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但凶手只活跃了很短暂的时间。我猜他最后是离开伦敦了的。”
“噢?”陀思妥耶夫斯基暗自转动眼珠,敏锐地猜到什么。毕竟同期有那么多事件相关者离开伦敦是一件很巧合但不偶然的事件。
像是精心设计,又像是匆匆离场,但无一例外都让事情的走向更加曲折。
可钟塔侍从在其中担当了什么角色?
陀思妥耶夫斯基内心隐隐约约感到好奇。魔人知道随后的时间内钟塔侍从的人员经过多次调动轮转,想必当初参与或目睹过这些事情的钟塔侍从大多早经不在伦敦。
时间是掩埋秘密最好的存在。
而最为详细记载当时发生事件的档案恐怕也只会由钟塔侍从负责保管。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此轻轻叹息。
然而他深知自己实际上更应该庆幸绅士错乱事件环节的傲慢做法,这使得很多‘无关紧要’的人都不会在未来被监视,也使得他现在有幸拜访。
“没想到会和你越说越投机。”闲聊过后,柯蒂斯教授爽朗地开口笑道,“然而我是真记不清当时发生的事情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此表示微笑。然而他实在是闲来无事,随意地接话道:“倒是您夫人的事情你记得可真深呢。”
“想记不深也不行。” 柯蒂斯教授叹息,“我认识的罗伯特是一个行为阴郁,时常目空无人的三流小说家,但对方认识的罗伯特却是谈吐行为都极富赞许的、年轻有为的青年。”
“噢?差别那么大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佯装惊讶地感叹。
“所以我才会对此记忆犹新。听我夫人强调过对方发色是很特别的白金色……可惜我倒真没有遇到如此显眼的人……”
……
话题还在继续,然而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此表示微笑。
只是……
极浅的金色发色,蓝瞳,外貌突出,性情很温和……已经在打道回府路上的俄罗斯人回忆着前不久他和柯蒂斯教授谈论的青年长相,默默陷入思索。
伴随着脑海里柯蒂斯教授最后怒喊的‘我百分百确定对方就是碰瓷我夫人的小白脸!’的话语,陀思妥耶夫斯基缓缓停下脚步。他直径走向路边的露天咖啡店,向着里面正坐着的、此时还在望着天空发呆的白金发青年微笑搭话道:
“你是来找我的吗?”
第184章 戈德堡机械
“嗯?”
困惑给困惑开了扇门。眼前的青年边搅拌着咖啡,边扬起他澈蓝色的眼眸歪头喃喃道:“我应该是来找你的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表示微笑。
“伦敦今天的天空挺好看的。”
“伦敦今天是阴天。” 陀思妥耶夫斯基毫不犹豫地打断对方的说辞。
“阴天的伦敦也很好看。”
“所以你坐在这里就是为了欣赏乌云吗?”
“还有喝咖啡。”青年指了指桌上的黑咖啡,一本正经地回答。随后他正大光明地,仿佛只是一位普通的过客般终于转头对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含笑道:
“倒是你,为什么选择突然和我搭话?”
明知故问。
陀思妥耶夫斯基暗自感叹对方相当习惯把握话题节奏的性格,简单明了地回答道:“你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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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青年顿时露出短路般的茫然眼神喃喃道:“你难不成也想让我当你情人?”
语出惊人死不休。
陀思妥耶夫斯基感觉到了满头凌乱:这个人是被人以情人为由搭讪过多少次才会第一反应便得出这个想法?
而且这是在使诈吧?
“抱歉,我朋友经常在我落寞时鼓舞我靠脸吃饭。”青年转过头歉意地补充,“毕竟他觉得我很会玩弄感情。”
先不说玩弄不玩弄感情了,我只知道你真的很傲慢。陀思妥耶夫斯基内心微笑着想到:根本就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话说也根本没有经过脑子思考吧?
什么性格温和,好交谈看上去全部都是假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按捺住自己想要反讽的心,优雅地拉起座椅坐下对方身前。而在他还未就坐好时,对面的人突然不咸不淡地说道:
“不担心被发现吗,俄罗斯来的偷渡犯先生?”
魔人对此双手交叉,维持着一贯的温和笑道:“您也不担心被发现吗,背叛者先生?”
