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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幽灵火车的旅人
重新回到类似的车厢，西格玛感到浑身别扭。他警惕地东看西看，只是这次没有来取票的鬼魂售票员，遍地打呼噜的鬼魂乘客。取而代之的是，比室外还要严重的低温。以及只有两个人的空间。
保尔直径走入的这个车厢和刚刚他们坐的车厢氛围完全不一样。
呼出的热气变成了雾，西格玛颤抖地把车厢里厚实的被子往身上裹起来。
在他的旁边，保尔目光在天花板上游荡，靠在有些老旧的椅背上，了无生机地说：“我是遭了什么罪啊？这么容易被其他人盯上……”
西格玛这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旁边这位陷入反思，根本不怕冷的白发少年。“你还遇到过其他人吗？”
保尔点点头，颓废地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他的白发照旧凌乱，声音却越来越消极。“上次我好心搭救了一个名字含义是‘最大的痛苦’的小鬼，之后那天成了我最痛苦的一天……”
最大的痛苦？
一个小孩怎么就成了你的最大的痛苦？你是在暗示我吗？
西格玛挑了挑眉，他把自己一半白一半紫的头发彻彻底底从被子里放出来，问：“那天之后怎么了？“
“那天不仅火车换道了，“说到被他自己称呼为最大痛苦的那天，保尔两眼无神，“甚至连国立图书馆也跑了。”
“我花了好久才终于确定祂被换到哪里去了……”
“哈？”西格玛愣了，“国立图书馆还可以跑的？”
保尔用他没有生机的眼睛盯着西格玛，重复：“祂不仅会跑，祂里面的鬼魂还可凶了。每次闭馆后都会出现并主动攻击人。”
“因为这，我《群魔》差点也要看不完了……”
好家伙，西格玛算是明白了目前的人对书的热爱了。
西格玛内心叹了口气，偷偷摸摸打量保尔。虽然他没有把真名告诉自己，并且态度对西格玛忽冷忽热，但是西格玛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有种“我可以相信这个人”的感觉。
保尔穿着很是简单，并且方便行动。白色的运动无领卫衣，修身的黑色裤子，方便奔跑的特制长靴。只是——
西格玛皱了皱眉头，他小腿上绑着很是坚固的物品，是武器吧。
“好吧，基于离你上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我们要不要聊点别的？”西格玛还没有想通保尔的武器是什么，保尔就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对着西格玛兴致勃勃地问道。
西格玛眨了眨眼，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话题变到这了。
“你组织怎么样？我头一次遇到国际组织？”
等等，聊这个？国际恐怖组织【天人五衰】有什么好聊的？西格玛呆滞，干巴巴地说：“也就那样。”
“哦。”保尔露出了在车站如出一辙的冰冷目光。
西格玛惊了，不知所措地慌乱解释：“我组织名声不太好的，我不知道怎么聊啊。”
听到这话，保尔不屑一顾，但是在话里微妙地有些自豪。“怕什么怕，我组织还是国际恐怖组织！”
“哈？”
“要不是我家参谋厉害，现在我组织全员名字都会上各国通缉名单！”
“哈？？？”
西格玛目瞪口呆，没有想到事情巧上加巧。怎么回事？这是可以说的吗？他忍不住想来句‘真巧了，我组织也是恐怖组织’……
“我那时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成这样子。”回想往事，白发少年可谓是感叹万分。他歪头看着窗户外的风景。夜晚的天空漆黑依旧。
他暗了暗眼神，随意地翘起了腿，准备和西格玛闲聊。
“在参谋来了后，我们从不同国籍的作家组成的普普通通跨国作家交流组织，一下子变成执行跨国恐怖行动的国际恐怖组织。“
“虽然我的原因也是有的，但是参谋真的好厉害。连首领都说参谋只当犯罪组织参谋太可惜了。“
保尔语气里带着对某个人特定的钦佩。
西格玛：……这有什么好佩服的？他可是把你们从作家交流组织变成国际恐怖组织？
“等等，你们干了什么？“西格玛颤抖地发问。【天人五衰】为什么是恐怖组织，在于他过去执行的计划。可是保尔的组织干了什么才成为国际恐怖组织的……
