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好友、党羽亲朋发出信函,他们会帮助殿下回想起来这件事的。”
“譬如什么武陵王司马晞,扬州刺史殷浩,卫将军长史王胡之……”
司马昱听完真的要吐血了,这真要传出去,让他的脸往哪儿搁!
他在一瞬间甚至起了杀心,想将沈约永远留在这里,但一转头看见了谢灵运和王凝之,紧绷的身躯还是缓缓放松了下来。
总不能将这二人也一并留下吧。
同时得罪王谢两家,别说他一个藩王,就是当今天子也不敢啊。
也幸好他没轻举妄动,谢灵运的袖中正揣着一张刘裕让他带上的死亡诅咒卡,可以瞬息杀人毙命。
这还是很久前抽奖抽到的标志物,拿在手中,就为了以防万一。
司马昱抬手敲了敲眉骨,只能是忍气吞声,自认倒霉:“那畜孽买下的发簪而今在何处?”
沈约从容应对道:“发簪的设计已在推进中,世子可以参考个人喜好进行微调。”
这下子,司马昱顿时发现了华点:“也就是说这些发簪都尚未开始制作?!”
那还等什么,赶紧退货啊!
他手一伸,径直将案上司马道生签过字的借条扯来,抬手撕得粉碎,碎片如白蝶般纷飞一地。
司马昱满面笑容地看向沈约:“阁下方才所说为何事?恕本王耳背,未曾听得!”
沈约:“……”
谢灵运:“……”
王凝之:“……”
天下竟有这么无赖之人,三人凝眉,一时不由语滞。
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投票凭证竟被销毁,一边的司马道生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嘴唇哆嗦了几下,大声道:“父王,你怎么能——!”
他的冠军就这样没了,真过分!
“闭嘴”,司马昱压低了声线,回头冲他怒喝,“回头再请家法收拾你。”
而后又转向沈约,一脸笑吟吟地说道:“虽然本王也很想让世子登榜,但,真遗憾,看来我们这次痛失了一个机会。来人呐,送客!”
沈约注视着他的眼瞳,缓缓道:“世子签订契约之时,谢朗、王凝之二人俱在场,岂是依靠这区区一张纸束缚。”
司马昱的面上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是吗?本王若说那是有一身形与世子相似之人前往贵府,又或是本王的政敌构陷,想从本王处骗取钱财,王、谢二人不幸受其蒙蔽,你又当如何?”
沈约不动声色地说:“本府尚有世子抵押付款的攒冠可作为信物。”
“什么!”
司马昱大惊,立刻回头指向司马道生,做出一副惊骇欲绝的神色,“王府的库藏是何时被盗,竟导致有些物品流落在外,你怎地不告知于我!”
沈约深吸一口气,已然有些恼了:“世子当面,殿下当真要作此背信弃义之举?”
司马昱一顿,立即挺直腰板,朗声道:“本王作为他的父亲,有责任避免让他误入歧途!”
沈约:“……”
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司马昱虽然不是兵,但他够不要脸。
如今摆明了想赖账,自己作为一位斯文人,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总不能豁出去跟他动手吧。
眼见司马昱油盐不进,今日这债铁定要不回来了,沈约只得暂且先离去,满腹愁思地回到山庄,思忖着这事该如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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