两个都正被英国官方机构通缉的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我原以为你会来得更早些。是大义主导的明天绊住你的脚步了,还是不入流的奶酪陷阱让你猜错了方向?”
“又或者是你那谨慎细微,不容差错的行为处事让你觉得这会是个明晃晃的圈套?”绅士把玩着银色刀叉,相当随意地抬眸询问。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此不紧不慢地回答:“事实上很少会有人像您般主动出现在人前。”
“所以你才会在拜访前还在思考些不知所云的事情。”青年语气相当平淡地补充着对方的话语,“我真的很讨厌揣摩其他人的想法,尤其是当他思考得格外‘全面’时。”
“真是感谢您的评价。”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此不以为然地含笑回答,“能跟上想法多余的我的思路想必一定很累吧?”
他最后的话语里隐隐约约夹带点火花。
绅士听后顿时瞄了眼对方,平静地问道:“说说看吧,是哪里发现我会出现的。还是说亲爱的偷渡犯连这点思路都没有整理好吗?”
欲擒故纵。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此不免有些烦躁起来,但是他表面上依旧在微笑:“从教授讲到他夫人和罗伯特的相遇经历那刻开始。”
“噢?”
“我觉得我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不会是个合理的倾听对象。” 陀思妥耶夫斯基不紧不慢地冷静说道。
“那万一你是呢?”
“……”所以我才说这个人相当傲慢呀。
陀思妥耶夫斯基有气无力地叹息。他在亨利·柯蒂斯教授那里得到的情报少到无法概论对方的性格特征,但却因此突然迎来了碰面。
可要说魔人是真的从一开始就明白对方会出现吗?
他对此保持怀疑,甚至正如对方口述那般根本没有直接思考过。执棋而下的棋手向来不会在棋局的开局就将王牌展露到人前……
除非棋局即将结束。
除非他已然成为棋子。
“您是怎么知道我过来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正大光明打量着对方,慢条斯理地问道。惯于磋磨者的互相交谈向来简单。
“是你通知我的。”青年懒散地托着下巴,不咸不淡地回答,“会率先想要彻底调查这边的只有从俄罗斯过来的‘冒险者’。”
青年在‘冒险者’这个单词上故意压低了声音。
很好,看来自己之前猜得虽然错误但也正确。陀思妥耶夫斯基听后内心表示微笑。钟塔侍从的确不在乎这边,他们已经从其他事件里拿到了价值越高于文学交流会的情报了。
但钟塔侍从绝对不会没想到背叛者会因此出现在人前。
只是……
“你的出现让我觉得我之前收集了很多无聊的情报。”魔人放下交叉的双手,叹息般阐述。
“那需要我现在就消失给你有机会来一次情报战吗?”
言语交锋中选择以退为进的绅士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对方,慢慢说道:“我曾为此准备了不下两位数的方案。然而现实却是:无论你和我都选择了最简单的处理方案。”
“我喜欢和聪明人交流。”
他终于真心诚意地道出了自己对眼前俄罗斯人的赞美。
“和聪明人交流的确轻松多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此弯起嘴角,莫名接上对方的话语。他们互相都明白文学交流会和交流成员本身正如‘鲁布·戈德堡机械’般是个简单无聊的陷阱。
而魔人初看便联想到鲁布·戈德堡机械:一种被设计得过度复杂的机械组合以迂回曲折的方法去完成一些其实人动动手便可完成的简单工作。*1
但正因为一般人都不会想要去跳入如此费时费力的陷阱去获得浅显的情报,所以陷阱才说得上成功。
陀思妥耶夫斯基最初完全可以选择潜入钟塔侍从的大本营去获取情报,但他毅然选择按捺住自己嫌弃麻烦的内心,先走这条路的原因也更为很简单:
因为这个被设计得极为复杂繁琐的‘机械’的作用是‘敲门’。
伦敦的各位钟塔侍从可能并不清楚自己所在的名为‘伦敦’的猫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从俄罗斯镜面空间拿出的信却清晰地点出——
这里是某个幽灵的墓地。
所以一切的最后结果才会变成现在的这样:
‘您是怎么知道我过来的?’
