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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中州平叛

    这几日长途跋涉的赶路,加上昨晚发生火灾受到惊吓,宋玉竹一下病倒了。

    赵骁抱起宋玉竹,连忙让人把府邸收拾出来,又叫城中的郎中来诊脉。

    没一会郎中来了,给宋玉竹诊过脉后,只开了几服辛温解表的桂枝汤。

    宋全守在旁边伺候,哽咽着说:“桂枝汤我都会开,吃这个管什么用啊。少爷自小身体虚弱,这一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要是我们家老爷在这就好了。”

    可东州离着江城县上百里地,这么远把人接过来也不现实,赵骁皱着眉又派人再找几个郎中来治病。

    病来如山倒,宋玉竹喝了汤药后,夜里又开始反复发热。宋全和赵骁两人衣不解带的在身边照顾,直到亮人才平服下来。

    “赵将军,您去休息吧,我在这照看就行了。”连着两夜没怎么合眼,赵骁眼珠布满血丝,脸颊生出不少胡渣。

    “没事,我不累。”

    宋全忍不住感叹:“你是除了我们家老爷和夫人外,对他最好的人了。”

    “你们老爷和夫人对他好吗?”

    “好!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能不好吗?我们少爷幼时身体不好,老爷每日不管坐堂多晚,回来都要给他诊脉,开好明日温补的药膳,一直吃到少爷十二岁才停。”

    赵骁还是头一次听宋玉竹的身世,忍不住了解更多:“他以前就这样吗?这么沉稳老成。”

    宋全点点头:“我刚到少爷身边的时候,他才八岁,你猜我们公子怎么着?”

    赵骁追问:“怎么着?”

    “每日寅时起,读书,背药方,学诊脉。日复一日,没有一天落下!”

    八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啊?赵骁回想起自己八岁的时候,还在杂耍班子每日为了吃饱饭,跟班主斗智斗勇。

    “我们公子,是我见过最刻苦的人了,像他这般努力人,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咳,咳咳……全哥,你莫要夸我了,夸的我都脸红了。”

    宋全和赵骁同时回头,看见宋玉竹笑盈盈的看着他们。

    “少爷,你醒啦!”

    “你醒了。”

    “嗯。”宋玉竹支撑着床坐起来,赵骁连忙坐在他身后,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钱鸣安的银子找到了吗?”

    “找到了,已经让士兵搬到府中了,大概有三百七十多万两。”

    宋玉竹握拳咳了几声:“还真是官途吸尽黎民血,祸国掏穿盛世椽。”

    “流民安排的怎么样了?”

    赵骁道:“已经安排妥当,你不必忧心,好好养病。”

    “嗯。”

    腊月初六,洛阳官马道上,忽然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

    数以万计的士兵穿着铠甲,骑着骏马正在朝中州驶去。此行正是朝廷派出的的军队,由云麾将军沈从武亲自领兵,前去中州平叛。

    中州是中原腹地,这里土地肥沃人口众多。自从有人揭竿而起后,反叛的人数越来越多,上个月听闻只有三千余人,这个月居然已经发展到两万多人了。

    这些乱民抢占了中州府和各县的府衙,将原本的官员拉出去游街示众。连封地在此处的五王杨元宗也难逃厄运,直接被乱民吊死在城楼上。

    朝廷怕他们成了气候,赶紧命大军前去讨平。

    叛贼虽多,但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农民,没正经打过仗,所以朝廷只派了两万兵马

    “还有多久到洛阳?”沈从武神色冷峻的询问。

    副将道:“回禀大将军,还有三十里就到了。咱们是在此地修整一夜明日攻城,还是直接攻城?”

    “直接攻城,不要浪费时间。”

    “遵命!”

    大军加快了行军的速度,战马嘶鸣着向前奔跑起来。

    中州起义军为首的人,名叫张义,原本只是个落第的秀才。不过他颇有些口才,鼓动人心是一把好手,很快便招揽了不少有志之士,大家拥戴他为义王,王宫就在原来的中州府衙内。

    此时洛阳城中,张义穿着厚重的华服,头戴金冠,面色惶恐的询问侍卫:“你说从官道上来了许多兵马?!”

    “是,是的!”

    “有多少人?!”

    “俺没数清,反正人不少正在朝咱们这赶来!”

    张义吓得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流:“快,快去叫大将军过来,准备领兵迎敌!”

