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人。”
“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是想让我代替陈彬嫁入宫中,只要太子知情就好,但陛下那边能答应吗?”
陈泽细想之后觉得这样也不错,他也顾不得身旁玄奕的不满情绪,又接着问道。
“可是太子又是站在哪边的?是太后还是陛下?”
太子啊……沈玉竹回想起上一世,曾在他去世前突然“因病”去世的太子。
莫非就是因为此事吗?因为不愿成为太后与父皇逐利的傀儡,所以选择了死亡吗?
沈玉竹还记得太子,总是温润沉默,有时候对方难得出宫,还会托人给他带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
那些东西也是沈玉竹缠绵病榻时难得的慰籍,虽然他不说,但在心里他一直都很感激太子。
前世得知太子去世时,他难过了很久,只觉世事无常。
现在细想,什么消息都没传出就突然暴毙,其中一定有问题。
没有人敢对东宫太子做什么,除了他自己。
那么这一世,他能改变太子哥哥的死亡么?
拓跋苍木察觉到了沈玉竹眉眼间细微的情绪变化,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都不是,他是个,”沈玉竹停顿了一下,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伤感,“有些笨的人。”
第84章 衣裳
紧接着陈泽就开始与沈玉竹他们商量替嫁细节。
“既然秦氏在找我, 我就给他们一个人,到了京城的时候我再换回去。”
陈泽当即写信,让潜伏在院外的东夷侍卫快马加鞭带回去。
“公子,你明知道陈家都没拿你当成个人, 为何要成全陈彬?”
玄奕很不服气地站在一旁, “到时候若是秦氏想要将陈彬送出京城,我就追上去杀了他。”
陈泽写完后吹干纸上的墨迹, “你杀陈彬做什么, 这事也不能怪他。”
玄奕见他还在为陈家人说话, 心中更不服气了。
沈玉竹看着陈泽脸上混不在意的表情,知道对方是真的不在乎。
毕竟陈泽早就对陈家失望了。
“玄奕你别急, 虽然我们不会杀了陈彬,但若是陈彬想要离开, 我们也得将他控制住。”
沈玉竹担心玄奕一个冲动就将人宰了。
“好,我知道了。”
殿下都开口了,玄奕纵使心里对陈家再不满也不能做些什么。
见玄奕冷静下来,沈玉竹又道, “今日四哥让人传信相邀酒楼一絮,我知道你们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来这京城, 早就想逛逛了,易容好后换身衣服我就带你们出去看看。”
林青风原本都快打瞌睡了, 听了这话, 当即精神一振, “好啊, 这个好, 我这就去房中换身体面的衣裳。”
眉姝自小生长在南蛮,她虽心中对京城好奇, 但也顾虑着大家的安危。
“殿下,我们如今出去不会给你的外祖母他们惹麻烦吗?”
沈玉竹闻言摆手,“放心不会,就算被人察觉了,外祖母他们也有办法遮掩过去。”
得了殿下的承诺,大家就放心了,欢欢喜喜地准备出门放松一番。
众人离开后,拓跋苍木看向沈玉竹,“殿下,我们与四皇子见面妥当吗?人多恐怕会引人注目。”
“谁说都要去了?他们去逛他们的,我们去见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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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竹展颜一笑,“这么说来,你又要见我的家人了。”
“殿下看上去与四皇子和太子的关系都不错。”拓跋苍木从前曾听说皇室之中并无亲情,眼下看也不尽然。
“是不是觉得有点奇怪?”
