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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27(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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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苏行云在藏书阁待了大概半晚, 外面狂风乱作,时不时劈下一道闪电,好像快要下大雨了。

    他顿了顿, 还是准备回栖霞峰, 江屿念年纪太小了,如果打雷下雨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害怕。

    踏入栖霞峰的时候,苏行云觉得有点奇怪。

    往常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 主殿永远都灯火通明。

    但今天四处黑漆漆的,连道路两边的鲛油长明灯都不亮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整个栖霞峰都阴森森的。

    苏行云越往上走越奇怪, 殿外里当职的仙侍都不见了, 门口空无一人。

    一股若有若无的魔气从大殿里传了出来。

    苏行云心口一跳, 暗道糟糕。

    天空炸雷闷响, 随后便是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那道惨白的光照亮了大殿, 也让苏行云看清了殿内的一切。

    一百三十几个仙侍高高矮矮被捆仙绳像捆粽子一样全部吊在大殿上, 连江屿念也没放过。

    胖胖的糯米团子脸色惨白, 双眼通红, 可能是吓懵了,抿着嘴巴想哭又不敢哭。

    有人背对着他而立, 身姿卓越,白衣似雪, 可周身却泛着一股乌泱泱的黑色雾气。

    天色太黑了,瞧不分明, 但是苏行云看一眼就知道这是谁。

    “爻爻, 你在干什么?”

    他飞快走向大殿内,听到声音, 越爻转过身来,黑暗中,他原本漆黑的眸子竟是猩红一片,看得人浑身发怵。

    苏行云甚至看到了他侧颈上的魔藤,那东西在他脖颈上张牙舞爪的生长。

    一股凉意顺着背脊一路爬上了后脑勺,事情好像糟了。

    但是还有更糟的事,踏入大殿,一道奇怪的符文落在他身上,红光四起,他被困住动弹不得。

    “越爻……”

    越爻朝他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拔出了仙剑架在第一个仙侍身上,银色的剑光一闪而过,惨叫声响起,仙侍的身上多了一个血窟窿,大片大片浓稠的血滴滴答答,落在大殿的玉石地板上。

    越爻唇角的笑带着癫狂:“阿招,你身边的人有点多,都杀了吧。”

    苏行云一边攻击法阵,一边试图阻止他:“你发什么疯?住手,把剑收起来。”

    越爻没听他的话,又是惨叫声响起,锋利的尖尖狠狠刺入仙侍的右臂,艳红的血洒在越爻苍白的过分的脸上,仿佛白瓷上开出的梅花,妖艳渗人。

    他随意的用袖子擦开脸上粘稠的的血珠,但是他的衣袖上原本沾染了更多的血渍,这样一擦,把大半张脸都糊上了殷红。

    阴影下,整个人阴森又割裂,上扬的唇角满是遮掩不住的戾气,像地狱里走出的修罗。

    “我知道阿招伤害过我,但是怎么办,我舍不得对你下杀手,我舍不得你受伤。”

    “不过没关系,我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让他们代替你,一百零八剑,剜眼之恨,狱渊之仇,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事,一桩桩一件件,等我在他们身上千倍百倍的还回去,我们的账就两清了。”

    越爻的眼睛红得仿佛在滴血,偏偏还在笑,连语气都带着毛骨悚然的缱绻与温柔:“阿招,我这个办法是不是很好。”

    苏行云真的要疯了,他疯狂的攻击着困住他的阵法,但那红色的丝线丝丝缕缕缠在他身上,竟是割开一道又来一道。

    他像被陷进了血色的沼泽里,怎么也抽不开身来。

    “越爻,住手,你清醒一点。”

    “我现在很清醒,无与伦比的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那你把剑放下,我们好好的谈谈。”

    “好,我们谈谈。”越爻放下剑,朝苏行云惨烈一笑,苍白的脸没有半点血色,仿佛轻轻一触就要碎了的落花:“阿招,你为什么又骗我呢?你总是骗我,究竟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你让我遇人三分笑,我就一直保持着笑脸。你要我多交朋友,我就一直在交很多朋友。你要我堂堂正正做人,我就一直努力在做个好人。”

    “你的每一句话我都认真记得,一句也不敢忘。”

    “可我一点也不喜欢笑,一点也不想交朋友,一点也不想做个虚伪的好人。”

    他的声音破碎,竟然带着哭腔,眸色通红,脸上血迹斑斑,仿佛哭出了血泪。

    “只是你喜欢,所以哪怕我很讨厌,也一直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一直按照你的要求在做。”

    他面色苍白,神情好像绝望到了极致,扭曲又狰狞:“我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是一次一次的丢下我?为什么还是不喜欢我?”