    张义口中说的大将军名叫贺樵,原是个守城门的士兵,叛军兴起时他因为擒住杨元宗有功,便被张义封了将军。

    贺樵接到命令后也吓得屁滚尿流,他哪打过仗啊!这辈子参与过最大的战役,就是十二岁时跟胡同里的小孩打群架,还被人揍了一脑袋包。

    如今赶鸭子上架当了个将军,想跑都没法跑,只能硬着头皮穿上不合身的铠甲,颤颤巍巍的来到了府衙。

    “大将军,你可算来了!盛军正在朝咱们这攻来,这怎么办呐!”

    张义看见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且不说这草长得什么样,最起码不是自己一个人顶着这巨大的压力了。

    贺樵想都没想张口道:“义王,咱们不是盛军的对手,赶紧逃命吧!”

    张义大义凛然道:“咱们若是逃了,这中州百姓怎么办?”

    贺樵心想,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装?谁不知道谁啊。

    “你要是不想走就留在这,俺可不在这呆着!”说着摘下沉甸甸的头盔扔下,扭头就往外跑。

    张义见状也顾不上太多,拎着沉重的衣袍跟在后面大喊:“等等我,咱们一起走!”说罢赶紧让下属赶紧收拾细软。

    一个秀才王爷,一个守门大将军,和杂七杂八的官员,乘坐几辆马车,悄悄从西门离开。

    盛军赶到时,整个洛阳城几乎是失守的状态,只有数百个手持兵器的农民在看大门。

    他们种了一辈子地,啥时候见过这种阵仗,见乌泱泱的军队,吓得丢盔弃甲逃命去了。

    副将纵马追过去,抓住一个跑的慢的带了回来。

    “兵爷饶命!饶了俺吧,俺啥都没干!”这汉子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饶,把副将逗的直笑。

    “这他娘的也能算军队?真不知道洛阳是怎么失守的?”

    沈从武倒是没笑,而是拿着长枪抵住这人的脖子,强迫他抬起头问:“城中现在什么情况?”

    “俺不知啊……俺就是被派来巡守的小兵。”

    “城里有多少兵马?”

    “俺也不知……”

    沈从武神色不耐道:“那个义王何在?”

    “义王在府衙呢!”这个他倒是知道,结果话刚说完,就被一枪捅进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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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从武道:“攻城,抓活的!”

    大军横冲直撞的进入洛阳城,沈从武骑马直奔府衙。

    府衙大门口站着两个侍卫,一个是香油坊的伙计,另一个是西街的铁匠,二人见有人过来,居然还敢上前阻拦。

    “你,你你是何人?不不不,不许随随,随便进王府!”

    沈从武啼笑皆非的看着二人,这就是反叛军?跟小孩子过家家有什么区别。

    他甩着鞭子抽在结巴头上:“滚一边去!”

    香油铺子的伙计被抽的满脸血,他捂着脸呜呜的大哭:“恁欺欺,欺负人,告告高诉俺爹去!”他爹正是率领农民在外巡逻的“游击将军”。

    沈从武进了王府,见里面只有几个仆人。

    “义王在哪?”

    仆人们摇头:“俺不知道啊。”这些仆人大都是张义的亲朋好友,还有不少同村的人。他们被张义忽悠到这里干活,一个月能赚两贯钱。

    士兵们把府衙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义王,最后还是从马夫那得知,一个时辰前义王已经逃走了……

    城中倒也不全是义王之流,还有一些当初奔着义王来的能人,他们在这呆了一个月才发现,义王并非是传闻中那样的贤能的首领。

    表面上说着推翻朝廷,拯救天下百姓,可实际上跟之前的官员几乎没什么两样,吃穿奢靡,还纳了好几个侧妃。

    他们得知盛军攻进城了,赶紧组织百姓反抗。结果一个照面就被那群士兵杀的片甲不留。

    没捉到张义交不了差,沈从武便拿这些造反的民众泄愤。让城百姓互相揭发,抓了上万个参与谋反的人,将他们套上盔甲,拉到城外虐杀……

    鲜血几乎染红了附近的河水,残肢断臂堆得跟小山一样高。他还命城中百姓每日出来围着尸体转一圈,告诫他们这就是造反的下场!

