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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澜川忙说,“他的人太累了,应该休息。可是他的肠胃休息太久了,应该工作。”
叶哥混合着怜爱无奈等复杂万分的眼神,悄然落在谢澜川的额头。等待自己责备的谢澜川,尴尬无比地左顾右盼。然而叶哥最终只是在谢澜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一派胡言。”
音乐节结束许久,原本密不透风的停车场,拢共剩下没几辆车。树荫之下的保姆车完美融入夜色之中。
“开开门。”
程椋敲开司机的窗户,“刚才有人来过吗。”
上一秒还在做梦的司机,被程椋敲醒后退化至牙牙学语。好在他的身体还能听懂指令,车门锁应声而开,程椋抛下他,转而拉开了后排的座位。
车顶灯将万松岩的五官刻画得更加深邃。倚靠在窗边的万松岩让程椋感到安心,他上车时全无赶来的火急火燎。
“你居然知道上车。”
程椋坐在了另一边,“我以为你会躲在树上。”
生硬的笑话并没有化解他们莫名其妙出现在一起的生疏,是逐渐熄灭的车顶灯把他们粘合在一起。纵使中间隔着一个座位,程椋仍然觉得万松岩近在咫尺。甚至身后安全舒适的座椅让他感到坐立难安,他觉得自己靠在万松岩的胸膛。
黑暗掩盖了程椋的面红耳赤,他在他的自作聪明当中输得一败涂地。幸亏他对此一无所知。
万松岩的叹气声听上去格外清晰——程椋分辨出来那是他的笑声。他听见万松岩笑完后对他说:“我还没有蠢成这样。”
然后声音更与他靠近了一些:“下一步要做什么?”
“万松岩。”
程椋徒然为自己制造警报。
警报的方式源于逆着光的万松岩。窗外微弱的自然光镀着万松岩的轮廓,那时程椋整个身体都在罢工。仅存的理智调动着他宕机的大脑,他再三确认,没有什么比认出万松岩之后,贸然从舞台上跳下来更加荒谬的事情。
对于荒谬的极限把握甚大的程椋,催眠自己似的叫万松岩。他说:“你躲在后备箱。”
当然万松岩是困惑的。同样困惑的司机只能窃听。程椋硬着头皮向他们两个解释:“车上没有你的空余座位。”
主要是:“你不能被叶哥发现。”
对他们的关系浅薄到皮毛都不了解的司机,以为程椋顾及的是交通管制。他回头安慰程椋:“多加五个人都不会超载。”
“会的。”
那时程椋眼前浮现谢澜川的影子。他说就算现实里不超载,拥挤的座位会让眼睛感到疲惫,“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心灵健康才是无价之宝。”
司机恍然大悟。
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个人的谈笑风生穿透力不小,程椋立刻明白过来是其他成员遭受到了后台工作人员下班前的驱赶。他推开车门时不忘捎上万松岩:“时间来不及了。”
在司机的协助下,后备箱全然敞开。万松岩在身处未来容身之处前,依旧感到不可置信。他半是求证半是感到匪夷所思:“我这么见不得光。”
于心不忍的程椋,不断腹诽“反正你都来了”为自己加油鼓劲。他轻轻推了一把万松岩靠背似的的肩膀:“委屈你半小时。”
后备箱的空间容纳万松岩绰绰有余,但是程椋看他之前还是需要鼓足勇气。在扣上后备箱的门前,程椋最后嘱咐万松岩:“有事给我发信息。”
是行车途中,在洪星和谢澜川攀比谁吃过更多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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