    苏行云听着越爻的话,心中满是茫然与无措。

    他不知道越爻为什么会把他说的话,这么偏执的记在心里,甚至有些病态的按照这些要求来做。

    可是,他让他笑,让他交朋友,明明只是想让他开心快乐。

    如果不开心了,就不要笑,不要交朋友,做自己就好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那么多年,他到底把孩子教成什么样了?

    苏行云突然觉得很愧疚,可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努力放缓声音试图安抚:“我没有想过要丢下你,也没有不喜欢你。爻爻,不管你信不信,我做了这么多都是因为你,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

    “喜欢是吗?”越爻猩红的眼睛亮了亮,头顶的阴翳有片刻的消散,他扔了剑,踩着血色一步一步走向他,像从前一样攥紧了他的袖子:“好,那让我做你的道侣。”

    “???”苏行云一愣,差点被口水噎住了,越爻在说什么?每个字都认识,为什么凑一起就听不懂了。

    “爻爻,你在说什么?”

    拜托拜托,肯定是他刚刚听岔了,越爻一定不是那个意思。

    可是老天没听到他的祈求,越爻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做我的道侣,我要你跟我成亲。”

    现实给了苏行云一个超大的巴掌,拍得他晕头转向东西不分。

    好吧,他原本就东西不分。

    但他这一次是真的懵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造什么孽呀?把好好的孩子养歪成这样。

    “不,不……”

    他的拒绝,招来了越爻的质问:“为什么别人可以?我就不可以。”

    “不,不是。”苏行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是师徒,师徒怎么可以结成道侣。”

    “师徒又怎么了?阿招是怕有人说闲话吗?没关系,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

    “与旁人无关。”苏行云乱七八糟的解释:“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八百岁了,你才多大,我们在一起就是老牛吃嫩草,明明一点都不合适。”

    越爻无所谓道:“我觉得合适。”

    “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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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合适。”苏行云苦着一张脸,想都没想就拒绝。

    “爻爻,别的不说,你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我,可以说你几乎是我一手养大的,这种事情怎么可以……”

    越爻打断他:“怎么不可以,别的乱七八糟的人都可以,我怎么就不可以?何况,和自己一手养大的人成亲不更有趣吗?”

    苏行云:……

    “你不想尝尝你一手养大的崽子的滋味?”

    苏行云:???

    爻爻这个心魔是不是变态的有点过头了?

    越爻盯着他一脸便秘的表情,好不容易消散一点的阴翳又覆上了头顶,甚至比刚刚还要严重了,汹涌翻腾的魔气,让大殿里的所有人都不好受。

    幼小的江屿念晃了晃,头一歪,直接昏死了过去。

    苏行云吓得心口一窒,他倒是没关系,但是孩子不能长期受魔气侵蚀,否则将来对他的修为有很大的影响。

    “也……咳,也不是不行。”他试着妥协,“你先把他们都放了吧。”

    “不放。我说过的,你的仇全部算他们身上。”

    “成亲是喜事,不宜见血。”

    “什么?”越爻猛地瞪大了眼睛。

    苏行云准备走一步看一步,好声好气道:“爻爻不是说要跟我结为道侣吗?报仇的事先缓缓,咱们先成亲。”

    越爻歪着头,猩红的眼珠子死死盯着他,好像在认真分辨他话里的真假。

    苏行云又说了一句:“大好的日子,见血不吉利。”

    他的话太有诱惑性,越爻稍一思考就同意了,抬手松了松捆仙绳,大殿里吊起来的仙侍哐哐当当掉了一地,看得苏行云眼皮直跳。

    江屿念也被放了下来,小小的糯米团子没有被摔成糯米饼,他运气好,摔下来的时候下面有人肉垫子。

    人还是昏迷着的,但面色肉眼可见的恢复了少许血色。

    至于那个被捅了两剑的冤种仙侍,被捅的地方都不是要害,待会儿醒来后有人给他喂两颗仙药,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苏行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越爻的目光就看向了他,那奇怪的阵法无风自破,但下一秒,一条捆仙绳飞了过来,把他从头到脚捆了个结结实实。