    自古以来谋反都是重罪,这波威慑着实吓破了中州百姓的胆子,这件事几十年后都老人们都不敢提。每每想起来都是头皮发麻,浑身发抖,恍如人间炼狱。

    另一边张义和贺樵坐着马车一路南下,直奔着同为造反军的徐州过去。

    马车长途跋涉了十多日,终于赶到了徐州城外。

    守城门的士兵拦住马车,询问他们何许人,来徐州干什么,还要检查马车上的人。

    赶车的马夫挡住车门厉声道:“不得无礼!车上的人乃是中州的义王,特地来徐州见一见你们城主!”

    士兵看着这几辆寒酸的马车,鄙夷道:“什么义王,听都没听过,赶紧走!”

    “你!”马夫气的红了脸。

    这时张义的口才又发挥了作用,只见他下了马车,先是谦卑的朝守卫作揖,然后开口说:“这位兄台,请帮忙给城主传句话,就说中州张义前来拜访。”

    士兵见他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竟真唬住了,连忙道:“大人稍等,小的这就去通传!”

    张义勾起嘴角,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贺樵也下了马车,咳嗽两声吐了口痰小声说:“你他娘的还真有两下子!”

    第42章 回到徐州

    徐冰接到消息愣了一下,半天才想起张义是谁。

    心中嘀咕:他来干什么?徐州可不是好客的地方。现在还不知道跟他们是敌是友,更不愿主动招惹上中州。

    “他们来了多少人马?”

    “回禀大人,他们十几个人驾驶马车来的。”

    徐冰惊讶:“没有领兵?”

    士兵摇头:“没有。”

    “那让他们先进来吧。”这件事非同一般,得赶紧给竹公子他们送消息过去。

    城外张义一行人被告知允许进城,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唯独车夫有些不服气道:“竟然不亲自迎接我们义王!”

    张义咳了一声:“出门在外,还是在人家地盘上,不要在意这些啦。”

    进了城张义才发现,徐州跟自己想象中的非常不同。

    原以为这里很洛阳一样,都是乱乱腾腾的景象。中州因为官府被他们推翻了,城里没了管治,老百姓闹翻了天,街上乱七八糟,随处可见打架斗殴的人。

    没想到徐州街上干净整洁,百姓有条不紊的生活着,看起来丝毫没受到造反的影响。

    士兵将他们带到楼中楼,一进来大伙发现这里居然是座酒楼。

    贺樵把手揣在铠甲里感叹:“这徐州城主还挺有诚意,知道咱们吃不好饭,特地先招待招待。”

    张义却皱起眉,就算招待不也应该在王府里吗,为何把他们带到酒楼?

    不过其他人显然想不到那么多,围坐在桌子前,让伙计赶紧上些解饱的饭菜。这一路忙着逃命,风餐露宿连口热水都没有,眼下能吃上热乎饭,心里自然是高兴极了。

    湘玉现在一旁看着这群人,说他们尊贵吧,吃起饭丝毫没规矩,边吃边嚷嚷,像极了市井小民。可偏偏衣着华贵,身上还佩戴着玉珏香囊,不像是寻常百姓能带的起的。

    不一会徐冰从后院走出来,询问士兵:“中州那些人怎么还没到。”

    士兵指着大堂里狼吞虎咽的人说:“大人,他们就是中州来的。”

    徐冰也吃了一惊,捋着胡子看了一会,等他们吃的差不多了才踱步走过去。

    “诸位吃的可好?”

    贺樵剔着牙道:“还成,鱼淡了点,红烧肉火候有点小……”

    张义悄悄拉了他一把,贺樵皱眉:“火候是小啊,给我牙都塞住了!”

    张义连忙起身道:“不知这位兄台贵姓?”

    徐冰捋着胡子笑道:“贵不敢当,在下徐冰。几位若是吃饱了,不妨上楼说说来徐州所为何事?”

    贺樵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穿着灰突突的棉袍的中年男子好像是徐州城主?

    吓得他顾不上剔牙,连忙起身跟着一起上了楼。

    徐冰把他们领进议会堂,有小厮端上茶,几个人局促的坐下,张义拱手道:“徐大人见安,在下中州张义。”

    徐冰摆摆手让他坐:“中州义王,略有耳闻,不知你们突然来徐州有何事?”