沈玉竹了然地看着他,“其余的皇兄皇弟我并不熟悉,但这两个我是信得过的。”
“你也知道从前的我因为身子弱,大家都知道我不堪大任,也就对我少了很多堤防,但这也意味着,很少人会愿意与我往来,毕竟我也没什么利用价值。”
沈玉竹如今已经很少会回忆上辈子的事了,现在回想起来,往昔的不甘与迷茫都像是雾里看花,浓烈的情绪淡然了不少。
他的心境早就变了。
“殿下”拓跋苍木只觉得心疼,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殿下看似锦衣玉食,实则早已如同枯朽之木。
“只有四哥和太子,逢年过节的时候,会过来探望我一眼,偶尔也会给我带些宫外的东西。”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是难得,沈玉竹见识过人情冷暖之后,就更懂得这个道理。
想起前世他们几个人的悲凉的结局,沈玉竹暗自叹息,这争来斗去的,最后又是谁赢了?可赢了又有什么意思?还不是重来了一世。
强压下这不合时宜的感伤思绪后,沈玉竹弯了弯眉眼,“行了,你就别板着个脸了,你也是第一次来京城,我带你出去转转。”
*
京城尚华服,爱美人。
街上走着的行人,看大多数人身上的衣裳就能看出这段日子时兴的衣裳和首饰。
不管男子或是女子,有点闲钱的都注重打扮。
当林青风几个人来到街上时,只觉得自己当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天哪,怎么随便走来一个人都跟仙子似的。”
哈日朗瞪大了眼睛,见到这样的情景,脑子里只能想到仙子两字。
陈泽与玄奕皆是见怪不怪,“穿得好又怎么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一路走来见到的人和事,就在百里外,可还有百姓被逼得落草为寇。”
陈泽轻嘲道,他话语惯来犀利。
听他说起此事,其余人也没了欣赏的心思,眼里繁华的京城也像是蒙上了一层灰雾。
沈玉竹与拓跋苍木走在最前头。
沈玉竹左右打量着路边的商贩,眼中兴味十足,“以往我总想出宫来看看,可却总是少了机会,这回可算是遂了我的心愿。”
拓跋苍木第一次来京城,他之前已经见识过了西戎的街市,但与这里相比,还是逊色了不少。
突然,他眼神一凝,注意到了不少房屋建筑的檐角上都闪烁着光晕。
那是金子。
沈玉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也是一怔,“这莫非又是什么京城的新风尚,竟然用金子来镶嵌檐角,当真是气派。”
乌日娜见状,想到了北狄众多简陋的帐篷,她忍不住哼笑一声,“朝廷不是说京城没钱给北狄送过冬的粮食么,怎么还有金子来镶嵌屋子?”
沈玉竹一行人都觉得那金子折射的光晕实在刺眼,说是国库年年空虚,整天尽搞这些面子功夫,不空虚都没人信。
“让一让!都赶紧让开!”
不远处,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林青风与赛罕正在路边看着摊贩。
那马车边上挂着的一些乱七八糟的装饰物件直接将林青风的外衣划破,还将他撞倒在了地上。
眼见着撞倒了人,那马车才停下。
车帘被掀开,一位身着锦衣华服的公子走了下来。
林青风原本想要爬起来,但看见这是个不差钱的主,索性又顺势倒在地上了。
距离他最近的赛罕见状,忍不住转过脸去,这损货又想坑人了。
“喂,我刚才不是都叫喊着让开了么?你怎么还在路边上。”
那锦衣公子看上去年岁不大,态度倒是骄横得很,腰间还配着把缀满了珠玉的宝剑。
“我这一把老骨头,耳朵也不好,哪里让的开。”
林青风躺在地上一副被撞得狠了起不来的架势,这模样显然迷惑了那位年轻小公子。
“哎呀,本公子赶时间,这样吧,”那人想了想,从腰间解下一个钱袋,“你让你朋友把你扶起来,自己去医馆看看,多余的钱就当是我赔罪了。”
这小公子虽看起来娇生惯养的,但脾气倒还不错,是个好糊弄的。
看见钱袋后林青风满意了,用眼神示意赛罕将他扶起来,“那小人就多谢公子了。”
见他收下钱袋,锦衣小公子松了口气又走上马车,“好了,继续赶路。”
他们走后,林青风看着手里的钱袋,右下角刺了个“章”字。
陈泽走过来看了眼,“章家?我说那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章家的孩子,章家与陈家是世交,我以前兴许还抱过他。”
“奇了怪了,那个方向不是入宫的方向么?章家能有什么急事让一个小公子入宫?”
