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也就两个月。”陈临戈笑了笑:“到时候我抽空去看你。”
周兮辞重复他的话,“也就两个月, 还抽什么空。”
“那不是会想你吗?”陈临戈抓着她的手:“完了, 现在就开始想了。”
“……”周兮辞指了指他,“我发现简小凡一点没说错,你堕落了, 陈临戈,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也想啊。”陈临戈眼神哀怨, “这不是某人不想见到我吗?”
“闭嘴。”周兮辞最怕他提过去的事情, 忙抬手去堵他的嘴,“不带你这样的啊,怎么还翻旧账呢。”
他笑了笑,在她手心亲了一下,“不说了。”
“你……”周兮辞有些一言难尽,把手心在他袖子上蹭了蹭,“大马路上呢,你注意点。”
陈临戈被女朋友嫌弃得透透的,又不能反驳,笑着叹了声气:“哎。”
周兮辞稍微弥补了一下他被伤害到的小心脏,一路都牵着他的手,进小区看到熟悉的爷爷奶奶们也没撒手。
住在周陈两家楼下的张爷爷摇着蒲扇感慨了句:“这兄妹俩感情真好啊,都这么大了还手牵着手出门。”
“……”周兮辞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陈临戈拎着她胳膊:“好好走路,膝盖不想要了啊。”
周兮辞很纳闷:“不是,张爷爷难道没看出来我们之间的情感变质了吗?”
陈临戈回头看了眼坐在树下纳凉的老头子,思索了几秒,“算了,别为难人了,老大年纪了还要受我们刺激。”
“我们什么时候刺激他了?”周兮辞在陈临戈手上掐了一把:“我就拉着手从他面前过,他不是都没看出来吗。”
“我在想象中刺激了他。”
“……”
周兮辞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想象的画面,干脆选择了闭嘴。
到了楼上,周兮辞有点犹豫是去陈临戈那儿补觉,还是回家补觉,但如果让她自己提出去他那边,她又不太好意思。
这个情感变质的,真是。
不如不变。
嘶。
不变好像也不太行。
周兮辞皱着眉头啧了声。
“怎么了?”陈临戈摸出钥匙开了门,站在门旁等着她先进去。
“我……准备睡个回笼觉。”
“嗯。”陈临戈把钥匙放到玄关的柜子上,“这儿不能睡吗?我不会吵你的。”
“也不是。”周兮辞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算了,在你这儿睡吧,也能不浪费电。”
陈临戈笑了笑:“空调自己开,我把菜收拾一下,你中午要起来吃饭吗?”
“我不知道啊。”周兮辞进了屋,打着哈欠说了声:“醒了再说,你别喊我。”
陈临戈是个相当自律的人,早上起来把床铺都叠好了,周兮辞随便抖开裹着被子翻滚了两圈。
她躺好了,喊了声:“陈临戈。”
“嗯?”
“给我倒杯水吧。”
陈临戈没应声,但没一会周兮辞就听见他走近的脚步声,躺在那儿没动,“哎,被人伺候的感觉真好。”
“起来喝,小心呛住。”陈临戈把水递过去。
周兮辞也没喝几口,把杯子放到一旁的小柜子上,“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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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陈临戈点点头。
周兮辞闭上眼听着陈临戈在外面走动的声音,困意来得很快,等陈临戈再进屋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陈临戈放轻了脚步声,蹲在床边很轻地戳了下她的脸,见她没什么反应,自顾笑了笑,起身找到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拿起桌上的一沓资料走了出去。
周兮辞这一觉睡得不知天昏地暗,要不是肚子饿了,估计还能继续睡下去,她拿起柜子上的水一口气喝完了。
放杯子的时候没注意力道,杯底磕在桌面上,“嘭”地一声。
坐在屋外的陈临戈很快走了进来,“怎么了?”
“没怎么啊。”周兮辞舔了下唇角的水渍,“我就喝水放杯子没注意,几点了?”
“两点多。”陈临戈走到床边坐下,“还睡吗?”