    越爻也没多做停留,扛起他就跑。

    苏行云像棵大白菜一样整个人被他扛在肩头,风中凌乱了一会儿,看见越爻去的方向是仙浮宫,才飞快惊醒。

    越爻这个样子太吓人,一看就不对劲,不适合被旁人看见。

    他忙开口道:“爻爻,成亲时上拜天地,下拜父母,我没有父母只能拜师尊,师尊坐化在折羽峰,我们去那里吧。”

    越爻停顿了一下,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与他争执,转身真的去了折羽峰。

    折羽峰上空无一人,小道被杂草覆盖,花树被藤蔓缠绕,隐约能看得见山顶熟悉的大殿。

    荒芜但不荒凉。

    越爻踏上折羽峰时,猩红的眼眸被疑惑代替,这个地方他没来过,但是为什么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跟山顶的那座大殿,他都莫名的熟悉,好像曾几何时他也来过这里一样。

    猩红的眼眸微微垂下,脑海里却没有这段记忆,抛开脑中突然有些不适的念头,扛着苏行云上了峰顶。

    大殿的烛光被一一点亮,越爻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套喜袍,给自己换上后,又顺手给苏行云也换了。

    红色的烛光摇曳,苏行云被绑在床头,细细的不知道由什么材质做成的银链锁在他的手脚上,修为也被封上了,整个就是砧板上的鱼。

    他抬眼看越爻。

    越爻穿着鲜艳的大红色新郎袍,抛开他那双猩红的眼睛不谈,整个人丰神俊朗。

    他的长相极为优越,穿上这种过于艳丽的大红色,也不会被衬得俗气,反而很耀眼,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印象里,这是越爻第一次穿红衣,好看是好看,但是令人崩溃的是这TM是喜服。

    越爻摁着他拜了堂,现在已经走到了要洞房的地步了。

    苏行云咽了一口唾沫,他想着的是走一步看一步,但越爻显然想一步到位。

    刚刚解开了他束发的玉冠,现在正在解他的腰带。

    待会儿要做什么,哪怕苏行云不愿去想也心知肚明。

    可他还没做好准备啊!

    他一手养大的孩子,竟然要把他吃干抹净?

    一想到待会自己会被扒个精光,赤身裸/体在越爻身/下承.欢,光想到这个画面,苏行云头皮都要炸了,连头顶都冒上了青烟。

    这谁能受得了,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爻爻……”

    苏行云开口叫住了越爻,他的修为被封,动一下手上的银链便会传来叮叮当当细碎的脆响,那细细的银色的链子缠在他雪白的手腕上,勒出一道细细的红痕,乍一看莫名涩气。

    越爻盯着他,眸中欲/望如同雨后的苔藓,不受控制的密密麻麻的爬上瞳孔。

    苏行云被他盯着头皮一麻,还是晃着手上的银链,梗着脖子道:“你给我解开,我这样很不舒服。”

    越爻的声音有些沉,仿佛带着被火燎过的暗哑:“洞房完再给你解开。”

    苏行云试着跟他讲道理,好声好气道:“解开再洞房吧,这些东西缠在手上很不方便,动一下就叮叮当当响,很烦。你解开吧,我又不会逃跑。”

    “你不会逃跑吗?”

    苏行云用力点头:“当然不会。”

    越爻突然从喉咙深处溢出一抹笑,声音轻轻的,带着不满与嘲弄:“你又在骗我对吧?你总是骗人,我要是给你解开了,你一定又会跑了。”

    “不会,我不骗你,我给你保证。”苏行云伸出四根手指,“发誓也行。”

    “发誓也没用,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话了。”

    越爻把苏行云举起的手握入掌心,低头吻了吻他的指尖,眸中阴沉沉一片,神色更是一副阴鸷狠毒的模样,可是他吻上苏行云指尖的动作,却又轻柔的像蝴蝶落在蔷薇花瓣上。

    他慢吞吞道:“你只会骗人,一次一次的骗人。那年冬天恢复视力后的第一场雪,你答应过要陪我看的,你做到了吗?”