‘是你通知我的。’
……
陀思妥耶夫斯基回忆着刚刚的对话,深感满意地微笑。
优秀的执棋者是连自己都会欺骗的欺诈大师,而当他看到对方的身影的那刻,潜意识还在隐约怀疑的他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自我欺骗是有价值的。
收获是有的,但未知。
“你找我是为了什么?”简单地相互寒暄过后,绅士平静地回眸望向对方。
再次被询问相同的问题,陀思妥耶夫斯基略感无奈。他现在终于清楚对方是真不清楚自己被寻找的具体原因……他猜测是因为以各种理由会找对方的人太多,又或者是对方实在难以判断自己走到哪个步骤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转动眼珠,回想起过去自己在俄罗斯的所见所闻。有些环节哪怕连他都无法完整地连接起来……
正因相互独立,也因相互独立,对方才会不清楚自己所抵达的程度。
看来各个异空间的联系没有他想象中的紧密……
于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回答道:
“我为信的署名而来。”
此时空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漫长的沉默过后,陀思妥耶夫斯基眼前的青年终于有所行动。他看似相当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这么简单吗?那么看来你真的只是一介‘冒险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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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思妥耶夫斯基听后暗自皱起眉来。
“有些真实并不值得挖掘。”绅士单手托起下颚,嘴角翘起地用蓝眸注视对方,默念道:“尤其是当止步于挖掘是相当无意义的事情时。”
陀思妥耶夫斯基听后莫名不悦。他压低声线,一板一眼说道:“我可从来都没说过我将怎么做。”
“你当然没有说。你所探究的尚浅还是空中楼阁,你所遵循的也只不过是普世法则。两者互相靠近但互不干扰,而我也只是平添口舌之劳。”绅士优雅地放下刀叉,轻轻摇头道:“等到下次我们再聊这个话题吧。”
“暴风雨来了,该回家了。”
伴随着这句话,魔人注视着眼前的人如记忆宫殿的剪影般消退了色彩,最终消失了身影。外邦人沉闷地站立在原地。
此时,咖啡店旁边店铺里的广播台突然切换了频道。周围响起了突兀、沙哑的机械音,而人声在尖锐的噪音中若隐若现。
【很高兴能接受贵电视台的采访。】一个哭笑不得的女声响起:【说真的,我没想到竟然会有节目邀请我过来讲述我和丈夫的相识过程。】
【可真的很多人都好奇您和您丈夫的相识呐。我听说您们曾在舞台前相互交谈过,那么能有幸透露些内容吗?】
【哈哈哈,那时候我实际上是因为紧张,所以才去打扰维恩的。当时说的话也全都是现在回忆起来令我相当惭愧的话。】女士相当愧疚地回答,但很快她话锋一转,含笑说道:【可我还记得维恩称呼当时自己在上台前比的手势为“胜利手势”。】
【他告诉我说:那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梦想的舞台,等待的观众,即便在这里发挥失常,自己的梦想也——】
广播的话音戛然而止。
真实和虚假也在此刻相互交错。
第185章 瓶子恶魔
陀思妥耶夫斯基沉默地摇晃了手中的酒瓶。
他有些难以言表自己当前的处境是个什么状态,但现在毫无争议,百分百能被他理解到位的一种极端现象是:他眼前的、前不久刚刚出言讽刺他的幽灵正在牢牢盯着他晃动的酒杯,看表情像是很想喝。
“啧,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带伏特加偷渡的偷渡犯。”幽灵嫌弃地开口。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酒鬼……
陀思妥耶夫斯基内心满心凌乱地吐槽着这显然易见的现实。他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现在的情况,也想不到试探的话语了。
“你……能喝吗?”于是俄罗斯人眼瞳无神地再次摇晃了手中的酒瓶,而他果不其然再次看到了对方的眼珠跟着酒瓶晃动了一下下……
他沉默地拿远,眼瞳也随之聚焦;他沉默地拿近,眼瞳立刻涣散。
“……”
我怕是忘不掉今夜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神情麻木地对当前情况得出结论:近代有厕所外交,现在有伏特加外交。当今世界的外交手段可真是出奇的离谱啊。
“看来我戒酒戒过头了。”被美酒吸引的幽灵突然叹息一声。
是的……话说有多少人知道你是酒鬼……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此满头凌乱地微笑。他此时正身处另一个安全屋,刚刚手头拿出自己前不久空运过来的伏特加,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转头的刹那便发现了幽灵专注的身影。
真是另一种的始料未及。
“很意外我会出现吗?”绅士语气慢悠悠地陈述着现状。他神情很平静,平静得宛如现在做出多余举动的人不是他。
“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只好微笑回答。
“很正常的。”绅士听后动作慵懒地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对着还站着的俄罗斯人说道:“我一个人呆在这里,也不能随便和人交流,处境简直就和坐牢差不多。能多个聊天的对方实在是求之不得。”
他叹息般陈述着自己的现况,但很快他话锋一转,深感无辜地眨眼道:“当然固定剧情还是要认真走的。”
“……”您是与时俱进到把自己当成RPG游戏的NPC了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内心表示微笑。
“不用关注我。”青年懒散地打了个哈欠,相当随意地抬眸:“要知道我只是一只无家可归,什么事情都做不到的幽灵。”
“真的?”