“不睡了。”周兮辞半躺着,抬手揉了揉眼睛,静静和他看了会。
夏天的燥热像是透过窗缝钻进了屋里,她无意识吞咽了下,还没来得及别开眼,陈临戈已经低头亲了过来。
热恋期的一次对视、一点触碰,都像是点燃燎原之火的那一丝火光,一触即燃。
周兮辞背抵着床头的木板,手不自觉攀到他颈后,她在剧烈地心跳声中急促地喘息着。
像往燃烧的烈焰里丢了根木柴。
“陈临……戈。”她偏开头,缓了缓呼吸,灼热的吻接连不断地落在脸颊,耳侧、颈间,像是猛兽给猎物打上标记。
她指尖发软,被挤开指缝压在枕侧,不知不觉躺在他身下,唇间溢出一声轻咛。
是情动,也是惊醒猛兽的信号。
陈临戈低着头,手指拨着她额角的碎发,声音很低:“饿不饿?”
“嗯。”她闭着眼急促地呼吸着,感受到身上的重量离开,慢慢把脑袋钻进了被子里。
摸黑理好了内|衣的扣子,好半天才钻出来。
周兮辞盯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大脑还有点没缓过神,一会抬手揉着脸,一会又揉揉耳朵。
热意一直消不下去。
她卷着被子缩成一团,没等想出什么名堂,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再醒来是被陈临戈捏着鼻子弄醒的。
周兮辞拍开他的手,声音还带着刚睡醒时的轻软:“干吗啊。”
“起床了。”陈临戈这次没敢靠太近,下午的躁动已经够难熬,不敢再越雷池,“要去跟他们集合了。”
“什么集合?”周兮辞总算睁开了眼,睡了一天,睡得浑身发软。
“陶姜的班表排好了,只有这几天有空,他们打算今晚就过去。”陈临戈把她被子往下扯了扯,“七点半的高铁。”
“现在几点了?”
“五点半。”
周兮辞揉了揉发胀的眼睛:“我好饿。”
“给你做了三明治,快起来收拾行李,等会路上吃。”陈临戈说:“或者你吃完了再收拾?”
“我路上吃,我们去几天?”周兮辞掀开被子穿鞋。
“三四天。”
“我还没买泳衣呢。”
“简凡说她帮你买了。”陈临戈抓了抓她乱糟糟的头发,“快去洗漱。”
“……嗯。”
邱琢玉爸爸送他的那个岛位置有点偏,下了高铁还要再坐一个小时的大巴到码头再坐船才能过去。
“路线我都查好了,岛上我爸也找人安排了,你们就跟我尽情玩好这三天,什么都不要想。”邱琢玉站在甲板上,对着远处点着灯的岛屿,大喊了声:“大海啊,我们来了。”
四周的游客被他幼稚的举动逗笑。
周兮辞拽着陈临戈走远了些,简凡也拉着陶姜躲到了一旁,熊力给他妈妈打电话报平安,坐在船舱里没出来。
“你们……”邱琢玉一回头,身后没人了,“靠,你们干吗啊?”
“你一个丢人就够了。”简凡靠着栏杆,笑道:“从现在到下船,我们都是陌生人。”
邱琢玉气得直接回了船舱。
在船上的时间不长,周兮辞没注意时间,但估摸着也就二十多分钟,下船抵达民宿已经快十一点了。
民宿是自助式的,邱琢玉按照之前联系的管家提醒,先输密码打开一旁的小盒子,从里拿到房卡。
“六间屋子,你们自己看着挑。”邱琢玉清了清嗓子,又特意说了句:“都是大床房,不介意两人同屋,就是不知道房间隔音行不行。”
周兮辞:“……”
陈临戈:“……”
下午的事顿时涌现在眼前,周兮辞脸唰地红了起来,逮着邱琢玉就是一顿爆锤,“你给我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哎哎哎。”邱琢玉缩着脑袋:“我也没说你俩啊,我是说两人睡一屋,可能是大熊想跟我一屋打游戏呢。”
周兮辞懒得跟他废话,为了明志,和陈临戈一个住在三楼的东边,一个住在二楼的西边。
要不是一楼没空房间,她都准备直接睡在一楼了。
“其实真的,我们真的不介意。”邱琢玉不怕死道:“真不行,我们四个住楼上去。”
没等周兮辞发火,一旁的陈临戈抬手掐着他的后脖颈,默不作声把人弄下楼了。
“哎哎哥哥哥哥,我错了哈哈哈,草,我错了,我真错了。”邱琢玉比陈临戈矮小半个头,从小细皮嫩肉养大的,一点不是陈临戈的对手,求饶声不停从楼下传来。
简凡提着行李上了三楼,没忍住打趣道:“其实大玉也没说错,我们真的不介意。”
“简小凡!”周兮辞快疯了,“你们今天都怎么了?”
