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法吧?”
“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江竹轻笑了一声,“直到我半个月之后再去那树林,一个男人扛着铁锨就窜来了,追的我满山坡跑。”
叶安年:……
说起往事,江竹笑得桃花眼都弯成了月牙:“那其实是人家从别处移栽过来的木王,价值不菲,而且据说是世上树干最坚硬的树。那个主人家不住在这边,不经常来山上的,那次愣是在山上蹲守了小半月,就为了逮我。”
他摇摇头轻笑一声:“臭老头可坑死我了。”
“谢前辈用心良苦啊,”叶安年也被逗笑了,“那这件事后来怎么解决的?”
“后来,老头赔钱了呗,陪了那家主人三倍的价钱,才算作罢。”
说笑间,堂屋飘出一阵香味,江竹刷完牙,转身回去看锅了。
叶安年看看还蹲在院里夹鸭子的福崽,唤他:“福崽,吃饭了!待会儿再玩。”
“哎!”福崽应了一声,把成型的小鸭子小心翼翼的摆在背阴靠墙根的地方,然后起身,迈着小短腿朝他跑来。
朝食江竹煮了小米粥和鸡蛋,一连吃了两天的大鱼大肉,几人都想吃些清淡的换换口味。
正吃着,外头就响起一阵重重的敲门声。
屋内欢快的气氛顿时凝固了,叶安年直觉昨天的事还没完。
他和江竹对视一眼,两人一起起身去开门。
铜钱警惕的盯着大门的方向,低低地“呜呜”了几声,也跟了上去。
一开门,竟是叶全带着叶成海、叶成江站在门口。
三人都披着麻布孝衣,头上还戴着白色的孝箍。
叶全脸色很不好,见了两人,直接开口对叶安年道:“昨晚的事我不跟你计较,钱也不用你出,你现在马上跟我回家,给你爹守三天灵,之前的事就都一笔勾销。”
叶安年目光冷淡的自叶成海和叶成江身上扫过:“所以,爷爷带着我大伯二伯一起来,是打算我不答应,就直接绑人吗?”
“你必须答应!”叶全声音冷硬起来,他没抽烟袋,手里拎着一卷绳子。
“你是成河的儿子,不出钱也就罢了,守灵也不去?你还是不是老叶家的人?!”
“吴香莲昨天来来的已经说过了,”叶安年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甚至连奶奶都没有再叫,“五十两棺材钱,我出了之后,就算和你们叶家断绝关系。”
“呵呵,这老叶家的人,我可一点也不想当。”
他说完,也不管叶全脸色黑的有多难看,转身就走。
叶全顿时急了,对自己两个儿子道:“成海、成江!”
“今儿个绑也得给我把这小畜生绑回去!”
他的话音一落,叶成海和叶成江顿时就拎着棍子扑了上来。
两人一左一右的朝叶安年逼近,手里的棍子扬起来就要往他身上打,完全就是揍一顿拖走的架势。
眼看那棍子落下,江竹一把将叶安年拉到自己身后,一脚踢开叶成海的棍子,与此同时把叶成江挥来的棍子死死抓在手里。
“怎么,这光天化日的,你还想直接抢人不成?”
“他是我孙子!我想怎样就怎样!”叶全气得脸色发白。
这空当,叶成海又不死心的挥着棍子攻上来,被江竹一脚踹中膝盖骨,摔了个马趴。
叶成江咬紧了牙关拽自己的棍子,想要去帮他哥,可是不知怎么,不管他如何用力,被江竹握住的棍子都纹丝不动。
“妈的!”他怒骂一声,抬脚就要踹。
江竹却突然松手,力道一松,叶成江踉跄着往后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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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叶全抄了叶成江一把,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们俩个还干不过他一个?!”
“他护着那小畜生,你们就连他一块打!老子是长辈,管教他们那是天经地义!”