“？“保尔疑惑地看着大受震惊的西格玛，鲜红的双目里是对这件事情的漠然。“也没啥的，也就那样。”
西格玛沉默，保尔拿他的话回击了自己。他真的很记仇。
“我现在很怀念大家都在的日子了。”只是保尔这时候有点惆怅起来了。也许是为了驱赶这份寂寞，保尔突如其来问了句：“你家参谋怎么样？”
“我家？”西格玛想：如果真的是指参谋的话，应该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了。
“他……”西格玛在飞驰的列车和轨道的撞击声中，再一次沉默了。“是他把我拉进这个组织的。他说要给我一个家。虽然现在看起来最多的是利用。”
“不过他和另外一个同僚关系很好。如果要按每个人的作用区分的话，应该算是和先锋关系不错了。”
西格玛暗自点头。果戈里是天人五衰计划第一阶段的执行者，说是先锋也正常。
“这样子啊。”保尔眨了眨眼睛，准备式地检查了下自己靴子里藏着的金属制品。“用我首领的话说，他们的关系肯定是段不错的经历。”
“只不过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让你见一下我家先锋。”
可以的话，实际上更想让你见下【复活】。
“我家先锋他是个坐着轮椅都可以近战以一打十的怪物。”
虽然在场的白发少年心里清楚：他们两个组织的先锋的名字实际上是一样的。真的好想让他们两个打打看。
保尔甩了甩白发，掩饰着自己满是觉得很可惜的神色。他们两个人打起来肯定很精彩。最起码比自己和天人五衰的前锋打，来的精彩多了。
*
在和列夫告别，用列夫的身份处理了一些事情后的海源北斗本着一定要见到黑猫的想法，硬生生找了之前在的空荡荡的废弃村子，在里面准备蹲到黑猫出现。
【距离角色任务开启还剩4小时24分43秒】
【角色任务：幽灵火车的旅人（0/1）】
北斗打量着这任务面板上的倒计时，边思考着一系列问题：系统到底可以做到什么地步？自己被召唤过来究竟有什么目的？到底会是谁出于什么理由推荐自己？
这些问题把他拉入到迷雾的更深处，让他怀疑起自己的死因会不会有其他原因。
白天熄灭的壁炉前，陷入思考的北斗却没有发现，有黑灰从背后的窗户渗透进来。黑灰聚集在地上，化为一只有着银色竖瞳的黑猫。
A睁开祂的银瞳，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什么了？
还没有等祂疑惑，下一秒，信息加载成功的提醒音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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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脑海里响起来了。A陷入了糟糕的沉默，这种情况下，我是跑，还是跑？之前可没有说有这突发情况，这叫我怎么搞！
A用爪子抓了抓自己的胡须，挣扎着要不要跑，抬头却看到拿着绳子，背景阴沉沉，眼中有着熊熊战火的海源北斗。
“喵！”你想干什么！
“你给我别跑！”
……
气喘吁吁的北斗面前是跳到破旧沙发上，警惕北斗动作，准备随时跑路的A。
一人一猫互相僵持着。
“你怎么那么能那么会跑……”北斗筋疲力尽地坐下，对着到头来还是没有跑出这个房间的A说道。
“不跑就会死猫了……”黑猫语气中带着深切的疲惫，喘气道：“我还要快点回去。”
【距离角色任务开启还剩0小时14分12秒】
【角色任务：幽灵火车的旅人（0/1）】
北斗看了任务面板，不甘心地提问：“你说说看，是谁推荐了我……”
“我怎么可能知道！”被问这个问题，黑猫咬牙切齿地说，“我早晚要把那个人给剁了！”
海源北斗：哈？
“你们原来不认识啊？”北斗眨眼，这才反应过来问题的严重性。
“我又不是什么都知道的，我在自己世界的权限被限制住了！他拜托我家孩子的时候，我根本不在场！”黑猫气得毛都立起来了。如果不是当时不在场，祂早就一爪子上去了。
“等等，这个系统的制作者是……”意识到A的意思，北斗只觉得心凉凉。
“我家孩子呗，他目前情况勉勉强强吧。”
“……”黑发黑瞳的少年捂脸，无力捂住脸。莫名觉得A和自己是一起被坑了。
“时间快到了。”黑猫抖动着猫耳，从沙发上跳下来，走近北斗的身边。“不过没有想到会是果戈里。”
“这有什么问题吗？”看到A的动作，北斗盘起了腿，像第一次相处那样交流起来了。