陈泽疑惑不解,这个答案在沈玉竹与拓跋苍木见到四皇子后便知道了。
四皇子与青姚早早的就在酒楼包厢里等候,见到沈玉竹后他站起身,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六弟,你如今总算回来了。最初我从青姚那里得知你的消息时还颇为惊异,后来知晓你并无危险后便放心了许多。”
四皇子沈名义转头看向拓跋苍木,“想必这位就是北狄首领,久仰大名。”
“四哥,好久不见,”沈玉竹也笑着点头。
“当初我在西戎得知青姚竟然是你的人时也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四哥那么早就注意到西戎且还部署了眼线。”
沈名义哈哈一笑,“看不出来吧,大家都以为我对朝堂之事不上心,对我并不设防,谁会想到西戎与京城皆有我的眼线。”
青姚侍奉在桌边为他们布菜倒茶。
“你也坐下来吃饭吧,都是自己人,不讲那些虚礼。”
沈名义唉了一声,让青姚赶紧坐下。
“青姚为了我们的事最近也是辛苦了。”沈玉竹颔首示意她坐下。
青姚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到主子面前还是很有分寸的,见两位殿下都这么说,她这才坐在一旁。
“我有什么辛苦的,只是跑个腿罢了。”
青姚浑不在意,不觉得自己辛苦。
沈玉竹心中记挂着太子的事,他忍不住看着沈名义问道。
“四哥可知道太子最近如何?”
“你也知道了那件事?”沈名义笑起来,笑容有些怪。
“什么?”沈玉竹直觉不是说的陈家与太子被赐婚一事。
“哦,你应该不知道,之前父皇为太子和陈家赐婚后,其余的几大世家也不甘示弱,纷纷将自己家中的孩子送往宫中去‘相亲’,直言道不做太子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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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做妾,将父皇烦了好一阵,最后索性如了他们的面,让太子去见见。”
沈名义说着说着就摇了摇头,“要不怎么说还得是太子,大家都上赶着攀亲,生怕陈家因为成为了皇亲国戚就比其余世家地位高一层了。”
沈玉竹想象着那个画面,突然明白了刚才见到那个章家小公子为何行色匆匆。
“太子恐怕才是最烦恼的那一个,四哥你可注意过他的心情如何?”
沈名义诧异于他有此一问,“六弟为何如此说,难道是知道些什么?”
沈玉竹自然不能说前世这段时日太子暴毙一事,只能含糊提醒。
“四哥你也知道太子向来为人清正,最烦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弯弯绕绕,眼下他的婚事被父皇与太后当做逐利的工具,恐怕心中不会痛快。太子他,向来最重感情。”
沈名义闻言点头,“你说得对,还是你的心思最细,这样,太子从前平日里就喜欢与你来往,六弟若是放心不下,不如待会儿随我一同入宫。”
沈玉竹看了眼拓跋苍木,“可我用什么身份入宫?”
“太监、侍卫、宫女你任选一个,不过首领这身量,恐怕只能扮作侍卫了。”
沈名义也是个胆子大的,说干就干,半点不犹豫。
沈玉竹注意到四哥说到宫女时拓跋苍木这厮眼底热切的亮光,暗自咬牙,忍不住在桌下踩了他一脚。
“那便扮作太监吧。”
拓跋苍木想看,他偏不让拓跋苍木这色胚如意。
这时,青姚为难地开口道,“这次出宫我只带了少许装扮衣物,恐怕得难为殿下与我穿相似的宫女衣裳了。”
沈玉竹脸色一僵,不死心地追问,“那侍卫的衣服呢?”
“侍卫的衣服是照着四殿下的身形做的,对殿下而言偏大,恐怕进宫时会被人注意。”
沈玉竹无奈扶额,“那好吧。”
第85章 皇命
这顿饭的功夫, 沈名义对他们说了不少京城中最近发生的事。
“你可知太后为何突然插手太子婚事?”
沈名义神神秘秘地低声道。
沈玉竹配合的也压低了声音,“自然不知,难道四哥知道?”
“前段日子父皇的人查出了一个贪官污吏,家中藏着十万两赈灾雪花银, 看那数目, 都是多年朝廷往下派发的银子积累所得。”
沈名义解释道,“这样瞒天过海的手段让父皇格外震怒, 而那人, 是太后党羽。”
太后在这里丢了面子, 自然要从别的地方找回来,正好太子的年岁也大了, 被局势压着迟迟未婚,她索性插一把手, 试图控制太子婚事来在朝中立威。
思即此,沈名义叹了口气,“太子又如何,皇子又如何?我们的婚事, 终究不会是我们自己做主,就像六弟一般, 不也是和亲去了北狄么?”