“那就试试呗。”江竹勾了勾唇,回头看了叶安年一眼。
嗓音温柔:“年年,把门关好,可别伤着你了。”
第164章 回来断亲的
叶安年对他的身手都少了解一些, 也不担心,进了院子后就关上了门。
倒是铜钱跑来凑热闹,见门关了, 就把头挤在门缝里往外看,吃瓜吃的那叫一个认真专注。
这么大的动静,福崽和丁秋也跑了出来, 三人一狗就都挤在门口, 趴着门缝看热闹。
门外, 叶成海和叶成江挨了叶全的骂, 胸口都窝了口闷气,又见江竹那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样子, 顿时火气上涌。
两人咬着牙根,对视一眼, 一左一右的抡着棍子就攻了上去。
江竹丝毫不见慌张,等两人攻到了近前,“刷刷”几下就将两人放倒在地, 又夺了两人手上的棍子,直接掰断了朝远处丢开。
“叶老爷子,你这两个儿子看着人高马大的,也不中用啊。”
叶全被他这话气的一张老脸发青,又恨叶成海和叶成江不争气。
冷哼了一声, 上前将倒在地上的两个儿子拉起来。
江竹掸了掸袖子, 眯起眼睛笑了笑:“怎么,还要再打吗?”
叶成海挨了他两脚胸口疼的厉害,叶成江被打成了乌眼鸡, 屁股都摔肿了,两人听了这话, 都不约而同的往叶全身后退了一步。
“没用的东西!”
叶全低声骂了一句,又抬头狠狠瞪了江竹一眼,扭头就走,也不管那两个落在身后的儿子。
“呵”江竹嗤笑一声,扭头往回院子。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叶安年站在门口正看着他。
“打发走了。”江竹道。
叶安年点点头,却是拉起他的手,往外走去。
江竹奇怪:“去哪?”
“去跟老叶家做个了结。”叶安年道。
叶全正沉着脸往回走,身后叶成海和叶成江一瘸一拐的跟着,却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一回头,就见是叶安年和江竹追了上来。
他皱了皱眉,黑着脸看了叶安年一眼:“怎么,你改主意了?”
叶安年没有回答他,只是道:“走吧。”
叶全一愣,随即冷笑了一声:“你能想明白就好。”
“你姓叶,即便是嫁了人,那也是老叶家的人,他姓江的就是外人。你得知道自己的根在哪。”
“回去给你爹守三天灵,再好好给你奶道个歉,你爹的棺材钱是你奶替你拿的,记得还给你奶。今儿个这事,就当是江小子不懂事,回头给你两个伯伯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叶全嘟嘟囔囔说了一堆,叶安年一句都没有搭腔,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道:“说完了吗?”
他这语气,惹得一旁的叶成海黑了脸:“你怎么跟你爷爷说话呢?”
“年年也没说什么吧?”江竹揽过叶安年的肩膀,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然后朝叶成海扬起一个笑来:“刚刚动手的是我,大伯就算要记仇也别记在年年身上啊。”
叶成海:……
这笑成功让他的后脊一阵发凉,闷哼了一声,扭开头不说话了。
这段小插曲成功让所有人都息了声,剩下的路,倒是没有人再开口说什么。
很快就到了赵里正家门口,叶安年突然就停了下来。
叶成江嘴快,不耐烦道:“快走啊,站在人家门口干什么。”
叶安年不理他,看着叶全道:“我有点事去找赵里正。”
叶全还以为他是想叫赵里正一起去家里吊唁,虽然不大高兴,但到底没说什么。
毕竟,叶安年愿意主动跟他们回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要不然的话,有江竹在,他们根本就拿叶安年没办法。
叶安年一个人进了赵家,江竹就站在门口,朝着叶全他们父子三人笑,笑得三人后背发毛,不由自主就靠在了一起。
不多时,叶安年就跟赵里正一起出来了。
见了叶全三人,赵里正没说什么,只朝他淡淡点了点头,道了句:“节哀。”
叶全更加确定叶安年是去请赵里正来吊唁叶成河的了,一脸悲痛的点了点头。
一路无话,几人很快就到了老叶家。
此时,老叶家大门的门楣上已经挂上了白绸,院里停着一口薄棺,摆着供桌和一些纸钱、纸扎花圈等物。
吴香莲和张娟站在院子里,身上都披着麻布衣,头上带着白箍,就连蹲在院里玩土的叶安柏,袖子上都套了白袖套,倒是没见那个最小的孩子。
几人进了门,吴香莲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江竹身边的叶安年,朝他翻了个白眼,走上前,阴阳怪气道:“这不还是来了。”
“赶紧的,跪下给你爹磕头。”
叶安年站着没动,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赵里正:“今天麻烦您来走这一趟了。”
“不麻烦,”赵里正叹了口气,“虽说这时候说那事,不大合适……唉,你也是不容易。”
“他还不容易,”吴香莲撇了撇嘴,“我这一把年纪了,大晚上的去请,都请不过来呢,还得老头子和两个伯伯亲自去。”
“自己老子死了都不说回来看看,这人呐,有点钱,心都变硬了。”
“行了,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吧,”张娟打断她的话,拿了一把香,递给叶安年和江竹,“来,你俩先上柱香。”
两人都没接。
张娟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吴香莲却是一把将她手里的香夺过去,伸手就去拉扯叶安年。
叶安年往后退开一步躲开了她,淡声开口:“我们这次来,不是来吊唁他的。”
“你,你说啥?!”吴香莲一愣,气得手一抖,手里的香全都被她捏断了。
“那你们回来干啥?成心来气我跟老头子?!”
