臂去拽景恒手臂。

    景恒借力,脚在宫墙上一踹,轻灵地翻上来, 和玄一并肩蹲着。

    宫墙极高, 几乎将整个皇城都收入眼底。

    玄一揶揄他:“会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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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恒哈哈一笑,大大方方承认:“想他了。”

    “还是你厉害。”玄一感叹, 景衡和凤明曲折十余年,到死都没能互通心意, 换了这转世而来的景恒, 看似没心没肺,却几个月就成了。

    他替二人高兴:“要没那些顾忌, 你俩早成了。”

    这话景恒爱听:“现在成也不晚,我哄着我爹给我提亲呢。”

    这玄一知道, 他一直守在景恒身边,就像以前保护景衡一样, 寸步不离, 只是景恒没察觉而已。

    玄一感叹:“你可真能编啊。”

    那天凤明分明说过两人相悦, 景恒楞装没这事,唬他爹娘提亲。

    现在凤明武功几近于无,玄一天天在房梁上蹲着,两人谁也不知道,叫他听了好多墙角。

    阿弥陀佛,幸亏凤明不肯叫景恒太亲近,不然二人要是突然云雨一番,他还真来不及往出躲。

    等天暖些罢,暖些他就去屋顶。

    玄一带着景恒在宫中穿梭,巧妙躲避每一处光影,连侍卫巡逻路线都了然于胸,一路如过无人之境。

    “皇宫都无侍卫巡查的吗?”景恒疑惑道。

    玄一自负一笑,绕到东厂后门:“这墙不高,你自己进去罢。后门当有六人职守,高处还藏有弓箭手,你落地后要及时出声,别让他们当刺客给射穿了。”

    景恒称赞:“师父这踩点踩的也太清楚了,你是刺客吗?”

    玄一:“我是暗卫。”

    景恒比了个大拇指称,赞玄一真牛,而后原地一跃,消失在黑暗中。落地瞬间,他果然听见兵器出鞘之声,忙道:“是我!是我!景恒。”

    东厂之中,还有谁人不知道景恒的?

    圆柱后走出一人,他提着灯笼照了照:“世子爷?”

    景恒还没应声,一只手就伸过来,在他脖颈耳侧处摸索。

    “”

    这么开放吗?

    半晌,那人收回手,回身说:“没有易容。”

    其余五人从黑暗中走出,七嘴八舌:“世子爷来了。”

    “这大晚上的?”

    “怎从后门翻进来了?”

    “下次直接叫门。”

    “督主吩咐过了。”

    景恒问:“凤明睡了吗?”

    “没。”

    “督主今日有些咳,这会儿定睡不着。”

    “晚上还传了御医针灸,他是腿疼呢。”

    景恒往主殿走:“怎还腿疼了?”

    其余人没跟过来,留在原地职守,只跟来一个叫肖埙的,给他打灯引路:“许是要下雪了。现在天寒,督主的腿本就隐隐作痛。”

    景恒愣了一下:“我从不知他会腿疼。”

    肖埙:“”

    他真诚发问:“世子爷,您能不告诉督主是我说的吗?”

    “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为何他会腿疼。”

    肖埙答:“是旧疾,都说是年轻时跪的。”

    再多的他也不知,景恒便没再问。

    到了寝殿,双喜见着景恒,有些高兴:“世子爷来了,快进。”

    凤明睡不着正折腾着。

    双喜倒不怕他折腾,左右不过是一会儿要水一会儿燃香的。只过了三更还睡不下,定又要白躺一夜,次日脸色煞白,令人看着心焦。

    景恒进外殿,小声吩咐:“打盆热水来。”

    “谁?”凤明在里间问。

    双喜瞧见景恒给他使眼色,故意说:“是我。”

    里间便没了动静。

    景恒脱下氅衣,先去炭盆边上熏暖衣服,生恐带了寒意进去。

    双喜接过氅衣一掂,心说嗬,这大冷天的,怎披着这么薄的衣裳就来了。

    过了会儿,又听凤明唤双喜:“茶。”

    景恒端起茶,想了想,把茶泼了,换上热水,才悄悄走进内屋。

    凤明畏寒,内官监果然没怠慢,内室里暖春似的,一进来热气虚脸,景恒额角一下子渗出汗来。看来还是要多使银子,正好各路藩王进京,谈生意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内室很暗,一盏七彩琉璃宫灯挂在墙角,斜斜的在墙上投下片绚丽灯影,如梦如幻。

