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的。”
据绿璃所说,尽管秦皇后想用所谓“疫病”拖重萧绎病情、拖死萧绎的阴谋没有得逞,萧绎在我的照料下渐渐病愈,但在那之后,秦皇后以“侍奉不力”为由,将萧绎的近侍都逐出了东宫,我也在被逐之列。
那之后不久,因钦天监观天之异象,向皇帝进言“二龙不相见”,皇帝下了一道旨意,令萧绎离开东宫京城,至千里外的九成行宫居住。
皇帝明面上给朝臣和世人的理由是,天象显示潜龙相克,所以太子自幼体弱、甚至前不久险些病重致死,为了太子身体,他从天象之说,令其往千里之外的九成行宫调养身体。
话说得似乎是一片慈父之心,但萧绎在皇帝旨意下一走四年,期间无诏不得回京。皇帝就像将这儿子给忘了似的,直到一帮清流朝臣频频上谏,皇帝顶不住朝堂压力和世人非议,才下诏将萧绎从千里外召回京来。
现在想来,当年那四年分别也不算是坏事。那时我被秦皇后逐出东宫,萧绎一个孩子在宫内是孤家寡人,如何能在秦皇后眼皮子躲过各种毒害。那时萧绎离开东宫、离开京城,离秦皇后和他那所谓的父皇远些,还安全些。
我将所想告诉萧绎,说祸兮福依,那四年分别并不都是坏事时,萧绎看着我道:“可是我很想你……那四年……日思夜想……”
那四年里,我定也是十分思念萧绎的,四年后终于能在京城再相见时,定然十分激动。我笑说道:“再见的时候,我是不是老远看见你,就激动地跑了过去,是不是还高兴到掉眼泪了?”
萧绎静了一瞬,道:“你没有看见我。”萧绎说:“那时候,你正执喜扇障面,我到京的那天夜里,你正和云峥成亲。”
我听得噎了一下,想我那时候也太不像话,成亲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要紧呢,应该在萧绎回京的那一天,好好迎接他,为他接风洗尘的。皇帝对萧绎可没什么父爱,我可是萧绎在京中、甚至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想着萧绎在离京四年后终于能回来时,入京却无人相迎,冷夜寒风中孤影伶仃、形容可怜的凄凉场面,我心中浮起深深的愧悔之意。
为我那时的不当之举,我向萧绎道歉道:“抱歉,我那时应该去城外迎你的……”
萧绎却摇头不怪我,“你不知我那天会回来,按原定行程走官道,我本该晚几天才到京,是我中途改了行程,抄近路走山道,又快马加鞭,才提前了几天。”
“为何要赶路?”我不解且因担忧略衔责备道,“山道哪有官道平坦,路上当慢慢走的,平安最要紧。”
忽又想起什么,我因骤然浮上心头的紧张与担心,紧攥住萧绎一只手,盯着他问道:“是不是那时秦后一党派人埋伏在官道边上?秦党不愿见你归京,想在你回来路上杀了你?!”
“不是”,萧绎微微摇首,灯火中凝看着我,嗓音淡淡道,“是我在走到半路时,收到了你要和云峥成亲的消息。”
所以他急着走山路抄近道回京,是为了能赶上我的婚期,为了亲自参加我的婚礼,恭贺我喜结良缘?
萧绎从小就是个贴心的孩子,我感念地看着他,正要说句道谢的话时,又听萧绎道:“我八岁离京时,在路上听到你嫁给了礼部尚书谢守仁的消息,以为我这辈子只会有一次这样的体验,却又在我十二岁时归京时,在路上听到你要嫁给博阳侯世子云峥。”
这下我不知要说什么好了,难道要说,我虞嬿婉可能有个爱好叫做成亲吗?
虽然失去了过去八年记忆,但我能理解我曾经嫁给云峥这件事。人贵自知,我知道依我性情,是不可能在深宅大院安分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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