    张义眼圈一红竟掉下泪来:“此行在下有要事与城主商讨。”

    徐冰道:“莫要心急,慢慢说。”

    “我们中州自从推翻朝廷后,势力迅速扩大,百姓欢欣鼓舞,眼看着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却不想……朝廷派出大军前来清缴。”

    “城中的百姓们手无寸铁,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本想跟百姓共进退。奈何贺将军不愿看着我赴死,舍身护送我逃了出来,只可惜没办法救下中州所有百姓。”

    张义捶着胸口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把同行的人都吓了一跳,心想你可真能装啊,当初跑的时候,属你跑的最快!

    徐冰听罢沉默片刻:“义王想要我们帮忙?”

    张义伸出食指道:“我想朝城主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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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兵马攻回中州。”其实他心里清楚徐州肯定不会借他兵马,他也压根没有往回打的想法,这么说就是给自己找回点面子。

    徐冰道:“借兵一事,事关重大,还是等我们城主回来再说吧。”

    张义愣了一下:“你不是城主?”

    “在下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军师。”

    张义脸色有些难看,自己演了半天没想到对方只是个军师?这徐州城的城主面子好大,竟然连一面都不见。

    “几位若不着急暂且在城中休息一下,过几日城主回来,我再同他说这件事。”

    “敢问城主大人去了哪里?”

    徐冰道:“他们啊,刚打败了东州的杨元震,现在正在东州安抚民众呢。”

    张义一听眼珠乱转,这徐州城主跟自己好像不大一样,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能接近他,好好拍拍马屁,兴许能留在徐州混个官当当。

    等这几个人离开后,湘玉气的骂骂咧咧:“什么人啊!白吃白喝还挑三拣四!呸!”

    徐冰笑道:“莫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了。”说起来同为百姓起义,竹公子却跟他有着天壤之别。

    无论是气度还是心计,宋玉竹比起京中的世家子弟也不逞多让,很难相信过去他只是一个医馆的小郎中。

    “他们还想借一万兵马打回中州呢,大军出动,吃穿用度,哪样都少得了银子,这几个人也好意思张嘴。”

    中州平叛和张义去了徐州的消息同时送到东州。

    宋玉竹看着桌子上的两封信陷入沉思。

    中州的信是商队送回来的,前面虽然写的字数不多,但把义王逃跑,以及当地百姓惨遭虐杀的惨状描写的淋漓尽致。

    信中说:鲜血流至一里外,离老远就看见那座用尸体堆积的“人山”。护送的商队吓得不敢进城,连夜改道去了陇西。

    另一封信是徐冰送来的,信中说到张义想要借兵一万前去中州。

    还说此人颇有一副好口才,在城中笼络了不少百姓,如今上了街,百姓前呼后拥的称他为义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这徐州城的城主。

    马副将曾带兵警告过他一次,结果这人也不知用了什么迷魂汤,忽悠的马震威对他俯首帖耳,称他为“真君子。”

    赵骁看了信,气的舔着后槽牙道:“这傻子,等回去看我怎么修理他!”

    马震威是他提拔上来的,如今被奸人迷惑,自己也没有脸面。

    宋玉竹笑笑:“那个义王倒是有点意思,虽说是个草包,但也不全无用处。”光是这个口才,不去干传销真是可惜了。

    “咱们什么时回去?”赵骁有些焦急,怕回去晚了徐州都改姓张了。

    徐州有徐冰坐镇,宋玉竹还是挺放心的,他不相信徐冰也会被蛊惑。义王怕是只能忽悠些没什么见识的普通民众罢了,不足为虑。

    “不着急,第一批精盐马上出来了,安排妥当咱们就回去。”只要把盐路打开,以后就不愁没银子花了。

    东州的事宜暂时由大司马公羊青代管理,宋玉竹给他三个月的试用期,期间如果他敢背叛自己或者鱼肉百姓,定不会手软!

    军队则留下了李吉辰和另一个姓朱的千户率领两千兵马镇守,李吉辰的契兄还在徐州,不怕他敢有异心。

    一切安排妥当,腊月二十宋玉竹一行人才迟迟赶了回来。

    出来大半个月,徐州城外也堆了厚厚的一层雪,马车压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因为提起打过招呼,还没进城就有许多人迎了出来。

    林大勇和田小波骑着马,徐冰则坐着马车上,后面还有副将杜冲,柳燕子,白一州和常明道长,唯独不见马震威。

    赵骁骑在马上寻视一圈,见人群里真没有他,一股火噌的窜了起来。

    “驾!”他骑马率先跑了过去。

    “赵将军,回来啦!”大伙欢快的叫他。

    “嗯。”

    “这一趟辛苦了!”