“是真的。”绅士语气安详地躺平在沙发上。如果不说他三分之一身影快融入沙发的惊悚现实,任谁都觉得他颓废到极点:
“毕竟你面前的幽灵还是一只被同伴背刺的可怜幽灵。”
“天晓得我为什么会这么容易被背刺……怕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不稳定因素……”幽灵满心幽怨地喃喃着他过去的经历。
“被背刺?” 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些困惑地重复道。
“有什么奇怪的吗?”绅士听后转动眼珠望向对方。
“我以为你们不会有这困扰。”
长年累月被背刺习惯了的俄罗斯人面无表情地吐露道。他已经放弃去计算多少目前合作的人期待他死于非命了。
“嗯……让我想想……”绅士听后手指腹部摩擦着下颚回忆,随后他叹息般喃喃:“当初首领让我当军师的时候,说得实在是很好听。”
“他说了什么?”
“他在我严肃强调我习惯暴力处理事态,很大概率把组织发展为恐怖组织时,相当激动地握住我的手说‘我们正需要像您这样的突破口!’”
“……”
果然乐子人组织里存在的只有乐子人首领。
陀思妥耶夫斯基选择性回忆了下目前‘七个背叛者’的风评:嗯……比恐怖组织还像是恐怖组织……
“可惜我当年还对此心生雀跃,准备大展身手……结果到头里还是被背刺了……”绅士面色如常地托腮叹息讲述:“我可真容易被骗啊……”
他说话的语气要多感叹就有多感叹。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此摇摇头。他轻手轻脚放下自己手中的两盏玻璃酒杯,向着杯底倾倒着澄清的高浓度蒸馏酒。
液体无色醇香,宛如婀娜的异域舞女腰间佩戴的香囊。
“啧,只能看不能喝的感觉真不好。”
青年只是抬眸打量一眼便偏过头不再注目。他的坐姿慵懒而随意,显然是把这里当自己家了,而此时说不定是被当成和熟人家里的小孩的闲聊。
“原定欧洲是没有特异点的。”
望着碰也碰不到的玻璃酒杯,绅士突然神情平静地讲述着事实:“也因此英国的特异点缺少规划,布局很乱,内部情况差不多可以类比临近搬家时杂物满地的房间。”
陀思妥耶夫斯基听后陷入思索。
因为他所获取的情报和青年讲述的不相符,所以这又是为什么呢?
白金发的绅士见此顿时失笑一声,坦然陈述:“写下那份将你引诱至欧洲信的主人正是将我杀害的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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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变得有些离谱起来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坐在沙发上低头思索着自己刚刚听到的话语:按对方的话语来,这已经从成员之间的背刺上升到组织内乱了吧?
“嘛,世界上总是有很多无法预料的事情的~”
被杀害者相当随意地耸肩,嘴角含笑地调侃对方:“而且这些应该都和你没什么关系了。毕竟你哪怕是满足好奇心,也只会选择更有价值的方向。”
说得可真准确。
陀思妥耶夫斯内心隐隐约约赞同对方的说辞。他现在的确有比十几年前的某个组织内部发生的内乱更加想要探究的事情。
室外突然传来轰鸣的雷声。
湿润的雨水,冷冽的风声透过门窗的缝隙溅射至屋内。
陀思妥耶夫斯抬手撩起厚实的窗帘,紫瞳倒影出了外面电闪雷鸣的风暴天气。早在几日前,他便知晓英国之后几天会有暴风雨来袭,但暴风雨来得比他臆想的要早。
“你说的暴风雨是指这个吗?”魔人有些遗憾地出言说道。
“哦呀?所以你是在期待其他什么暴风雨吗?”
