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露出一个轻笑:“几星期前发生的事,现在告诉我错了,怎么,是你突然良心发现,还是见我回来了才落几滴鳄鱼的眼泪。”
“我、我......”沈荻安无理,又深知自己辩不过他,低着头喃喃道:“我就是今天突然想起这茬。”
“荻安。”
沈墨恒回眸抬眼,语气不紧不慢,墨色的瞳孔与他对视的时候瞪得他发怵:
“从温穗来我们家第一天起,你就一直针对她,不是在她面前显摆你那所谓的优越感,就是暗自打压仗势欺人,哪怕她从来没有得罪过你。”
“你是不是觉得,你出身在沈家,过去的这些年里比她有更好的教育资源和生活资金,就天生越过她一头?”
“我没有。”沈荻安吞吞吐吐:“我只是,觉得,她和温禾天天住在我们家,占我们的便宜。”
“我们家?”沈墨恒不气反笑:“占谁的便宜?”
沈荻安想问难道不是吗,又意识到现在无论如墨还是梧桐院都是小叔的财产,只得悄没噤了声。
“温穗没有花你一分钱,相反,你抢她那辆自行车,是温禾用奖学金给她买的。”
他补充:
“是你拿了她的。”
“……”沈荻安听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嘴巴张了张,还想反驳些什么,却实在不敢在小叔面前造次:“那我还给她好了。”
“做错了事要道歉,欠了别人的要补偿。这点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的。”
沈墨恒轻敲了敲桌角,见他还是没个认错的态度,干脆严厉定下指令:
“怎么补偿温穗你自己看着办。但作为惩罚,从现在起一直到中考前,你都不许骑车去上学了,每天早起自己走路。”
“小叔!”
这下沈荻安急了,开什么玩笑?让他讨好温穗就算了!走路去上学?那得多累多掉价啊。他平时早上就起不来床,这下不得更痛苦了。
他看得出来,沈墨恒在用他对待温穗的方式对待他。
他让温穗走了几星期的路,沈墨恒就让他也走。
真是护着她!简直偏心!
“你要是不服,或者做不到,以后也不用待在梧桐院了,我送你回你父亲那里,让他管教你。”
“别,别啊,小叔,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沈荻安这会是真害怕了,因为他知道沈墨恒做人,言出必行。说不许他待就真的能赶他走,他爸沈崇明就是个疯疯癫癫的老古板,生活全靠小叔接济呢,到时候他没钱花不说,指不定热菜都吃不上一口。
拿人钱手短,沈荻安不得不低头。
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他懊恼地离开了沈墨恒的房间,灰溜溜下楼。
真是倒霉……
沈荻安顺着楼梯往下走,脚步气鼓鼓的,没走出几步,就撞见一人。
是温穗,她穿着睡衣,黑发披散,像个大号洋娃娃一样,把沈荻安吓了一跳。
这家伙,大晚上不睡觉,跑小叔房间附近干什么?
“喂,大晚上的,你去哪啊?”
脱口而出完,沈荻安才想起刚答应了小叔要补偿温穗,态度稍微柔和了点,眉头一挑:
“你要去找小叔?”
温穗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惊得后退一步,怔怔地没敢撒谎:“嗯……”
“我去给他送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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