“其实吧……”简凡眼神往她那边瞟,说的话也颠三倒四:“现在不是冬天,就算是冬天你也很少穿高领的衣服,更何况现在是夏天,你穿的是T恤。”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你晚上洗澡就知道了。”简凡说完,拖着行李随便进了一间屋子。
一旁没怎么说话的陶姜看了看周兮辞,眼神很快躲开了,但估计是于心不忍,很快又转了回来。
“那什么。”她指了指自己颈后靠近耳朵那一侧,提醒道:“你这里……红了。”
“好几个。”
“挺明显的。”
“晚上我们就看到了。”
“嗯。”
“我先回屋了,拜拜。”
周兮辞:“…………………”
她想一头扎死在外面的海里。
作者有话说:
陈临戈是个亲亲狂魔。
差点没刹住车:D
第65章
谈恋爱的滋味
因为小草莓的事, 周兮辞晚上都没好意思下楼吃夜宵,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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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戈上来三趟也没把她哄好。
草莓不大,颜色也不深, 但重在数量多,周兮辞对着镜子看了半天,一想到自己顶着这么明显的痕迹走了一路,已经不止是想一头扎进海里清醒清醒,她甚至想同归于尽算了。
这大好的青春啊,都让海水给淹了吧。
周兮辞一直在房间躺着,中间爬起来在阳台吹了会海风, 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了半天也没睡着,反而把自己给折腾饿了。
她拿着手机窝在阳台的懒人沙发上,本想着偷摸摸叫份外卖,一打开看见陈临戈的微信,说给她留了份夜宵放在一楼小厨房的冰箱里。
这个点, 海浪声哗哗, 凉风从阳台吹了进来。
估摸着楼上的人都睡熟了, 周兮辞轻手轻脚下了楼,楼下的大灯已经关了,点了一盏小夜灯, 光影昏黄黯淡。
下到一楼, 她重新穿上拖鞋,正要往小厨房去,一眼瞥见睡在沙发上的人, 差点没叫出来。
陈临戈本来就没睡熟, 听到她的动静起身坐了起来, 声音在黑夜里很清晰:“饿了?”
“啊。”周兮辞心跳半天没缓过来, 走过去小声问道:“你怎么没去房间睡啊?”
“随便躺一会。”他揉了揉脸,“给你煮碗面条?”
“都行,你不是留了夜宵吗?热一下也可以,我随便垫两口,马上都要天亮了。”
“骗你的,都是海鲜烧烤不好留。”陈临戈从冰箱里拿了鸡蛋和面条出来,“我要是没说留了夜宵,你打算饿到天亮吗?”
“也不是,我准备点外卖的。”周兮辞反应过来:“你是不是一直在楼下等我呢?”
“嗯。”陈临戈接了锅冷水放到灶上。
“那万一我要是不下楼了呢?”
“可能吗?”
“……”
陈临戈笑了下,把人拽到面前,周兮辞下意识抬手挡在他脸上,一脸警惕:“干吗?”
“我看看。”他自己亲出来的,都没正儿八经看上一眼,等正经看见了,嘀咕道:“我以为……”
“以为什么?”周兮辞掐了下他的脸,语气恶狠狠的:“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陈临戈轻咳了声:“我以为会很快消下去的,也没用力亲,就是——”
“停停停。”周兮辞靠近了,双手都捂在他嘴上,“细节可以省去,反正你最近离我远点。”
他眨眨眼,郑重地点了点头。
周兮辞也是‘记吃不记打’,这会离得近,才发觉他皮肤真好,又细腻又白,摸起来也是滑滑的。
陈临戈人没动,由着她乱摸,笑着说:“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也不——”
话音未落。
客厅里也传来一声动静,晚上重口吃多了被渴醒下来拿水的邱琢玉扶好被自己踢倒的垃圾桶,站在那儿望向小厨房里搂在一起的小情侣。
六目相对。
周兮辞沉默了,已经在思考要不要杀人灭口了。
陈临戈还是那个姿势,连表情都没怎么变。
邱琢玉面无表情走到冰箱前拿了瓶水,“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梦游呢,明天就会忘记了。”
周兮辞反应慢半拍,等人走了才猛地往旁边一跳,“他是真的在梦游对不对?”