    “没有,你走了。话都没给我留一句。”

    “我一个人在雪地里等啊等,等啊等,从天亮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了天亮,等得雪都停了,你也没来。”

    “那天的雪很漂亮,白白的,软绵绵的,但是它很冷啊,冷的骨头缝里都疼。”

    窗外的雨还在下,连绵的雨声吵得人心气浮躁,寒意顺着半开的窗丝丝缕缕的往人身体里钻。

    越爻垂着眼,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发泄曾经的愤恨与不甘。

    “我在白石镇找了你很久,可是找不到你了。隔壁婶婶说你已经离开很久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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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信,我怎么会信她的话呢。”

    “我只信你说的话。你说过的,你说你会要我,不会丢下我不管。”

    “将来的某一天,你一定会再回来找我的。我不敢乱走,我只能又回了神医谷。”

    “我在那里一天一天的等,一天一天的熬,可是你一直都没有来找我。”

    说到这里,越爻好像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眼眸中是无尽的哀伤,整个人像是一尊脆弱的薄片陶瓷,好像下一秒就会碎裂开来。

    “我真的太想见你了,我想到了办法,你曾经对我那么好,那么疼我,是不是只要我过得很苦,过得很惨,你就一定会再找过来?”

    “你猜谷主为什么会收我做干儿子?”

    “因为我主动给谷主试药试毒,为了他那个药罐子儿子死了一次又一次,那毒蛇咬在身上好疼啊!浑身每一处都疼,骨头都要烂了,疼得在地上打滚。”

    “实在疼得受不了的时候,我就会安慰自己,我要是真的重伤到要死了,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越爻还在笑,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可他的手在发抖,连指尖都控制不住的在颤抖,整个人像烈日下的雪块,很快就要碎了。

    “可是你没有来,你根本不在乎,不在乎我过得好不好,也不在乎我的生与死。”

    “你说过的那些话,从始至终都是骗我的。”

    “很久以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得到什么就自己去争取,既然你不来找我,那我就去找你。”

    “我一定要变强,变得很强很强。我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别人仰望的高度,爬到你不能抗衡的地步。”

    “不管你是翱翔的鹰还是自由的雀,都没有关系。”

    “只要我足够厉害,天下都可以是困你的牢笼。”

    “所以……”越爻病态的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盯着苏行云的眸中满是偏执与癫狂。

    “阿招,你别想逃,逃不掉的。”

    苏行云听着他一声一声的控诉,脑中一片空白,他不敢与越爻对视,从来都没想到离开的这么些年,越爻竟然会变成这样。

    在白石镇的那几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还算靠谱的老师,他觉得自己把越爻教得很好。

    越爻笑起来唇角弯弯,为人温雅和煦,这世上没有比他更乖巧的孩子了,为此自己还洋洋得意好一阵。

    结果到头来,越爻过得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从刚刚开始,他一直以为越爻把他绑起来,说什么着要与他结成道侣,只不过是因为被心魔入侵而做出的一些不太正常的事情。

    但是没想到,这一切不是什么心魔作祟,而是蓄谋已久。

    他的爻爻好像病了。

    病了很久很久,病得很严重很严重。

    可是他竟然现在才发现。

    他不是个好老师,他一点都不称职。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到底哪一步路走错了?

    雨夜里带着寒意的风似刀刃般刮过心间,苏行云只觉得心口被千万支锋利的箭矢穿透,痛得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脑子乱糟糟一片,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让越爻冷静一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能让越爻不那么痛苦。

    可他的沉默,却让越爻侧颈上的魔藤又向上攀爬了几分。

    他神色癫狂,俯身将人一把抱入怀中,手臂很用力,好像恨不得将人一寸一寸融入骨血之中。

    “阿招,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逃开了。”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我会爱你。”他像疯魔一样一字一句重复:“我只会爱你。”

    苏行云强打起精神,唇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不会了,爻爻,我哪也不去。”

    事情走到这一步,好像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爻爻,爱别人之前,要学会先爱自己。”

    苏行云伸手摸了摸越爻冰冷的脸,放缓声音慢慢道:“你要学会做自己。开心的时候就笑,难过的时候可以哭,生气的时候可以摆臭脸。想交朋友就交,不想交朋友了就不交,不要因为谁而改变自己。”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越爻神情一紧,苏行云每次丢下他之前都会跟他说一通大道理,现在又是这样,不得不让他多想。

    “你是不是又想离开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去哪里,我都能把你再抓回来。那么下一次……”

    越爻将人死死的扣在怀里,恶狠狠道:“我会把你的腿打折,逃一次打断一只,让你哪也去不了。”

    “不是,我不走,我口有点渴了,你能去帮我倒杯水吗?”

