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吃点!”
“嗯嗯……好。”
边牧出去先吃了药,走到厨房就看见了关野给他留的艇仔粥,还在砂锅里煨着,温热的,刚刚好。
他盛了一碗,对着面前氤氲的热气,深吸了一口气。
这就是家的感觉吗?
无论多晚回来,总有热粥喝,总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真好……
他喝了一大碗热粥,终于感觉人都活过来了,刚点了根烟,关野从房间走了出来。
边牧问,“他怎么样了?”
“吃过药睡了,睡得挺好,你别担心了!”关野手里还拿着小猪热水袋,直接塞到边牧的腹部上,“你自己好点没有?”
边牧一手抱着热水袋,轻轻地揉捏着,“没事了。”
关野皱眉,“你总是没事没事,你刚下车那会儿,脸色都白成了什么模样!”
他在旁边坐了下来,“老师,你这样很危险的,我知道你着急程哥,但真要路上出什么事,程哥也不安全啊!”
边牧没说话,低着头,又抽了口烟。
关野叹了口气,把他抱进怀里,“好了,我不说了,老师,你以后自己顾着点身体,别让我担心好不好?今晚真是吓得我够呛!”
边牧顺从地躺进他怀里,夹着烟的手虚虚地搭在沙发边上,“对不起,我今天确实太着急了,以后我还是叫上你吧。”
“这才乖……”关野低下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老师,他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之前听你说,他们已经分手了,怎么又跑到一块去了?”
边牧抽了口烟,缓缓呼了一口,“其实在西藏那件事之前,他们都还挺好的,但西藏那次出了人命,闹得太大了,警察介入调查,很快他们俩家里也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出柜了?”
“嗯。”边牧弹了弹烟灰,“程哥的父母都是高校教师,受不了这个,直接把他赶出家门,赵清风那里就更不用说了,家大业大,为了分家产,必须后继有人,他妈知道了他和男人在一块,差点把他给打死。”
“然后呢?”关野抱着边牧,手轻轻揉着他腹部。
“后来,赵清风他妈以死相逼,逼着他和一个女生结婚,可这事程哥根本不知道,等他从老家回来,才听别人说赵清风结婚了。”
关野皱眉,“那他应该很受打击吧,赵清风一直就没和他说一声?”
“没有,他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说,还是觉得婚姻只是形式上的,并不重要,反正最后都没说,后来程哥就失踪了……”
“出事了?”
“嗯。”边牧闭了闭眼,“他那时去酒吧喝酒买醉,也是像今晚这样,喝得不省人事,在酒吧外遇到混混,被打劫了……”
关野握了一下他的手,“所以你今晚才这么紧张?”
“嗯……”边牧抽了口烟,轻轻呼出来,整张脸都笼罩在飘渺的烟雾中。
“那时候我还在住院……什么都不知道,后来才听江教授说,程哥被警察找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伤,手也伤了,和我不一样,他的手是外伤,指骨骨折了,完全没法再画画。”
“……”关野沉默了。
“我出院之后找到程哥,他那时候状态很差,一直喝酒,可他还想着赵清风能回头,因为赵清风后来和他说,自己是被逼的,他不会碰那个女人,但现在暂时不能和程哥在一起……”
关野听着直皱眉,“程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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