    凤明阖眼躺在塌上,床头上放着本《白蛇传》,被子踹到一边,卷成个团。

    屋里热,他衣领解开好几个扣子,是景恒在时从不解开的几颗。就这几颗扣子,估计够双喜明儿的一顿罚了。

    可怜的双喜。

    景恒走到床边,凤明睁开双眸,坐起身,去接景恒手中的茶杯。

    他眼睛落到捧茶的那双手上,疑惑抬头。

    景恒朝他笑。

    凤明身上的燥郁之气譬如朝露逢阳,顿散无形,他脸上没有喜悦的神色,但语气分明带着欢快:“怎这时辰来了?”

    景恒也跟着高兴起来,他实话实说:“想你。”

    “没正经。”凤明接过水喝了,往里侧躺,让出位置。

    景恒解开外袍,坐下宽衣,不经意间一瞥,塌上只有一个凤明的玉枕。

    他睡不惯硬瓷玉枕,平日睡的都是府里单做的棉花枕。他去皇陵时去的急,没有用的,只能自己扯块布棉花随便塞了一个,高矮大小正正合适,故而虽针脚粗糙,却一直带到东厂。

    那简陋棉枕一直搁在凤明玉枕边上,这满床绫罗锦绣极不相配。

    现在枕头没了,景恒有点不高兴,面上没显露,装作不经意地问:“我枕头呢?”

    他只当凤明让人收了起来。总不会是扔了吧,那是他最得用的枕头,凤明是知道的。

    凤明一僵:“你出去问问双喜。”

    “算了,”景恒把外袍搭在衣杆上:“不枕枕头我也能睡。”

    他翻身上床,一掀锦被,他的破烂枕头卷在被下。

    凤明:“”

    景恒满意了:“嗨,怎给卷被里了,叫我好找。”他拽着枕头躺下。

    凤明没接话,也躺下翻过身去,背对着景恒。

    景恒枕着枕头琢磨了会儿,倏忽间福至心灵,从后面抱住凤明:“你放的?”

    “没有。”凤明把脸往被里埋:“安置了,别说话。”

    “就是你放的!”景恒不放过他,心中充斥暖意,尽是满足:“我不在,你搂着我枕头睡吗?凤明,我好欢喜。”

    凤明说:“困了。”

    景恒欢喜地找不着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口叼住凤明后颈:“你被我标记了。”

    凤明:“???”

    不知为何,被景恒抱着,他是真犯困。

    左右景恒总说些奇怪的话,早习惯了。他意识逐渐混沌,顾不上景恒还狗似的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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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他脖子,径自睡去。

    凤明呼吸见沉,景恒知他是真睡着了,不舍得闹他。心中的满腔爱意呼之欲出。

    他从不知爱一个人可以这般深,恨不能把心剖出来给所有看。

    看他有多爱他。

    难怪后世那么多人都要搞什么天幕告白、无人机告白。

    古代没有天幕、没有无人机。还好他和小皇帝关系不错,可以哄着小皇帝帮他昭告天下。

    倒霉的景俞白此时还不知道,他将被哄着写下人生中第一道圣旨,而这道圣旨将多么震铄古今。不过还好,后人都以为他那时只是傀儡皇帝,没人认为这道圣旨是他所写。

    翌日清晨,景恒醒来时,凤明还睡着。

    凤明困坏了。景恒不知,他不在这两日,凤明几乎没真正睡下过。

    冬日天亮的晚,此时还没出太阳,殿内也暗,凤明窝着脑袋,额头挤着景恒肩膀,手塞在他腰窝下面取暖,脚丫蹬着他小腿。

    墨黑长发盖在脸上,露出个削尖的下巴,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极沉,睡得很香。

    好像一只睡熟的小猫咪啊,好萌啊!

    景恒在心中疯狂呐喊。

    怎!么!能!这!么!可!爱!

    小猫睡得香时,会把尖牙利齿全都收起,这时候如果偷偷摸他肚皮,还会翻起来让人随!便!摸!

    景恒坐起身,伸出狗爪子,讨嫌地去摸凤明的肚子。

    果不其然,凤明猫儿似的哼唧一声,动动腰去躲那讨厌的手,懵懵懂懂地睁开眼。

    意识还未回笼,先察觉危险!