他身后的人相当有兴致地调侃道:“倘使你能提前个十年过来,我倒是能给你搞出个不一样的火花,但是很遗憾现在的我没有闲情。”
“你应该也听说过瓶子恶魔吧?”
陀思妥耶夫斯自然是知道这个欧洲传说的,但令他感到微妙的是瓶子恶魔的遭遇和此时眼前幽灵的经历竟有着异曲同工的相似:
一位恶魔不幸地被关押于海洋飘荡的漂流瓶内。在第一个百年里,恶魔许诺着要给予拯救者享受不尽的财富;在第二个百年里,恶魔许诺要给拯救者至高无上的地位和享受不尽的财富;而在第三个百年里,恶魔许诺要给拯救者至高无上的地位、享受不尽的财富和悠长的生命……
给予救赎者的报酬被恶魔年复百年地增加,然而时间却猝然过去了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
最后,一位渔夫意外打开瓶子。
他没有得到恶魔许诺的任何报酬,他只得到了来自恶魔的杀害。
想到传说故事最后的结局,陀思妥耶夫斯感到心情格外微妙。但很快他镇定心神,温和尔雅地询问道:“您是想要我做什么吗?”
“你觉得会是什么呢?”被提问者半眯着眼眸反问。
于是魔人只好笑眯眯回答:“我猜和您现在的遭遇有关。”
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的目的。在场两个人都是英国的通缉犯,而身为通缉犯的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避免和伦敦当地组织接触。
此时如果想要借助他人之力,最好的选择就是找同为通缉犯的外来者。
青年想改变自己的处境,而陀思妥耶夫斯想要了解过去的真相。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为何他会为此等待那么多年。
然而思考还没过几秒,绅士的询问却来得出奇之快:“你对特异点好奇吗?”
“有一些。”
“如果我说是想让你摧毁英国的特异点呢?”
陀思妥耶夫斯听后顿时有些惊讶,但他惊讶的点很大程度在于:没想到对方如此直白地说出口。
看来是相当厌烦目前的境遇了……
于是魔人很快恢复平常的神情,微笑询问:“那你能给出多少报酬?”
陀思妥耶夫斯的话语不急不慌,倘若旁人听到说不定会觉得此时谈判的优势已经逐渐被他把握住了。
优秀的谈判专家永远不会太早把自己的目的明确说出口。
“可这不就是你的报酬吗?”
幽灵听后看似困扰地喃喃自语,但很快他放弃了伪装,眨着眼睛调侃道:“亲爱的,话说你觉得你有选择的权力吗?”
室内气氛突然变得安静许多。
但奇怪的是不仅是室内,室外更是异常的无声。
陀思妥耶夫斯顿时心领神会地再度抬手撩起厚实的窗帘。此时窗外的风暴倏然消散,徒留下寥寂无声的天晴。
但太阳光未免有些刺眼。
他果断地放下窗帘,对着刚刚起还在和自己闲聊的幽灵冷言道:“看来哪怕是如搬家前般凌乱的房间也能被你居住得很便利。”
“呀~别这么说呢~”
容貌俊美的幽灵先生顿时忧郁地垂下他清澈的蓝眸,语气故作‘伤心’地笑道:“我好不容易碰到个客人,不开门欢迎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呀~”
“而且——”
“难不成这不是你默认的吗?”
第186章 一个谎言,一个真相
陀思妥耶夫斯顿时双手抱于胸前,冷冷地盯着对方。
他头一次觉得有个人过于理解自己的想法不是什么好事,虽然他确实有些好奇英国特异点内部的情况。
好吧……更多的是想要获得更多相关的信息以方便未来自己重现……
“现在让我们来聊下你最初询问的话题吧。”
白金发的青年弯起湛蓝的眼眸,笑意盈盈地双手合十道:“毕竟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还是说你更先知道这个特异点的规则?”