沈玉竹偏头看向拓跋苍木,正好撞上对方看来的眼神, 他微微一笑。
“北狄很好, 四哥不必为我感怀。”
在青姚先前从西戎回来的时候, 沈名义从她口中知道了许多沈玉竹与拓跋苍木之间的相处。
按青姚的话来说, 北狄首领简直是对他这个六弟着了魔, 物极必反,她真担心日后会因此有什么变数。
沈名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 感觉也没有青姚所说的那般夸张,不就是寻常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的那种相处么?
自觉是青姚夸大了说辞的沈名义收回打量的眼神,虽然他觉得北狄首领配六弟还是差了些,但六弟喜欢就行。
不过他从没有过感情上的经历,看六弟这模样,应该是喜欢的吧?
若是不喜欢也无妨,他之后问问对方,大不了与北狄首领交涉将六弟留在京城就好,无非是让渡点利益给北狄。
“深谋远虑”的沈名义忍不住在心里夸赞自己真是个好哥哥,连和离一事都为六弟考虑到了。
“今天正好是太子相看那些世家子弟的日子,宫门进出的马车多,六弟与首领到时候混在我的队伍里进宫去就好。”
沈名义说完给青姚递了个眼色,青姚会意地起身去为他们二人准备衣物。
用过午膳后,沈玉竹与拓跋苍木便走进了隔壁青姚为他们准备的用来更衣的屋子。
关上房门,沈玉竹就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今日怎么回事?怎么见到我四哥就跟个哑巴似的,他问一句你答一句,不问你就闷头吃饭,装什么老实。”
拓跋苍木摸了摸鼻尖,“担心出错,就索性少说些话。”
沈玉竹挑眉,若有所思,“你就惯会装乖,哄得他们信了你的安静本分。”
“我在殿下面前不也是这样吗?”
惯会“装乖”的拓跋苍木拿起青姚准备的新衣物,宫女的衣裙是淡雅的蓝色。
青姚准备的细致,从里到外一应俱全。
拓跋苍木展开衣裙时,里面掉出了一小片布料,他下意识用手接住,那是鹅黄色的肚兜。
盯着这布料,拓跋苍木缓缓将视线挪到了沈玉竹的脸上。
沈玉竹被拓跋苍木陡然变得灼热起来的眼神烫到后,顺着他的手看到了那点轻薄的布料。
他警惕地后退了一步,“你这是什么眼神?收起你的那点心思,我可不会穿这个。”
“殿下误会我了,我能有什么心思。”
拓跋苍木将衣物放在一旁,撇清关系,“这都是青姚姑娘准备的。”
沈玉竹有理有据的怀疑,青姚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那你别看我,换你的衣服。”
沈玉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拓跋苍木了,纵使对方不承认,他也或多或少能分辨出这色胚方才在想些什么。
见到拓跋苍木听话的拿起另一边的侍卫衣物后,沈玉竹松了口气。
他走到那套衣裙面前,小心翼翼地避开那点布料,他是男子,本就用不上这个。
还是对拓跋苍木不放心的沈玉竹抱着衣裙走到屏风后面。
他低头解下腰带先将外衣脱下,又意识到头发也要重新梳理一下后又松开发带。
层层衣裳堆叠在地上,沈玉竹抬脚走出,正想弯腰先将换下来的衣物捡起时。
余光里就伸过来了一只手,拓跋苍木替他将地上的衣裳捡起来搭在屏风上。
沈玉竹背着身,无语地偏头白他一眼,“我还没有换好衣服,你过来做什么?”