    马车行过来,宋玉竹掀开车帘,挥手让他们赶紧回去,这么冷的天还出来迎接。

    宋全坐在一旁嘿嘿的傻笑:“公子,虽然咱们在徐州待了没多长时间,怎么一看见大伙就有种回到家的感觉。”

    宋玉竹笑道:“是啊,我也有同样感觉。”

    回到了楼中楼,宋玉竹一下车湘玉就迎了出来,拉着他一个劲的感慨:“您可算回来了!大伙可想死你啦!”

    一众人簇拥着宋玉竹进了酒楼内,厨子孙茂赶紧端来一碗姜汤。

    “公子,快趁热喝了,驱驱寒!”

    “哎,谢谢。”宋玉竹端起姜汤一口气喝干净。

    孙茂抓着衣摆满脸高兴道:“厨房还有呢,各位都盛一碗吧!”

    宋全也没客气,放下包裹就去盛汤,屋子里一人一碗,谁也没落下。

    姜汤送到徐冰面前,只见他面色凝重的摆手:“先不急,下官有重要的事跟您说。”

    “去楼上,赵骁你也来。”

    三人一起上了楼,楼下的人知道他们有正事要办,也没太在意,围着宋全让他讲讲这阵子在东州发生的事。

    宋全这小子口齿伶俐,把他们遇上难民,差点被大火烧死,以及少爷怒杀东州知府的事跟他们说了一遍,惊讶的大伙时不时发出吸气声。

    楼上宋玉竹和赵骁坐下,徐冰焦虑的走来走去。

    他倒不是为了张义发愁,而是怕盛军兵讨伐他们。

    中州大败后,给朝廷造成一个错觉,好像起义军也不过如此,轻而易举就可以打败,甚至不如山上的土匪。

    “马上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我这心里总打着鼓,就怕他们改道南下……”

    赵骁道:“来了咱们也不怕,咱们未必不能与朝廷一战!”

    徐冰摇头:“打自然是可以打一场,可万败了,徐州的百姓怎么办?”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宋玉竹询问:“那个义王现在人在何处?”

    “他在城中的客栈住下了,这阵子可是出尽了风头,日日在城中说故事,百姓们像被灌了迷魂汤似的,对他极为推崇。”

    宋玉竹打趣:“你没被灌迷魂汤就好。”

    “我怎么可能会信他?明眼人一看他就知道是绣花枕头,嘴里说的话也不可信。”

    “不信就对了,镖局送来东州消息,说朝廷派兵马去中州平叛。张义连反抗都没反抗,直接逃跑了,他一跑导致城中数万名追随他的百姓被虐杀,尸骸遍野。”

    “造孽啊!”

    赵骁坐不住了,他起身道:“没什么事我先去趟军营。”

    宋玉竹和徐冰相视一笑,知道这小子憋着火气呢,只盼马副将别在这个时候触他的眉头。

    第43章 张义

    赵骁骑马狂奔回到军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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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鞭往侍卫手里一扔,翻身下了马。

    “马震威呢?”

    士兵连忙道:“马副将出去了,下午应当能回来。”

    “去,叫几个人马上把他给我找回来!”

    “是!”

    不多时,马震威笑呵呵的赶了回来:“将军您回来啦!我还以为你们得下午能到呢。”

    掀开营帐的门帘,马震威收起笑脸,任谁都能看出赵骁正在生气。

    “你过来。”

    马震威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心里七上八下,谁又惹老大生气了?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军营里怎么样?”

    “挺好的啊!将士们每日勤加训练,俘兵也认真砍树,没出什么事啊。”

    赵骁看着他的眼睛问:“就没别的事想跟我说?”

    “啊,对了!最近我结实了一个朋友,他人是真的不错!说话也招人听,而且他的理想跟竹公子一样,都是想要掀翻朝廷,带领百姓们过上富足的生活!”马震威把张义夸的天花乱坠,丝毫没注意赵骁脸已经黑的像锅底灰。

    “将军,要不要我帮您引荐此人?我想您一定会喜欢他的!”

