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神情轻松伴随着肉眼可见的愉悦,他转头看向珀西:“我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亚历山大在草场上奔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灵魂是自由的。珀西,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总是会让我觉得高兴。”
他在说真心话,在萨默斯莱平原的日子里,在珀西的身边他不必将自己伪装起来,无论怎样的他珀西都带有无限的包容将他照单全收。
他们对视着,不知道是谁先笑了起来。
珀西觉得埃里希的眼睛就像湖,只要一眼便深陷其中。
他沉沦在这片冰蓝色的湖水里,嘴巴张合,只吐出了一串无声的气泡,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我也觉得很高兴。”
他们在原野上边散步边聊天,大多数时候都是埃里希在讲,珀西安安静静地听。
珀西是个不太有倾诉欲的人,和这样沉闷的人相处会丧失聊天的欲望。珀西很清楚自己的缺点,因此他很认真地听埃里希的每一句话,争取给出完美回答。
在试图博取埃里希欢心的人里面,珀西绝对是最笨拙的一个,在那些恰到好处的赞叹与精心设计的措辞面前他被埋没得无影无踪,唯一值得分到一丝目光的只有他的真诚,真诚在社交场上几乎没有立足之地。
埃里希太闲,闲得无聊的人总会做出更无聊的事。比如说逗话少的珀西多说点话,珀西就像个被抽查家庭作业时一点点挤出答案的学生,差点要被问得满脸通红手足无措。
山坡上迎面而来的一群羊解救了珀西,埃里希还没有见过小羊羔,扒了皮浸泡在香料和葡萄酒里的不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小羊羔。
珀西松了一口气,过分热情的埃里希简直难以招架,虽然态度还是温和的,但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角度刁钻思路清奇。
牧羊人骑着一匹矮脚马,黑白毛发的牧羊犬绕着圈驱赶四处散落的羊群,埃里希主动上前打招呼:“这些都是你的羊吗?”
上了年纪的牧羊人依然精神矍铄,那双边缘延伸出沟壑的眼睛锐利得就像鹰:“当然。我的羊是萨默斯莱平原上最健壮的一群羊,我也是一名最优秀的牧羊人,你可以叫我约翰。”
羊群就像一团团柔软的棉花从山坡上飘荡下来,牧羊犬将它们驱赶到水草丰美的地方就侧卧在草地上,上身挺立像个放风的守卫。
埃里希想摸一摸小羊羔,他礼貌地询问老约翰:“我们可以摸一摸它们吗?我还从来没有接触过被织成羊毛制品之前还长在这些羊身上的羊毛,请原谅我的好奇与冒犯。”
老约翰扫了两眼珀西和埃里希:“你们都是来乡下度假的吧?去吧,城里来的先生们,它们现在都在专心吃草,不会介意你们的抚摸的。坐下莱西,这是客人们。”
珀西向老约翰道了一声谢,然后抚摸了一下苏菲的侧颈让它在一旁吃草,然后略带新奇地接近了一只靠在母羊身旁的小羊羔。
他拜托汉斯先生照顾的牲畜棚里就有几只绵羊,但他从来没有起过摸一摸的心思,他也和埃里希一样第一次接触到这些温顺柔软的生物。
他将手小心翼翼地伸过去,小羊羔从母亲的肚皮下钻过去,他的手就这么尴尬地悬在半空中。
身后一道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后颈,埃里希环在他的身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另一只抓住他的右手向前探去,指尖触碰在小羊羔蜷曲的短毛上,温软,颤动。
珀西僵硬得就像一尊石像,偏偏这个时候埃里希的手顺着下落覆在他的手上带动着他的右手往前滑动,埃里希在抚摸着他的手,他的手在抚摸颤抖的小羊羔。
“你怎么这么紧张,珀西。”埃里希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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