叶全脸色也很不好看,但却比吴香莲冷静的多。
他摸出烟袋锅子抽了一口,看了叶安年和江竹一眼,沉声道:“那你们是回来干啥的?”
“断亲。”叶安年掷地有声。
“啥?!”
吴香莲傻了眼,抓着桌角的手颤抖的厉害:“你……你这小畜生是成心要气死我啊!”
“你爹的棺材还没下葬,你,你……你说要回来断亲?!”
“对,”叶安年淡淡看了她一眼,“本来我也不想这么快的,可你们一个个的找上门,非逼我回来。”
“他是你爹,纵然之前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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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如今这人都没了,看在他生养你的份上,也该回来一趟。”
叶全“吧嗒”“吧嗒”抽着烟袋,又看了赵里正一眼:“百善孝为先,赵里正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赵里正却没有接他的话:“你们的家事,我不掺和。”
“那你来干啥的?”叶成海不悦。
“年哥儿要我来主持断亲一事,我才走这一趟。”
“那你不还是要掺和我们家的事。”叶成江小声嘟囔了一句,被叶全白了一眼。
“我家乐哥儿受了年哥儿照顾,我欠他一个人情,他来求我这事,我自然要答应。”赵里正看了叶成江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叶成江不说话了。
“断亲书我已经拟好了,”赵里正从怀里掏出一沓手写的文书来,“你们双方签个字、按个手印,这事就算完了。赶紧办吧,办完了,你们好继续处理叶成河的丧事。”
他说完,也不等叶全他们反应,就拿着文书往屋里走,叶安年和江竹跟在他身后。
“哎,这……”吴香莲眼看着几人进了屋,一拍大腿,“这叫什么事啊!”
叶全没理他,沉默的叼着烟袋,也进了屋。
屋内,赵里正已经把文书放在了桌子上,拿出了他自己的印章,见叶全进来,说道:“叶老弟,快去拿笔墨吧。”
“断亲也可以,但这事年哥儿办的不地道,我不可能就让他这么跟我老叶家断了。”
“那你想怎么样?”叶安年问道。
“叶成河是你爹,你娘去世后,他一个人拉扯你这么大不容易,要想断亲,这生恩养恩,你都得还清了。”
叶安年冷笑:“生恩养恩?生我的是我娘,跟他有什么关系?”
“至于养,那他就更谈不上了。我自从能走路起,家里什么活儿没干过?就算是出去做工,干活儿也能换饭吃了。我这么多年,可没白吃你们家一口粮食。”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那穷人家的孩子,不都是从小就开始干活儿的?!让你干点活儿怎么了?那不是应该的!”吴香莲翻了个白眼。
“你奶说的对,”叶全抽了口烟袋,紧皱着眉头,“断亲这事,我答应你,但叶家对你这么多年的生养之恩,你不能不还。”
“给你爹守三天灵,送他下葬,还有这棺材钱,一百两银子,就当你最后尽一尽孝心。这些都做到了,断亲书我亲自签。”
“叶老弟,一百两可有点过了。”赵里正听的眉头越皱越紧,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叶家这些人都是什么德性,他是知道的,所以叶安年来找他主持断亲这事,他定然不会拒绝。
可是叶全这么明显的狮子大开口,不就是想趁着这次再狠狠敲小两口一笔?