    赵骁冷笑一声:“好啊。”他倒要看看这个张义是何方神圣。

    张义住在相逢居客栈,这会正给几十个百姓讲当初推翻县衙的事。

    “还记得那日是个雷雨天,滂沱大雨像撒豆子一般,哗啦啦的下个不停。百姓们却纷纷打着伞出来,所谓何事呢?原来是为了一桩冤案!”

    “中州府长明县有一户姓刘的人家,当家的二十出头是个木匠,媳妇比他小两岁,才十八岁正是芙蓉一般的年纪。夫妻二人成亲没两年,家里只有一个刚学走路的奶娃娃。”

    “这日,两人带着孩子赶着牛车去县里送家具,却不想因此招惹上了横祸!”

    旁边的百姓纷纷屏气凝神,被他勾起了兴趣。

    “县里有一户姓贾的富贵人家,在刘木匠这订了几把椅子,夫妻二人来送货。天气炎热,门房好心让小娘子抱着孩子进院纳凉。却不巧碰上了贾家的小公子从外面回来。”

    “这贾公子是个色坯子,见到香汗淋漓的刘家娘子便走不动路了,当即让随从上前询问她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刘娘子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小厮问她什么,她便回答了,没想到就此埋下了祸根!”

    “那日夜黑风高,贾公子带着十来个打手悄悄来到了刘木匠住的地方,二话没说便砸开了门,从床上拽出刘家小娘子。”

    “刘木匠抱着孩子紧追其后,却被贾家少爷狠狠的踹了翻在地,父子俩跌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妻子被人带走了,可怜那还不会说话的娃娃,只会抱着爹爹哇哇大哭。”

    听故事的百姓闻之纷纷落泪,几个月前庆王攻入徐州的时候,有多少小娘子被糟蹋死,又有多少娃娃没了娘?

    “后来呢?刘娘子找回来了吗?”

    旁边人纷纷责怪他:“勿要打断义王,让他继续讲。”

    张义继续道:“刘木匠一怒之下便去报了官,却不想贾家早买通了官府,非但不还人,竟然还要打他的板子!”

    “百姓们气不过,便自发围着县衙想帮忙讨说法,可县令执意要行刑。大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木匠被打的苦苦哀嚎。就在这时,让人没想到的事发生了,刘木匠两岁的儿子竟然走到他父亲身边,挡着父亲不让衙役打板子。”

    大伙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刘木匠怕伤到孩子,推着他远离,可两岁的孩子懂什么,越推越不走,那丧尽天良的衙役竟然举起刑棍砸在了娃娃的身上……”

    “哎呀!”大伙惊叫出声。

    “我实在看不惯,振臂大喊:“冲进去救人!”数以千计的百姓冲进了衙门,救出刘家父子,将作恶多端的县令活活砸死!”

    “好!义王好样的!”百姓们纷纷鼓起掌来。有的人还擦着眼泪询问:“那刘家夫妻后来团聚了吗?”

    “团聚了,之后我又带着一众百姓又冲到贾家,救出了刘娘子,将强抢民女的贾家少爷绑到大街上,让百姓唾骂他!”

    “好!”又是一阵鼓掌声!

    张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欢呼的百姓心里一阵得意。这故事他已经讲了十多遍,可依旧人人爱听。大概普通人的事比较容易跟老百姓共情,特别是这种报应不爽的故事。

    其实这件事半真半假,真的是刘木工家娘子确实被抢了,假的是他并没有胆量报官。而是贾家少爷花钱想让官府打死他,没想到误伤了孩子才激起民愤。

    后来这些百姓便是第一波跟着他造反的人。

    站在门口的马震威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朝他走了过来:“义王!”

    “马兄弟,你刚刚走的匆忙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我们将军回来了,刚才叫我回去问话。”

    张义眼睛一亮,既然将军回来了,那城主应该也回来了吧。他对这个神秘的竹公子可是好奇极了。

    “我跟将军提了你的名字,将军也想要结识你。”

    “真的吗?”张义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那快带我去吧,别让将军等急了。”

    张义跟着马震威来到军营,看着校场上练得火热的官兵,他心中一动。

    当日在中州时,他因为目光短浅并没有想过练兵一事,所以才在盛军平叛时落荒而逃,如果他手底下能有这么些精兵强将,就算是盛军来了又如何……

    “义王,快点啊。”马震威朝他招招手,两人一起进了赵骁的营帐。

    一进来张义便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抬头看了眼这个姓赵的将军,见他年岁不大,可身上的威仪却让人心惊胆颤。

    说白了,半年前他也不过是个白身的秀才,当了几个月的义王并不能让他涨多少见识。

    “你就是义王?”