    “你又在骗我?”越爻没动,猩红的眸中满是不信任。

    苏行云失笑,他的话在越爻的眼里是不是已经没有半点可信度了,不管他说什么,越爻都不信。

    “爻爻,你要不要听故事,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越爻不知道他突然又作什么妖,却还是点了点头,“好,你说。”

    “万年前有过一次大规模的仙魔大战,起因,仅仅只是因为一个人。他叫梅见雪。梅见雪曾是修真界最惊艳绝才的少年天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被诱惑着堕了魔,他强悍无比,又嗜血屠杀。一人一剑便屠了大半个仙门,死在他手上的人数不胜数。”

    越爻听得正认真,苏行云却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梅见雪的背后有一株红白花藤,拇指盖大小,红色白色纠缠而生。”

    “你什么意思?”越爻一愣,他的背后就有一株纠缠的红白花藤,从小就有。

    “这种红白的花藤是仙魔体独有的标记,你知道什么是仙魔体吗?”

    越爻摇头,他只以为自己背后的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小胎记,所以并没有去了解过这些。

    “仙魔共体,一念仙,一念魔。”苏行云盯着他猩红的眼睛慢吞吞道:“他们大多聪慧异常,天赋异禀,根骨奇佳,是天生的修炼奇才。可是因为灵根的原因,他们很容易堕入魔道。”

    越爻猛地睁大了眼睛,显然明白了什么,脸色渐渐变得有些苍白。

    他抿了抿唇,“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故事?”

    “不是。”苏行云摇头,温声道:“我要说的故事现在才刚开始,爻爻,你还愿意听吗?”

    越爻呼吸有些乱,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点头,“听。”

    “因为仙魔体的恐怖,后来的修真界只要发现仙魔体,就会发布追杀令,直到绞杀为止。”

    “二十几年前,一个仙尊也从他的老师嘴里听到了这个故事,仙尊心里想,为什么一开始就要诛杀他们?而不引导着他们修心上善呢?仙魔体,魔的上面明明一开始是仙。”

    “后来机遇巧合之下,仙尊碰到了那个传闻中令人谈之色变的仙魔体,只不过这个仙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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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还只是一个孩子。”

    “那小孩刚满六岁,唇红齿白,眼睛干净清澈,性子很好,总是笑眯眯的。”

    “仙尊的老师把选择权交到了仙尊手里,他问他是杀还是留。”

    “仙尊想,这孩子什么事都没做过就杀了他,与那些个魔修又有什么区别?况且他还这么小,能教。”

    “他把孩子带回了家,好生教养。”

    苏行云略过了关于准备炼化魔灵根的事,简单把魔族偷袭仙尊,害仙尊神魂皆身受重伤,然后送去异界温养的事,又继续说。

    “仙尊的神魂去异界温养的这段时间,他的身体被魔族占据,魔族的人用着仙尊的身体,一直在欺压折辱那个孩子,直到那个孩子被推下狱渊,仙尊才重新苏醒过来。”

    越爻听出了几分不对劲,他下意抬头,发现苏行云正在看着他,瞳孔中盛满温柔。

    越爻动了动嘴唇,最后什么也没说,只缓缓的移开眼。

    苏行云继续道:“仙尊苏醒了,但是他忘记了从前的记忆,他不知道那个小孩是他的徒弟,也不知道自己就是这副身体的主人。”

    “他以为自己是孤魂,夺走了一具不属于他的身体。”

    “尽管这样,仙尊和那孩子的缘分也未尽,后来他们一起经历过了很多事情,仙尊答应了小孩一起看雪,可又害怕小孩看到他的脸,于是仙尊才会撒谎,才会一次一次丢下他。”

    “好了,故事到这里说完了。”苏行云顿了顿,侧头去看越爻。

    越爻神情有些迷茫,也有些恍惚,他用着那双猩红的眼睛,仔细的看着苏行云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里看出故事的真假。

    苏行云却朝他笑了笑:“爻爻,我这次是真的很渴了,不能给我倒一杯水喝吗?”

