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些,他之前割了好几次腕没死成,被送去医院治疗,最后连疤都没留。
又一圈印子,这回破了皮,翻出些血丝。
裴峥把手藏了藏,裴让还红着眼圈巴巴地看着他,没掉眼泪,只是裴让这信息素太潮湿,比掉眼泪还严重,裴峥要再靠近些,得瞬间回到回南天。
“哥,我好像……咬破皮了。”裴让轻声说。
“没事,我会去打狂犬疫苗。”裴峥扔了针筒,象征性地安抚了一句。
回眼看过来,裴让眼角的红晕更深了些,裴峥若无其事地把营养液递给他:“过两天我想办法给你送点饭菜,再坚持一下。”
裴让眼里的泪光闪了闪,看得出来是很感动了,“麻烦你了,哥。”他小小声说。
“多大个事儿,我之前易感期你也照顾我来着。”裴峥不以为意,这小子身上的信息素愈来愈浓郁,逼得他格外不适。
他面上不显,耐着性子等待裴让喝完最后一口营养液,收碗,准备端着托盘走人。
裴让扯住了他的衣角,那信息素便如不透风的墙壁般包围了他。
“怎么了?”裴峥问,没有回头,他呼吸有些不畅。
“你能不能……”裴让没说下去,裴峥听见他抽噎的声音。
哭了啊,易感期真是麻烦。
裴峥正要回过头,裴让却松了手,强行挤出笑音:“没事,哥,我睡会儿。”
“你睡吧。”裴峥感知到身侧的信息素消散,他呼吸顺畅了些,“晚上我再来给你送营养液。”
裴让“嗯”了声,裴峥端着托盘出门,关门时他回眸看了一眼,裴让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惨白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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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照着褶皱的床铺,裴峥忘记关灯了,但他不想再多此一举,直接关门反锁。
到易感期的第五天,抑制剂的剂量调到最大,同时意味着易感期的反应最重,前几天只红了眼圈的裴让在裴峥扎入针头的一霎那,眼泪夺眶滑落。
裴峥估计裴让会哭一阵,已经做好注射完抑制剂将他哄睡的准备——之前裴峥易感期,强行要和裴让挤一张床,裴让都没有怨言,怎么说也得给人补偿一些。
虽然这信息素是真的烦人,但忍一忍也能扛过去。
结果裴让哭着哭着挡住了脸,在裴峥抽掉针尖后,飞快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裴峥伸手推了推那被子鼓包,裴让没有探出头,只是把身子缩得更小。
“不吃饭了吗?”裴峥问,他自己熬的艇仔粥,费了好一番功夫。
“我待会儿自己来。”裴让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裴峥忍笑:“我又不是没见过你掉眼泪,害羞什么?”
裴让不吱声了,裴峥伸手推他,他都不动弹。
没办法,裴峥只好坐床沿,把粥端了自己喝,喝到一半,身后的鼓包有了动静。
“你要喝的话,这里还剩半碗。”裴峥放下了勺子。
他侧过身子,裴让坐了起来,巴巴地望着他,眼睛有点红肿。
“我吃过的勺子,你将就着用,不用直接喝也行。”裴峥把碗塞他手里,折腾这一圈,粥都不温了。
裴让真将就着用了勺子,三两口扒拉完剩余的粥,显然没吃饱,撇着嘴委屈,但又不敢找裴峥再要。
裴峥笑了声,把碗勺放回托盘,给裴让抽了纸巾擦嘴:“我陪你躺一会儿,你睡着了我再走。”
裴让顿时眼睛都瞪大了些,眨巴眨巴又滚下来眼泪,裴峥一下子拿捏不准:“你这是高兴呢,还是难过呢?”
“我高兴!”裴让抓着纸巾胡乱抹脸,很快把脸抹得乱七八糟,得亏他五官生得漂亮,乱七八糟也不减颜色。
裴峥没忍住,伸手在裴让眼尾抹了抹,裴让动也不敢动,就呆呆愣愣地看向他。
“躺着吧。”裴峥说,“把纸巾给我。”
裴让照做,躺下后自觉地往边上挪了挪,给裴峥腾出了位置。
近距离和刚分化alpha的信息素相接触,让裴峥觉得更难受,他都怕裴让把他易感期再逼得提前发作。
不过躺一会儿应该没关系。
裴让就在被窝里滴溜溜地瞧着他,裴峥问:“我要不要关灯?”
裴让摇摇头,“我想看看你手上的伤。”他瓮声瓮气地请求。
“就咬破了点儿皮。”裴峥把左手递过去,结果被裴让一把攥住腕子,“裴让?”
裴让吓得一抖,他眼神像只受惊的鹿,但手没有松。
裴峥便没有再制止他,放任地闭了眼,等待着他下一步动作。
等了许久,他觉得自己手腕得被裴让捏出一圈红痕,而后他感受到裴让的呼吸落在他手心。
裴让吻了吻他的腕子,在新咬的那圈牙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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