    “不敢当,不敢当,叫我张义就好。”

    赵骁哼笑一声:“你从东州逃出来的?”

    “啊……是,是的。”

    马震威道:“将军,义王他们且战且退,最后只剩下这么几个人,能逃出很不容易了,您莫要看轻他。”

    赵骁看了眼这二愣子道:“你听他说的?”

    “是啊!”马震威将张义讲的故事复述了一遍。

    “盛军攻城那日,义王率领数万民众奋起抵抗,奈何兵器不如盛军,百姓也没有作战经验,苦苦支撑了七八日被盛军破了城门。”

    “义王本想留在城中跟百姓共存亡,贺将军怕他被俘,便私自敲晕了带到咱们徐州。这一路义王几次想要回去赴死,都被他们拦住了!”

    “义王还打算借一万兵马打回中州,给百姓们报仇雪恨!”

    马震威越说越敬佩:“这样有胆识,有抱负的人,难道还不值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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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交吗?!”

    张义笑着摆了摆手:“马兄弟谬赞了。”

    “您当得起!”

    赵骁看着二人这副兄友弟恭的模样,火噌噌的往上烧。

    “既然他这么厉害,你便跟着他吧,将你的军服脱掉,明日起不用再来军中了。”

    “啊,啊?!”马震威愣住,“将军这是为何啊?”

    “我看你这么崇敬他,跟着他不是更好?”

    “没,没有,我不走……我不走。”马震威扑通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这才后知后觉到赵骁生气了,而且气的不轻。

    旁边张义也吓了一跳,不明白这个赵将军为何突然发火。

    赵骁起身走到马震威身边,照着胸口踹了一脚,“斗大个字不识,竟然跟人家称兄道弟起来,也不怕让人给你卖了!”

    马震威不敢还嘴,爬起来低着头挨训。

    “你他妈知道他是什么人?听他编几句瞎话就被哄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张义颤颤巍巍道:“赵将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赵骁抬起手扯了他个大嘴巴:“闭嘴!老子让你说话了吗!”

    这一巴掌打的张义掀翻在地,满口是血,他惊恐的看着这个暴怒的男人,自己好像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

    赵骁继续道:“中州被攻,你知道死了多少无辜的百姓吗?”

    马震威摇了摇头。

    “上万人!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就因为相信了这个骗子,被盛军拉到城外砍头射箭,活活虐杀死,而你口中的义王早他妈提着裤子跑了!”

    马震威震惊的抬起头:“这……这是真的吗?”

    赵骁拎着张义的衣领把人拖过来:“你自己告诉他,是不是真的?”

    张义没想到中州发生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顿时面如死灰,张张口只能解释道:“我没想到……盛军会杀他们……”

    “畜牲!”赵骁抬手把他扔了出去,摔的张义惨叫一声。

    马震威瞪大眼睛看着他,想起这些日子,自己居然跟这种贪生怕死的小人称兄道弟,心里顿时恶心的不行。

    “同为副将,杜冲为何能坚守本心不被他所迷惑?马震威,你太让我失望了!”

    马震威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砰砰磕了几个人头道:“将军,是我错了!我自愿卸任副将之职,从小兵做起,立下功劳再做您的副将!”

    赵骁点头同意,让他下去了。

    营帐里只剩下他和张义两人,张义趴在地上装死,希望能借此饶他一命。

    头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不想死就给我起来。”

    张义吓得连忙爬起来,跪地磕头求饶。

    “跟我去见一个人。”

    张义不敢拒绝,连忙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要不是宋玉竹想见一见他,赵骁早就把他砍了,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

    把人带到楼中楼,张义跪在地上不敢造次。

    一个声音突然从头上传来:“你就是张义?”

    “草民张义拜见大人……”这回他不敢再用义王自居,他的那点老底早让人揭了,再装下去没准小命都保不住。

    “抬起头。”

    张义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四目相对,他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人年轻的过分!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

    他就是徐州城的城主竹公子?

    宋玉竹简单的问了他几句话,张义一五一十的回答。

    他本来就是个秀才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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