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普尔曼格雷斯没理由不知道，但他虽然知道，却还是选择这么做了。

    只因在他看来，季璟不过是个可以随意搓圆捏扁的玩意儿。

    如果足够听话，养在格雷斯家也行，但他如果跟不听话的猫一样随便乱抓乱咬人，那么拔掉他的爪牙，狠狠教训一顿，甚至直接弄死都是可以的。

    可是预想中的季璟瘫软倒地，痛哭流涕地求饶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他还好好地站在那里，只是嫌弃地捏着鼻子，一只手在鼻子前轻轻扇着，似乎还有点想吐的样子。

    “噫爸爸这是你的信息素味道么？好难闻啊！你能不能收一收？跟那什么的味道似的，一百个男人集体撸完的气味也没这么浓郁，yue”

    信息素是石楠花味的普尔曼格雷斯：！

    更加生气了！

    却听季璟在干呕之后，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还有妈好像已经翻白眼了，你快送她去医院看看吧。”

    说着，季璟已经成功逃到了外面花园里，闻到清新的花草味道后，他才敢放开呼吸。

    只是花园的角落里还种着一棵石楠花，上面正开着团团簇簇的白色小花，随着轻风在微微摇摆着。

    “呕yue”季璟又吐了。

    别墅内，脸色铁青的普尔曼被气得血压都飙上来了，但又不得不收起自己的信息素。

    虽然他释放信息素的时候是专门针对季璟的，可是同处一室的格雷斯夫人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结果季璟没事，不在发情期的格雷斯夫人却被激得进入了应激发情状态，这会儿不仅翻白眼，还神情呆滞，小便失禁，身体更是抽搐不止。

    格雷斯夫妇的信息素匹配度虽然有80％，但还远远达不到极高匹配度的标准。

    所以普尔曼格雷斯不得不紧急呼叫救护车，对格雷斯夫人进行抢救。

    普尔曼格雷斯随着救护车离开时，还用恶狠狠的目光，瞪了一眼正抱着胳膊站在花园的上风口看戏的季璟。

    那杀人的眼神仿佛在无声警告：你死定了！

    季璟半点没在怕的，甚至还对着救护车挥了挥手，“早去早回啊！”

    普尔曼格雷斯：……！

    要不是有医护人员看着，他大概已经忍不住要冲下来徒手将季璟直接掐死了。

    目送救护车远去之后，季璟又在花园里站了片刻，直到房子里的alpha信息素气味散得差不多了，他才重新走进去。

    按照原主的记忆走到二楼卧室，又好奇地打量一番之后，最后季璟才坐到书桌前，对着空气道：“出来吧，说说看，你用生命为祭，召唤深渊恶魔，是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空气中并没有发生任何异样。

    季璟很是耐心地抱臂等待着。

    诡异的沉默足足维持了五分钟，然后季璟才突然变了脸色。

    一个唯唯诺诺的语调通过他的嘴巴说道：“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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