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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合上时,发出细微的动静。锦杪穿衣的动作一顿,她缓缓抬手抚上刚才因为跳得太快,此刻隐隐作痛的心口。
她对裴臻,不会真的应了小十五的那句话,还喜欢着吧?
不可能不可能,她仅仅是喜欢裴臻那副万里挑一的好看皮囊,绝不可能是他这个人!
锦杪不断这么告诉自己,但她却因此失眠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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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杪思来想去也不理解这有什么好失眠的。
用早膳时,她困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一边呵欠连天,一边想着等会儿好好睡一觉。
可是听见裴臻问她今日可要出去,登时来了精神,脱口而出:“当然要出去!”
刚一说完,锦杪就没了精神,她不明白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说的这话,明明是想睡觉来着。
可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哪儿有收回来的道理?
锦杪恨恨地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竹节卷小馒首,直到戳得跟那蜂巢有一拼,才肯罢休。
“奴才瞧殿下不大有精神,要不还是留在府中休息吧?”
裴臻将少女的困倦都看在眼里,也知她这些日子在府中憋闷久了,可这状态不好,实在不该逞强出门,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
锦杪本可以顺着台阶下,不曾想舌头有它自己的主意,说什么“我精神好得很,能逛到后半夜”,也不知道她这是在逞哪门子强。
还是说,她就想和裴臻对着干?
等到了外边,锦杪明白了,她和裴臻杠上了。凡是他说的,她必定反着来,也不知道是在较哪门子的劲。
前面有人表演杂耍,围观百姓里三层又外三层,拍手叫好不绝于耳,热闹得不行。
锦杪最爱这种热闹劲,刚买来的糖葫芦也不吃了,直接塞到裴臻手里,微微提起裙摆就要往人群里去。
一步还没迈开,她就让裴臻握住了手腕,不用想也知道这人是不许她去。他越是不许,她就越要去。
锦杪扬起下颚,蓄好反驳裴臻的气势,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裴臻会说:“殿下莫急,他们又不会跑,当心摔跤。”
裴臻神色温和平静,可锦杪觉得,这人眼里藏着笑。
他知道她会反着来,他这是故意的!
锦杪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鼓起腮帮子把裴臻盯住。沉默片刻后,她拿回自己的糖葫芦,转身就往表演杂耍的反方向去。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大不了的!
裴臻跟在后面,抿了抿唇,克制住想要上扬的唇角。
锦杪走在前面,步伐迈得飞快。她狠狠咬下一颗糖葫芦,大口大口嚼得稀碎,仿佛他们之间有深仇大恨。
随便进了一个地方,到了里头才知道是家说书的。说书人猝不及防将醒木一拍,吓得锦杪一哆嗦,牙齿原该咬在糖葫芦上面,这下咬在了舌尖上,疼得她两眼泪汪汪,好不可怜。
裴臻见了,既有心疼,又觉得好笑。他找来店小二,要了雅间,领着可怜兮兮的少女上了楼。
吃个糖葫芦,结果尝到了血腥味,锦杪这会儿看见糖葫芦就来气,要说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始作俑者,都怪裴臻!
要不是他,她能弄成这样吗?
等店小二关门退下,锦杪二话不说将剩下的糖葫芦砸到了裴臻身上。
“看见你就烦!”
咬破了舌头,说话含糊不清,又带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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