    甩手一巴掌呼到景恒脸上。

    景恒偏过头。这次凤明睡意朦胧,这一巴掌是毫没留手,他唇角流下一道血痕。

    【额睡迷糊的小猫是很可爱,但遇见脾气差的,挨一爪子也很正常。

    诸君慎摸。】

    《猫咪饲养手册》

    作者:景恒

    凤明甩了一巴掌,困得睁不开眼,当是做梦。他一侧身,伸手摸了摸,没摸到人,便薅过景恒的枕头搂在怀里,抱着又睡了。

    还是好可爱。

    景恒用拇指把唇角血丝抹掉,看着指尖血痕,坏心眼地点在凤明眼角,点出个鲜红泪痣。

    凤明原本是冷清孤绝样貌,因这点艳,平白添些人间色。仿佛是将瑶池中的冰莲摘下,养在红尘里,令他从此失了仙身,染上烟火,再回不去天宫。

    真招人疼。

    景恒摸摸凤明的唇:“小可怜,原谅你了。”

    他躺回床上,没了枕头,脸还疼,左右睡不着,索性琢磨他的赚钱大计。

    琢磨着,琢磨着就睡着了。

    没羞没臊,活该他脸疼。

    作者有话说:

    凤明:入睡神器罢了。

    景恒:听见没,我老婆没我,睡!不!着!?

    ? 33、螳螂捕蝉

    凤明醒时, 入目的就是景恒顶着巴掌印的脸。

    他内疚极了,心想这定是淮安王打的,倒浑然忘了是谁最爱抽景恒巴掌。

    外面天光大亮, 凤明起身,把被里揉成一团的枕头拿出来, 小心地托起景恒的头放在枕头上,装作没有抢他枕头搂着的样子, 丝毫不知他搂枕头的过程, 景恒早上都看全了。

    凤明掩唇打了个哈欠,睡得餍足,身上又酸又软,舒服极了。轻巧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地上, 拨开琉璃灯的罩子, 拿着把小金剪,踮着脚剪灭烛火。

    景恒睁眼, 看到就是这般幅景象。

    就像对寻常夫妻相守了许久一般。

    凤明回首:“醒了?”他眼下血痕绽出妖冶艳色,一双凤眼水光潋滟, 好似千年的狐狸成了精, 美得煞人。

    好似多看一眼都会被吸走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凤明走到窗边, 双指撩开帘子:“下雪了。”

    “怎光着脚,”景恒下榻, 走向凤明:“鞋呢?”

    凤明低下头浅浅一笑:“你也光着呢,还说我。”

    景恒站到凤明对面:“我身体好。来, 你站我脚上, 别踩地, 凉。”

    “管得好宽,你嗓子哑着呢,我看你倒像是病了。”凤明中、食二指搭在景恒手腕,去探景恒脉搏,听了许久,皱起眉:

    “你脉跳得好快,我探不出,还是传御医来瞧瞧吧。”

    景恒喉结微颤,哑声道:“不用瞧,我燥的。”

    凤明觉得好玩,去摸景恒喉结,丝毫不知这动作多危险:“那是炭烧的太足了,以后你来,叫他们少燃些。”

    景恒猛地弯腰,抄着凤明膝盖弯将他横抱起来,沉声道:“叫你别光脚踩地,怎生不听话呢,想让我抱?”

    “一早上起来,火气这么大。”凤明搂住景恒脖颈:“我惹着你了?”

    “你天天惹我。”景恒把凤明扔回床上,附身压下去:“我快烧死了。”

    景恒又顶着凤明了,每日晨起都这般,凤明习以为常,倒不恼怒了,只去推景恒,小说抱怨:“别顶我。”

    景恒本就憋着火,凤明还推他小腹。

    这可了不得,他打了个寒颤,没来得及说话,一个喷嚏先出来,他掩唇不及,从上而下,实实在在把这个喷嚏送给了凤明。

    “”

    凤明闭着眼,额上青筋绷出,咬着牙说:“景!恒!你想死吗!”

    “双喜,双喜!”凤明急忙唤人来:“传热水,沐浴!”