灶上的水开了,陈临戈放了一小把面条进去,配合她嗯了声。
“完了。”周兮辞连说了几声完了,“我这是跳进海里都洗不清了,你多下点面条吧,我明天不吃早饭了,算了,我明天也不跟你们出门去玩了。”
陈临戈在一旁默不作声乐着,手上的活也没停。
打鸡蛋搅散了淋在面条上,又滴了点香油进去,最后出锅前撒了一小撮香葱碎。
他找了个大碗,全盛了出来,“吃完再跳海吧。”
“……”周兮辞往他腰上戳了一下:“你有良心没。”
陈临戈端着面碗的手一抖,好在面汤不多,没洒出来,他抓住她的手,少有地严肃道:“别乱戳。”
周兮辞愣了愣,不知想到什么,也没怼回去,“哦。”
安安分分吃碗面,周兮辞自己收拾了厨房里的残局,回楼上睡觉的时候,她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陈临戈:“我明天真的不出门了,我打算睡一天。”
陈临戈欲言又止:“你有没有想过……”
“什么?”
“没事。”他笑了笑,“早点休息。”
“那……晚安?”
陈临戈摸了摸她脑袋:“晚安。”
等到第二天,周兮辞真的没出门,陈临戈大概跟他们说了,也没人来敲她的门。
她一直睡到肚子叫才醒,迷迷糊糊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手机上消息一堆。
周兮辞清除掉一些软件推送,剩下的都是简凡发的微信-
简小凡:?-
简小凡:陈哥说你今天不出门-
简小凡:你们昨晚……嘿嘿看来哈哈哈哈哈哈
周兮辞先是愣了愣。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她突然就明白了昨晚陈临戈的欲言又止。
靠!
她猛地掀开被子,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还在,特意换上了运动背心和短裤,刷完牙随便胡乱冲了下脸就跑了出去。
一楼只有陈临戈在。
听到楼上的脚步声,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没等周兮辞跑下楼,他人已经走到楼梯口前:“怎么了?”
“小凡他们呢?”周兮辞停在他面前,“陈临戈你太坏了。”
陈临戈乐了:“我怎么了?”
“你就是故意的。”周兮辞看着他,神情很严肃:“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
“啊。”陈临戈明白了,没敢笑得太明显:“要不等会他们回来,我说你跑步去了?”
周兮辞胡乱拍了他一下:“你怎么不说我跑马拉松去了!”
“那不行。”陈临戈揉着她刚才拍过的地方,“岛上真有马拉松比赛,他们几个都看比赛去了。”
“……”周兮辞说不过他,气急了又踢了他一脚。
陈临戈也没躲,她那一下用了狠劲,踢完又后悔了,“你怎么不躲啊。”
“解气了?”陈临戈靠近了些,把人困在自己怀里和楼梯栏杆之间,放低了声音说:“别气了。”
周兮辞听得腿软,别开头,推着他肩膀:“你你你离我远点。”
“那你不气了?”
“本来就没气。”她嘟囔着:“我饿了。”
“走吧,带你出去吃饭。”陈临戈牵着她走到客厅,捞起沙发上的蓝色衬衫递了过去:“穿着。”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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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附近有一家海鲜餐厅,他们中午在那儿吃了饭,陈临戈领着周兮辞过去点了个单人套餐。
周兮辞看到他点的东西,问了句:“你不吃吗?”
“中午刚吃过。”陈临戈把菜单递过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就这些吧,我也不是很饿。”周兮辞看了眼远处的海天一色的美景,“他们真去看比赛了?”
