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溪心底乱糟糟的,保护傅渊袭的人是谁,她隐隐有些猜测,但这个猜测让她毛骨悚然,她不敢向池非屿求证,似乎这样还能骗骗自己。
她本以为自己是这盘局中不可或缺的一员,但现在看来她不过是一枚随时可弃的棋子。
渝浅溪抬头望向池非屿,“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一开始要答应我的提议,对于你来说应该有更方便的方法保护傅渊袭才对。”
池非屿没有回答渝浅溪的问题,他将长箭交给男人,慢条斯理地拂去手中的碎屑。
“你如果不想再添乱,就回去老老实实待着,要是想帮忙就回族地和那些人周旋。”池非屿转过身,迈步走向玄关,“这是我最后一次帮忙收拾烂摊子,再有下次……”
池非屿没有将话说完,但未尽之意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门被打开,很快又被关上,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
池非屿走到阳光中,刺眼的光线让他微微眯起眼眸,他脑海中重复着渝浅溪的问题。
为什么?
或许是他那点少得可怜的同情心作祟,又或许是他对傅渊袭仍存留一点童年的情谊,不想让对方心爱的人死的不明不白,也可能是希望借此牵制池塘洲。
理由有很多,他说不清楚,但有一点他很清楚,打从一开始他就不准备让傅渊袭入局,因为傅渊袭不可能站在他这边。
他对傅渊袭来说是一起长大的哥哥,但池塘洲对傅渊袭来说是父亲一样的存在,他仍记得小时候,刚刚失去父亲的傅渊袭趴在池塘洲怀里哭泣,茫然无措的样子似乎只有池塘洲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事实也确实如此,从小到大,傅渊袭遇见麻烦池塘洲总会出手帮忙,池塘洲填补了傅渊袭父亲那个位置的空缺,在对方心中,池塘洲远比他重要。
池非屿踱步走进阴影之中,他仰头回望身后的阳光,绚烂温暖,但对他来说太过刺眼了。
他回到小屋子前,抬手推开门,门刚打开一条缝隙,里面的鬼哭狼嚎就传出来。
池非屿还没走进去,怀中就多出一个人。
谢景辞双腿夹着池非屿的腰,整个人挂在对方身上,声音哽咽,委委屈屈地控诉,“你怎么才回来,他们都吓我。”
陈澄在后边追,笑得猖狂,“我又想到新的故事了!”
他跑到门前,看到池非屿的身影,连忙刹车,默默往后挪了两步,“呃……你回来啦。”
池非屿托住谢景辞的臀部,藏在墨镜后的眼睛扫了屋内所有人一眼,语气淡淡:“我们先走了。”
众人齐齐点头,乖得跟鹌鹑似的,直到池非屿离开,才有人敢小声说话。
“太吓人了,总觉得下一秒他就要动手。”
其他人附和着点头。
池非屿不知道那些人怎么编排自己,就算知道,他估计也不会在意,他拍了下谢景辞的后背,调侃道:“这么怕鬼?”
谢景辞捂住池非屿的嘴,一脸菜色,“别说那个词。”
他原本也没那么怕,但陈澄那个家伙发现他怕鬼,就逮着他霍霍,其他人也跟着凑热闹,时不时冒出来吓他一下,他心脏病都快被那群人整出来了。
池非屿见谢景辞是真的吓得不轻,眉心不着痕迹地皱起,心底琢磨着那群人是不是太闲了,回去给他们找点事做做。
“还是太阳底下好。”谢景辞感慨,他搂着池非屿的颈脖,哼哼唧唧道:“都怪你回来这么迟,罚你抱我回去。”
池非屿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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