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灾民们却已?经在讨论着?他死后的悲惨下场了。
萧沫才不管他在想什么,见他写?好?了认罪书,当下抽走。看了一遍后交给了韩重元,背过手道:“或许现在我?们该去请安王过来?了。”
胡知府在认罪书上详细交待了和安王往来?勾结的过程。或许是记恨对方贪墨了大半赈灾银两?却片叶不沾身,反而将黑锅推到自己头上,他事无巨细地将经过写?下来?,并?将安王描述成为用心险恶,诡计多端的人,指责对方心存不轨,意图谋反。
总之是狗咬狗一嘴毛,恨不得错都是别人的,自己都是被逼无辜的。
突然,萧沫的耳朵动了动,抬头看向?城里的方向?。
韩重元敏感地问道:“公主,怎么了?”
萧沫的脸色微变,轻声道:“人,有很多人朝这边过来?了。”
那种整齐划一的声音,越来?越近,连地面都渐渐颤动起来?。
韩重元的脸色跟着?变了,因为他也察觉到动静了。
萧沫立即从粥棚里跑出?来?,分开人群站到了所有人前面。
韩重元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胡知府纠结而恐惧,喃喃道:“怎么回事,王爷,难道是安王来?了?”
他们这里生了这么多事,安王肯定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这时?候出?面,是想救他们抑或杀人灭口?
胡知府一时?喜忧参半,心里七上八下的。
“想什么东西呢?有公主殿下在,是龙是虎都给我?盘着?,别说安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们的生死都由公主说了算。”苗千户没好?气地踢了胡知府一脚,迅速将这批贪官都绑起来?,带着?柳青押着?人跟了上去。
灾民们惶恐不安地挤在一起,看着?源源不断的士兵在对面列阵,排成长?长?的一线。战马嘶鸣,手中的武器发出?瘆人的光芒。
而后方阵从中间裂开露出?一条通道来?,八名威风凛凛的壮汉抬着?一张巨大到不可思议的床榻。榻上边角四根柱子竖立,上面挂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纱帐。纱帐从上面垂下来?,透过如烟雾般的纱帐,可以隐约看见上面斜躺着?一个人,背后靠着?柔软的枕头,似乎正透过轻薄的纱帐朝萧沫看来?。
而服侍在床榻左右的就是消失不见的王琪。
萧沫负手而立,眯起眼:“安王?”
“咳咳,”一阵短促的急咳后,洁白的纱帐被人撩起,露出?里面的男人。
他尊贵优雅,即使面带病容,还伴以如此奢靡浮夸的出?场方式,但只要一看到他本人的风采,就好?像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这是俩人第一次见面,安王视线轻轻扫过少女?,眼里闪过厌弃。
他缺乏血色的嘴唇一掀:“嫡公主。你私囚朝廷命官,无法无天,可知罪?本王是来?救各位大人的,快放了他们,不要一错再错了。”
“王爷!”彬州官员感动了,齐齐泪眼朦胧地看向?安王。
太好?了,王爷亲自来?救他们了。
唯独胡知府脸色青了又白,因为他才背叛了安王。
萧沫轻轻一笑:“你说本公主无法无天,我?认了。可是再怎样,本宫主对付的是一帮残害百姓的贪官污吏,而不是畜牲不如地举起屠刀挥向?百姓。安王你来?得正好?,本公主手上正有一份有关于你的罪状,上面说你贪污赈灾款三十万两?,甚至故意放任彬州灾情蔓延,致使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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