“嗯,这两天有个环岛马拉松比赛,他们凑热闹去了,你想去吗?”
“不想。”周兮辞叹气:“我现在只想——”
“跳进海里清醒清醒。”陈临戈抢话道。
周兮辞咬了咬牙:“要不是打不过你,我真想跟你打一架啊。”
“打吧,我让你一只胳膊。”
“嗯?”周兮辞故意找茬:“这时候你不应该说,不行,我不舍得跟你打吗?”
“这样吗?”陈临戈说:“那你再来一遍。”
“晚了!”周兮辞往后一靠,隔着一张桌子跟陈临戈对视了会,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陈临戈端起桌上的花果茶给她倒了一杯:“开心了?”
“本来就没不开心。”她端起茶喝了一小口,酸中带甜,还挺好喝,又抿了几小口。
放下杯子,周兮辞往店里看了一圈,这个点应该算下午茶时间,店里大多都是情侣。
她看了会发现了不对劲,突然站了起来。
“嗯?”陈临戈抬头看着她:“怎么了?”
“你往里坐坐。”周兮辞走到他旁边,坐在他空出来的位置上,“我感受一下。”
“感受什么?”
“谈恋爱的滋味。”
陈临戈一下就笑了,捉住她的手捏了捏:“感受到了没?”
“一点。”周兮辞说:“我以前跟简凡出去吃饭,看到谈恋爱的人,明明那么大位置非要挤在一起都会觉得纳闷,面对面不能坐了是吗,吃饭夹菜多不方便啊。”
说到这儿,她啧了声:“没想到我现在也成了这样的人,我也堕落了啊。”
“也不算堕落吧。”陈临戈凑近了,又是压得很低的声音:“我们应该算……入乡随俗?”
周兮辞半边身子都麻了,“我要不还是坐回去吧。”
“坐着吧。”陈临戈抓着她手没松,等餐送上来也没松,还抓得更紧了。
周兮辞皱着眉:“你这样我怎么吃面?”
“叉子也不用两只手。”陈临戈说着单手用着叉子卷起一小团意面,“我喂你?”
“不。”周兮辞接过他手里的叉子自己吃了起来,偶尔喂他一口,也算体会到了谈恋爱的滋味。
真好。
真甜。
真快乐。
作者有话说:
吃饭这个。
我和室友之前也纳闷过。
后来她谈恋爱了。
现在只有我一个纳闷了。
真好啊。
(没有其他意思,也没有说这么坐不好,单纯玩笑话,切勿当真。)
第66章
都在想你
海岛的夏天比较凉快, 周兮辞吃完饭在网上搜了搜攻略,发现这座岛还不是什么无名岛,是个挺小众的避暑胜地, 每年夏天岛上都会举行一次环岛马拉松比赛,参赛人员的人数、年龄都不限定。
周兮辞长跑是短板,对比赛没什么兴趣,倒是在群里看到他们在群里发了几人戴着比赛号码牌的照片。
“咦?”
陈临戈闻声顺着看到她手机里的照片:“他们去参加比赛了?”
“应该是。”周兮辞在群里问了下什么情况。
邱琢玉回得很快,说是为了奖金而战,接着又发来一张图片,上边拍下了前六名的奖金数额。
第一名三千元。
往后依次递减五百块-
邱大玉:你俩来不来?我们要参赛了, 这奖金不稳稳拿到手吗?
周兮辞这下没兴趣也有兴趣了,飞快地回了个来,拉着陈临戈就往比赛场地赶了过去。
环岛马拉松属于民间比赛,赛制相对来说没有那么严格,允许现场报名, 分批次出发, 最终成绩要等所有参赛选手比赛结束后汇总记录。
比赛开始前, 组委会会给每位参赛者发放一只运动手环,用以记录成绩和运动心率,全程不允许关闭, 一旦监测到手环关闭, 成绩便算作废。
周兮辞和陈临戈到的时候前一组刚走,邱琢玉他们四个为了等他俩,换到了下一组。
“我们五点出发, 是今天的最后一组了。”陶姜把手上的报名表递给两人:“先填个表, 然后再去旁边测一下身高体重和血压。”
周兮辞接过表, 笑着说:“要是让老王知道我们出来玩还参加马拉松, 估计都要感动的落泪了。”
简凡说:“那等跑完我们给他发个消息,让他感动感动。”
“不拿第一别发,小心挨骂。”邱琢玉学着王沪生的语气,“跑成这样还好意思跟我说,别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了,都给我滚回来!”
