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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孙远诚看到李子越,就像饱受苦难折磨的老百姓看到人民解放军,瞬间胳膊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连滚带爬地过来一把抱住李子越大腿,痛哭流涕地倾述,“哥,你不知道刚才多惊险啊,要不是我灵活走位,你只能黑发人送娇美笨宝啦……”
李子越听到那四个字,差点两眼一黑。
【哈哈哈什么时候了,孙远诚还惦记着他那本自传小说呢】
【你懂什么,我要是孙远诚,我看到李哥我也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也要抱着李哥腿(流口水)】
【李哥腿,嘿嘿,嘿嘿,腿……嘿嘿(流口水)】
他低头看了一眼哭得人鬼难辨的孙远诚,刚想骂几句,却在看到孙远诚脸庞一抹暗红伤痕时哑了声音。
良好的学生素质让李子越决定不伤口撒盐,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话咽下。
他看了眼房间悬挂的电子屏幕,离第二晚结束只剩一分钟。
一连串怪事袭来,好在刚才半小时内没有听到新的语音播报,就大厅电子屏幕看来,玩家数量和伪人数量还是保持一致,如果等下要加时……
口腔里涌来的阵阵让人忍不住呕吐的血腥味,李子越将弯刀冰冷的刀尖贴着腰腹处因为发炎而逐渐滚烫的伤口。
也没办法了。
他一个人在无限流副本里摸爬滚打好几年,身体和精神状态被无数次高压力、高强度的关卡磨练地极其优越。
但这次。
他低垂了眼眸,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第一次没有在空余时间抓紧补作业的想法。
手腕酸疼,刚才被巡查者切到的侧腰伤口又溢出了血液,他草率缠绕的绷带已经全被浸红,李子越只手撑住滚烫的额头,感受体内的混乱与燥热。
一向冷静的大脑更是一团乱麻,两边的太阳穴胀痛难忍。
然而意识越昏沉的人思绪越杂,李子越的大脑是没空停下来的。
所有的已知条件都摆在了面前,但他却觉得一切像是浓雾初起。
做题人最烦的不是做到难题,而是那种题干模糊不清,这样理解可以,那样理解也可以的题,还有算到一半,监考老师急匆匆跑进来说题干条件给错了的题。
这种题遇到一两次还好,满篇试卷都是这样的异常,难免不让人感到心力憔悴。
李子越眼神空洞地望着房间一角,内心默默倒数。
他的心依然是紧绷着的,因为还有最后一点他不确定——今晚是否会结束游戏。
系统资料还未更新,显示的依然是初级伪人副本只进行一夜,而现实早已脱轨,他现在像是蒙着眼睛在钢索上行走。
风吹、草动、鸟鸣、地裂,每一点都够他喝上一壶。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拉着孙远诚躲在走廊里,孙远诚期待地问他。
“你一定有某个特别强的金手指吧。”
李子越眼眸微合。
如果是18岁的李子越,会很自傲地揽住孙远诚的肩膀。
少年意气风发,不计未来,只顾夸下海口,“你只管放心跟在我后面,我能力比你想象中强不少,金手指什么的,我想要多少就会来多少。再不济,我还有带我的学长学姐嘛。”
身旁学长在偷笑,学姐在打趣:“月月,你可不能一直靠我们,万一有一天我们死在副本中怎么办?”
“诶,”李子越不以为意,“武器之首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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