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进深山,是也不是!”
“说啊,敢做不敢当?”文凤真压迫感骤升。
僚族首领理直气壮:“是人就得吃饭,就得活着!”
文凤真抚了抚指节,面色愈发白净。
“那好,今日这杀生之事,本王做定了!”
众人心头怒火不熄,唰地一下站起来,纷纷操刀。
领头是一个满脑袋疤痕交错的壮汉,大骂一声:“砍死他!”
辽袖忽然起身,冷汗滴落,话几乎滚到了嗓子眼儿。
她刚想唤来亲兵侍卫。
文凤真眸光一动,脚面一压台阶,几乎是第一时间冲了上去,正対上一群手操长弓的凶猛勇士。
离他最近的,是刚才放话的一个面色黢黑的汉子。
他暴起的鞋尖狠狠踢在一人的下颚,汉子瞳光晃动。
文凤真手里的生铁箭杆奔着汉子的眼窝插了进去!
一根毛茬呼啦的箭杆,贯穿后脑勺,暴烈得不像话。
没了声息的黑暗中,文凤真手里长剑铮鸣出手。
黑暗中血水迸射,雪亮剑光飞旋。砍在汉子用来格挡的手肘上面,弓弦轰然碎裂。
文凤真眼神一冷,擦了擦鼻子,冷笑。
“好重的腥气”
剑光如滚潮!沉闷肉声响成一片
他一袭白袍染血,面色冷静得泛不起一丝涟漪。
“啊啊啊啊!”
汉子的惶恐叫声响彻整个校场,一口鲜血朝天喷了出来。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文凤真走过来,十来个呼吸的时间,偌大校场平静下来,
这些人连闷哼的机会都没有,一个个倒在满地血泊当中。
黑暗中,只剩他一双敏锐冰冷的凤眸,盯得这些人头皮窜上一阵发麻寒意。
气氛一时间降至冰点,剩下的僚族勇士震在原地,手里跌落了弓箭。
文凤真眸光扫过他们的脸。
“本王三日之内就要拿到贼寇马晖的人头,谁敢耽误军机立杀不赦!”
扫光贼寇,他还要陪媳妇儿去东岳山敬香祈福。
辽袖的脊背终于靠了椅子,手指逐渐松开。
他毕竟是上辈子造反成功的人,没点本事怎么行。
拷问过这群僚族首领之后。
夜里文凤真换了洁净的衣裳,按白日里说好的,在浴房给她濯足。
辽袖坐在黄花梨椅子上,事到临头,她有些畏怯,一张小脸被水汽蒸出薄红,不好意思探出脚来。
“殿下,能不能不洗脚啊。”她郁闷地问。
让婢女来伺候她就好了。
她有些紧张,文凤真的暴烈她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一脚踢碎了人的下巴骨。
虽然早就听说他骑马拖死了南阳兵神,可是跟亲眼看到又不一样。
辽袖长睫微颤,望着他那双骨节修长的手,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文凤真一面褪去她的鞋袜,一面抬头:“婢女能知道脚上的穴位吗?”
说话间,她一双白嫩的脚丫已经被他握在掌心,按进了温水里。
他用那双白日里刚杀过人的手,耐心温柔地给她按脚底穴位,时轻时重。
让人在温暖的水流中,渐渐放松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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