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从来都没有体验过什么是正常人的日子。
孤儿院的老师里,那个年纪最大的老奶奶总是看着白神讯叹气,说他这么个性子,什么都不喜欢参与,也不和别人争什么,就自己一个人在那待着,连怎么被爱都没体会到,长大了要怎么在外面的世界闯荡啊?
小时候的他真觉得自己一个人待着挺好的,别人都说他孤僻,但是他只是喜欢安静。
他说那老奶奶你是个好人你来爱我好了,老奶奶却摇摇头说我是个快死的人了爱什么爱,那不是等着让人伤心吗?
一直到那几个人找来,那些乌鸦们从孤儿院领养了他,他们把他带到那个坐着轮椅的老人面前,老人说他是他亲戚的孩子,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他的。
这个孩子从小总是生病,没有人想领养个病秧子,但是他看过被领养的孩子,看过他们得到了很多东西,甚至自己也被那些大人分了礼物,所以他一直都以为这是好事,领养他的人肯定就是爱他的人了吧。
可是他错了,以忠贞的乌鸦为家徽的人却不会去爱别人。
他本可以在孤儿院里长到能够自力更生的年纪后就离开这里,哪怕还是会继续吃苦,但是他可以去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去过普通的一生,可是有人不许他这么想,硬生生也要把他拉入深渊。
目所能及之内的一切都那么黑暗,光从来没有到来过,所以谁来教教他,怎么能不把深渊看做是希望?
天空在几声闷雷后,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雨大到都看不清身边的东西了,路上的行人纷纷避雨,但是在某些隐秘的地方,他们的事情还不能停下来。
琴酒撑着伞站在雨里,烟的火光忽明忽暗,他有些好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这就求饶了?”
男人浑身顿时抖了抖,他甚至不敢抬头,只是一个劲的磕头喊道:“饶、饶了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他一切的恐惧都来源于自己的陷阱被眼前这个本该是猎物的男人轻易破解,那个时候银色长发的男人站在毁了他一切的大火前朝他笑的样子,已经晋升为了他这辈子最为恐惧的噩梦。
比起琴酒和伏特加,安室透倒是在旁边找了个能避雨的角落看着这一幕。
安室透心道看来白神讯的破防是破早了。
琴酒这个人果然不容小觑,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搞出自己死掉的假消息还让这些人信了,最后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真是厉害啊。
“大哥,这人还是没把东西全交代了啊,”伏特加嗤笑一声,“怎么办,留着他吗?”
颤抖着的男人忽然感觉眼前一黑,他愣了愣,小心翼翼抬起头,下一刻枪口直接怼进了他嘴里!
几乎要把牙齿都撞断的力道让男人肝胆俱裂的叫了起来,却无法把枪口吐出去,他睁大眼睛,蹲在他身前的琴酒笑着,绿眼中尽是残忍的快意。
男人听见琴酒道:“看起来你对于活着这件事也不是很感兴趣,我的耐心可没那么多。”
“不呜呜呜……我说!我唔……”
听着男人的惨叫声和轰隆作响的雷声,安室透皱眉看了看天空,感觉除了这些声音外什么都听不到了。
安室透归根结底和组织的人还是不同,他无法真情实感演绎出对这些残忍事情的兴趣,所以只好表演成感觉只是小事很无聊的样子。
可当他再次看向琴酒时,却发现本来在沉浸中的对方突然抬起了头,银发男人皱着眉一下子站起身,四处张望着什么。
伏特加:“大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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