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看上去还是摸起来就干净许多?
那少年咬着牙甩开杨晏清的手,杨晏清不以为意,轻声细语道:“这便是詹王府家的小王爷罢?纵然是外室子也养得极好……昭狱的伙食不太好,小王爷想必也饿了,来人——”
这位权倾朝野的帝师大人向来说话斯文温吞,像是深思熟虑又似漫不经心:“给小王爷加点肉菜尝尝荤腥,兴许能让小王爷想起些什么。”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自杨晏清身后传来,方才杨晏清下令要割的东西被那老头儿干脆利落地划拉下来,被杨宴清挡住视线的少年瞳孔骤然紧缩,惊恐得向后瑟缩了一下。
那干瘪瘦小的老头儿动作麻利地端着一个托盘过来,杨晏清站在原地,神情温和地看着那老人伸出骷髅一般的手钳制住少年的下巴将托盘里片成几块的肉块一片一片硬塞进少年的嘴里,手掌攥着少年脖颈一捏一顺迫使双目几欲瞠裂的少年咽了下去。
“小王爷!”另一边站着的两人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强硬,朝着少年就想扑过去,却被淮舟三两下踢碎了膝盖重重跪了下去,而站在最右侧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垂着眼,丝毫不为面前情景所动。
杨晏清的视线掠过跪在地上作呕不止涕泪横流的少年,最终落在那直挺挺站着的男人身上,声音放的很轻:“詹王私铸铜钱囤积兵粮意图谋反,贪|污赈灾银两致使云州饿殍遍野百姓易子而食,桩桩件件证据确凿。只可惜五年前詹王爷死的早,没能给云州枉死的百姓们一个交代,小王爷如今既然自诩詹王府后人,便受累承担些。”
“咳……咳……杨狗,你有种就杀了我!我不怕死!我们詹王府世代忠良没有一个是懦夫!”少年抬起头,嘴角还残留着血痕和呕吐过的痕迹,眼神里却燃烧着灼灼的仇恨,几欲吞噬眼前这个手段狠辣的伪君子。
“小王爷不要听这杨狗狡辩污蔑,栽赃陷害王爷!”旁边跪着的家仆激动地高喊出声。
“陷害忠良?”杨晏清说着感觉有些好笑,他也的确真的笑了出来,“詹王府的教养的确不大好,不会说话之人这舌头留着倒也无用,不如割下来给小王爷补补身子。”
“我不要!”少年意识到什么疯狂的后退,随手抓住一把什么朝着杨晏清撒过去!
“放肆!”一直留意着杨宴清身周的淮舟第一时间挡在了杨晏清身前扯过旁边犹带血渍污垢的油布挡下了这把稻草沙粒。
杨晏清没将眼前的一幕放在心上仍旧保持着那种不急不缓的语速:“今日镇抚司可算是蓬荜生辉了,毕竟往日里也从没有同时走进两个王室宗亲的例子,也是件稀罕事,回头是要和陛下禀报分享一番。”
“当年为了岳家兵权连妾室偏房都不敢养的詹王爷死了五年居然冒出来两个外室子,其中一个不仅年岁与当年的詹王世子相同,眉眼竟也与詹王妃有几分相似,这么说来詹王倒还真是个痴情种。不过虽说是外室女生出的野种,为了詹王一家竟能混进宫内屈尊做这后宫的内侍也实属不易,毕竟……”杨晏清话音一转,“这姓萧的太监,倒还是大庆朝独一份。”
“杨、晏、清……”那男子终于抬起头,眼睛里是再也掩饰不住的刻骨怨毒和杀意。
杨晏清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当年詹王用尽最后的努力送出的血脉踩在脚底碾压,曾经风光无比的詹王世子在这昭狱里以一个不见光的外室子身份死去,对这五年来为了报仇雪恨倾尽所有的詹王世子而言,堪称比凌迟还要毒辣的诛心之痛。
“左右进了我镇抚司,时间还很多,慢慢耗便是。”杨晏清轻笑,眼中没有任何狠戾肃杀,仿佛身处园林诗会吟诗作对般闲适自如,“只不过公公当年逃过的流程还是要补上,我镇抚司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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