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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大长公主之子,中山王世子,身份何等尊贵?去势可比去世要命,也丢人。
陆聿自此威震京师,新法顺利推行,再无勋贵敢肆意妄为,抢掠良民,强抢民女。
连陆鉴听闻后,都是一阵胆寒,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命根子,怕不是他这儿子,最想剁的其实是他这父亲,难以置信他竟痛恨自己至此。
另一边,高阳长公主醒过来后,就立刻来了宫里一趟,在陆太后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让太后给他们做主。
她的丈夫于逞还在查办,儿子又断送了半条命,要她以后可怎么活?
陆太后颇不耐烦,心知是陆聿冲动过火,可私心里又偏袒侄儿,对公主也不似过往有耐心,态度亦十分冷漠。
“怎么,难道是聿儿污蔑了他吗?他当街强抢民女,被抓个正着,不过是依法办事罢了。”
高阳长公主心知陆太后一贯护短护犊子,只委屈道:“可那女子已然撤状,本就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这般动用私刑,我儿冤枉啊!”
“冤枉?我看是便宜他了!”
陆太后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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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争鸾》 19、君故(二)(第2/2页)
这才颁了不久的法令,明令禁止抢掠良民,于坚就知法犯法,他是在打我的脸吗?”
高阳长公主身子一抖,心虚哭诉着,“我们不敢对太后不敬,可我儿纵是有过,也该依法办事,他私下把我儿去势,我就这一个儿子,以后岂不是要断子绝孙了?”
“当街强抢民女,抢的还是皇帝的女人,去势算是便宜他了!”陆太后冷笑,“若是依法,一死都算轻的。”
高阳长公主不解道:“皇,皇帝的女人?”
不就是个村妇吗?
“你就没问问你那好儿子,除了那个女子,还得罪了什么人吗?明锦,也是他抢的起的?”
高阳长公主心下一惊,寒意自脊背爬起,太后这是打定主意让明锦入宫了?
那她儿子这公道,是彻底讨不回来了。
陆太后看着她那面如死灰的模样,缓下几分态度道:“我也不是绝情之人,顾念大姐早年对先帝的抚育恩情,于逞在吏部受贿卖官之过,我便网开一面,既往不咎,将其迁任夏州刺史,你们一家一起去夏州上任吧。”
这是要把他们一家驱逐出京了?
高阳长公主万念俱灭。
打发走高阳长公主后,长春殿很快恢复了安静。
陆太后坐在榻上,以手支额,露出几分疲惫之态。
内司王芸儿为她点上安神香,太后这两年精力越来越差,觉少易乏,小儿辈们还这般不让人省心。
片刻后,陆太后忽地睁开了眼,计上心头,吩咐王芸儿道:“这孩子是越来越恣意妄为了,这一次,我给他压下去了,可也积了不少怨气,你把他叫过来,我得当面说说他。”
很快的,陆聿就被从宗正司请了过来。
陆太后面色阴沉地看着他,语带怒意道:“我看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即日起革去宗正职务,你自去廷尉领过吧。”
陆聿认罚,颔首告退。
陆太后看着他的背影远去,褪去了刚刚盛怒的模样。又传来一个小内监,吩咐道:“把今日之事,立刻传去平南王府。”
*
与此同时的平南王府亦是聊的热火朝天。
“什么,去势?!”
明锦喝着茶,听婢女跟自己有声有色地描述,手上的茶盏一抖,几滴茶水溅了出来。
“是啊,公子虽然放了人,却把于坚给去势了,给他些教训。”
明锦心中一阵恶寒,虽说勋贵犯法与庶民同罪,可真有人犯事儿,处理的也大多是一些在朝廷没有党羽的官员。
于坚这种皇亲国戚,其父又是吏部尚书,在朝廷势力错综复杂,陆聿这样得罪于氏,恐怕不好善了。
婢女忿忿道:“公子常说乱时就该用重法,若不是勋贵们那般张狂无忌,朝廷又怎会颁布如此严苛的盗律?掠人者,依律都该是死罪,去势算便宜他了。”
明锦心乱如麻,忐忑不安,陆聿至今还没有回来,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这时,一个仆妇急匆匆带着一个宫里来的小内监过来,愁眉苦脸道:“小姐,不好了,因为于世子的事,太后把公子关押到廷尉了。”
“什么?”
明锦掌中茶盏落地,碎了一地茶水。
同来的内监道:“公子是以强抢民女,触犯盗律的罪名关押了于世子,可那被抢的女子却翻供不承认被掳走,高阳长公主倒打一耙,反告公子诬告于世子,还滥用私刑,公子已被关押廷尉了。”
明锦心下一紧,她是被关押过廷尉昭狱,吃过苦、受过罪的,深知那里有多可怕,他们怎么能把陆聿也抓进去?
“这可如何是好?”
内监道:“太后得知当日小姐也差点被于世子掳走,便让小的来带小姐走一趟,去廷尉做个人证,给公子脱罪。”
明锦连连点头,陆聿是因她才得罪于氏,她心里担忧,也顾不得多想,便起身跟内监同去。
刚出了府门,将要登车时,脑中乍然闪过陆聿的声音——
无论谁来找你都不要跟他们走。
尤其是宫里的人。
明锦脑中灵光一闪,欲登车的脚步一顿,立刻转身,准备再返回府中。
大意了,关心则乱啊!
这时,车中却突然闪出两个内监,直接捂着她的嘴,将她强行拖上了车。
马鞭一扬,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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