人家小两口白手起家不容易,这老家伙张口就是一百两,当真是脸都不要了。
“那赵里正的意思是,这生养之恩还不值一百两银子?”叶全吐了口烟圈。
“不值。”不等赵里正开口,叶安年抢先道,“银子我一分都不会给,你不用想了。”
“那这断亲书,我也不会签。”叶全硬着声音道。
第165章 断彻底了(捉虫)
叶全叼着烟袋在炕边上坐下, 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是打定了主意叶安年拿他们没办法。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僵住。
赵里正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人, 也有些没辙。
这事说到底他只是个外人,能主持断亲,做个公道人, 却也没法插手太多。
正发愁, 却见江竹不知从哪掏出了笔墨来, “当”的一声放在了桌上, 然后磨起墨来。
叶安年顿时心领神会,提起笔, 站上墨汁,在断亲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又拔了簪子刺破手指,按了手印。
这一套动作,他做的行云流水, 看的叶全根本没反应过来。
等他签完了,叶全看着上面鲜红的手印,不屑的“哼”了一声。
“你一个人签又有什么用,要想断亲,就按我说的做。不然, 再怎么折腾都是白费功夫。”
“年哥儿, 都这时候了,就听你爷一句吧。”
吴香莲不知何时也进了屋,站在叶全旁边, 假装好心的劝道。
叶安年不理她,朝江竹看了一眼。
江竹勾了勾唇, 突然一把抓住叶全的手,把毛笔塞进他手里,硬压着他在断亲书上签了字,又拿过叶安年的发簪刺破了他的手指,在断亲书上按了手印。
他动作又快又稳,等到叶全反应过来,断亲书已经签完了。
“你,你们!”
吴香莲看的目瞪口呆,指着江竹的手都直哆嗦:“反了天了啊!”
“赵里正,你可是看见!他俩刚刚,刚刚……”
“咳咳,”赵里正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拿起桌上签好的断亲书,就站起身来。
“又过了一年,这人真是老了啊,我这眼睛咋有点花呢。”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叶全被按着签完了断亲书,还坐在原地,丝毫没动。
吴香莲可急了,上去就扯赵里正的胳膊:“你站住!赵天刚你什么意思!”
“他俩在你眼皮子底下逼我家老头子签的,这可不能算!”
赵里正被她扯的脚步顿了一下,有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把她的手甩开:“我来这趟就是为了这断亲书,如今签好了,我的事儿就办完了。”
说完,就大步离开了老叶家。
吴香莲看着他的背影,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她回头去看屋里的叶全,老头子还是坐在炕上一言不发的抽烟。
赵里正走了,叶安年和江竹自然不会继续待下去,两人后脚也跟着离开了。
“老头子,”吴香莲手足无措,“你干啥呢?!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不然呢。”叶全的脸色很难看,烟斗把桌子都烫了一块黑乎乎的印子。
“你看不出来吗?那赵天刚帮着他们。你留住他们有啥用? ”
“那咋办,这亲就这么断了?”吴香莲手指扣着门框,不甘心道。
“呼……”叶全狠抽了一口烟袋,吐出一口烟圈,“断亲书都签了,你还想咋样?”