绅士的姿势、神态相比他最初出现在陀思妥耶夫斯面前的时候都放松很多,显然是正处于计谋得逞后的胜利时期。
陀思妥耶夫斯看后无奈地坐会到沙发上,有那么片刻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大小孩折磨到无可奈何的家长。
真是令人微妙的既视感。
“还是最先的吧。”魔人目光些许幽怨地望着对方。他最初想过是否要特意降低对方的警惕心,但随后对方的直接到访让他深感自己的想法错误。
我该说他是有恃无恐呢,还是毫不在意呢?
“但在此之前请告诉我您的真名。”
陀思妥耶夫斯紫瞳倒影对方的身影,微笑地补充:“互通姓名是朋友之间最基本的礼貌。”
“朋友吗……”
青年听后喃喃重复着某个令他有些陌生的单词,但很快他温和地笑道:“和我当朋友可没什么好处,不过你愿意的话——”
“我的确乐意成为你的‘谈资’。”
真的很微妙的感觉……
陀思妥耶夫斯听后内心再度涌上复杂的情感。他能肯定对方的异能绝不是心灵感应,但却说不清为何自己还未明晰的想法都能被对方准确预想到。
他甚至只是刹那间有过如上的想法。
如果能和这个人成为敌人……想必交锋会别有一番乐趣……魔人内心莫名有些遗憾地想到。他知道正常人应该会对此感到庆幸,感到心有余悸,但本就思维异于常人的他最先感受到的是可惜。
然而过往不可追。
过去的终究还是以历史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只是很快伴随着青年吐露的话语声,陀思妥耶夫斯惆怅的心情遽然消逝殆尽。
那是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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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但又陌生的名字。
尽管他有所预料会出现和自己认识的异能者相同的名字,但他还是无法明白为何会有如此异常的现象——
那是个胆怯孤僻,日常容易被忽视的社恐推理小说家。而他身边日常会带着一只名为‘卡尔’的浣熊。可能他思索出的计谋的确能给人眼前一亮,但是那些充其量也只是眼前一亮的程度,正如陀思妥耶夫斯偶然会觉得‘今日的晚餐给人眼前一亮’般普通。
但眼前的幽灵却不一样。
他任性傲慢,出奇懒散但却异常通透,有好几次陀思妥耶夫斯都怀疑他是否能做到读心。即便从未亲口夸赞过,但俄罗斯人的确为他撰写的方案吸引,乃至折服。
陀思妥耶夫斯曾设身处地代入过当时的境遇。即便知晓全部的信息,他也很难第一时间想到如此疯狂,却又如此紧密的策略。
更别说是现在的他只看到了棋盘的局部。
“感觉你好像很震惊?”
绅士突然饶有兴趣地托起下巴喃喃。他伸出手试图戳一下呆坐在原地的俄罗斯人的脸庞,但结果自然是没有触摸到。
幽灵又怎么能碰到活人?
这是个残次品特异点,连带里面居住的幽灵也无法自由活动。
“啧。”
于是陀思妥耶夫斯又一次听到了来自青年口中象征着‘嫌弃’的音节词。他抬头望向对方,只见青年的蓝眸正如寂静的湖泊般倒影着自己瘦削的身影。
我猜他是把我当小先生家的孩子。
陀思妥耶夫斯这时终于明确了自己的猜想。他很少会特意回忆过去的事件,但现在却不免得下意识地将过去和现在联系起来……
“你看过哈姆雷特吗?”
突兀的询问从对方口中道出,而陀思妥耶夫斯不假思索地直接回答:
“看过。”
“一千个人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诶?”
“一千个人心里也有一千个爱伦坡。”
“……”
陀思妥耶夫斯听后无言地皱起眉来,他不清楚对方想要通过这件事暗示什么。但已知晓他困扰之处的青年没有理会他的困惑,笑着继续询问:
“那你相信世界上有神吗?”