“也没，就是一步险棋。”A慢慢走近北斗，祂银瞳看着眼前的少年。“这样子下去，对后面的人要求会变高。”
“不过普希金不在的话，这的确是很好的一步。”
海源北斗皱眉，问出了那个见到列夫之前一直有的问题。“普希金先生为什么不在？你之前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认知里他是在俄罗斯的。”黑猫暗了暗眼神。“很抱歉，北斗。我家孩子的状态不稳定，连带我的记忆也不稳定了。”
“见到安娜小姐，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存在了吧。不过我没有她那样子的作用，我只是一个玩伴。”
安娜·卡列尼娜是【复活】的人形异能，而A——
北斗听完托尔斯泰的讲述，心里就很是清楚：A肯定也是某个异能的异能体。只是他的主人没有为他取名。
【距离角色任务开启还剩0小时0分59秒】
【角色任务：幽灵火车的旅人（0/1）】
时间进入了倒计时，北斗盯着时间陷入沉默。他突然有点畏手畏脚起来了。
A无奈，对着北斗扬起了笑容：“果戈里的异能很有意思的。他人也很有意思。你不会后悔和他相处的。”
察觉到A鼓励的意思在，海源北斗轻笑。“但愿吧。”
*
周围突然浓雾环绕，北斗抬头发现自己被莫名传输到了什么其他地方。是一处被浓雾掩盖了的车站，雾气冰冷冷的，像是拿刀在刺人肌肤。可以看到的不远处有一座车牌。有人在车站里面坐着。
【身份：海源北斗 】
【异能：隐藏，《复活》（不完整）（借用），《死魂灵》（借用）】
【状态：《死魂灵》启用中】
海源北斗呼出雾气，看向了视线左上角的状态栏。确信那个在车站坐着的人就是果戈里。他在雾气中向车站跑去，可是在看清眼前的人坐在那里，他突然愣了。
一位黑发黑瞳的青年像是突然被声音从睡梦中被唤醒，带着人体的些许温度的棕色毛毯从他身上滑落。他手握住身下轮椅的把手，睡眼依旧朦胧，疑惑地问道：“你是谁？”
北斗沉默，和列夫交流后出现的直觉告诉他：这很糟糕。
第25章 宅家人士的日常
“我倒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真的被拉过来。”外貌端庄秀丽的黑发男性轻轻用手指抵住唇，感叹地对着眼前的黑发黑瞳的少年说道。
“毕竟我的灾难评定等级好像比列尼亚来的高很多。”
讲到这件事情，果戈里眼瞳里有着很严重的不满，气呼呼地陈述着自己的现状：“而且，很可恶的一点就是：我的异能众所周知在除俄罗斯以外的其他土地上发挥不好。我经常被调侃：全俄罗斯超越者都出去了，我还可能被留在俄罗斯本土。”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果戈里自己给自己都说服了。他继续解释自己见面的行为：“嗯，所以我见到你之后没有反应过来是很正常的事情。”
听着这位刚刚接触的异能者的话，海源北斗内心更想来句‘不解释也没有问题的’，只不过还是吞下这句话，认真有耐心地听了。
擅自打断别人说话的行为不太好，而且果戈里先生现在感觉很开心。不知怎的，海源北斗情绪也被感染了。
至于除此以外的事情……
黑发少年坐在酒店的床上，，不由自主地打量着正对着自己，坐在轮椅上的青年的腿。只可惜毛毯盖住了他的腿，海源北斗也不是很敢见面第一天就问。
在车站和果戈里相遇后的北斗在第一时间的沉默后，手忙脚乱地介绍自己的身份，却被发冷的果戈里问道“能不能先换个地方再聊”，这才有些局促地推着轮椅上的果戈里走出车站。
他看了下和果戈里初见的车站恰好在俄罗斯首都莫斯科的附近，只是因为战争时期，这个公共车站暂停了建设。
拿着列夫特地为自己的准备的资产，他谨慎地找了个安保措施良好，方便上下楼的酒店。在检查好有没有监视设备后，他这才把自己的事情和果戈里说。
毕竟现在在莫斯科，安全还是要注意的。
“既然真的把我拉过来了，那我们就好好相处吧。”果戈里眨了眨眼，表情略微呆呆地自我喃喃：“我记得有借异能，好像还有什么人设要求来着？”
“在这之前，我能不能问句。”尽管不清楚果戈里性格，北斗还是有些后怕地主动问道。
果戈里手指把玩着自己的黑发，点头，一副听你说的样子。
“您的异能该不会也有什么第一第二第三阶段？”
听到突如其来的问题的果戈里惊讶地停止了手上动作，打量着眼前无比认真的少年。“你是遇到列尼亚了吧？不对，是列尼亚推荐的我吧？”
