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枣笑嘿嘿地放开他，自己飞快漱口。

    楚漆星的动作更快一些，他简单洗漱完去外间换了衣服，在今枣还没收拾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从外面带了他的早餐进来。

    今枣又和他坐在一起吃早餐。

    连着两天这样的生活，让今枣恍惚间感觉好像又回到dh442星球。她喝了点热水，发出中年人喝茶的声音，通体舒畅地感慨：“能天天这样和老婆一起起床，一起刷牙吃早餐，就是神仙也难求的平凡幸福啊。”

    楚漆星深以为然地点头。

    他赞同的神色让今枣想到一个奥特曼骑着自行车的表情包，底下配着字“平平淡淡才是真”。

    今枣不由自主地脑补了楚漆星骑自行车的样子，笑出声来。

    “老婆老婆。”今枣喊他，“你之后有什么打算，能和我说吗？”

    楚漆星沉吟片刻，反问：“……是指哪方面？”

    今枣下意识想说“比如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但她这回理智思维比身体本能稍微快了一点儿，总算没被自己插科打诨开玩笑给岔开话题。

    她认真看着楚漆星：“比如你以后想在哪里定居呀，以后想做什么呀，是继续待在队里干活，还是有别的计划？”

    楚漆星垂眼看着今枣。

    他能感觉到今枣的真诚，热情又纯粹。

    她总是这样真心对他，就好像不管他说出什么回答，都不会对他感到失望。

    于是楚漆星松口气，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我不知道。”

    今枣：“诶？”

    “我还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楚漆星垂眼看着今枣，“不能像你一样有明确的目标、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还没想清楚这些。”

    他才刚开始思考这方面的问题。

    以前没考虑过，现在真的想起来，只觉得每一个想法都关乎自己的未来，需要郑重思考才可以。

    今枣看着楚漆星的表情，感受到他的情绪，感觉上将现在的状态简直就像是刚高考完再考虑自己要报什么志愿——他甚至还不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

    但其实没那么严重，楚漆星自身能力那么强，不管想做什么都可以做下去的。

    此刻填报什么大学专业，对于未来有什么规划，虽然有可能会影响到后面的人生，但都不会影响他是一个优秀的人。

    更何况现在更多的年轻人都没有未来规划呢，大家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未来都是由走着走着就自己过来的每一个“现在”构成的呀。

    “老婆你也不用顾虑那么多啦，有些喜欢是顺其自然，自己到你面前来的。”今枣笑眯眯地伸手，抹了一把楚漆星的脑袋，“比如说我遇见你。”

    “……今枣。”楚漆星忽然说，“你摸我的脑袋，和摸我精神体的脑袋，感觉不一样。”

    这是想起了她之前问的问题吗？

    今枣一愣，揉楚漆星漂亮黑发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楚漆星略微低了点头，方便今枣更随意地揉他的头发，他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个动作是否有些冒犯，目光因为低头的动作自下而上地看过来。

    在这个视角下，蓝色的眼睛显得更加水润，甚至带了点讨好的意味。

    “直接摸我，会更开心一点。”他说。

    今枣：“……”啊我死了。

    温馨的早餐时间很快过去，今枣又要出去为了自己的学历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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