几人跟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简凡突然叹了声气,“我怎么总感觉我们还没毕业呢。”
好像一眨眼三年就过去了。
“我都有点开始怀念老王大嗓门了。”简凡又叹了声气。
欢快的氛围瞬间变得伤感起来,邱琢玉一拍桌子:“别这样啊,出来玩呢,想老王了就回去看看呗,我们是毕业了,又不是避世了不能见人。”
简凡问:“避世了为什么不能见人?”
陈临戈接道:“避世了还见人,能叫避世吗?”
简凡:“好像是哦。”
一圈人又笑了起来。
周兮辞和陈临戈填完表,领到号码牌,距离下一场比赛还有半个多小时,他们在四周转了转。
岛屿靠近海岸,环线海天相连,海风吹过,带着潮湿的热意。
碧蓝的海水里浮着五颜六色的救生圈,海浪涌起,救生圈随之起伏涌动,像一幅会动的油彩画。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重物坠海的动静,溅起庞大的浪花。
周兮辞和陈临戈同时转头看了过去。
是一群年轻人。
他们站在天然的石头高台上,推搡着接二连三往下跳,有人笑着大喊道:“比比看啊,看谁先游到那儿。”
“行啊。”
少年们摆动手臂,长腿一蹬,朝着更远处游了出去。
陈临戈一直望着他们的方向。
周兮辞愣了愣,想起来他学游泳的时间其实不比她学田径的时间短,静了几秒,她忽然握住他的手:“陈临戈,你有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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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铃声打断了她的话。
“想什么?”陈临戈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等着她说完再接。
“没事,你先接电话。”正巧简凡在喊他们,周兮辞松开他的手,“我先过去等你。”
“好。”
陈临戈手一划,接通了电话。
那头陈临舞的哭声和近在耳边的海浪声交织在一起,“哥……”
最后一组的比赛快要开始检录了。
检录台的广播也在此刻响了起来。
陈临戈看着走向人群中的周兮辞,看到邱琢玉在朝他在招手。
他有些恍惚,并没有回应,听着陈临舞说完话,静了一会,说:“我马上回来。”
另一边,邱琢玉放下胳膊,问:“陈哥跟谁打电话呢?”
“他妹妹。”周兮辞先前看见了来电显示写着小舞两字,她回头望了眼,陈临戈已经挂了电话。
她看着他往这边走来。
简凡嘀咕了声:“陈哥的表情怎么看着有点不太对劲呢?”
说话间,陈临戈已经走到跟前,他摘下别在衣服上的号码牌,深吸了口气说:“我现在得回一趟沪市,比赛我不参加了。”
邱琢玉迟疑道:“怎么了……?”
“一两句说不清楚,等回头再跟你们解释。”陈临戈看了眼周兮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她立马道:“我跟你一起过去。”
邱琢玉也急忙道:“那我给司机打电话,让他直接到民宿等你们。”
广播里已经在喊开始检录。
陈临戈揉了揉脸,表情没那么严肃了:“不是什么大事,你们继续比赛,我们回去拿了行李就走。”
“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熊力说。
陈临戈嗯了一声,还想再说什么,周兮辞忙拉住他的手跑了起来:“有什么话路上再说。”
他们昨晚才到民宿,行李都还没怎么往外拿,等收拾好司机也到了,还是跟来时一样的流程。
先到码头坐船,再坐大巴去高铁站。
这个点去高铁站的人不多,大巴车上只有寥寥几人,周兮辞和陈临戈坐在倒数第三排。
周兮辞挨着窗户,拉上了旁边的帘子,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她抓着陈临戈的手,感觉他从打完电话开始手就一直是冰凉冰凉的,担忧道:“你要不要睡一会?我们要坐一个多小时呢。”
“没事。”陈临戈往后一靠,视线望着车顶天窗露出的那一道细缝,“我爸……”
“嗯?”周兮辞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我不介意的。”
“没,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说。”陈临戈侧过头,对上她的视线,“他立了遗嘱,除了给我……妈的那一份,剩下的给我和小舞一人一半了。”
周兮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好一会才问:“陈叔叔怎么会这个时候立遗嘱?”