如瀑青丝披散在他的后背,将身影半遮半露,惹人遐思,白的晃眼。
拓跋苍木眼眸深沉,语调平缓,“自然是过来帮殿下穿衣。”
“不用你,”沈玉竹都不想戳穿他那点心思,“待会儿有正事,别闹。”
现在不能,那回去之后总可以。
拓跋苍木垂眸看到衣襟里露出的一角鹅黄,淡定的又给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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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入怀中藏好。
“我答应殿下不会做什么,只是伺候穿衣。”
他嘴上说的是不做什么,然而为沈玉竹换上衣裙时也没少摸摸蹭蹭。
最后把沈玉竹给惹恼了嫌他碍事,推开他后自己将腰带给系上了。
饶是如此,他们也换衣服也用了好一阵时辰。
隔间的沈名义喝着茶水,疑惑不解,“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怎么换个衣服也能换这么久。”
青姚一脸的见怪不怪,“主子习惯就好。”
就在沈名义忍不住想要上前敲门时,沈玉竹与拓跋苍木总算从屋子里推门走出。
淡蓝色的裙摆与玄黑色的侍卫衣服看起来格外相配。
沈名义的目光掠过沈玉竹脸颊边的一抹红,心想青姚准备的还挺齐全,竟然连胭脂这类东西都想到了。
“既然都穿戴好了,事不宜迟,那我们这就进宫去吧。”
*
如沈名义先前所说,宫门外停了许多辆装修精美的马车。
沈玉竹与拓跋苍木混入其中,果然没有引起守卫的注意。
沈名义不方便亲自带着他们前去东宫找太子,他们几人便在角落里告别。
宫里的路沈玉竹很是熟悉,他带着拓跋苍木七拐八绕地抄小路来到了东宫的后门处。
在巡逻的守卫从后门走过去后,沈玉竹便拽着拓跋苍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纵使被人撞见了也不怕,他手里有四哥给的腰牌。
和以往清静的东宫不同,刚走进去没多久,沈玉竹就听见了不少人说话的声音。
沈玉竹躲在墙边拐角处,鬼鬼祟祟地往传来人声的院子里看去。
院子里坐满了世家子弟,他们叽叽喳喳的,比麻雀还吵。
而太子就坐在最上方的主位,正用手扶着额头,看起来已经很不耐烦了。
不过太子向来温润,喜形不与色,除了身边熟悉他的人之外,其余人大约也看不出来。
中原人向来委婉含蓄,这相亲宴会明面上看起来也是诗词歌赋和清谈大会。
委婉倒是委婉了,就是他们这七嘴八舌的,听得人脑瓜子疼。
这时,隐约的声音传来。
“听说最近京城的书局里突然出现了一本大卖的话本子,里面的内容我只看了几页可就看不下去了,实在太过离经叛道。”
“哦?这我倒是不知,但最近确实听过不少人说起,里面是写了些什么?”
口口声声说着只看了几页的人回答道。
“那话本子里讲了两个男子相爱的故事,这倒是没什么,怪就怪在这两人家中长辈不对付,便不愿意再让他们二人来往。”
“谁曾想他们竟说婚姻本就不该只听从父母的意思,他们是他们,父母是父母,日后共度一生的伴侣应当自己挑选才是,这简直就是胡言乱语!”
原本心不在焉的太子沈翊听了这话,悄悄将撑在额头上的手放下。
婚姻不应当听从长辈的意思么?可他的父亲是皇帝,皇命难违。沈翊又将扬起的眉眼压下。
“这话本子有什么问题?”
沈玉竹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定眼一瞧,这不就是先前在街上被林青风坑了一袋银钱的章家小公子么。
章家小公子看向说话的那人,骄矜地抬起下巴,“你说啊。”
“哪里都有问题。”那人看样子是想与章小公子争辩一番。
“双亲与子女怎么能分开看待?更何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他们为我们挑的伴侣,我们自当欣然接受,不可自私,才不会辜负了这片孝心。”
章小公子闻言不急不缓地反问。
“那请问你如今出现在这里,是你自己愿意,还是听从父母的意思后才前来?我在这里也坐了许久了,怎么没从你的脸上看出什么欣然之意?”
“章公子慎言!”那人惊惶地看了眼坐在上方的太子,唯恐惹了对方不悦。
他当然是听从父母的命令被迫前来,否则谁想嫁给太子趟这趟浑水,宫门是那么好进的吗?
章小公子见状耸了耸肩,嘀咕了句没意思就转过头继续盯着桌案上的纸笔发呆。
这些人真是好笑,自己都心不甘情不愿又做不到的事还要求别人做到。
他们的这番对话倒是让早已不耐烦沈翊找到了借口,他轻咳一声,脸色状似不虞。
“如今天色已晚,今日便就到这里,各位散了吧。”
在场众人都在心里暗道定是章小公子那番话惹了太子生气,虽说大家都不是自愿前来,但这些事怎么好放在明面上?
