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讲,众人没觉得半分不对,都是听得啧啧称奇。
陆久安忍不住地想:“谢岁钱不会是说书先生起家的吧。”
在他的讲述里,家中犬子因为怀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大爱之心,带着家仆参与了修理河道之事,因为天生聪慧,体恤下人,对于工事有自己独特的见解,经过不断呕心沥血的失败将斗牛改进后创作出来。
陆久安:“令公子礼贤下士,别具匠心,让本官心生向往。”
谢岁钱连称不敢。
陆久安珍而重之地命人将斗牛保存好,然后把人引到会客厅,家仆端上时令果蔬,美酒佳肴,准备晚宴。
“早就听闻谢老爷鸿商富贾,广结善缘,可惜本官自上任以来忙于治水,一直没有机会结识。今日一见,谢老爷果真慈眉善目,自带富贵之相。”
这夸赞熨帖到谢岁钱心坎里,因为他过于圆润的身材,平时没少被另外两家挤兑。他笑眯眯地把脸鞠成一朵花:“陆大人过奖了。”
“来人,为谢老爷掺酒。”陆久安叫来随侍的丫鬟,又转过来诚意满满地看着谢岁钱:“说来笑话,本官初出茅庐,不胜酒力,只能以茶代酒。谢老爷可要喝得尽兴。”
谢岁钱不着痕迹的打量起新来的县令官,只见对方模样稚嫩,涉世未深,心里想着什么事全部都写在脸上。难怪听说皇榜高中探花,却要下放到这江州来。
谢岁钱呵呵笑道,把所见所想尽数压到心里,脸上不动声色。
三言两语,几杯酒下肚之后,他就已经和县令称兄道弟。
趁着气氛活络,谢岁钱便娓娓抛出自己来目的,翻译过来无非就是想要拉拢县令为自己的商铺铺路,由此从三大富豪中脱颖而出做大做强。
“确实,谢老爷作为粮商,虽然腰缠万贯,但是没少做扶危济贫的仁义之事,这等富绅典范,值得在应平推广。”
陆久安猛灌了一口茶,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本官还听说,去年谢家在城门口布米施粥,丁易两家却没有任何作为,同为一带富甲,为何区别如此之大?。”
谢岁钱与他交谈甚欢,便不知不觉中就说了很多他与另外两家的过往秘事,讲到最后,他道:“县令有什么难处,谢某一定鼎力相助,还望以后能给谢家行行方便,谢家一定不会忘记县令慷慨行事的。”
“自然,谢老爷大仁大义,本官心里十分宽慰。”
他今日来,就是以儿子的木械吸引这位年轻县令,从而得到攀谈的机会,如果顺利的话再一鼓作气,取得县令的支持,如今看来离成功也不远了。
很快天色渐晚,酒足饭饱之后宾主尽欢,交谈很顺利,谢岁钱很满意。
然而当他端起茶杯润口的时候,才猛然间发现,这一晚上他大费口舌讲了那么多,好像连县令一个保证都没有得到?
他从茶碗边缘偷偷觑过去,县令稚嫩的脸上依旧眉眼带笑。
他陡然一个激灵,这......这哪里是什么人畜无害的良善之相?对方分明一直在装傻充愣,整一个油盐不进。
谢岁钱捏着杯子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只感觉胸口闷痛,没想到自己行商多年,到头来居然被一个未到弱冠之年的小子给诓骗住了。
也不知道是吃了对方那副皮囊的亏?还是这京城来的官儿本来就都跟狐狸一样狡猾?
郭文不紧不慢捡着饭桌上的花生米磨牙,慢悠悠地想:“可算是回过神了。”
谢岁钱的心刚才还如滚烫的热水沸腾,现在已经慢慢平息沉到谷底,他假装咳嗽两声以作掩饰:“刚才提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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