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刺破了她的指尖,但她仿佛感觉不到痛意。
直到指尖渗出滴滴鲜血,时春在一边惊呼:“娘娘,您的手指。”
她好似什么也听不到,就像是整个人溺毙进了深水里,耳边都是水,所有的声音都听不真切。
她闭了闭眼,稳住心神,没有管自己淌着鲜血的指尖,而是平声朝那个下人吩咐:“这件事还有多少人知晓?”
“奴婢,奴婢听到事情后不敢有片刻的耽搁,便来通报娘娘了。”
祝蘅枝舒了口气:“你过来,近前来些。”
内侍不解其意,但也不能违逆,于是到了祝蘅枝面前。
祝蘅枝只是很平静地从怀中拿出洁白的巾帕,擦拭掉指尖上的血珠,而后从发上拔出一根发簪。
彼时那个内侍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但下一秒迎接他的,就是脖颈间的刺痛。
是祝蘅枝,用那根发簪从他的脖颈里刺了进去,又迅速抽出。
内侍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解其意,眼睛瞪大,一手本能地捂住自己不断流着血的脖颈,一边抽搐着身子缓缓倒地,依据口型可以判断出他不可置信地说着:“娘娘”。
时春同样没有料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连连却步,腿都软了。
她从前在楚国与祝蘅枝虽然过的艰难,但委实没有见过杀人的场景,只是按住桌子,才没有倒下来。
祝蘅枝又何尝不是头一回?
此时她握着沾满血的簪子的手微微颤抖着,看着那个内侍“扑通”一下倒地,手腕一脱力,发簪便顺着她的掌心滑了下来,在递上留出一道血痕来。
她知道自己此时万万不能乱下来,调整好呼吸后,转头看向时春:“若是殿下真得出了事,绝不可在东宫传开了,否则人心不稳,还没等殿下回来,我们便不攻自破了。”
时春有些木讷地点着头。
祝蘅枝看着地上面目可怖的尸体,沉默了会儿,又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确保自己神色如常,到殿门口叫了两个内侍进来。
“大胆奴婢,竟然妄想对本宫不敬,抬出东宫去。”祝蘅枝蹙了蹙眉,眼神中尽是嫌恶,声调冷冷。
内侍也不敢多问,怕惹祸上身,毕竟这位太子妃娘娘平日里实在是好相与,对东宫里的下人素来都笑脸,赏赐的也多,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软性子、好脾气,论处置下人,今天这是第一个,竟是直接毙命的,可见事情一定不小。
因此只是应了声“喏”,便将人抬出去了。
时春怔愣着站在一边,看着自家娘娘慢条斯理地用桌子上的帕子把手上的血迹擦干净,才转过头来看尚且哆嗦着唇的她。
“收拾收拾,出发。”
祝蘅枝说着将桌子上的毛绒护膝揣进怀里。
时春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去、去哪?”
“去找殿下,我放心不下他,也要亲自去看看这消息是真是假。”祝蘅枝耐心的回答。
时春这才恍若回过神来,忙到了祝蘅枝身后,为她整理着身上的裘衣。
“奴婢去叫马厩套车。”
时春说完这句便出了门。
直到时春出门口,祝蘅枝看着尚且沾染着血迹的那片地方,胃中还泛着一阵恶寒。
不过多时,时春便回来了。
但是坐在马车上一路同她前往西直门的时候,时春都是一副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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