见吴香莲还是气得不行,叶全叹了口气道:“出去吧,成河的丧事咱们还得办。”
吴香莲没说话,扭头走了。
叶全看着她负气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如今的叶家已经不复从前了,赵里正今日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断亲书一签,他们能绑住叶安年的最后一根绳子,也彻底断了。
……
叶安年和江竹出了老叶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下完雪的晌午,这样的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断亲书签完,叶安年只觉得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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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
想起被叶成河害死的原主,他勾了勾唇角,若是原主在天有灵,应该也能瞑目了吧。
正出神,忽觉手指一暖。
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刚刚被簪子刺破的手指,正被江竹含在嘴里。
“你……”
叶安年想要把手指抽回来,奈何江竹握的很紧,他根本抽不动。
片刻后,江竹才松开他。
叶安年皱眉。
“干嘛,嫌弃我啊。”江竹靠过去,把自己的下颌枕在叶安年肩上。
叶安年被他弄得脖子痒酥酥的,伸手推他:“在外面呢,别这样。”
“又没有人。”江竹嘴上这么说,却还是立刻就站好了,牵住叶安年的手,“那这样总行吧。”
“嗯。”叶安年轻轻应了一声,嘴角挑起一道不易察觉的弧度。
想起两个孩子还在家里等着,两人也不再多话,快步往家里走去。
……
断亲的事就这么解决了,本以为叶全或者吴香莲还会有后手,可直到叶成河下葬,老叶家都没什么动静。
叶安年和他们的那些恩恩怨怨,似乎真的因为这一纸文书,就这么一笔勾销,戛然而止了。
没了老叶家这些人的隔三差五的作妖,两个人的小日子过得越发滋润起来。
十五元宵节过后,叶安年就去鸿福书院找了冯明煦,说起两个孩子来书院念书的事,冯明煦自然欢欣的答应了。
于是,双方约好了时间,等三月暖和了就送两个孩子过来。
之前许家在安兴县扎根已久,文老爷不屑于和他们同流合污,所以安兴那边基本没有文家的生意。
如今文老爷自从接手了许家部分铺子生意,也逐渐在那边站稳了脚跟。
思虑许久,来找叶安年谈在安兴县开分铺的事。
恰好叶安年也在琢磨这事,不过开分铺的话,他不准备再开像光阴小铺这样的玩具铺子了。
光阴小铺卖的东西太杂,再开一家不好操作。他打算分些类别。
而且,他这人多少有些情怀,像光阴小铺这种充满童年回忆的铺子,只此一家,他不打算再开分号了。
晚上回去跟江竹商量了一番,江竹也很赞成。叶安年就开始思考铺子字号的事。
毕竟要是打算在安兴县开那种专卖魔方、鲁班锁、燕几图等一些益智类木刻玩具铺子的话,店铺名字也得另想。
以后分铺越开越多,名字都不一样的话,就没有辨识度,不利于打响名气,还是有个统一的字号好一些。
不过名气什么的这些都是以后的事,眼下还是要先定个字号出来。
两人围着炕桌憋了一晚上,最后敲定了“竹叶记”这三个字。
“安兴县的新铺子就叫竹叶记玩具铺。”叶安年道。
“玩具?”江竹挑眉。
“玩具就是小玩物、小玩意儿的意思,就是指小孩子玩的那些东西。”
“嗯,那就叫这个吧。”
叶安年点点头,想着以后若是自己打算单开花灯铺子,就可以直接叫竹叶记灯铺。
“等过几日消停了,咱们找人在光阴小铺的匾额上加上‘竹叶记’这三个字。”
江竹挑断烛台烧长了的灯芯,微笑道:“好啊。”
在安兴县开分铺的事,就这么定下了,也跟文老爷约好了一起去看铺面的日子。
叶安年觉得,这回是时候置办一辆马车了。
原来的牛车本打算卖,却被陈秀才给买了去,说是杨池若想带着玲玲去镇上看他和怀书也方便许多。
卖了牛车,两人又去了一趟牛马行,买了一匹年轻力壮的小黑马,文恒又帮他们搞了一辆价格合适,质量也好的马车。
新车一到家,立刻就受到了两个孩子的围观,稀罕够了小黑马,两个就爬到了马车里坐下。
铜钱跟着凑热闹也跳了上去,前腿趴着车壁上,黑乎乎的狗头从窗口探出来,好奇的四处张望,逗得大家笑了好一通。
两天后,叶安年和江竹带着福崽和丁秋,赶着马车在镇上跟文老爷父子俩汇合了。
双方寒暄了一阵,文老爷就上下打量起他们新添置的马车,口中夸赞,“不错不错,这马是好马,车也是好车。就是……”
听他话音一转,叶安年忙问:“就是什么?”