“哈哈哈……”果戈里不厚道地笑到腹部疼了，“你放心，放心好了，全俄罗斯就列尼亚异能那么复杂。我的异能很粗暴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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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北斗眼中带着“自己还有救”的期待。只不过被果戈里之后的补充给熄灭了这本就微弱的火焰。
“论异能使用难度的话，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异能和列尼亚的旗鼓相当。其他人虽然也有难度，但是我们内部投票最高的还是他们俩，哈哈哈。”
北斗沉默，内心自我挣扎：再见了，俄罗斯。我不想再在俄罗斯耗费光阴了的。下次我要去其他国家了。
在专门为来莫斯科的富豪贵族准备的酒店双人间里，果戈里在和黑发黑瞳的少年玩笑后，环顾四周。
厚实的带着纹路的窗帘遮挡了外面的风景，没有电视剧等一系列电子产品，只有单纯的烛灯。明亮的灯光下，他推动着轮椅，正大光明地感触着床上复杂花纹的被子的材质。
“当初我和普希金可没有这待遇。”果戈里眼神带着眷念，“列尼亚贵族阶级的出身让他很晚意识到自己站在贵族角度思考太多次了。听说他和陀思结交的最开始老是吵架。”
不过说完这句话，果戈里忽然意识到这里除了自己还有初次见面的人。他笑着看向注视着自己行为的北斗，自我介绍道：“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我的名字。”
“不过我和列尼亚不同，叫我果戈里就行。”他解释自己的行为，“比起尼古莱，我更习惯被直接叫果戈里。”
“那也请叫我北斗。”北斗张了张口，本来想直接说‘果戈里’，却还是说出来有些犹豫：“果戈里也和列夫一样，一直在俄罗斯吗？”
海源北斗实际上一直为自己的友人说的自己不能出俄罗斯暗自感到伤心的。
“诶……”被问到这个问题，果戈里的黑瞳有着狡诈，正对北斗做了个V的手势，“还有默尔索。”
“！”北斗惊讶之余，这才回忆起列夫说过的话。黑猫也说果戈里的性格很有意思来着。他不是什么乖乖听话的人，跑出去俄罗斯是很正常的。默尔索麻将三缺一组有他！
在烛光下，果戈里拉着轮椅兴致勃勃地把脸贴近北斗。轮椅的轮子在毛毯上没有很大响声。北斗被迫转头，有些僵硬地规避着果戈里过近的面容。
果戈里眼瞳满是即将找到志同道合的人的兴奋。“你说你是华国的人，对吧？”
“啊……是的。”
“玩国产游戏吗？”
“手游经常玩，其他的倒不是很玩……”
“抽卡运气怎么样？”
“啊，我只是普通剧情党。”
“那可惜了，你们国家做游戏抽卡设置真的好狗。”
“唉？”北斗这才把头转回来，看果戈里的眼神就像看被游戏厂商套牢了的可怜玩家，对文豪的印象在他心里嘎吱地崩坏，语气空白地发问：“果戈里先生，难不成你……”
果戈里不满地抱怨：“我抽不到《自由颂》。文学作品拟人游戏，怎么就不能给作家来个角色……每次都想用[死魂灵]掀翻他们的老家，让他们尝一尝玩家的幽怨。”
我国游戏厂商异世界还在一如既往地拉仇恨。只是你们这次遭的是谁的仇恨……
北斗沉默，试图转换话题，挣扎地说：“你们活得真的好现代化，不过《死魂灵》抽到了吗……”
“[死魂灵]我本人就有，没必要抽。问题是《自由颂》，我就差他就可以集齐普希金全部实装的作品了！”
果戈里一看就是厨力党的人……北斗目光呆滞，内心小人疯狂撞头：你们游戏公司版权是怎么拿到的啊！
“怎么就有人敢在作者活着的时候上市文学作品拟人游戏……”海源北斗震惊地自言自语。
“也没吧，全球著名不盈利向同人游戏社区所有。最开始是美国独立游戏制作团队的私人作品，截至到今天，已经有包括塔防、策略向、3D等众多方面游戏类型了。”
果戈里平铺直叙，只是他看着北斗听到了他之后说的话，脸色越来越空白。
“我玩只是因为华国人做的特别有特色，他们还卡规则，试图引流到自己公司其他盈利向作品上，不过我只喜欢玩这个。”
果戈里说完这句话，叹了口气，推着轮椅远离了北斗。
一时之间，北斗不知道该说什么……异世界同胞们你们真的好勇。你们知道这里有个分分钟钟掀翻你们老家的超越者在玩吗？
“对了，北斗。我不太清楚我需要干什么。”把自己一直披在腿上的棕色毛毯放在支架上，果戈里转身，正对着北斗说道。
他用轮椅的熟练程度完全不像是只是暂时使用的。北斗暗了暗眼神，这点实在是太糟糕了。
根据三次推测，海源北斗不是很清楚是哪个环节导致的。但是微妙的，他的直觉一直在警示自己：不要主动询问，这很复杂。
