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力袭上心头,苍玲然抿唇,握紧手里的长剑,转头朝祝牧歌所在的吹雪峰御剑飞去。
凌虚剑宗共有四大山峰,九曲峰为主峰,日月峰为次峰。
千仞峰是任务堂,弟子们接取门派任务的地方。
剩余一座吹雪峰用作住宿吃饭。
苍玲然一路思考任务中遗留的线索,以极快的速度赶到吹雪峰。
吹雪峰有严格的等级制度,修为愈高,住的便愈高。
祝牧歌才到筑基期,住在山底下的小屋子,屋内挤了五个人,四位医修胡须眉毛皆白,围在她的床前议论纷纭。
站在中间的青年男子,墨蓝衣衫,玉冠束发,一副风流潇洒的姿态,却紧紧皱眉,看上去忧心重重。
“查出什么问题?”苍玲然推开门。
四位医修摇头,说:“牧歌心脉稳定,端看身体毫无异样,我们尚不清楚昏睡的缘由。”
“怎会如此。”
苍玲然心力交瘁,为师弟师妹操碎了心。
符煦眉头皱得更深,转头询问苍玲然:“容吟有消息了吗?”
“还未。”
他扯了下嘴角:“若他在,必定能找出牧歌昏迷的原因。”
四位医修面面相觑,脸颊上的肉抽动了下,他们生出一种被质疑的怨怒,但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容吟仅仅三百多岁,医术高明,已是宗门内最年轻有为的医修,倘若别的医修治不好的疑难杂症,让容吟接手,总能药到病除。
他是凌虚剑宗的医修巅峰,更闻名整个修真界,不少友宗弟子千里迢迢来找他,花费重金也在所不惜,为的便是他超卓的医术。
曾有专修医术的水云宗,竟敢上门挖墙角,让容吟去他们宗门当长老,被众多日月峰弟子轰了回去。
符煦当着四位修士暗讽,他们气得脸色发青,干脆甩袖而去,连病人也不顾了。
苍玲然抽嘴角:“你作甚么把他们气走。”
“不过是一群九曲峰的窝囊废。”符煦冷声道,“留在这里,不定想出一些旁门左道的办法。”
他所说的确可能发生。
九曲峰和日月峰虽是同一门派,但向来不对盘。
九曲峰由宗主太虚真人执掌,太虚此人偏袒偏护自己的弟子,法宝武器等资源都紧着九曲峰,早已惹日月峰不满。
太虚真人的兄弟御清真人,负责执掌日月峰,为人淡泊友善,不喜争端,所以旗下弟子不敢在明面上挑拨,反而用一张尖嘴厉牙冷嘲热讽。
两大峰的矛盾日积月累,弟子互看对方不顺眼。
然而,宗门并不是非黑即白,有符煦这样针锋相对的弟子,也有提倡和谐相处的人。
譬如苍玲然,她作为日月峰大师姐,以第一仙门为荣,秉持着高别人一辈的师姐身份,倡导宗门和平。
明明看上去二十初头的姑娘,端的是一派老成庄重。
此刻她坐在床边,握住祝牧歌冰凉的手,轻描淡写怼了他一句:“牧歌是九曲峰的人,怎么不见你总是针对她?”
符煦脸色一僵,轻咳一声道:“她与其他人不一样。”
苍玲然转头翻白眼,动作幅度略大,玉簪上的流苏跳动,刻意撞出的稳重骤然被打破。
她不欲与他争辩,发现牧歌额上渗出一层冷汗,体贴替她擦拭。
“牧歌一向身体安康,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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