    越爻什么都没说,垂眸遮住眼底的复杂,出门去倒水。

    等人离开,苏行云闭上眼,咬牙不要命似的强行冲开了被封住的经脉,一抹血吞咽不及,从唇角溢了出来。

    他没工夫擦,又立马召来仙剑,砍去了手脚上的束缚。

    他这么做,不是要逃跑。

    他是撒过谎,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撒谎。

    越爻身上的魔气越来越严重了,那缕魔藤明目张胆的爬上了他的侧脸。

    苏行云已经没有时间了。

    万年玉竹心他没有,炼化魔灵根这一步完全行不通。

    但是师尊说,还有另外一种方法,那就是化神期的修士把自己的灵根给他。

    苏行云就是化神期。

    修炼到他们这种地步,没有灵根,是会死的,因为□□凡身根本承受不住那一身澎湃的灵力。

    还好师尊给他留了后路。

    碎虚洞府中的那一株接天莲应该也快成熟了。

    苏行云脸色苍白,他很怕痛!把自己的灵根活生生的刨出来该有多痛,如果不是最后一步,他也不会兵线兵行险招,可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栖霞峰一脉残的残,死的死,不能在最后一步功亏一篑。

    他要救越爻,他要让越爻不带污点的,堂堂正正的、光明正大的在修真界活下去。

    以修仙的身份活下去,而不是魔道。

    只要结果是好的,那么痛一下,他也心甘情愿。

    他是这样打算的,正在这时,一只黑色巨鸟以雷霆之力冲破结界,冲毁了主殿,叼起苏行云就跑,速度快的像一缕闪电。

    越爻没反应过来,甚至连苏行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现出真身的玄鸟叼出了折羽峰。

    天上还在下雨,但是玄鸟把苏行云保护的很好,那么疾驰的速度,都没让他身上沾上几滴雨水。

    苏行云却有些焦急:“二师兄,你放我下来。”

    “不行,那逆徒追上来了,我打不过他,先带你躲起来。”玄鸟是上古金乌的后代,速度很快,它从前都是小打小闹,从没露出过真身。

    现在认起真来,越爻也追不上他。

    猛地扇几下翅膀,很快就将人甩丢了十万八千里。

    确定他一时半会找不到自己,玄鸟才将人放下。

    “你没事吧?”玄鸟问完,又看到了苏行云唇角的血迹,顿时勃然大怒道:“那个逆徒真不是东西,让我逮着机会,早晚一天宰了他。”

    “二师兄,那株接天莲已经成熟了吗?”苏行云很平静的问。

    玄鸟一愣:“你问这个干什么?”

    “越爻入魔了,来不及了,我想把我的仙灵根换给他。”

    “不行,”玄鸟听完脸色巨变,换灵根要承受多大的痛苦,他也是知道一点的,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小师弟做这样的傻事。

    “我已经决定了。”苏行云没有丝毫犹豫,他的这副身体每况愈下,折羽峰被赤炎老魔头偷袭那一次,就已经伤及了根骨,哪怕师尊临死前修补了一次,也还是带着顽疾。后来又经历了狱渊,还能撑到如今这一步已经是不容易了。

    师尊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千辛万苦给他准备了接天莲。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在异世温养神魂的时候,身体被赤炎老祖占据过一段时间,苏行云每每想起都会觉得恶心和晦气,总感觉自己被玷污了一样。

    反正都要舍弃,不如最后物尽其用,也算他为越爻做的最后一点事了。

    玄鸟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看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劝,只能道:“我也有一段时间没回碎墟洞府了,不知道彻底成熟了没有,不如一起去看看。”

    “不了,”苏行云摇头:“二师兄你去看吧,顺便把引魂法阵布置好,我要去找越爻了。”

    他说完就往外走,玄鸟却突然又叫住了他,“等一下。”

    “还有事吗?”