果戈里实际上穿着比托尔斯泰还现代化。大概是因为行动不是很方便，他穿着是很简单的休闲。短款深色格纹大衣，内搭是灰色衬衫和浅色直筒裤。
比我还有时尚感。北斗默默得出了这个扎心的回答。“果戈里你喜欢这样子的英伦风格吗？”
北斗正准备记笔记，为自己以后扮演果戈里做准备，却不料果戈里来了句“没有，只是有什么穿什么，没有什么好讲究的。”
“哈？”
“倒不如说普希金经常研究这些东西。”
“哈？”这和普希金有什么关系？
“他以前因为着装风格太单一了，被仰慕的民众围住过。好吧，原因也有作为诗人或领导人出现在重大场合，被记载的次数太多的关系。所以他之后经常换风格，来规避出门被发现。“
果戈里感慨地轻微摇头，对普希金的受欢迎程度深有体会：“也因为这，也让俄罗斯其他异能者深刻明白一件事情：单纯的混淆外貌好像是做不到百分百不被发现。当然，肯定有普希金很受民众喜欢的关系在。”
果戈里说最后一句话，语气说不出的自豪。
但是沉默的北斗还是选择规避了这个语气问题，直击上一个问题：“等等，我不理解的是这和普希金有什么关系？”
“？”果戈里歪了歪头，很是奇怪地看着海源北斗，“他换风格，我当然也换。”
“……”
所以你为了和普希金站在一起不突兀，跟着换着装风格？
脑海里三次元一系列普希金和果戈里的交际和北斗以为的朋友关系告诉海源北斗：他们的挚友情有那么点奇怪……
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关于果戈里先生你要做什么，嗯……”北斗试图整理下语言，他实际上也是个新人。“就是能不能告诉我下，你异能怎么用？我需要扮演下你来——”
只是抬头，看了下果戈里是否在听，北斗却突然说不出话了。
黑发黑瞳的青年站在桌子旁边为自己倒了杯热茶，听到这话，诶了一声。对着本以为果戈里是残疾人，呆滞的海源北斗说道：“那恐怕有点难。”
他抬头想了想自己会做什么，对着还恍惚的黑发扮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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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北斗你玩过漂移吗？”
海源北斗：话题为什么又到这里了？
“ [死魂灵]发动的时候，我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虽然祂是广域范围破坏很厉害的异能，但是现在因为还不是很稳定，所以避免展开最好。”
“最重要的是使用[死魂灵]，我很难做到高难度动作，导致我近战能力很弱的。为了让我一个人也可以保护自己，所以普希金是建议我控制被鬼魂附体的轮椅来增加近战能力。”
说完这句话，果戈里眼中有对提出这个建议的人的满满喜欢，和对扮演者的些许心虚，“当然，我身体现在还没有从上次大灾难中恢复回来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可这和漂移有什么关系？”好奇宝宝北斗上线中。
海源北斗此时还没有意识到果戈里的意思是：他需要学习轮椅漂移，轮椅悬空，轮椅战斗等一系列特殊轮椅技巧才能【符合人设】（重音）扮演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
果戈里的异能操作的确没有列夫难，但是挡不住他的行为真的很难模仿……
第26章 果戈里快速白给现场1.0版
今天的俄罗斯国家情报机构分部一如既往略微杂乱地随意摆放着各种文档资料，只是本来人声鼎沸的现场今天突然陷入了僵硬的死寂中。
刺耳电话铃声响起，安东慌张地第一时间把电话挂了，用手画了个十字架，在心里表达了另一头同事的歉意。
虽然作为俄罗斯情报机构的一员，他有无论何时都保持通信和支持同僚工作的义务。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同事在国内行动，没有什么生命危害。有生命危害的是安东和在场的所有情报员。
就连这个分部的负责人也此时站在安东的后面不知所措。
“所以说你的名字是什么？“突然闯入情报机构，臭名昭著的黑发异能者直径走到安东对面的同僚的桌前，毫不客气地堵住了眼前坐着的情报员所有离开途径。
放在桌子上的手支撑着他的身体，黑发异能者使用自己作为异能者的特权，一副你不说完我就不让你走出去的样子。
