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还专门从光脑上搜了一个类似的废墟图片给两人看:“就像这样,然后在这儿,挂一块这种布。”
方世杰看呆了,忍不住问:“那怎么上厕所?”
陈姝对上方世杰充满求知欲的眼神,就知道他脑子里肯定在脑补他弟弟在桌子上拉屎的场面,立刻打断他的脑补:“当然上别人‘家门口’拉啊!那倒也不至于拉自己家里!”
银铄呲呲笑起来:“这小子和屎算过不去了。”
方世杰连忙甩甩脑袋:“哎呀,老大你继续说。”
“后来我也就不怕他了,他说他姓李,但流浪汉的名字是没有意义的,就让我喊他老李头就行。”说到这,陈姝倒是有点触动:“不过他倒是给我取了名字,说‘姝’字是漂亮的意思。”
“那为啥不跟着他姓李呢?”银铄发问。
“这我哪儿知道!”在贫民区里,所有人之间都只是代号,比如什么‘阿龙’‘大黄’‘二狗子’,唯独她被老李头养得有名有姓的,很长一段时间贫民区里的人对此感到不满,就趁她落单追着揍。
银铄点点头:“行,继续,继续。”
于是陈姝继续说:“他有时候会捡些别人不要的报纸回来,贫民区里大多是不识字的,能写自己名字就很了不得了。但老李头很有文化,他经常给我念报纸,教我识字。不过报纸到底还是有限的,上面的字翻来覆去,到后来我都能背了,干脆就拿去贴玻璃,挡风用了。不过我来军校的时候,还是很宝贝地往包里塞了两张。”
即便后来她读到了更多的书,甚至拥有了光脑,可以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但那些旧报纸的重量仍然是独一无二的。
在她萌生出自卑的情绪后,安冉老师告诉她,不要忘记来时的路,为此她常常会想起那些旧报纸,那就是她来时的路。
意味着贫瘠、匮乏的过去,也是那份过去里高悬着的荧灯。
不能因为见过了闪烁的霓虹,就将荧灯视若敝屣。
而正因为见过了闪烁的霓虹,才让荧灯更显珍贵。
“老李头会教我一些大道理,因为不希望我跟贫民区其他人一样不择手段,因此隔三差五就会突然消失,然后带着很多食物回来,我猜他一定是走了很远,去别的地方翻的…,或者是他背着我,不想让我跟着学,然后自己去抢的。”
“偶尔他也会消失很久,叮嘱我不要跟别人走,不要乱开门什么的,当然,我们家根本就没有门这种东西。”
一层塑料布而已,还用得着开?陈姝又被自己的地狱笑话整笑了。
方世杰跟着笑,因为他知道,陈姝这么说,没有半点悲惨伤痛的成分,真的就只是觉得好笑。
银铄瞪大了眼睛,嘴巴崩成一条直线,看向方世杰:“你能get到她的笑点?”
“那可是没有门啊!”笑话解释起来就会变得不好笑,方世杰越笑越干,最后开始有点尴尬,比划了一下:“就是,别开门,但其实家里根本没有门,就这种笑点…,咳…,你,你明白吗?”
银铄恐慌地摇头:“我不明白。”
自己这俩舍友咋都不怎么正常呢?没有门好可怜,为什么会好笑!
“不好笑也没关系,这不重要,后面有好笑的。”陈姝拍拍银铄的肩膀:“就最长的一次吧,我得有一年半没见到他,就以为他死外面了。上别人领地翻垃圾,被打死也是常有的,我就在家里面为他立了个碑,因为我怕立外面的话会被人滋尿。”
“结果他活着回来了,一进门看见自己的碑,把我吊起来就是一顿揍。”
陈姝边说,边笑,边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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