    “我来找你的时候,掌门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玄鸟从怀里掏出一块留影石递给他,“掌门当时面色很凝重,说大事不妙,让你看完之后务必赶回门派。”

    能让掌门说大事不妙的,那得真的是大事了。

    苏行云很急很急,但还是勉强静下心来,指尖灵气转动,将留影石给开起。

    一片茫茫血色出现在眼前,猩红的血水,汇聚成河,仿佛阴惨惨的炼狱。遍地的残破肢体,内脏,手脚,头颅,到处都是

    光是画面都能让人感觉到阵阵腥风闻之令人欲呕。

    而这炼狱的尽头站着一个人,白衣似雪,貌若谪仙,乌黑的发在血色中随风飘荡。

    苏行云猛地瞪大了眼睛,这个人竟然是他。

    画面中的这个他手里握着一把剑,粘稠的血液顺着剑尖一滴一滴落下,衣摆下和袖口也沾染着点点滴滴的殷红。

    看着眼前修罗的场景,唇角扬起一抹淡然的笑,手中的剑未收入鞘,反手将一旁刻着桃花村字样的石头削成粉碎。

    苏行云的脸白得仿佛一张纸,整个人摇摇欲坠。

    赤炎老魔头他真的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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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竟然用自己的身体灭了越爻的父母兄弟,乃至全桃花村的人。

    “这是哪来的?”苏行云指尖都在颤抖,他不敢想象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这副身体究竟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与性命。

    “不知道,查不到来处。”玄鸟显然也是满脸的震惊:“不过掌门说要你当心,修真界里说的上名号的门派,都收到了这块留影石,很快就会有人来讨伐你。”

    苏行云沉默着没说话。

    玄鸟问:“这是不是又是赤炎老魔头搞的鬼?”

    苏行云点头。

    玄鸟又问:“你有办法能证明自己吗?”

    “没有。”

    “那怎么办?”

    “随便怎么办。”

    事情走到这一步,反而平静了下来,算了,无所谓了,毁灭吧,再烂还能烂到哪里去。

    话说回来,各大门派都收到留影石,那是不是意味着越爻也收到了留影石?

    “二师兄,”苏行云勉强露出一抹笑,“接天莲的引魂阵就麻烦你了。”

    他得去找越爻了,如果不及时阻止,被心魔占据所有的理智,那么越爻就不会再是越爻了,他将会是下一个赤炎魔祖。

    玄鸟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飞向碎虚洞府。

    苏行云则准备去找越爻,运气背到不能再背的时候会否极泰来。

    越爻竟然先找到了他。

    他满身的戾气,浑身的魔气犹如实质乌泱泱的一大片,周围的草木触之即萎,走兽哀鸣。

    整片瞳仁都被赤红代替,而他的额间长出了九瓣莲的堕魔印,漆黑的长发无风自舞,一丝丝一缕缕。乌发红眼,这两种诡异的色彩搭配,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妖艳又邪恶。

    面对这样的越爻,苏行云突然有些庆幸,旁的人堕了魔,心中极度嗜血,会先大开杀戒。

    越爻堕了魔,竟然还来找他。

    不得不说,他对他还真的是有够偏执的。

    “阿招,你为什么要跑呢?我那么爱你,留在我身边不好么……”

    越爻歪了歪头,手中的剑已经出了鞘。

    “我说过,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会砍断你的腿。”

    长剑一抖,银色的剑光疾驰,招招刺向苏行云的下盘,看样子真的是狠了心的要砍了他的腿。

    苏行云飞快避让开来,手中的剑同样出了鞘,他要给越爻换魔灵根,那就必须制住他。

    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刀兵相见。

    越爻的剑术不知道是谁教的,那柄银色的剑在他手里像活了一样,一招一式,精妙无比。

    苏行云自然更是不差,他的师尊可是当年的九州第一剑尊,一手剑术同样使得毫无破绽。

    他当年在巅峰的时候,一定可以和越爻打个有来有回,但现在不行了,沉疴的身体让他隐隐有些力不从心。

    好在越爻的目的似乎真的只是想砍了他的腿,每一个招式的目的都着重在他的左腿上,并没有要他命的打算,连出剑都收了六分力度。

    这种情况下,苏行云才勉强和他打个平手。

    两人缠斗的时候,苏行云突然问:“爻爻,砍了我的左腿之后,你准备做什么?”

    越爻沉默了一下,幽幽道:“我砍的是你的右腿。”

    苏行云一噎,手中的剑都抖了一下。

    “砍了我的右腿之后,你准备做什么?”

    “血洗青云派。”简简单单五个字,却是上万条生命。越爻说出来面无表情,冰冷无比,好像青云派上下一万多口人,在他嘴里不值一提。

    他的笑声断断续续,唇角的笑阴冷无比,冷得人挫骨三分。

    “你屠我全村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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