只希望太子不要迁怒于他们。
沈翊话音刚落,章小公子起身的动作比谁都快。
他本就是匆匆赶来,来得最晚现在却走得最早,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被迫来东宫的一般。
饶是沉稳如沈翊,也忍不住抽了抽额角。
虽然他也很不情愿坐在这里,但那人未免走得也太迫不及待了些,好歹装一下呢?
众人散去后,沈翊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左右的侍从退下,“你们也走吧,我在这坐着歇会儿。”
刚才吵闹得他头都疼,好好的一桩婚事被父皇和太后搅得乱糟糟的,沈翊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沉闷的无力感来。
他不想成婚,他不想这样如同傀儡一样活着。
沈翊靠坐在椅子上,忽然听到一道脚步声从院中传来,“我不是让你们先退下么”
沈翊睁眼,看见眼前样貌陌生但感觉分外熟悉的人影,“你是?”
“太子哥哥,”沈玉竹负手站在院中,对着沈翊展颜一笑,“好久不见了。”
“六弟?!”沈翊听出了熟悉的声音,眼神惊喜,讶然起身。
“你,你这是从北狄逃回来了?”
拐角处等候着的拓跋苍木骤然黑脸,什么叫从北狄逃出来?难道北狄很可怕吗?
东宫太子又如何?真不会说话。
第86章 失神
沈玉竹闻言失笑, “这说的是哪里话,没有的事。”
他偏头看向拓跋苍木藏身的地方,“过来啊。”
还有别人?
很快,沈翊就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走出, 站在沈玉竹的身侧。
沈翊站起身, 他们这样在院中说话难免不会被有心之人看见。
“走,我们进屋再说。”
沈翊带着他们走到偏殿的内室, 这里平常少有人来, 没有伺候的人会打扰他们。
将房门关上后, 沈翊转身就连忙问道,“你们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可有其他人瞧见?”
“太子放心, 是四哥带我进来的,没有别的什么人看见。”
沈玉竹说完, 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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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当即松了口气,“没人看见就好,既然你不是从北狄逃回来的,怎么如今会出现在这里?”
这就说来话长了。
沈玉竹长话短说, 速速将太后召见他们进宫赴宴以及他与陈泽商议的替嫁之事向沈翊说明。
沈翊听得一愣又一愣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好啊, 你与四弟都瞒着我。”
“不是瞒着,”沈玉竹被他责备的眼神看得笑起来, “是我与四哥都知道你所处的位置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我如今前来不就都将事情给你交代了么?”
沈翊知道还有人记挂着自己后, 心底原本的郁闷一扫而空。
“好, 既然你们都不怕, 那我又有什么好怕的,便按你们的办法来吧, 那个陈彬不愿嫁我,当是谁愿意娶他似的!”
沈翊嫌弃地摇摇头,重新将目光落在拓跋苍木的身上,“那这位是”
“北狄首领,拓跋苍木。”拓跋苍木见太子问道他,沉声回答。
沈翊原本以为这人是沈玉竹的心腹或是侍卫,没想到竟然是北狄首领。
他刚才见到六弟太过惊喜,态度上就怠慢了对方,竟是现在才问,实在是失礼。
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沈玉竹适时的开口,“所以我才说太子不必担心我是从北狄逃回来的,我都将他们的首领拐来了,入赘还差不多。”
沈翊看着他说完拽了拽拓跋苍木的衣袖,扬起的眉眼像是在说“你看我说得对吧”。
沈翊感慨道,“六弟比之前在宫中,看起来活泼了不少。”
从前他偶尔见到六弟时,只觉得对方大好年华却宛如行将就木的老人。
而现在,对方身上总算有几分属于少年人的活泼来,都说水土养人,这么一看,六弟在北狄似乎过得不错,那他也就能放点心了。
“当初得知和亲的人是你时,我还曾找父皇问过,但他对我说,是你自己愿意的。”
沈翊与他们坐在桌边,那时他得知皇室有了要与北狄和亲的念头时便是不赞同的。
想要靠献出皇子来向北狄祈求庇护,这何其荒谬。
“只是我人微言轻,虽说是太子但六弟你也知道,朝廷上很多人是听不进我说的话,他们大多数人都是看着父皇与太后的意思行事。”
“太子,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自责了。”沈玉竹知道沈翊什么都好,就是生在帝王家,却总是容易为一些人心凉薄而伤春悲秋。
有菩萨心肠当然是好的,但当无能为力改变的时候,这就会变成一种毒药,日益腐蚀着他的心力。
“不是这么算的,”沈翊轻叹口气,“你和亲北狄过的好,那是因为有首领相护,不能因为这个就模糊了和亲这件事本身的不妥。”
人怎么能被当成货物一样交易出去?