异能者衣着略微杂乱，应该说是褴褛。他头发上甚至有着本不该出现的灰尘，离他很近的安东甚至可以闻到作恶的血腥味。他此时脸色冷淡，语气严厉，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显现出他此时的心情不佳。
安东暗自为最近刚刚认识的朋友提心吊胆，这个异能者毫无疑问不是什么贵族，很有可能是从底层爬上来的平民。安东可是明白这群平民异能者在得到异能后，可是很看不起自己这些普通贵族的。
你怎么招惹这样子的异能者了？但安东只敢在心里责怪朋友。
他对面的黑发青年只得尴尬地陪笑。“我是来代朋友班的，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朋友他明天就会回来了。“
“不，我找的是你。“黑发的异能者略微烦躁地重复道，“你名字是什么？我不想说第二遍。”
说辞失败了。
他的语气越来越情绪不定，让听者理解到有种‘你再不说，就别妄想平安离开这里‘的暗示在内。
只是这却让被他正面询问的青年更加不知道说什么了。
安东觉得这反应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得罪到他了。他在心里担忧着刚刚认识的亚历山大。你是不是被你朋友坑了？
旁边知道这位是谁的同僚也在这样子的氛围里，心惊胆战地想：亚历山大你怎么得罪了这位？
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也就是这位突然闯入的异能者的名字。
作为俄罗斯国内罕见的鬼魂操作系异能者来说，他的名声在国内的名声并不是很好。毕竟没有人想要死后鬼魂还要受人摆布，虽然和他认识或者有过调查的人都知道果戈里的异能与其说是鬼魂操作，倒不如说更偏精神系。
只是很多时候不知情的民众都只是看待表面，而沙皇政府也没有将他名声往好的方面去引导。毕竟对于当局来说，异能者只是武器，可以用就行，名声差，反正又不是沙皇名声差。
大概出于本来就不怎么好，那也没必要维持的想法，果戈里他行为相当自我、不听劝，也导致名声越来越差。但他异能的强大破坏力也足以让别人谦让、警惕他。
“啧，”在得不到回应，果戈里语气不满，态度越发糟糕。他深呼了口气，只是这行为或多或少吓到了在场的普通人。
“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叫我尼古莱。”
自我介绍姗姗来迟，他不耐烦地盯着这位他询问名字的人，试图温和，但是在旁人看来，还是很不耐烦地问：“怎么，姓氏不行，连称呼也不给我吗？”
“……”黑发青年态度温和，看到果戈里这一行为，试图缓解现在的冰冷气氛般失笑起来。“那？亚历山大？”
只是这一行为完全没有被对方理解。
“啪！”果戈里手拍在桌子上，态度冰冷。“你别想走出这个地方了。”
果戈里不知道俄罗斯叫亚历山大的人有多少，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靠‘亚历山大‘这个名字找到对方。尤其是今天分开后，青年离开不再回来的话，就更不可能找到了。
这话让安东吓了一跳。
“好的好的，您别生气。”黑发青年保持着基本的冷静，暗自嘟囔道，“我就知道不太行，但这的确是我名字，只是取得太大众化了。”
“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普希金，我的名字。”普希金看着眼前初次见面就问自己名字的黑发异能者说，“叫我普希金就行，果戈里大人。”
果戈里听到全名有些惊讶，只是听到最后一句皱眉，但是没有过多谈论。“叫我果戈里。”
他简短的将让青年将自己称呼改成和青年相契合的称呼，之后像是想到什么了，边想边道：“现在的流程，啧，跳得太快了，我记得好像是……可以去你家了吗？”
哈？在场的安东眨了眨眼，发生什么了？只是他旁边最开始就认出果戈里的人突然莫名地可怜起普希金了……
惨了，无妄之灾。长的好看也是错……
普希金长得很好看，性格也很好。这是他来的第一天就和他交流过的人都得出的结论。哪怕知道他只是暂时来工作的，但是不少情报人员都愿意和他交流。
被普希金家族作为继承人培养起来的礼仪和气质，和他本人出众的外貌，在很多方面都让他在人际交往上无坚不摧。
哪怕连负责人这位挑剔的贵族也对于普希金的加入很欢迎，要知道以前他最多只会对新人冷冷来句“别把事情搞砸了”。