他的行为真的好像在逗小孩……再度联想到如上形容的陀思妥耶夫斯满眼复杂地注视着对方,深感无奈地叹息:“……我相信。”
“异能的历史实际上正是两位神明的对弈。”绅士慢条斯理地说道。他瘦削白皙的手指此时相互交错,被安稳地放于腿上,脸上的神情平和而宁静。
于是闲来无事的陀思妥耶夫斯暗自打量过于近距离的幽灵时,莫名发觉到他的外貌是真的很容易令人不设防,但青年的话语还在继续——
追求星球延续的神明与追求灵长类延续的神明的对抗由来已久。
祂们的战场遍布过去、现在,乃至未来,无数的世界分支宛如北欧神话的世界树枝干被创建出来,随后趋向衰亡。
魔法和科技相互交错,神秘也与科幻相互重叠。
但并非所有的世界分支最后都走向衰亡和毁灭,有些分支得以在过去、现在、未来的某一刻并入祂们认可的属于星球的,属于人类的历史长流。
祂们以此作为未来某一刻星球、人类遭遇危机时的应对预案。
那是细碎的、隐秘的历史,孤独地散布于真正历史的间隙。因为宇宙并非只有两位神明,而外来的神明危险而疯狂。
追求星球延续的神明创造了‘异能’,追求灵长类延续的神明选定了‘异能的候选人’,于是众多新的世界分支独立于真正的历史开始前进。
祂们向来是不会关注分支的变化的。
祂们傲慢且冷酷,没有任何人类具有的情感。祂们有且只有对星球、人类整体延续的渴望。
但是问题出现了。
有个世界分支过早地进入衰亡时期。于是追求灵长类延续的神明注目到这里时,祂开始思索为何会出现如此情况。
但追求星球延续的神明没有在意,祂只是挥手将新的、基于主世界基底创造出的棋子下放至该世界。
因为祂想知道主动干预世界历史会有什么影响。
这是一场实验,经过两个神明认同的实验。
然而分支世界的意识想要挣扎,但祂太过于弱小,以至于无法抗衡。
于是我们的故事慢慢展开——
“就是这样很简单的情况。”爱伦坡笑眯眯地望着眼前陷入深思的魔人说道,“我是爱伦坡,他也是爱伦坡,我们都属于基于‘爱伦坡’基底诞生的存在,但唯一不同的是——”
“一千人心里有一千人哈姆雷特。” 一切正因世界选择的剪影不相同所致。
陀思妥耶夫斯听后顿时陷入古怪的沉默中来。他可从未想过如此荒唐,如此令人无措的问题,简直是快要把他一直以来对异能,对世界的认知给敲碎了。
绅士对此只是无奈地笑了笑,耐心等待对方回神。他说出的是真话,可他没有说全部。因为分支世界的意识选择了外包求援,某个不幸的分支世界被祂拉了过来。
下放新的棋子对于‘棋盘’的负担实在太大。
祂只能选择当时的最优解。
“我……很难想象……” 陀思妥耶夫斯心烦意乱地喃喃道,但很快他的话语被眼前的青年打断——
“我不要求你立刻相信。”
绅士弯起眼眸,笑语盈盈地双手合十道:“所以我们暂时先把这个问题给放置一边吧。要我给你说说看这个你即将要面对的特异点的情况吗?”
陀思妥耶夫斯听后心情复杂地盯着对方。良久的沉默后他叹息般轻声道:“嗯。”
“这个特异点很简单的。就是无数的时间乱流……你走的每一步都有可能把你回溯到当时的场景……你可以看到伦敦过去发生的好多事情……”
“噢……忘了告诉你,我离开伦敦后以其他身份回来过伦敦的……如果有幸你大概能看到我和钟塔侍从对弈的场景……好吧我承认这就是为什么我要避开钟塔侍从的原因……”
“你问我当时是个什么状态吗……额……说真的我现在也觉得那个时候我好傲慢好不听人话……但是我那时是真的意气风发……你大概会喜欢他吧……”
……
漫天的大雨倾盆而落。
屋檐上无数只浑身通黑的乌鸦伫立于暴雨之中。祂们伫立在战场的边缘旁观着刀剑相鸣的争斗。
陀思妥耶夫斯安静地拉扯了下自己的雨衣。他深邃的紫眸无言地观察着周围的风景,发梢与衣服均未被打湿。
过去的骤雨穿透他透明的身影击落大地。
俄罗斯人终于明白为何青年无法触摸到他,也终于看到了那位被青年评价为‘傲慢,意气风发’的记忆剪影。
他穿着漆黑的西装,束着漆黑的发带,黑色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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