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面对铺天盖地的剑意,阮柒轻笑一声,流露出些许欣赏,“什么剑法?”
李刻霜冷哼一声:“自创剑法!刚刚创的!”
阮柒手中剑素亮如月,一剑扫平周身的剑气,四两拨千斤。
下一秒他竟抛出剑身,手捏剑诀,腕子一转。
覆水剑随之贯入对方剑鞘,发出铮的一声嗡鸣。
李刻霜凝聚周身灵力蓄出的漫天剑光,瞬间哑火。整个院子顿时恢复一片祥和,一丝剑意也无。
好一式“归剑入鞘”!
此招一出,剑意全纳其中,能顿挫对手战意,简直是釜底抽薪。
李无疏也吃过对方这一招的亏。
对上不使剑的修士完全派不上用场,但对付李刻霜则刚刚好。
还未来得及为此叫绝,便见阮柒身法缥缈地行至李刻霜背后,把那具肉身捞了回去。
李刻霜像簇火苗被兜头泼了盆冷水,气忿不已,想要回身夺人,阮柒已从他剑鞘抽回覆水剑,锋冷剑刃横于他脖颈之间。
“以剑相决,你还待再练十年。”
再等十年?可李无疏还能不能再有十年?
原本来势汹汹的李刻霜,这下终于偃旗息鼓。
他犹不死心,往前急迈两步,想上前碰一碰李无疏。
谁知阮柒把人往怀里一拢,抬剑格开他的手。
“可以看,不准碰。”
像个护崽的母鸡。李无疏心想。
李刻霜,二十多岁的人,给他气出鼻涕泡来。
可小师叔在对方手里,抢也抢不来,打也打不过,只得抻着头往他怀里瞧。
泪眼朦胧的什么都还没瞧清楚,就被阮柒一剑弹飞出去,在无心苑门口栽了个跟头。
“只准看一眼。”阮柒说完,把人抱回了东厢。
“阮柒!我杀了你!”
院门外传来李刻霜的怒吼。
隔了半刻,又嚎道:“阮柒!待我闭关结束便来杀你!”
李无疏担心他气急攻心,便至门外,见他扒在在墙上窸窸窣窣刻着什么。
待他离开那面墙时,墙上第二十个“正”字已被补全了笔画——这是他抢人的计数。
他的第一百次尝试又以失败告终。
不过是一次失利。
来日方长,李刻霜还年轻,还可以有下一次,下下次。
他把脸一抹,仗剑回返。
李刻霜想要立刻回宗门闭关,精进剑法,把李无疏抢回来。
至于抢回来后如何照料如何安置,他还未作打算。
李无疏看他印堂发黑,似有厄运缠身,不大放心,便一路跟了过去。
月光照着蜿蜒山路。
青年禹禹独行,背影寥落,却不察所思所想之人就在身侧。
李无疏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又伸手勾肩搭背:“你最喜欢的小师叔就在身边看着你,感不感动?欢不欢喜?”
当然,李刻霜根本听不到他的戏谑,只觉得微风拂面,甚是扰人。
走到半山腰,他忽然咆哮一声,对着山石劈了下去。
“李无疏,我最讨厌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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