“哈？”普希金歪了歪头，显然没有搞懂对面的异能者在想什么，但是他挣扎地试图圆下自己刚刚的说辞：“我还在代班，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
“哦，那现在你下班了。”果戈里平静地宣布，之后冷淡地看着安东和在场其他人。
“好的好的，普希金你剩下的事情不用做了。”负责人被这刀子般地眼神一扫，赶紧上前补充道。
完了，亚历山大。安东开始为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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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的普希金祷告。只是他觉得可惜，明明都是黑发黑瞳，怎么普希金就不是异能者，而这个人就是……
要是普希金是异能者就好了。他绝对会成为领袖那样的存在。只是安东深知异能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可是除去天生拥有异能的异能者，绝大数异能都会在最晚25岁之前觉醒自己的异能，从这一点看，我和普希金都已经没有可能了。安东暗了暗眼神。真是不甘心。
怎么连这样子的人都比不过……
“啊……”普希金黑曜石般地眼瞳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突然不想挣扎了。他第一次在上午下了班……
果戈里看待负责人的表情带着赞许，之后毫不客气地对着普希金说：“好了，现在没有问题了。我们去你家吧。”
我感觉我今天要完……
普希金内心无奈，为突如其来的事情感到头疼。就差一点，他就可以潜入总部了……
这看起来是看上我了吧……
茹科夫斯基老师，你得快点过来，我一个普通人真的很难反抗……
*
“普希金！”瓦西里·安德烈耶维奇·茹科夫斯基在知道自己可怜学生今天的遭遇，马不停蹄地前往普希金的住宅。
他此时也顾不得之前和普希金强调的“这件事情只能靠你自己，我不会插手的”，甚至连伪装两个人关系不怎么好都没有想过，就那么闯进普希金家。
“是茹科夫斯基，”果戈里坐在沙发上，穿着柔软的睡衣，一边擦拭着自己半干的黑发，一边毫不在意地向进来客厅的异能者打招呼。颇有这是我的地盘的感觉。
“果戈里，你对普希金干了什么！” 茹科夫斯基看到眼前这个臭名昭著的人气得胡子都直了。
“哈？！”果戈里听到这句话炸了，“你当你谁，你有什么理由对我说这句话！”
“有什么理由？！你凭什么呆这里！”
“我哪里没有理由了！”
……
争执的两个人却没有发现普希金，本次争执内容的主角就那么抱着自己的之前写的些许诗集在门口看着两个人。
普希金看着这场景，突然有种自己罪大恶极的感觉。
他干笑了一声，出声。“茹科夫斯基老师，果戈里你们两个冷静点。”
茹科夫斯基看向了自己突然出现的学生，紧张兮兮地打量着眼前的人。“你没事吧？这家伙名声可不好。”
“啧，”果戈里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只不过这让普希金无奈了。他对着担忧自己的老师，绕自己一圈看他有没有事情说：“冷静点，老师。果戈里是来找我学诗歌的，他想当个作家。”
此话一出，让茹科夫斯基顿时停止了动作。他猛然抬头看着普希金，“他想学诗歌，谁信啊？！”
“有本事出去打一架！”果戈里听了，连毛巾都不拿了，直接准备发动异能打架。
茹科夫斯基见状也做出战斗准备。
“冷静点！两位，冷静点！”普希金站在他们两个中间干笑。也许为了缓解客厅的氛围，他对着今天刚刚认识的黑发异能者说道：“这位是我诗歌上的老师——瓦西里·安德烈耶维奇·茹科夫斯基。他很擅长浪漫主义风格的诗歌。”
又转而对着科夫斯基介绍：“这位是我今天刚刚结交的朋友，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
“不过，看起来你们早就认识作为异能者的彼此了。”
可能不只是认识了，两个人关系很差。普希金头疼地想。怎么才能让茹科夫斯基接纳果戈里，和怎么让果戈里接受茹科夫斯基，现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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