“就是还差了点什么。”文老爷悠悠道。
叶安年闻声也打量起自家的马车来,便觉奇怪,这该配备的他都配备齐了,应该不差什么了啊。
“差个车夫。”文恒在一旁插嘴道。
叶安年这才后知后觉,是啊,马车都有了,哪有主家自己赶车的。
“正好老夫这有几个得力的车夫,你二人挑挑。”文老爷道。
双方都已经很熟稔了,叶安年便没推辞,跟江竹一起,挑了个背景简单又踏实肯干的。
这车夫叫王路,是个小哥儿,背景干净,是文家的家生子。
二十出头的年纪,面相敦厚,人也实诚,赶车赶了七八年了,可谓经验老道,比较靠谱。
事情办妥,双方便都坐上马车,赶往安兴县。
与上一次不同,没了乱七八糟的事情牵绊,这次去安兴县,除了看铺面,两人也打算带着两个孩子好好逛逛,玩一玩。
到安兴县时,已经快晌午,文老爷熟门熟路的带着几人进了一家饭馆。
饭馆不大,大堂内却是座无虚席。
几人一进店,那柜台后头的掌柜就噙着笑迎了上来:“几位贵客里边请,雅间已经给几位留好了。”
文老爷带头进了雅间,几人跟着纷纷入内落座。
“这馆子虽然不大,但是湘菜做的极好,要是不能吃辣,也有几样不错的清淡菜色。”文老爷介绍道。
叶安年便让文老爷推荐了几个菜,最后几人点了四道辣的,三道清淡的还有一盆汤。
吃过饭,几人便去了附近的一家客栈下榻,文老爷派人提前打了招呼,几人到了就直接入住,都是二楼的上房,干净整洁,视野也不错。
福崽还是第一次离开月牙村来这么远的地方,一路上都很好奇。
不过才刚吃饱了饭,小团子此时摊在房间的椅子上,抱着圆滚滚的小肚子直打饱嗝,因为吃了不少辣菜,嘴巴还有点红肿。
丁秋比福崽好些,但嘴唇也给辣红了,两人并排坐在椅子上,陷入了“饱了发困”的状态。
叶安年是没想到两个孩子这么爱吃那家馆子的辣菜,清淡的菜没怎么动,那辣椒炒肉、辣子鸡丁、酸辣鸡杂倒是抢着吃了不少,他拦都拦不住。
如果平常不怎么吃辣,突然吃了太多怕是要闹肚子。
见他对着两个孩子发愁,江竹提了一壶茶走了过来:“喝点菊花茶缓缓,要是困了,你俩就去里间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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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一会儿。”
说着,给两个孩子一人倒了一杯。
福崽和丁秋乖乖答应,喝完茶就进里间睡觉去了。
叶安年倒是不困,和江竹在桌边坐下来,聊起下午去看铺面的事。
不多时,却听见楼下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
叶安年皱了皱眉,江竹比他先一步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去看看。”
他起身出门,站在走廊上往下望了一眼。
就见一楼的大堂内来了一群人,像是个带着家丁下人的富家公子哥,一群人挤在一起闹哄哄的。
其中,为首的是个年轻男人,穿着一身绣鱼纹靛青色的窄袖锦袍,头戴玉冠,正面带怒容的与客栈老板交涉。
江竹从二楼看下去,只瞥见他半张侧脸,但仅这一眼,就让他脸上的神情彻底冷了下去。
张陵,当朝刑部尚书嫡子,太子一派的忠实拥趸,他怎么会在这?
第166章 茶楼听书(修改)
一楼大堂内, 张陵还在跟客栈掌柜争吵。
本来被派到这种小地方暗中寻访,他就已经很不痛快了,结果住个客栈却连一间上房都没有, 他这憋了一路的火终于是忍不住了。
然而,不等他再吵,袖子却被站在身旁的人拉了一下。
张陵不耐烦的皱眉瞥了他一眼, 那一身绿衫的年轻男子却不恼, 反而对他笑了笑道:“公子, 记得咱们来之前, 那位叮嘱的吗?出门在外,切忌张扬。”
“切。”张陵不悦的瞪了那绿衣男人一眼, 对掌柜道,“行了行了, 我们不住了!”
“这小地方就是麻烦,什么破客栈啊,连间上房都没有!”