    *

    浴房内,并排摆了两个木桶,凤明还在生气,晦气地搓着头发,好像头发上染了瘟疫。

    景恒安静如鸡,把大半张脸藏在水里,只露出眼,咕噜噜往外吐泡泡。

    他只脱了上衣,赤着上身。凤明穿着整齐的中衣,泡在水里,还不忘警告景恒,乱看剜他眼睛。

    凤明头发长,搓着搓着就缠成一团,他暗生闷气,把檀木梳齿都扯掉了。

    搁往常,景恒肯定笑着哄他去了,现在景恒可不敢,把自己藏在水里装木头。

    他现在呼吸都是错的。

    “别弄出怪动静。”凤明骂他:“你有病吗?”

    景恒:“”

    凤明撩水洗脸,越想越气。从第一次见到景恒,就该宰了他,偏偏留到现在,宰也不舍得宰,打也不舍得打,容他百般放肆僭越。

    大胆!

    梳子落入水桶中,景恒捞出来,双手捧着递给凤明,讨好地笑:“我错了。”

    凤明接过梳子:“早说你着凉了,你偏不信。”

    “我的错,别气了。”

    热气一蒸,景恒脸上的巴掌印更显眼,凤明错开眼:“淮安王打你了?”

    提起那一脚,景恒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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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悸,他站起来,在水声中背过身,给凤明看:“你看我腰,是不是青了?”

    何止是青了,淤得发紫。

    习武的成效此时尽显出来,景恒肩宽腰窄,肌理线条流畅。水从肩胛骨往下淌,顺着脊椎,一直顺着腰窝流到看不着的地方。

    景恒的裤子沾满水,沉得很。他提着裤腰,防止裤子掉下去,惹怒凤明,从此彻底加入东厂。

    凤明有些热,他把脸埋进水里:“你身上有淤青,别泡遖鳯獨傢热水了,快出去罢。”

    景恒转过身。

    他的腰更好看,他心里知道,故意给凤明看腹肌和腰线:“别生气了,我知错了,哥哥。”

    凤明错开眼,胡乱点点头:“出去传御医看看,让双喜给你熬药。”

    景恒得逞似的笑了下:“都听你的哥哥。”

    *

    约莫是凌晨时分,京城下了场大雪,到上午风雪初歇,积雪若云砌在红墙之上,宫里宫外一片素裹银装,阳光洒在上面,碎银子般折出璀璨光华。

    然而,风止雪霁皆与东厂无关,此处仍陷于无限阴云之中。

    景恒病了。

    中午时还不过是打个喷嚏,下午就发起热来,来势汹汹,额头烧得烫手。

    凤明发了好大的脾气。

    这个去请太医、那个去淮安王府传话、这个熬药、那个烧水。

    整个东厂被使唤的团团转。

    然而往来众人寂静无声,汪钺拧帕子稍带了些水声,就被凤明冷冷一瞥,遣到外间去了。

    这个狐狸精!汪钺心中怒骂。

    不过是偶感风寒发热,整的跟生孩子似的,至于吗?

    景恒烧得双眼血红,看见汪钺怒气冲冲的背影,心说这小子肯定在骂自己。

    “你唬他做甚,”景恒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是我自个儿着了凉,也怨不得旁人。”

    凤明立在一边盯着众人,瞧谁不顺眼就要发作一番,他声音不近人情:“伺候不好主子,没发落他已是开恩了。”

    凤明鲜少已主子自居,这会儿子胸中含怒,阴阳怪气,众厂卫又害怕又新奇。

    一边在找事儿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忙。

    是的,找事儿做。

    配草药的、沏茶的、剪线香的、糊窗户的、烧炭盆的、磨羊角粉的、擦桌子的

    一屋子人安静、又专心、又慢。

    凤明长眸一转,挑不出错来,去寻景恒晦气:“谢停呢?主子病着,他却不见影儿?”

    景恒求饶道:“好督主,就是那拉磨的驴,也得有时有晌啊。自上回谢行办丧事,他就再没回过家,他小娘吓得什么似的。”

    凤明挑眉:“我看他是又想吃廷杖了。”

    景恒烧得脸红眼也红,可怜巴巴地瞅着凤明。

    凤明去试景恒额头温度,他指尖冰凉,景恒舒服地迷起眼。他亲自去拧了帕子,盖在景恒额上,抱怨道:“一屋子人,一个干正事儿的都没有。”

    众人:“”

    凤明靠近,景恒拿袖口掩住口鼻:“离远点,别给你招上。”

    “我身体好得很。”凤明望着景恒,下句话却是对屋内其他人说的:“都低头。”

    景恒:?

    他见众人都把头低下去,也迷迷瞪瞪地跟着低头。

    凤明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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