陈临戈摇摇头,“小舞也不清楚。”
“那我们现在过去是……”
“我妈今天知道了遗嘱的事,跟我爸在家吵了一架。”陈临戈已经意识到什么了,“他被气晕过去了,现在在医院。”
周兮辞想到上一次陈建业来溪城,也被气晕过一次,心里惊了一瞬:“陈叔叔……”
她看着陈临戈,没再继续说下去,靠过去抱了抱他,什么也没说。
高铁抵达沪市已经是晚上,陈临戈在车上给窦彭打了电话,他亲自开车来了高铁站。
见了面,爷俩都很有默契,一个不问一个不提,倒是周兮辞快坐不住了,目光不停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陈临戈察觉到她的动作,拉过她的手攥在手心里,“怎么了?”
“没事。”周兮辞屈指在他手心里挠了一下。
窦彭从后视镜瞥了眼两人,轻笑了声:“谈恋爱了?”
周兮辞脸一热,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陈临戈却不松手,应得坦然:“嗯,在谈。”
“挺好。”前边是红灯,窦彭缓缓停了下来。
像打开了话茬,陈临戈终于不再沉默:“我爸什么情况?”
“哟,我还以为你能憋一路呢。”窦彭扭头看了眼后边,又很快转回去,言简意赅道:“脑袋里长了个东西,不过问题不大,切了就成。”
周兮辞还来不及感慨他简单粗暴的说话方式,察觉到陈临戈像是抖了一下,沉默着握紧了他的手。
“什么时候的事?”越是这个节点,过往的一切越是清晰,陈临戈想起之前徐慈英生病那阵,陈建业给他打的那个电话。
下一秒,窦彭验证了他的猜测:“一月初查出来的。”
陈临戈有些喘不上来气:“那怎么到现在还没做手术?”
“你爸不是说手术就能手术的人,那么大的公司他要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你妈妈你妹妹都不是能扛事的人。”窦彭说:“原本是准备去国外做手术,好歹离得远,到时借口说出差也能瞒下来,但你爸不愿意出去。”
——怕回不来。
这话窦彭没说,但陈临戈心里清楚陈建业在想什么,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就立了遗嘱。
更何况是脑袋里长东西,哪里能像说得那么轻松。
“他得把公司、你妈妈你妹妹,还有你,都安排好了才放心去做手术。”窦彭跟上前边的车流,“这几年,他也挺难的,你当初要走,他千万个不愿意,后来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走,他心里也苦,可能怎么办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哪边都割舍不下。”
陈临戈鼻子一阵发酸,想到陈建业过去对他的好,想到他留下的遗嘱,心里难受得要命。
周兮辞感受到掉在手背上的湿意,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她没去看陈临戈,扭头看向窗外的高楼大厦。
斑斓闪烁的灯光,承载着无数人的梦想和远方。
陈临戈曾经在这里丢下过梦想,失去了远方,也拾起了新的未来,而如今,也许一切又将回到原点。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陈建业已经吃了药睡下了,陈临戈只在病房坐了会,窦彭知道他不会回陈家那边去,在医院对面订了间套房。
“这边晚上不让留人,你明天一早过来也一样的。”窦彭把房卡递给周兮辞:“这里小临熟,我就不带你俩转了,公司那边还有事,我得回去一趟。小临,你带妹妹去吃点东西,跑了这一路你们都还没吃饭吧?”
“我们下午吃得晚,还不饿。”周兮辞接过房卡,“窦叔你去忙吧,我们自己待着没事的。”
“那行。”窦彭确实忙,话都没说上几句,又开车走了。
周兮辞拉了拉陈临戈的手,“回去吗?”
“嗯。”陈临戈捏了捏她指尖,“先带你去吃饭。”
周兮辞看他脸色不好,本想说不饿,但又想到他今天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点了点头:“好,吃点清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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