说完, 衣袖一甩,带着那帮子人乌泱泱的又走了。
江竹站在二楼默默地看着,只觉得那绿衣男人有些眼熟,正要仔细看一看,那人却像是有所察觉一般, 突然站住了脚步。
他微微皱眉, 闪身躲在了廊柱后面。
那绿衣人却只是回头跟身后的下人说了两句话,状似无意的朝二楼瞥了一眼,没看见什么人影, 就跟着张陵一起走了。
江竹直到他们走远了才出来,他看了看客栈已经走空了的大堂, 调整了一下表情,回了房间。
“楼下怎么了?”叶安年问他。
江竹摇摇头:“没事,是几个来住店的人,见没有上房,闹了一会儿就走了。”
“哦。”叶安年点点头,没再多问。
休息了一会儿,文恒就过来敲门了,说让他们收拾一下,准备去看铺面。
叶安年就去把福崽和丁秋叫了起来,又要了热水,让两个孩子洗把脸,醒醒觉。
收拾完毕,一行人在文老爷的带领下,直奔他之前看好的那几家铺面。
一共三家,一家在一处不怎么起眼的小巷子里,虽然位置不显眼,但周边都是各种卖小吃、小玩意儿和胭脂水粉的铺子,距离县里百姓的住宅区也很近。
一家在安兴县的金水街。金水街是安兴县的主街,街上开的都是酒楼客栈、珠宝布行等大商铺。
文老爷新开的铺子,在这条街上就有两家。
最后一处,在安兴县靠西边的一条街道上,这条街位置就较为偏远了。好处嘛,是它位于安兴县的出口,是进出安兴县的必经之路,来往县里的人,不管是商旅客人还是探亲访友,都要从这里经过。
一行人依次去这三处铺面看了看,第一家铺面不大,比他在甜水镇开的光阴小铺还要更小一点。
第二家是面积最大的,而且亮堂又宽敞,文老爷比较推荐他定这家。
第三家面积中等,比第一家大些,又比第二家小。
都看完了,叶安年犹豫再三,又跟江竹好一番商量,最终还是选了他们第一个看的那处铺子。
文老爷颇有些遗憾:“你若把铺子开在金水街,咱们两家离得近,互相准还能有个照应。”
叶安年笑笑:“慢慢来吧,先在柳巷试试水,若是开的好,再去金水街也不迟。”
金水街固然是好,但他开的这种卖小玩具的铺子,却不一定合适。
安兴县这边他不熟悉,后面铺子开起来免不了要往这边跑,铺子越大越不好打理。
“也好。”文老爷点点头,“那咱们就过去签租契吧。”
一行人于是又回了柳巷,叶安年把租铺面的契书签了。
正事办完了,时间还早,文老爷就提议去喝茶听书。
几人都没什么异议,于是就直奔这附近的茶楼去了。
可巧这会儿正赶上中场休息,文老爷带着他们直奔二楼的雅座,要了两壶好茶,和一些干果点心,就等着下一场开场。
这种讲话本的说书先生在甜水镇上是没有的,叶安年和两个孩子都觉得新鲜。
福崽和丁秋嘴里含着蜜饯,扒着二楼的栏杆往下看。
就见一楼的大堂的台子上放着一张屏风,屏风后是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上摆着一杯茶,一把尺,并一套笔墨纸砚。
“说书先生就是坐在这给咱们说书听么?”福崽很好奇,这会儿说书先生不在,不知道去了哪。
“嗯,”丁秋也在盯着那下面的桌椅看,闻言点了点头,“应该是。”
“不知道等会儿他会讲什么故事。”
“我刚问了茶楼的伙计,讲《瞎狐报恩》的本子。”叶安年凑过来道。
“咦,”福崽眨巴眨巴眼睛,来了兴趣,“听起来怪有趣的。”
“先生来了。”丁秋指了指楼下。
果然,刚刚离场的那个老先生捋着胡子走上了被屏风遮挡着的台子,在桌子后坐了下来。
——啪!
老先生将抚尺一拍,四下顿时鸦雀无声。
“话说天治年间,桃花村有一穷苦书生,连考三年不中。奈何家中父母年岁渐长,家中除了种地又无额外进项,渐渐地便供不起他了。奈何书生一心想科考入仕。这天……”
正讲的精彩,却有个小伙计着急忙慌的跑了上去,凑到那老先生的耳边说了点什么。
老先生竟是起身离开了座位,下台后不知去了哪里。
“咦,哥哥,他怎么不讲了?”福崽见老先生走了,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扭头看叶安年。
“你坐好,让哥哥看看。”叶安年将他拉回座位上坐着,自己走到栏杆边往下看了看。
江竹也凑了过来:“怎么了?”
“诸位,请稍后片刻!”
这时,一楼那小伙计清了清嗓子,站在台子上道:“有贵客点了《月凉城记》,咱们下一场先讲《月凉城记》,《瞎狐报恩》改天再讲。”
话音还未落,下面的看客便都不干了。
“爷今儿个就是专程来听《瞎狐报恩》的,你们茶楼怎么回事,说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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