沈翊想到他的婚事,他不也只是这皇宫里的一个物件么?需要他了便将他找出来,婚事也成了旁人攀名附利的工具。
沈翊回神,发现沈玉竹正担忧地看着他,“抱歉,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却又开始在你的面前抱怨起来了。”
为什么说又?沈玉竹回忆起往昔,因为从前太子也是这样,心情不愉快了就会跑到他的殿中躲清静。
“不必见外,这宫里除了你与四哥,也没有别的什么人值得我看望了,太子哥哥一定要多保重,你所期盼的,总会有如愿的那一天。”
沈玉竹比拓跋苍木与四哥约好了时辰出宫,不能在这里多待。
“不过,照今日这个架势,恐怕你不再从中选出一位侧妃是不行了。”
沈玉竹想到他方才见到的吵闹景象,头都大了一圈,真是难为太子了。
一说到这个沈翊就头疼,“六弟快别取笑我了,我也正愁着。”
替嫁的正妃倒是可以作假,可这侧妃又如何作假?
“太子哥哥最好选一位真正无心嫁入宫中之人,这样才不会生出贪婪的心思,从而引起不必要的利益纠纷。”
沈玉竹提醒他,侧妃之位也不可轻率,不能让心思深沉的人钻了空子。
他与沈翊说话的时候,拓跋苍木就坐在一旁在桌下把玩着他的手指。
沈玉竹瞥一眼就不管了,反正这人就是闲不下来,非得碰一下他。
沈翊将手抵在下巴上,蹙眉思索,“你说得对,我若是一直不选一位侧妃,那些人始终不会歇下这份心思,可我又该选谁?”
这时,他恍然想到先前走得最快的那个章家小公子,样貌他没细看,不过那人还挺有意思。
见沈翊若有所思的神色,沈玉竹知道他心里有数了。
“太子哥哥,我与他这就走了,你若有事切记与四哥相商,不要独自做决定。”
沈玉竹委婉地说完,就将手从拓跋苍木的爪子里抽出,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走了。”
沈翊站在房门边目送着他们远去,如今六弟也回到了京城,他这个太子更要打起精神来了,可不能让弟弟们护着他。
*
出宫的路上,青姚为他们备好了马车,里面有他们来时所穿的衣物。
沈玉竹与拓跋苍木便躲在宽敞的马车内换衣。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昏暗的马车内格外明显。
沈玉竹背对着拓跋苍木,飞快地穿戴好衣物。
拓跋苍木的眼睛在黑暗里也很白日没什么不同,他挑眉看着,就在沈玉竹披上外衣后用胳膊将人揽入怀中。
“殿下防我怎么跟防贼似的?”
沈玉竹任由他帮自己将衣襟拢好再系上腰带,“我可没有,别说的我好像怕了你似的。”
“殿下可要记得现在说过的话。”
拓跋苍木的手指拂过他的发丝,意有所指道。
眼下的沈玉竹还尚未能理解他的深意,直到傍晚他们回到家中,沈玉竹看见拓跋苍木手上的那点布料时逐渐睁大了眼。
“你怎么还把这个带回来了!你实在是色心不死!”
沈玉竹羞愤转身,“今晚你自己睡吧,我去隔壁。”
拓跋苍木的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他单手捞住沈玉竹的腰身,将人放倒在榻上。
“可是我想看。”
沈玉竹推搡着他压过来的肩,不去看他发亮的眼睛,“我不要,你想都别想。”
拓跋苍木也不着急,起身时沈玉竹以为他要去拿那衣料,连忙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吻上。
拓跋苍木身形一僵,他的唇齿被眼前人笨拙地舔舐着,像撒娇一样。
“这样可以了吗?”沈玉竹脸颊泛红,轻颤地睫毛洒落在拓跋苍木的鼻尖,勾得人心尖发痒。
“不够,殿下要多补偿我才行。”
拓跋苍木混不讲理,慢条斯理的将人亲晕了再哄得人褪下亵衣。
“我不穿你又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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